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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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以前好像是跟你說過想要個孩子之類的話……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吧,我確實是想要的,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倦努力回憶著,可惜只有丁點淡薄的印象,細節早已記不清了。 “那時候年輕,還總會做些不切實際的夢。后來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我的處境不太好,跟我走得太近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我自己也有今天沒明天。到了這個年紀就該認清了,夢和現實是有差距的,如果美夢能成真,那我情愿來點更直接的東西,比如中個五十萬什么的。” 別人就算夢錢也都是天降千萬以上的巨款,他這五十萬真是過于現實又直接了。 蕭始靠在他肩頭,“所以你要五十萬到底是想做什么?老公沒姓姜的那么闊,但彩禮還是給得起的,只要你心甘情愿叫一聲好聽的,咱倆這么多年的大事不是就結了嘛。” “沒什么,想要而已。” 江倦的眼神往車窗外飄,不知落到哪兒去了,只留給蕭始一個側臉。 “誰不喜歡錢呢……開車吧。” 貪財好色確實是人難以違抗的本性,但貪財貪到他這個年紀還窮得叮當亂響,手里就只有一套祖傳的老房子,老婆本就五位數的程度也是有點過分了。 只有在這件事上,蕭始才能找回一點點平衡,至少他跟自己同居這些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放任他一個人胡亂湊合,還不知道他得把自己作踐成什么樣。 回去的路上,江倦從儲物箱里拿出了個筆記本,拍拍上面的灰塵,顧自翻了起來。 蕭始認出了那是鳳鳴山招待所的入住記錄。 “還是放心不下?” 趁著紅燈,蕭始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梁,卻被扭頭避開了。 “張庭君現在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還不大清醒,很難跟人交流,但至少攻擊性不那么強了,努力努力沒準兒過些日子還能好轉,別太擔心了。” “讓我焦慮的不是這個。” 江倦把筆記本一合,指著路邊的小店說道:“晚上就在這家店吃吧,省事。” 蕭始停車一看,“怎么又是麻辣燙,媳婦兒,你能不能不吃垃圾食品啊!” 江倦:“……” 比起這人做的食品垃圾,垃圾食品至少還是能吃的吧? 他想不通,為什么蕭始的廚藝那么普通,卻能那么自信。 最后走到了蒼蠅館門前的江倦還是被蕭始硬拽進了隔壁的日料店,看著那金碧輝煌的裝修,原本打算二十塊錢就解決這頓晚飯的江倦意識到,今晚他和蕭始必有一人的錢包要大出血。 “媳婦兒,你總吃那些沒營養,老公帶你吃頓好的!” 壽喜鍋端上了桌,江倦渾身不得勁地坐在包間里,拿筷子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蕭始這張嘴又開始招人煩:“媳婦兒,你怎么回事,擼多了?不能啊……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身子明顯見虛啊,還有精力自己弄?” “要么吃飯,要么滾出去,少在這氣我。” 蕭始給他夾了一筷子和牛,賤兮兮地坐到他旁邊,翻著他那吃飯都不舍得離手的筆記。 “看什么呢這么專心,都不跟你男人調情了,小黃書還是春宮圖啊?” 江倦把本子往他懷里一拍,端起碗來吃了口飯。 “從打鳳鳴山回來,我就一直放心不下那邊,被各種瑣事絆著也沒時間回去看看。原本是打算去重明河道再看看我哥出事的地方,也沒找到機會,我還糾結是先解了這個心結還是先把葉家的事結了。” “這個簡單,哪邊的事要緊就先忙哪邊,或者葉家的事就別管了,咱自家的事才要緊。” 說完蕭始就被瞪了。 他一想也是,江倦就是cao心的命,這些事錯綜復雜,算起來都有些關聯和淵源,他哪頭都舍不下。 他干脆一拍腿,從褲兜里摸出枚硬幣,“要么拋硬幣吧,趕哪兒算哪兒,看天意?” “……不愧是你。” 話是好話,但全是貶義。 蕭始就當自己聽不明白,“我來幫你,我最喜歡幫人做選擇題了,比如結婚對象選我啊,選我啊,還是選我啊!” 他拋起硬幣,往手背上一扣,“反面露菊花,選我!” “……你能別這么sao嗎?讓我好好吃個飯就這么難嗎?” 蕭始還一口沒碰,一個勁兒地給他夾著rou,沒幾口就把人喂膩了。 江倦擦著嘴角說:“在招待所的時候我就想說了,有個熟人的名字多次出現在這份入住名單里,這證明在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曾頻繁出入招待所或是鳳鳴山,可在此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人也與‘鬼域’有關。” 蕭始翻了翻名冊,沒幾頁便從那些陌生的名字中看到了個眼熟的。 “孫晨……宇?” 作者有話要說: 蕭始每天都在挨打的邊緣反復試探。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 第146章 吸血 孫晨宇。 在桓宇能源礦井坍塌當天, 被發現陳尸云間山的死者孫晨飛的哥哥。 蕭始不解:“他?這人不是個民工嗎?