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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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始也很給他面子,腦袋湊了過去,小鳥依人地蹭著他的肩膀,小聲哀求:“要嘛要嘛,人家特意給你準備的呢……” 有點演過頭了,好在江倦很受用,撕開一袋薯片吃了起來,沒再埋怨他把自己帶出來這事。 蕭始見形勢大好,又忍不住逗他:“倦,你說小雞喜歡吃雞食,小豬喜歡吃豬食,那你為什么喜歡吃零食呢?” 江倦:“……” 蕭始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少吃點兒,胃還疼著呢,等你好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晚間道路通暢,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后,江倦吃飽喝足來了精神,蕭始痛心疾首看著那一袋垃圾,到底還是沒管住,讓他給旋了大半。 下車時江倦嘴里還叼著牛奶味棒棒糖,被蕭始搶了過去,順手塞在了自己嘴里,“你別吃了,差不多了,該我了。” 江倦打了個嗝,反手又拆了根葡萄味的,在蕭始再一次伸手前一抬下巴,指著面前的荒村,“你是打算把我騙到這兒來埋了嗎?” “哪兒能啊,這里是我老家。” 蕭始靠坐在車頭上,滿目惆悵望著眼前破敗荒涼的景象,“小時候我就是在這兒長大的,這么大點兒的時候光著屁股滿山野跑,也不知道害臊。我現在對村子的印象還挺深刻的,山村偏僻,不好開發,村民們不是進城打工就是遷走了,從村頭到村尾也沒幾戶人家,連過年都亮不起幾盞燈。” 他指著不遠處一座木質結構的老房子說道:“那就是我家,大宅子,以前很氣派的。聽人說我祖上是清末的探花,被貶到雁城做官,就在這兒建了座徽派的宅子,用現在的話說,也算引領時尚了,帶著這附近的人都喜歡用木、磚、石雕來裝飾宅院。可惜沒幾年,八國聯軍就打進了京城,慈禧老佛爺帶著光緒帝西逃,政局一片混亂,我這位老祖宗就在這么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過世了,就留下了這一處房產給后人。” 雁息是座歷史悠久的古城,早年靠著文物古跡大力發展旅游業,相當重視古建筑的保護工作,這也是這座古宅得以保存至今的重要原因。 “說了這么多,怎么不過去?” 江倦咬碎了糖果,把塑料棒塞進了蕭始嘴里,儼然是把人當成了垃圾桶。 “我在等天亮。”蕭始吧唧吧唧嘴,“還有好幾個小時呢,有點兒難熬,要不咱們干點兒啥吧?” “那你大半夜把我弄來是不是有病?” “……我是真沒想到這邊能變成這樣,嗚嗚嗚,好像鬼屋一樣,連點兒光都沒有,我不敢……” “你連回自己家都怕?” 江倦覺得自己之前對蕭始有點誤解,他怕鬼這事可能不是裝相,是真有病。 心病。 “你之前說,你母親的遺物應該都在老宅子里吧?” 蕭始點頭道:“都在。我媽走了以后,程三史想起了有我這么個兒子,問我想不想認祖歸宗,我拒絕了之后,程家那倆兒子怕我是欲擒故縱想騙更多財產,就想把我咔嚓了。” 他做了個手起刀落抹脖的動作,“那時候我遇到了你哥,這你是知道的。他幫我收拾了我媽留下的遺物,跟我一起把東西收到了婆婆的老宅子里,之后我就住進你家了。” “為什么要特意收到這里?” “我上高中的時候婆婆過世了,媽把我接到城里,住的是學區房,挺普通的,直到她走了以后,我才知道那房子是租的。她沒給我留什么錢,我也沒有經濟來源,飯都吃不起了,只能搬回老家。” 江倦偷偷從兜里摸了根煙,不著痕跡地咬在嘴里,說:“走吧,去看看,我陪你。” 蕭始一把抓住了他正在作案的手:“……你可不可以不在這么深情的時候一邊裝作無事發生,一邊把手伸進我褲兜里拿打火機?” 江倦“嘖”了一聲,有點不耐煩,“讓我抽兩口。” “那宅子是木質結構,燒起來就完蛋了!” “所以才要趁現在抽兩口。” 蕭始哪倔得過他?兩句話就敗下陣來,掐著秒讓江倦抽了半分鐘,隨即奪過煙頭踩滅在了地上。 兩人拿了一直放在后備箱沒收的狼眼手電筒,并排走近了村子。 蕭始摟著江倦的胳膊說道:“現在太晚了,也沒個亮燈的人家,不知道村子里還有沒有人住。” 江倦用力吸了幾口氣,“應該沒有了。” “嗯?你怎么知道。” “太靜了。” 江倦停下腳步,原地用力跺了跺腳。 黑夜里只有回聲響應他們。 “村子里如果有人住的話,至少應該養一兩條狗來看家護院,聽到陌生的腳步聲,狗不會這么安靜。還有,空氣里沒有家禽牲畜的異味,村子應該在很久以前就沒人住了。” 蕭始一聽這話更慌了。 “不過這對我來說倒不是件壞事。至少可以肯定現在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如果出現了第三者……嫗熙” “你不要說那種恐怖的話!” “……我的意思是說,可以進行攻擊。” 