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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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始捏了捏他微涼的耳垂,安慰道:“你右耳的聽力是有希望恢復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放輕松點兒。也許哪天睡一覺起來就能聽見了呢?!?/br> 江倦鬧著脾氣,懶得回他的話。 可當那人攬住他的腰時,他卻看到了那人左腕上猙獰的傷疤。 那曾是道皮開rou綻,筋骨畢露的可怖傷口,就在他右耳失聰的那天,永遠烙在了蕭始身上。 過去蕭始是名外科醫生,在前線鍛煉出了高超的醫術,也曾救死扶傷,挽回無數生命。 可就是那樣一個本應有著大好的未來,可以靠這口飯吃到壽終正寢的人,卻在他遇險時毅然闖進爆炸現場,不顧自身安危,拼死將他從火海里帶了出來。 那樣驕傲的人,因為這一道徹骨的傷,永遠失去了站上手術臺的資格。 江倦很想問,你后不后悔? 他明知答案,卻還是想一次次從蕭始口中聽到答案,聽他親口用纏綿的情話否認殘酷的現實。 他遲疑了一瞬,沒再躲開蕭始的手,像只溫順的貓一樣,乖乖湊了過去。 蕭始見形勢大好,還想得寸進尺去摸摸他的頭,沒想到那人竟主動往他掌心蹭了蹭。 蕭始:“……” 他逼不得已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嗷嗷亂叫。 江倦鄙視地看著他:“你又犯什么病?!?/br> “我懷疑我可能夢還沒醒。”蕭始開始發飄,“你怎么……怎么突然……” 突然上道了? “沒什么。”江倦低著頭,凝視著他往袖口里縮的手腕,“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從來都沒忘,只是不愿去想。 不愿覺得他欠蕭始一條命,總得想法子還回來。 蕭始摟著他,朝他耳邊輕輕吹著氣,“都過去的事了,就別想了。你可以不在乎的。” “你自己在乎嗎?”江倦問。 他可能有點害怕那人的回答,趕在對方作出回應前便推開了他,“算了,這不是現在該糾結的事,我還有正事得做?!?/br> “你說案子?” 蕭始隔著貼了厚厚一層遮光紙的窗子,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山人海,“要是演出不能如期舉行,網上的輿論肯定更難控制。” “處理這樣的案子就是吃力不討好,我才不想費心費力還挨罵,所以我要找個人來接鍋。” 江倦撥了個電話出去,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含淚仰頭盯著燈管的周懸的噴嚏懟了回去。 周總隊長猛吸鼻涕,接了電話一看,血壓頓時爆了表,“祖宗,你還有什么幺蛾子沒使完,一口氣給我痛快成嗎?” 他邊吼邊拿紙巾抹淚,嚇得周圍一群緝毒警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行?!苯胙院喴赓W,“做個交易,你來處理喪尸咬人的案子,讓我見葉明宵一面。” “……喪尸?你喝多了吧?!?/br> 周懸話音剛落,就有部下遞來手機,給他指了指現在的熱點新聞。 “時代廣場驚現喪尸危機?這什么玩意兒?!” “說不定和小針管里的涼水有關呢?機會只此一次,你確定不想接管這個現場嗎?” 不得不承認,江倦的釣魚水平已臻化境了。 周懸強壓著頂到了喉頭的火,和顏悅色地商量:“你聽我說,葉明宵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見人……” “聽說這喪尸死而復生,在被確認死亡后突然詐尸,一連咬傷了好幾個人。” 周懸:“……” “網上都說,他和葉明宵那只吸血鬼同出一脈,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變成這樣。周隊,輿論是很可怕的,聽說已經有人在煽動網民情緒了,這看起來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計劃。可我能力有限,讓我處理,那結案報告上寫的就是精神病傷人,你確定?” 周懸猛拍桌子,把聽筒摔回了座機上,推門上樓氣沖沖地甩開來攔人的秘書,一腳踹了副廳長辦公室的門,對著里面正在斟茶倒水的老頭怒吼道:“能不能撤了他的職?老子他媽的受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爆炸案的細節,以后會展開講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起案子算得上蕭狗最能挽留江倦的籌碼top3了。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155章 眷念 主辦方找到江倦的時候, 他正和他男人狂奔在體育館的走廊上。 