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第34章 難耐 江倦離開之后, 徐靜濤就像中了邪似的,對此前死守牙關寧死不言的罪行供認不諱,無需姜懲審問便滔滔不絕主動供述了犯案的始末, 而且邏輯上沒有嚴重的漏洞, 大致也與警方此前推測的作案流程一致。 省廳禁毒總隊的副總隊長周懸?guī)е鴦倧拈L寧調(diào)來的下屬楊靄到市局的時候, 徐靜濤已經(jīng)承認了殺人的犯罪事實與犯罪動機, 據(jù)他交代自己與被害人并無恩怨,只是在公司里見過幾面,混過臉熟,純粹是受人指使才犯下了這樁案子。 他一直強調(diào)自己是在網(wǎng)上被人雇傭, 對方承諾事成后給他一大筆酬金, 并且先把一半定金打到了他賬戶上以示誠意, 他正被催賭債的放貸人逼得緊, 走投無路才接了這差事,按照對方事先安排好的流程和地點執(zhí)行了殺人計劃, 途中卻出了意外。 為防止薛嶸發(fā)現(xiàn)異常,他殺人后暫時將尸體留在現(xiàn)場, 赴約后本想折返回來處理尸體, 卻在中途改變計劃,決定在“空中一號”混個不在場證明,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薛嶸居然因為難言之隱先他一步回去,還給正在走訪拋尸現(xiàn)場附近居民的警察提供了證詞。 原本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還想著附近出了樁命案, 沒準能幫他轉移警方視線, 俗話說得好,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剛好可以趁著附近居民都不敢靠近這里渾水摸魚, 結果回到地下室發(fā)現(xiàn)尸體不翼而飛就傻眼了。 他緊急聯(lián)系雇主,但無論是電話還是微信都已經(jīng)成了空號,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連夜跑路時,警察就找上了門。 他見警方懷疑薛嶸有殺人嫌疑,索性把罪責推到了地主家的傻兒子身上,但因為沒有提前做準備,他的證詞漏洞百出,反而引起了警方懷疑,直到得知作為殺人現(xiàn)場的地下室里還有其他尸體,他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當了替死鬼,在江倦的“勸說”下決定對警方交代所有事實。 可當姜懲逼問他是誰雇傭他殺人時,他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對方的身份,只矢口否認拋尸與地下室中封存的尸骨與自己有關,除此之外,其他內(nèi)容可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是問他薛氏企業(yè)的黑賬,他也能把沒根沒據(jù)的傳聞一字不差地說出來。 與此同時,溫幸川對死者身份的調(diào)查也有了進展,通過篩查近期上報的失蹤人口名單查出死者是個名叫東野翔太的日本人,目前在雁息一家中日合資的企業(yè)做高管。這家公司最近與薛氏企業(yè)時常有交易往來,非要扯扯緣分,徐靜濤和死者還真能湊個面熟的關系,如此看來他聲稱受人指使也未必是為了脫罪的說辭。 為了驗證他口供的真實性,外勤又走訪調(diào)查了兩家企業(yè)的職員,并將與此案有關的相關人員都帶回局里協(xié)助調(diào)查,薛嶸這個倒霉蛋回家還沒安生兩天,就又得回來對著這幾張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的臭臉,心里叫苦不迭。 調(diào)查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蕭始跟著前后轉悠幾圈,見沒人追究他把總閘炸了這事,便想著再去調(diào)戲一下他的寶貝前妻,沒想到幾層樓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人,便逮著在辦公室里趁著閑工夫偷吃餅干的白餃餃,一問才知江倦下午請了假,已經(jīng)先回去了。 早退這種事對一個年度全勤,每天工作十六小時以上的工作狂來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稀奇事,況且他偷摸回家竟然不通知自己這個還在當牛做馬給他打工的前夫,自我感覺極好的蕭始心里不爽,再一細問,白餃餃就面露難色,不肯說了。 一個不知其中門道的實習警路過時剛好聽到兩人聊天,隨口搭了一句:“你們說江副啊,他不是找連隊送他回家了嗎?” 