看著江倦無甚表情地說出這話,蕭始覺得自己多慮了。 ……鬼都沒他可怕! 兩人就這樣在村子里走著,經過小道兩側的民房,蕭始總覺著周圍仿佛有鬼影閃現,回過頭去卻什么都看不到。 江倦越是沉默,他就越是害怕,到后來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江倦身上,后者只覺自己的步子越來越重,腿都快抬不起來了。 “到了。”江倦忍無可忍地甩開了蕭始的手,用手電筒一指上了鎖的大門,“去吧。” 蕭始咽了口唾沫:“……近鄉情怯。” “說人話。” “我害怕。” “我倒是不怯,可我拆了這門,算不算毀壞古建筑?” 蕭始被逼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湊了過去,看了一眼門上的掛鎖,垂頭喪氣地轉過頭來:“……我也打不開。” “這到底是不是你家?你連自己家門鑰匙都沒有嗎?” 江倦拳頭都硬了,這條狗要是大半夜把他折騰到這荒郊野嶺還辦不成正事,他能讓他活著回去就怪了! 蕭始哭喪著臉,從腰包里翻出一串鑰匙,有黃銅的,鑄鐵的,材質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式鑰匙。 “我有,但那鎖不是我家的門鎖,不知道誰鎖了我家的大門,成心不讓我回家啊這是……” 江倦聽了這話,讓蕭始拿著手電筒照明,自己去到近前仔細觀察著那掛在門上的鎖頭。 掛鎖是黃銅質地,比拳頭小了一圈,生了厚銹。 他用蕭始帶來的鑰匙刮去了鎖體上的銹跡和灰塵,看清了上面陰刻的商標,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雁息本土一個有名的工業品牌,后來因為純手工的制作手法跟不上流水線量產的效率,被時代所淘汰,現在已經很少能找到這個牌子的老物件了。 “你確定這不是你家的東西?” 蕭始篤定道:“絕對不是!我婆婆是復古派,她的審美還停留在民國那會兒呢,喜歡花紋繁雜又好看的東西,喏,就是和你手里的鑰匙配套的那種,她肯定不會用這種極簡風格的。” 他見江倦眼睛一亮,忙問:“有什么發現?” “不算發現吧,就是有點意外。”江倦回頭對蕭始道:“如果沒認錯的話,這是我家的門鎖。” “什么?!” 蕭始破了音的一嗓子震得江倦耳膜直疼,一拳錘在他肩上把人推遠了些,連助聽器也一起摘下來塞給了他,“走開,別對著我耳朵喊。” 蕭始自知犯了錯,慫兮兮地小聲追問:“你確定嗎?” “大概吧,記得小時侯宿安老家有一把一模一樣的鎖,也不記得后來哪兒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說著,江倦開始解起了腰帶。 蕭始見他這反常的舉動都嚇傻了,“江二……你被上身了嗎?別嚇我啊!” “去你的。” 江倦解開皮帶扣,露出了內側貼著的小布袋。 “護身符?”蕭始奇道:“你還信這個?” “哥哥留給我的,從溫老師那兒拿回來以后,我一直貼身帶著。” 這就是去公大拜訪溫思南時,江倦拿回的江住的一部分遺物。 江倦打開繩結綁死的袋口,從中拿出了把鑰匙,同樣生了銹,卻比這風吹日曬的掛鎖好了太多,幾乎看不出是配了對的。 “哥哥走前給我留下了這把鑰匙,說希望我未來不管走多遠,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真是怪事……”江倦小聲念叨:“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幫我安好家了。” 每經寒暑更替,候鳥都要長途跋涉遷徙,不是所有鳥兒都能找回從前的家,總要經歷重新筑巢的過程。 有處棲身,既是榮幸,也是命中注定。 “怎么就不選個好人……”江倦苦笑著呢喃道。 “江二。”老老實實閉了會兒嘴的蕭始喚道,“今天的月亮是紅色的。” 江倦抬眼一瞥,果然一輪血月懸在天邊,難怪今晚的月光這么暗淡。 他心里正煩著,說話也沒什么耐心,“怕就靠過來點,把嘴閉上,少吵我。” 蕭始靠過來貼住了他的頭,不等他開口罵人,先一步吻在了他鼻尖上。 “倦,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突擊提問,每對cp都喜歡吻愛人的什么地方? 宋玉祗:嘴唇,看上去再冷硬的男人,嘴唇都是溫軟的,還有耳垂,是吧哥? 姜懲:……哪都親,連親帶咬,最喜歡喉結,像開了發動機開關一樣。 周懸:左肩和右側腹部的兩道槍傷疤痕,我沒保護好他,差點兒讓他被百里述弄死,心里愧疚,每次看到都想把他的傷痕抹去。 裴遷:我攻他的時候吻嘴唇,他攻我的時候吻脖子和鎖骨。 沈晉肅:分場合,小畜生犯渾的時候直接咬,小朋友聽話的時候哪兒都親,最喜歡親手腕內側。 宋慎思:老師最敏感的地方,這是可以說的嗎? 蕭始:吻鼻尖,原因以后你們會知道的。 江倦:……不想吻狗。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