或者該說,是被迫狂奔。 江倦被蕭始扛在肩上,隨著他跑動的幅度上下搖晃, 渾身的骨頭都快被顛散了架, 眼前發黑發暈, 好險吐出來。 他虛虛喊道:“蕭始!放我下來, 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個毛線!隔著三層樓就要往下跳,你是蜘蛛俠嗎!要不是方才抓住你了,這會兒我就得帶著鐵鍬去樓下鏟你了,再有一次我就把你腿打折!聽見了沒!” 蕭始驚魂未定, 還沒從方才江倦掛了電話就要開窗戶往外跳的驚嚇里緩過來, 趁著江倦這會兒動彈不得, 狠狠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泄恨。 他也就這點能耐了。 江倦下意識還擊, 可看著自己攥緊的拳頭,他實在懷疑這一下搗下去蕭始的腰子會不會就此報廢。 再怎么說這玩意以后還是要用的, 得手下留情。他強壓著火,在對方腰上擰了一下。 蕭始也吃了痛, 直抽冷氣, 終于暫時甩開身后那群陰魂不散的主辦方工作人員,把江倦放下來頂在了墻上。 “說吧, 什么情況急成這樣?”蕭始扇著風,倚著墻大口喘氣, “跑了半天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好像個弱智?!?/br> “你就是……” 江倦不小心咬了舌頭, 被迫頓了一下。 蕭始見狀來了勁兒, 捏著他的下巴抬了起來, “咬破沒?伸出來讓我看看?!?/br> 江倦本是不想的, 奈何這人往他腹肋戳了不輕不重的一下,讓他毫無防備地吐了舌。 蕭始抓準時機親了上去,舔去了那人舌尖上的血珠。 “饞rou了?” 江倦:“……” “老人都說舌苔能止血,要不要老公先幫你止個半小時?” 江倦:“…………” “開玩笑的?!笔捠计似嚲o的臉,“所以周懸怎么你了?急成這樣。” “他安排我在今天下午三點見葉明宵,地點還是在花溪區精神康復中心?!?/br> 蕭始一看時間,“我擦!這不就剩二十分鐘了嗎?走走走,路上接著說。” 不由分說,他又把江倦扛了起來,穿過地下通道找到停車位,匆忙把江倦塞了進去,從小路繞了出去。 “怪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路還是這么堵?” “全市閑得無聊的人都來看熱鬧了,不堵才怪?!?/br> 江倦放下車窗,對著倒車鏡吐了吐舌頭,看著自己舌尖的傷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蕭始,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磕睦?。” “趙子駿和陳情用一小瓶血液勾出了葉明宵的毒癮,你覺得那些血是什么?” “嗯……應該就是像你和宋玉祗這樣被注射過純品的宿主血液吧,你們自身免疫‘寒鴉’的毒性,但對于那些吸食非純品上癮的人來說,這卻是致命的誘惑?!?/br> “你和葉明宵的反應在后期是相似的,毒癮發作時可以靠我的血緩解躁動,可你方才舔了我的血,好像也沒什么不良反應。” 蕭始望著他愣怔眨了幾下眼,險些和前車追了尾。 “你這么說好像確實……” 他舔了舔嘴唇,這動作讓江倦有些茫然。 “要不再試試?” 江倦:“……” 他覺著自己的智商肯定是受了這條狗的腦電波影響,不然不會抽風乖乖坐著等著那人親過來。 蕭始頭一回聚精會神,細品著這個吻的滋味。 血已經止了,口里的血腥味也不那么濃了,除了心跳異常過速和某些正常的生理反應外,似乎沒什么不適…… 江倦覺著自己被他耍了,又找不到證據,扭過頭去一捶他的大腿,“開車!” 這一下不偏不倚打在蕭始麻筋上,疼得他俯下身去,一頭撞在江倦腿間。 江倦的臉都青了。 “意外!意外意外!” 蕭始為保命,不得不冒著被交警狂追的風險踩下油門,車速升到40以后,江倦才收回了他擰著蕭始耳朵的手。 “我是不知道你之前配合三處對‘寒鴉’的調查進展到了什么地步,但我覺得,單純靠‘藥效因人而異’這個說法不能說服我。有沒有可能,‘寒鴉’純品不止‘ss-01’?”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這編號可能已經已經排到∞了。 這一猜測讓兩人在接近三十度的車里冒了一身的冷汗。 江倦后悔說得這么直接,畢竟蕭始也是毒物的受害者,嘴上不說,江倦還是看得出他相當憂心此事,總是提心吊膽,害怕控制不住傷害自己,就連晚上睡覺也不安生。 現在的蕭始比起之前已經進步了不少,從前睡覺就比死了多個喘氣的人,現在也會在他翻身時驚醒,帶著濃重的睡意給他順毛:“怎么了?疼了還是做噩夢了?我在呢,沒事兒,沒事兒……” 念著他的這份溫柔,江倦心里也有不忍。 “……我亂說的?!彼诒M力補救,“我對這種事一竅不通,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是在安慰我嗎?” “非要說的話,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