看起來背景也挺正常的,怎么會和‘鬼域’有關?” 事實證明,當年被牽扯進獵殺游戲的參與者身份各異, 看似并無關聯, 但在游戲結束后, 不論生死, 所有參與者及其親朋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身份——受害者聯盟。 這只是官方對這個群體的稱呼,事實上聯盟可能并不存在,但確實有著這樣一群與“鬼域”相關的人。 時至今日,官方機構依然有特定的小組密切監視著他們, 嘗試深挖當年的真相。 案子雖然早已公之于眾, 對關系人造成的傷痛也在漫長的時間中漸漸淡去, 但對他們來說,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桓宇能源的案子涉毒,是向省廳報備過的, 案子過了周懸的手,如果孫晨宇和孫晨飛兩兄弟和當年的事有關, 他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江倦小口抿著guntang的濃茶, 借著吹氣輕嘆一聲。 周懸這人在他看來多少有點怪,江住在世時對他還是不錯的, 閑著沒事會逗他幾句說要給他買糖吃,偶爾還給個零花錢, 好得跟親哥一樣。 后來出了事, 周懸是為數不多看破他偽裝卻不說破的人, 陪他演了十來年的戲, 可以說他能扮演好哥哥是與周懸的配合脫不了干系的, 直到這個秘密被公開后, 周懸都堅持幫襯他,從沒讓他受到過來自系統內的壓力。 他嘴上從沒道過謝,心里卻感激著周懸對他的付出。 對方態度的轉變,大概是在從克欽邦回來以后。 那時他作為行動的指揮,因為錯信線人又做出了誤判導致自己被俘,周懸一手帶起來的后輩為了掩護他,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邊境線上,從那之后,周懸就對他心生芥蒂。 他公然指責過江倦對身邊人的不信任,心深似海,在出其不意時傷人至深。 “江倦,你讓我覺著害怕。我認識你,認識你哥這么多年,從沒像現在這樣忌憚過你!” “你吃過苦,遭過罪,是該心疼,可為什么要別人去為你的創傷應激付出代價?難道別人就不無辜嗎!” “我看不透你啊……” 江倦自以為受過刻骨的創痛,就不會再畏懼這些無足掛齒的小傷,但事實上,那句話帶給他的痛感卻是賡續不絕的,每當想起都會像一根尖刺把他捅了個對穿一樣——疼,且深。 真正讓他難過的是自己對身邊親近之人的傷害,失望、悲觀、消極這些沉重的情感從來就不是一天形成的,經年累月的傷痛成了痼疾沉疴,都是他們的一塊心病,這樣互相傷害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記得那時姜懲是幫他說過話的,他攔著像頭野獸一樣歇斯底里的周懸,嘶聲喊道:“這不能怪他,真不怪他!周懸!你再給他一點兒理解,再給他一點兒寬容吧!你不能強求他回到從前,他已經在努力了,再給他點兒時間吧!” “十年了!十年了他還在傷人害己!他回不到從前,至少應該知道別走老路,別再害人!我對他的要求僅此而已,很難做到嗎!!” 姜懲怔忡著,掙扎許久,他說:“……阿倦,周懸話糙,但他沒有惡意,你確實……需要多休息些日子,好好調整一下。” 不知為什么,現在想起那時的情形,江倦居然有那么一絲希望當時挺身而出的人是并不在場的蕭始。 不管以前的蕭始有多牲口,至少現在他是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至少,漫天暴雨下,茫茫人海中,有那么一把傘是為他而撐的。 不問因果,不計后果。 直到這頓飯吃完,江倦也沒想出頭緒。 孫家兩兄弟的背景資料早在孫晨飛被害時他就了解過了,如果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察覺。 “我有個猜想,還挺大膽的。” 出了店門,江倦習慣性地把手插進褲子口袋。 蕭始見狀把手機往兜里一塞,從身后摟住他,順著他的手腕就摸了進來,借著那一小片摳摳搜搜的布料遮掩,強行扣住他的五指,硬帶著他的手一起在他大腿上磨蹭。 江倦就這么面無表情在他的強迫下,自己把自己的內褲拽下了兩厘米,胳膊一路向上,連帶著肩膀和脖子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你想死嗎?” 理論上來說,當江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始就已經死了。 但江倦也有身為狗主人的尊嚴,他不動聲色地捏著那人一根手指,沉著平靜地向后掰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 蕭始當場嚎了起來:“嗷!媳婦兒輕點兒!輕點兒!要斷了我日!!” 兩個男人當街摟摟抱抱已經不成體統了,還口出這等虎狼之詞。 一時間,上百道目光同時聚了過來。 江倦有種錯覺,蕭始靠他太緊,以至于方才那一嗓子叫出來,很多人會誤認為是從他嘴里出來的聲音。 此時蕭始貼在他身后,兩只手都在他褲子口袋里亂動,連帶著他的褲腿都蹭了上去,真的很難跟人解釋要斷的是蕭始的爪子,而不是自己的寶貝。 江倦:“……” 他只能悻悻放了手,狠踩了身后那人一腳。 蕭始一聲悶哼,委屈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給你提上來。” 說完他的手又抽出來又去解江倦的腰帶。 江倦:“…………” 蕭始不知死活,“別氣嘛媳婦兒,隔著褲子哪兒提得上來,我得把手伸進去才行,你忍一下,很快。” 江倦發誓,他其實不想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