白餃餃在后面連連使眼色,也沒讓這塊榆木疙瘩開竅,到底還是給蕭始知道了真相。 他心里頓時窩火,好端端的才決定邁出復合的第一步——確認炮友關系,那人就把情敵給招家里去了,安的是什么心啊?雖然他們頭上頂著個“夫妻”關系,但畢竟是前任,不受法律保護,真要說的話,炮友可以有無數(shù)個,到時候小三小四小一千六百二十一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那他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蕭始氣得當場甩手不干了,扯著姜懲要他家的鑰匙。 姜懲那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一聽這話倒是樂起來了,“怎么,你看上那套房子了?現(xiàn)在入手我給你打個八折,這個數(shù)怎么樣?”他像個jian商似的比了個“九”,“能拿我家鑰匙的不是我男人就是我兄弟,你哪個都不是,得交錢。” 蕭始頭上青筋直往外凸,強壓著火氣竭力不讓自己失態(tài),“……我是你兄弟的男人。” 姜懲咂了咂嘴,“嘖嘖,可惜,稱呼前面得加個‘前’,那就得加錢,要不手續(xù)費就不收你了,你出這個數(shù)……”他手指頭都還沒伸出來就被蕭始掰了去,“嗷——”的一嗓子慘叫響徹整座市局大樓。 最后的結果是醋意攻心的蕭法醫(yī)完勝熬夜腎虛的姜支隊長,揣著前妻住處的鑰匙一腳油門踹到了地方,氣沖沖上樓的時候心里還盤算要是把那小白臉當場摁住從哪兒開始打會量刑比較輕,以他的專業(yè)水平,把人打個三分之二死卻只能判輕傷應該不算什么問題,他就不信制不住這對他前妻圖謀不軌的狗東西! 至于前妻本人,那是他恨不得揉在心口的朱砂痣,就算在外面有了別的野男人,千錯萬錯也怪他自己沒能留住那人的心,只能用真心換柔情,等他玩累了回來,自己還是一萬個愿意跟他過的。 這樣想著,他開門的時候也手下留情,饒了那防盜門一命,推門而入時他發(fā)現(xiàn)門口只有江倦一雙鞋時心里有些泛嘀咕,進了客廳就見一個穿著毛茸茸兔子睡衣的人光腳蹲在客廳里,正揉著哮天的頭。 德牧是退役警犬,聽力格外好,聽出腳步聲正是這兩天好吃好喝供著他的兩腳獸,撐著兩條后退站了起來,前腳則搭在那人肩頭,朝他伸舌頭搖尾巴。 江倦沒戴助聽器,平時為了保護僅剩的左耳聽力也會戴上耳塞,沒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還是哮天先發(fā)現(xiàn)有人,讓他有了心理準備,不然回身時發(fā)現(xiàn)身邊突然出現(xiàn)個大活人,可足夠嚇出個好歹。 他看了看一身殺氣,活像要去跟魔王拼命的蕭始,摘了耳塞明知故問道:“你怎么來了,誰給你的鑰匙?” “外援。”蕭始大咧咧脫了外套,蹲到江倦身邊,玩著他睡衣帽子上的垂下來的兩只兔耳朵,“你一句話不說就突然消失了,前夫當然擔心你是被小白臉給騙了啊。” “哪來的小白臉……你說連驍?”江倦輕聲嘆了口氣,“是我叫他幫忙送我回來的,不然被周懸撞見我對徐靜濤做的事,我就不用再去上班了。你能不能成熟點,別總把我身邊的人當成情敵,不是所有人的性取向都像你這么——小眾。” “我?這年頭同性戀也不少吧,應該不算小眾。” “我說的是我哥。”江倦低著頭給哮天喂了幾塊凍干,“蕭始,你不是彎的,也不喜歡男人,只是喜歡我哥而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了,你沒必要催眠自己去強行喜歡一個和他相似的人,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是種折磨。” 蕭始一貫回避他所有與此有關的話題,繼續(xù)撥弄著兔耳裝沒聽見,擺出了一個非常可愛的造型,拿出手機對著江倦的臉就是一拍,“前妻,你怎么這么可愛,說起來你也不是這個穿衣風格啊,怎么突然打扮成這樣了?該不會是勾引我吧,其實比起白絲,我更喜歡黑絲,要說的話兔女郎還是得露大腿……” 江倦推開了他貼在自己臉上的咸豬手,起身坐上沙發(fā),“冷。我把這房子的取暖費退了,白住小懲的還要讓他掏錢,我心里過意不去。再者過幾天就要搬回老房子了,這房子沒人住,交錢也是浪費。” “……所以你就買了這身?” “怎么了,看起來穿起來都很暖和啊,我還買了件換洗的,你注意別穿錯了,沾上你的味道連某月亮都洗不干凈。” 