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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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箴一縮頭,思考了一下又道:“葉明宣本人應該沒有吧,其他人就……” “穆雪茵應該是信仰天主教或基督教的,至少受過宗教的影響。”蕭始嗓音沙啞而低沉,“她精心開發(fā)的項目s01的全名是‘saviour’,除了拯救者的意思之外,還代表著西方信仰里的救世主。” 這樁樁件件之間都有著隱秘的聯(lián)系,只是此前并沒有人注意到。 蕭始想起了什么,回首看向姜懲,問道:“桓宇能源的事怎么樣了?” “和阿倦說的一樣,我們挖開坍塌的礦井,在礦坑中找到了制毒的工具和一部分生成物殘留,目前實驗室還在化驗成分,進展不是很順利。這案子很可能會被移交省廳,或者……” 姜懲點到即止。 “跟案子有直接關系的葉明宣和陳籜都死了,抓了幾個相關的負責人,都聲稱這事跟自己沒關系,天天在牢里喊冤呢。我現(xiàn)在沒事就去嚇唬嚇唬他們,詐出一個算一個。” 看著蕭始魂不守舍還不得不分心跟他討論案情的樣子,姜懲于心不忍,“要不你也先回去吧,好好陪陪阿倦,這邊有我盯著,有什么進展隨時聯(lián)系你。” 蕭始也放不下江倦,點頭便要離開。 攀著入口的繩梯,兩人爬上了收藏室,蕭始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們有沒有在這里找到一個女孩?” “女孩?什么女孩?”姜懲一臉怪異地看著他,“你可別嚇我。” “這么高,頭發(fā)這么長,穿著白色的長裙。” 蕭始用手比劃了一下。 “越說你還越來勁兒是吧?我沒看見,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那你們是怎么進來的?安保系統(tǒng)沒在運作嗎?” “正門啊,難道你們不是?”姜懲一拍腦門,“……也對,你們是來做賊的,肯定不能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那就怪了,我本來還擔心觸電,特意找了人來開門,不過我們比保安先到一步,我擔心你們出事,還是翻墻進來了,也沒被電成焦炭啊。” 蕭始莫名緊張起來,“你怎么會知道圍欄沒通電?” “不是我,是跟著一起來的外勤手快摸了欄桿一下,我見他沒事才……” 說到這里,姜懲也覺出了不對,臉色大變,回頭詢問離他最近的白餃餃,“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這宅子的保全措施沒有啟動的?” “啊?是溫哥呀,他剛才還在……” 白餃餃一扭頭,卻驚覺方才還在她身邊的溫幸川已經(jīng)沒了人影。 此時此刻,醫(yī)院里。 “江副,你感覺好些了嗎?” 溫幸川跟護士合力把江倦抬上了擔架車,沒想到那人有舒服的不躺,偏要自己下地,他這廂還沒來得及勸,那人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了。 這哪里有個病人的樣子! 溫幸川嘆了口氣,謝過了要去追江倦的護士,抱歉道:“我們副隊就這個性格,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不愿意躺就不躺吧,我送他去病房。” 江倦確實不喜歡別人把他當傷殘病患看待,頭上頂著兩道剛縫合的傷口也不肯多歇,自己忍著眩暈扶著墻,照著腕帶上的標記找到了自己的病房,對身后緊跟上來的溫幸川擺了擺手。 “哎呀江副,您別把我當外人,今晚上的外勤就那么幾個,蕭法醫(yī)和姜隊都不方便抽身,只能我來照顧您了,您千萬別跟我客氣。” 這小伙子天生一副親人的笑顏,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倦也不好硬把他往外推,只好遷就他的意思躺了下來,道了謝后就開始攆人了。 “小溫,我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沒什么好擔心的。姜隊那邊還需要人手,你早些回去吧。” “沒事兒,江副,咱隊里的外勤夠用。我這不是想出來摸摸魚偷偷懶嘛,您可千萬別罰我呀!” 溫幸川殷勤得很,又是倒水又是削蘋果,把江倦弄得委實無奈,見推辭一番沒有效果,索性把話說開了:“小溫,你知道市局內鬼的事嗎?” 溫幸川的笑容登時變得很僵硬,可他演技太過生疏,虛假的懵然根本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慌。 “啊?內,內鬼?市局不是去年就進行過一次內部審查了嗎,有嫌疑的人都被處理了,現(xiàn)在應該不會有了吧。” “也許是那時還沒有加入,碰巧避開了那次清洗呢?” 江倦拉長語調,意味深長道:“雖說市局對于后來的新人也會進行嚴格的審查,但有一些渠道的把控相對來說沒那么嚴格,比如……” 溫幸川一聽這話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彈了起來,滿眼驚恐道:“江、江副,你,你是在懷疑……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溫幸川,出來營業(yè)也是被逼無奈,接下來給大家演一出《竇娥冤》,喜歡的話請賞點兒營養(yǎng)液,不喜歡的話……不喜歡的可以出門左轉去看江副打狗。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 第137章 反擊 江倦昏昏沉沉的, 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引起他這么大的反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繞到病床另一側靠窗的位置。 “坐下。這兒就你我兩人,這么激動做什么。” 溫幸川的手都嚇涼了, 他可扣不起這么大一頂帽子, 別說是挪個地方, 就是江倦現(xiàn)在讓他從窗戶跳下去自證清白, 他也干得出來。 溫幸川唯唯諾諾地蹭了過去,哭喪著臉想著用什么法子才能讓那人相信自己是無辜的,萬萬沒想到他坐下之后江倦居然說:“把鞋脫了。” 溫幸川:“……?” 誰能明白這位刑部尚書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了? 看著江倦一臉認真,溫幸川心里叫苦不迭, 也只能從命。 他解鞋帶的時候, 就聽江倦說:“在這樣的背景下, 想往市局安插釘子不是件容易的事。” 溫幸川抬眼就見那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伸腳一踢,把他那兩只板鞋勾過來, 自己穿上了。 “一個。”江倦說,“這么短的時間里, 能打進來一個, 就是極限了。” 溫幸川小臉煞白,嘴唇跟著亂顫, 說不出話。 江倦又道:“既然如此,那么目前釘子暴露的幾次, 一定都會和此人的行為舉止完全重合。我平時沒怎么注意過你, 但我記得你在那最關鍵的一次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證明人就是我自己, 所以你不會是那顆釘子。” 說著, 他扶著床沿起身, 貼著墻幾步走到病房內置的洗手間門前,輕輕按下把手,將門鎖彈開,卻并沒有急著推門。 “你是從分局提上來的,審核的確不比剛入警的新人,但還有一個渠道是比你還要松懈的。” 話至此處,他便收了聲。 洗手間內傳出一聲輕笑,溫幸川再次站了起來,手下意識伸向了腰后。 “原來如此,看來你很早以前就開始懷疑我了。” 衛(wèi)生間的門緩緩打開,一人從中踱步而出,站定在正對面的江倦身前。 “因為實習生還沒畢業(yè),有歸屬院校的政審在先,審查不會太嚴格。是什么讓你覺得我很可疑呢?我覺得自己明明……演技很到位。至少比他強多了。” 這人一雙鳳眼微瞇,挑釁似的瞥了溫幸川一眼。 后者咬牙切齒,正欲開口還擊,卻被江倦抬手制止了。 江倦淡然道:“原因顯而易見不是嗎?演技再逼真也不是真的,人總會暴露缺陷和把柄。對吧?池清。” 池清噘了噘嘴,“真讓人不爽,明明大多數(shù)人都被我騙的團團轉,怎么你就不肯上當呢?就當是陪我玩玩也好呀。” “我已經(jīng)陪你玩的夠久了。從我見你的第一面——到現(xiàn)在。人要學會知足。” 當池清卸去了滿身清純,毫無保留地將他充滿陰鷙的真實一面呈現(xiàn)在他面前時,江倦不得不承認,他的演技確實好到了該被稱贊的地步,前后差異簡直判若兩人。 只是和自己比起來,終歸差了點意思。 此時又是一身傷的江倦氣勢弱化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習慣性的垂首動作使得他看上去比池清矮了些許,沒有一點危險性。 所以池清才能全無顧忌地反鎖上病房門,將外套掛在門上,擋住了玻璃。 他一手貼著墻,緩緩游移到江倦身邊,定在他耳旁,攔住了他的出路,將他困死在了這間病房里。 池清微微低下頭,對那人耳語著:“你有足夠的時間告訴我你憑什么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現(xiàn)在想開口嗎?