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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01節

    江倦搖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不然早就該查出結果了。先不提這個,你覺得這種出血量的傷口是什么兇器造成的?”

    “肯定是銳器傷到了動脈……等等,你該不會是說……”蕭始覺著身后一陣陰風吹過。

    江倦抬眼看著他,“……板斧。”

    兩人雙雙沉默了一下,隨后打著滾的沖到走廊里,撿起了剛剛被“主人”丟在地上的兇器。

    蕭始往斧刃上噴了些魯米諾試劑,用手擋住了門縫透過來的光。

    須臾,再次看到了那種令人心驚的幽藍熒光。

    魯米諾被廣泛應用于刑事偵查領域,就是因為它可以通過潛血反應鑒別經過擦洗和長時間以前的血跡,不管過了多久都能找到血跡曾經存在的證據。

    看來他們剛剛的推理有一點小差錯,兇手并沒有畏罪潛逃。

    ——他在案發后一直留在現場,直到現在。

    蕭始扔了瓶子,頹然靠在墻上,不知所措地跟江倦對視著。

    靜默少頃,他打破沉寂:“我想起來為什么這座房子有些眼熟了?!?/br>
    江倦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蕭始猛咽唾沫,艱難道:“剛剛翻抽屜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照片,也是一張被抹掉了兒子的臉的三口合照,背景就是一戶二層大宅,照片背后用鉛筆寫著‘2003年6月于家中’,那座宅子和這家招待所的外觀很像,有沒有可能……”

    他抿著嘴,說不下去了。

    江倦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他們在這里建起了和老家外觀相似的房子,就是希望失蹤在山里的兒子能循著家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吧??珊髞硭麄儏s被害了,難道真有當年的余孽還游蕩在這片山區?”

    “你可別嚇我啊,怎么會有這種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就算真有人能在山里活下來,也該成泰山了吧?”

    “里面那個跟野人有什么區別嗎?”

    “……也是?!?/br>
    蕭始蹲下來,看著那剛剛在他腦袋上開了個口子的板斧,心情有些復雜。上面的血跡反應他至少要貢獻個三分之一。

    斧子卷了刃,現在剁人是有點難度了,但被砸上一下也不是開玩笑的,他心里還有點怵。

    或許應該感謝這位“主人”給他留了條命。

    江倦推開房門,被五花大綁的“主人”嘴里塞著塊破布,可能是見遲遲沒人理他,覺著無聊便睡了過去,鼾聲大作,叫都叫不醒。

    江倦蹲到他身前仔細觀察他的面相,發現這人雖然過的落魄,連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但還沒瘦弱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程度,方才掄板斧的時候也有一把子力氣,可見他在這里的日子嘴上是沒被虧待過的,一定有人在定期給他解決衣食問題。

    蕭始湊過來問:“有什么發現嗎?”

    “他瘦了很多。皮相幾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但骨相是改不了的。顴骨偏高,下頜后縮,牙齒外凸,眉弓和鼻骨都很高。我認得這個長相,是主臥那些照片里被抹掉面孔的兒子。”

    “……什么?!”蕭始大驚。

    “當初我見過這些照片,那時他的臉還沒有被劃去,只是體型長相差了太多,幾乎變了個人,所以方才沒有看出來。其實他現在瘦下來,還挺像他父親的。”江倦嘆道:“剛還傷感他們老兩口可能到最后都沒找到兒子,這么快就被打臉了。我是真沒想到,在那種環境下,居然會有失蹤的人活著回來?!?/br>
    蕭始想,他咽下的后半句話應該是:如果可以,當初要是有人騙騙我,說哥哥只是失蹤了該有多好。

    可他沒想到,江倦居然會說:“這么一看,我這種情況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在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里都抱著哥哥可能還活著的希望去尋他找他,最后卻還是得到那樣的結果,得有多絕望。”

    他又道:“我的運氣一向不好,老天苛待我也就罷了,怎么能那樣對哥哥……?”

    蕭始攬著他的肩,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好了,不想了。天快亮了,有什么打算?”

    “先把他拴在這兒吧,我還打算檢查一下房子和周圍,有幾件事需要確認,等有結果了再通知小懲他們吧。”

    “不再睡會兒了?”

    江倦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跟這么個殺人放火的精神病在一起,你能睡得著?”

    蕭始心說也是,通常恐怖片里的情節都是睡到一半驚醒,就發現自己的腦袋滾到床底下去了。要真是那樣,他就只能化成孤魂厲鬼被困在這宅子里,天天晚上找頭玩了。

    兩人吃了些干糧補充體力,那餅干實在沒什么味道,蕭始就給江倦開了盒午餐rou。

    不知是聽著聲了還是聞著味了,樓上突然不安分起來,“主人”低吼著砸著地板。要沒有那手銬箍著,發起病來他們兩人都未必摁得住。

    江倦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昏發痛的頭,藥勁雖然散了,身體卻依然疲憊,尤其晚上又是哭又是鬧,還要跟精神病拼命,他現在透支得厲害,眼皮都直打架。

    蕭始給他喂了塊rou,吮了吮被他舔過的手指,“要不你還是睡會吧,看你這樣子我都心疼?!?/br>
    “我要是睡了,你害怕怎么辦。”江倦沒什么精神,聲音含在喉嚨里,跟嘟囔沒什么區別,“吃了藥睡得沉,不比平時,你要是害怕的時候叫不醒我,還不得急哭?!?/br>
    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蕭始怕鬼的毛病這么嚴重,本來以為只是他沒事找事,跑自己這兒來求憐愛了,后來發現并不是這樣。

    其實早在很多年前,蕭始就是需要有人陪著才能睡著的,當年他要是賭氣搬去沙發上睡,蕭始就算成功霸占他一整張床,也會半夜偷偷爬上沙發跟他擠在一起,或者聽著他的罵罵咧咧,把他又抱回床上去。

    那時江倦以為,蕭始只是不想讓哥哥覺得他欺人太甚罷了。

    他不能細想過去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長夜,蕭始都是怎么度過的。

    蕭始沒說話,他也沒有睜眼,借著這陣迷糊勁兒,恍恍惚惚地問道:“蕭始,你為什么怕鬼又怕黑?”