蕭始心道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沖進衣帽間拉開柜門一看,果然從姜懲那sao孔雀的一堆armani和gucci里找到了一件同樣毛茸茸的恐龍睡衣,這種冰山御姐搖身一變可愛蘿莉的反差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把他炸了個外焦里嫩,隨即那一股子邪火就憋不住了,撲回客廳把削著橙子的江倦往沙發(fā)上一摁就開始動手動腳。 江倦雖然早就習慣了蕭始愛抽風的毛病,可剛才那不知輕重的一下差點撞上刀尖,這讓他有些后怕,抬腿一腳就把人踹了出去。 “別發(fā)神經(jīng)!這一刀把你捅穿了可不是好玩的!” 蕭始正在興頭上被他潑了冷水,該是不爽的,不過在他意識到江倦是害怕對他造成傷害的時候,心底忽然涌上一種足以撫慰舊傷的愉悅,接過那人手里的水果刀放在一邊,輕撫著他瘦削的臉頰,一寸寸摩挲著他蒼白的肌膚。 “你是在擔心我?” “不,我只是在擔心我自己。我不想成為第二個被迫學一手瓦工手藝的徐靜濤,也沒有能把你分成幾百塊的體力。”說著他頓了頓,好笑地看了蕭始一眼,“不過,心理素質倒是有的。” “你真覺得是徐靜濤殺了那幾個人還藏尸在地下室里?” “當然不是,這案子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徐靜濤不像看上去那么罪大惡極,但也沒有你想的那么無辜,解開這個人身上的秘密,案子就算解決了一半。” 蕭始趁他不備在他鼻尖上飛快親了一下,調(diào)戲道:“我想的那么無辜?難道你能看穿我的心事?” “對于這種大腦發(fā)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fā)育,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主兒來說,不是很容易嗎?” “是嗎?那你有沒有看出來,我現(xiàn)在寂寞男耐,很想嘗嘗你嘴巴的味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阿倦:你強人鎖男。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1個地雷! 感謝芥末拌菠菜灌溉的5瓶營養(yǎng)液! 感謝投喂!! 第35章 背影 江倦試著推了他一下, 奈何這人的體重和力量疊加起來對他這個頑傷不愈的病人來說實在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他只能無比氣弱地斥一句:“讓開,別耍流氓。”說著重捶了一下蕭始近在眼前的肩膀。 那人吃了痛, 頓時沒了力氣, 往他身上一壓, 把他也疼得夠嗆。 “嘶……” “啊, 忘了你身上有傷了,快起來,讓我看看。” 蕭始把頭埋在他頸窩里不說話,僵持好一會兒, 突然繃不住笑了, “你看, 你還是在意我的。” “我……” “噓……什么都別說, 把我抱緊了比什么都有用。” 這幾天江倦的狀態(tài)不好,蕭始跟著著急上火, 也有些日子沒休息好了,一合上眼皮就開始犯困, 枕著江倦的肩膀, 一臉安心。 江倦嘆了口氣,瞥了眼茶幾上的水果刀, 心道你是真的放心我,前天剛在你身上崩出個窟窿, 現(xiàn)在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睡在我身上, 真是蠢透了。 他輕輕扒開蕭始的衣領, 紗布胡亂纏著, 襯衫下面鼓囊囊的, 怪不得從昨天到今天他都捂著夾克, 熱了也不脫。 他往下解了幾顆扣子,發(fā)現(xiàn)紗布外層貼了幾塊醫(yī)用膠布,純屬胡鬧,他把蕭始折騰起來之后去拿了應急醫(yī)藥箱,剪開那亂七八糟的一團碎布后才發(fā)現(xiàn)貼布的作用并不是為了固定紗布,而是為了防止下面的血跡透出來,以至于撕下來的時候和干涸的血跡粘成了一團,看著都疼。 蕭始這幾天的不自憐毫無懸念讓他的傷口發(fā)了炎,膿血和底層貼身的紗布凝在一起,揭下來就像在傷口上撕層皮。 江倦覺著氣短,“你就是存心想讓我愧疚也沒必要這樣,身體是自己的,何必呢?” “不,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江倦抬眸看了看他,卻在對上他的目光時迅速移開,拒絕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剪著礙事的紗布,刻意地提起:“昨天給你的任務完成多少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讓我做的事哪有不從的道理。我跟你說,昨晚你睡著了之后我從其中一塊椎骨上發(fā)現(xiàn)……嘶……啊!” 