我知道江副支隊長就如傳聞中一樣清高孤傲,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屑于多理睬。不過我覺著自己應該比蕭法醫(yī)好上那么一點兒,至少我……不那么討你的嫌,所以,我還是蠻期待你開口的。” 他指尖抵上江倦的嘴角,描摹著他的唇線,期待能從這張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溫幸川出言制止:“喂!你別太過分了,他可是……” “他是什么?曾經(jīng)臥底‘17’還能活著回來的奇人,赴湯蹈火的英雄,值得尊敬的前輩?現(xiàn)在還不是一身傷病成了廢人。” 池清的手下滑,扼住江倦的脖頸,雖不至于窒息,可被勒著的感覺絕對說不上好受。 溫幸川很想阻止池清做傻事,奈何江倦背地里朝他打著手勢,他無計可施,也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江倦輕咳著按住池清的手,掰開他的手指,讓自己的呼吸更順暢了些。 “你做的不是很明顯嗎?瀾江拋尸案,死者體內的青鮫明顯是在死后灌入的,現(xiàn)場沒有遺留死者之外的痕跡,能做到這件事的就只有接觸過遺體的警察和法醫(yī)。很不巧,那天將遺體護送回市局的外勤都在看我揍蕭始的猴戲,沒人有機會去做這事,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們也會忌憚遍布整個市局的監(jiān)控。所以,能做到這件事的,就只有法醫(yī)。” “就因為他當時在被你揍,所以你就認為不是他了?要知道,尸體送進解剖室后第一個接觸他的人就是蕭始,你憑什么不懷疑他?” 這個問題困惑了池清許久,他一直很想知道在這位淡漠無情的江副支隊長心里,死皮賴臉的蕭法醫(yī)到底算什么?以這兩人的關系,就算不至于公報私仇,也該趁機好好惡心一下對方才是,為什么在這件事上,在感情中一直都處于被動甚至是被迫的江倦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剛剛說自我感覺比蕭始好那么一點,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錯覺,但希望在自戀這件事上,你別跟蕭始這個不要臉的學。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在我這兒你還不如蕭始。” 池清惱羞成怒,不可理喻地瞪著江倦,狠狠將打算移步的那人又推回到墻邊。 “你說什么?我不如他,笑話!我哪點不比他強,他憑什么能得到信任,我就不行!我差在哪兒!!” “池清,信任是相互的,你給予別人什么,別人就會回報給你什么。你一點都不付出,卻妄想從別人身上得到回報,太天真了。”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池清掄起一拳,猛朝江倦打了過去。 溫幸川一時情急想要攔人,卻見江倦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反應,膝蓋一彎向下避開了這記直拳。 江倦的反應太過迅速,實在不像腦震蕩的傷員能有的動作,池清怍愕間收了手。 江倦拂去兩袖的褶皺,跟池清拉開幾步距離,沒有繼續(xù)攻擊他的意思。 “除了青鮫,你留下的破綻也不少,暴露是遲早的事,何必因為比計劃要早就把自己氣成這樣呢。拋尸案中你動的手腳不過是想誘我們深入調查此案,牽扯出楓葉苑地下室里那幾具骸骨,甚至把我的行蹤透露給王順才,在他失手被抓后又下毒謀害他。” “你憑什么認為是我殺了他?” “王順才離開市局后沒多久就死在了大街上,在這之間他沒跟任何人接觸過,那么除了自殺,就只有在市局中毒這一種可能了。目前來看,你是最可疑的人,在質疑我為什么懷疑你之前,你還是先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池清冷笑,背著雙手以極緩的速度向前,每一步踏出,都讓溫幸川的心跳重頓一拍。 在他遲疑要不要拔出配槍自衛(wèi)時,江倦?yún)s一步橫擋在他面前,將他護在身后,隔絕了可能來自池清的威脅。 “好像也沒這個必要了。”池清不愿過多糾結自己的失誤,話鋒一轉:“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時候察覺到在葉家宅邸里給你設陷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