    氣氛陷入幾近凝滯的沉默。

    江倦有些慶幸自己沒睜眼。蕭始沒有立刻回答,就證明他是不想正視這個問題的,那自己又何必苦等,逼人太緊,也自討沒趣。

    他以為蕭始不會回答,也便放任意識進入了淺眠。

    就在迷離時,他聽到了蕭始用那極其少有的清冷、孤獨、淡然的語氣,嗓音低啞地說:“怕的不是黑,是黑帶來的回憶……”

    掩在幽長嘆息中的,是一段蕭始不敢啟封的過去。

    他鼓起勇氣撕裂傷痂,將那血淋淋的真相呈現在了江倦面前。

    “……我害怕想起在黑暗里,摸索著在還有余溫的血里……抱起我最親的人?!?/br>
    江倦幾乎是立刻清醒過來,但除了顫動的眼睫,似乎一切如常。

    “我不想,再體會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始為了能從閻王手里搶回江倦選擇學醫,也為了重新回到江倦身邊,強行克服心理陰影選擇了他最恐懼的法醫這一職業。

    他害怕的細節藏在了很多舉動里,包括讓池清最先接觸需要解剖的遺體,每次解剖都會讓江倦或其他人陪同,很少一個人單獨進行尸檢工作等等。

    他害怕的并不是死者,而是死亡本身。

    江倦:……決定心疼這狗一秒,就一秒。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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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斷后

    蕭始盯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 仿佛穿越漫長的時間,依然能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糾纏的斷發勾在五指之間, 還在往下滴血。

    他就那樣捧起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收斂了她的遺骨。

    他一輩子都沒打算回憶, 更不想說出口的, 可到頭來,還是掙不脫,躲不過。

    他怕的從來不是死者,而是死亡本身。

    怕死了。

    江倦沒有再問。

    他知道病逝的謊言只是蕭始希望母親能有的善終, 那人所隱瞞的、背負的, 遠比自己看到的更多。

    他其實很想問, 這樣不堪回首的過去, 哥哥曾了解過嗎?

    想法只是轉瞬即逝,他意識到那不重要, 一點都不重要。

    江倦向蕭始伸出手,猶豫著向他敞開了懷抱, 蕭始便一頭撲過來壓住了他。

    就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樣, 蕭始悄聲說道:“他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我不想被你們可憐?!?/br>
    蕭始沒哭,但江倦卻比看到他流淚還要難受。

    只有受過傷才知道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有多痛, 可蕭始早就過了他拿著一顆糖, 隨便逗逗就能哄好的年紀了。

    “我……”江倦的手插進蕭始發間, 在他耳畔輕語, “我不知道怎么勸你, 別難過了, 要不你……”

    江倦沒好意思把話說出口,扭過頭去,紅著臉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這種心態就像小時候打了小朋友一拳,怕小朋友去給爸媽告狀,也讓小朋友打回來一拳似的。很幼稚,卻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補償方式。

    可每當他突破自己羞恥度的底線時,蕭始總能同時突破他對人性認知的下限。

    當對方委屈地嘟囔出那一句:“你欺負我,還要占我便宜?!睍r,江倦是懷疑人生的。

    殺狗犯法嗎?應該不吧。

    方才那一斧子劈下來,怎么就沒給這人開瓢呢?

    “開玩笑的,不用擔心我?!笔捠悸裨谒i間,“跟你比起來,我這算不了什么?!?/br>
    “沒有這種可比性。人得往前看,不能總瞄著身后有什么?!?/br>
    但我不一樣。我沒有未來,能停在原地回首過去的光陰,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仁慈。

    江倦咽下去的話,蕭始一字不差地領會了。

    他就這樣抱著江倦,相互汲取著彼此的體溫,挨過了最黑的夜,等來了黎明。

    天亮時,江倦聽到蕭始長嘆著松了口氣。

    “抱歉……”江倦輕聲道,“我嘴上一直說不怨你不恨你,但心里還是把你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上,理所當然地認為你遭的罪吃的苦都是你罪有應得。抱歉,我也是到現在才發現的。”

    “你這樣會讓我無地自容,我一點都不在乎?!?/br>
    “我在乎。”

    蕭始發現在江倦鉚上倔勁對著干的時候,跟他說話是件非常累人的事。

    不像平常那樣炸著一身尖刺,他恬淡寡欲又細水長流,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卻也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這人生了一身反骨,骨子里就是不妥協,不聽勸的倔。

    “倦,固執和偏執是不一樣的,你總是把賬一筆一筆算的那么清楚,其實我們之間沒必要到這個地步?!?/br>
    “要算的?!苯氪怪垌?,嗓音輕且清,每個字都很通透,“等我死了之后,我的東西都是要留給你的,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都會給。生前算筆明白賬,死了也不糊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