江倦趁著他注意力被分散,下手毫不手軟,用鑷子夾著紗布的一端,干脆利落地撕了下來,疼得蕭始直捶沙發(fā)。 “前妻!輕點兒輕點兒……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江倦戴著醫(yī)用手套,把碘酒倒在折好的紗布上,貼著蕭始的傷口按了一會兒,“這誰給你縫的?真難看。” 蕭始“噗嗤”一聲笑了,“難看是難看,但這是處理槍傷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在戰(zhàn)場上練出來的求生手段是我們這些生在和平社會里的人不能懂的。” 江倦知道他說的是誰,淡淡地“哦”了一聲,“他怎么來了也不知會一聲,也不怕被當成可疑人員拘留了。” “他從姜懲大婚那陣來了就沒走,再說他還不至于扛著m82a1過安檢,沒什么大事。”蕭始忍不住擠了擠眼睛,待那痛勁兒過了以后,從褲兜里拿出一朵皺得有些可憐的白茶花,送到江倦面前轉了轉,“前妻,送花給你,要不要?” 江倦瞪了他一眼,隨后難得地被他逗笑了,“你把我當什么小娘子,以為不高興了送朵花就能哄好?” “哪有,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就想摘一朵回來逗你開心。我覺得這種盛開在凜冬里素白勝雪,純潔至圣的花和你很配,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你從哪兒學的這些話,什么時候也變得文藝了?” “沒,我這可不是油嘴滑舌,是心里話。” 江倦接了那花,看了會兒說道,“是很好看,可是純潔這詞放在我身上就是罵我,要是有幸你真的像自己說的那么長情,就在我頭七的時候也來送幾朵吧,祝我下輩子能活的干凈一點。” “說什么呢!”蕭始嗔道,“你再胡說,我就親你了。” 江倦不跟他斗嘴,一言不發(fā)清理了他傷處的新舊混合的血跡,細細包扎好,末了又打了個好看的結,把蕭始美的拍了好幾張照片,要不是怕給江倦惹禍上身,都恨不得發(fā)朋友圈炫耀一下。 江倦收拾好周圍的狼藉,蕭始幫忙擦干凈地上的血,奇道:“怪了,你平時都不收拾,怎么現(xiàn)在倒收拾上了。” 江倦直言:“只是想給你添堵。”說完他默默點了支煙,緊著抽了幾口就被蕭始給搶了過去。 “病還沒好又亂搞,想給我添堵也用不著作踐自己啊。” 江倦顧左右而言他,“你方才說在椎骨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還記著呢啊,咱們回都回來了,就別談工作了,好好親熱一下不好么,你都穿成這樣勾引前夫了,再不讓碰就說不過去了啊。話說回來咱們都是炮友了,那做點兒炮友該做的事應該不過分吧。” “炮友也不是每天都在打炮的,今天我沒發(fā)燒,腿也不疼,你還是自己回去吧。”困意襲了上來,江倦打了個哈欠,把蕭始從沙發(fā)上踹了下去,自己橫躺下來拉起毯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剛閉眼那人就又賤兮兮地湊到了他面前。 “沒發(fā)燒不代表不會發(fā)sao啊,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對我真冷淡,我都和你睡在一個被窩了,你還是只跟我研究夜光手表,你該不會是性冷淡吧?” “誰跟你研究手表了,那只是你在被窩里單方面挨揍吧。”江倦一指蕭始的鼻子,“警告你,別想跟我鬼混,我——你玩不起。” 蕭始又像條狗似的摟了上來,“誰說要玩了,我可是認真的,你要是不信,就讓你上我一回怎么樣?為了你,我甘愿在下邊,說到做到!” 江倦就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著他,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你沒病吧,才加班一天就說胡話了?” 可蕭始眼中卻沒有戲謔之意,江倦敷衍道:“別想了,沒興趣,不管在何時何地,我都不想面對你,床上更是。你先起開,別按著我。” 他推開蕭始,開始解睡衣的扣子,后者都看傻了,“江二,你……” “答應你的事我就會做到,你撒手,讓我去洗澡。” 江倦果然言出必行,不會到了關鍵的時候賴賬,究其原因,他知道是他自己在這方面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其實蕭始從來沒有冤枉過他,他就是個欲望強烈的人,只是旁人不敢說,他自己不敢承認,而蕭始做了那個一語點破真相的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