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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7節

    明明已經恢復了自由,可江倦絲毫沒覺著束縛他的枷鎖有松脫的跡象,反之似乎有些更沉重的東西壓在心頭,哽在喉間,令他呼吸不暢,氣息凝滯。

    長街盡頭,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正靠在一輛黑色邁巴赫旁抽著煙,手機屏幕冷白的光映明了他的臉,遠遠聽見腳步聲便打開車燈,照亮了整條幽暗深邃的巷子。

    江倦駐足,回望著關押了他月余,此刻漆黑一片的窗口,微微翕動著唇,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他與蕭始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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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吸收

    深夜, 蕭始被一陣異響驚醒了。

    像是重重敲擊墻面的聲音,連他這種睡得很死的人都被驚動了,他驀地睜眼, 在一片漆黑中回憶自己的處境, 旋即想起了情緒不穩將他趕出門的江倦, 意識到可能是那人出了事, 鞋都顧不上穿就沖去了臥室,猛地一推門,就見江倦正對著落地窗坐在床邊。

    屋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路燈隱隱透過光線, 他只能聽到那人急促的喘息聲。

    只見江倦仰起頭來, 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 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死死抵著自己的頸部,蕭始在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幾乎在瞬間體內的血就涼透了。

    “倦!別干傻事!”

    他想奪江倦手里那把警槍, 奈何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身體本就會有僵硬反應,江倦又是存心尋死, 手指勾著扳機握得極緊, 稍有不慎都可能走火。

    他擰亮了另一側床頭的臺燈,昏暗的光線沒有引起江倦太激烈的反應, 他慢慢邁步靠近,溫言勸道:“倦, 你先別沖動, 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這種人是不值得你搭上命的, 你先冷靜一點, 聽話, 把槍放下好不好?”

    江倦無動于衷,像是根本就沒發現他這個人似的,雙眼微瞇,似乎正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即使雙手微微顫抖,仍然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他的額頭已經被大片的血跡染紅了,床邊雪白的墻壁也被血蹭的一片狼藉,可見是他夜里又做噩夢把自己逼到崩潰,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尋死,在極度混亂的情況下干了傻事。

    蕭始無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嘗試勸說江倦收手,“阿倦,你別這樣,就算你恨我,也請你不要恨這個世界,這世上還有很多在意關心著你的人,你不要讓他們失望好不好?就算是為了姜懲,為了你唯一愿意視作家人的人,也請你堅持活下來,好不好?”

    江倦忽然咬緊牙關,槍口抵得更緊了些,從齒間溢出支離破碎的抽泣,他緩緩睜眼,將視線挪到蕭始身上,他眼中復雜的情緒讓后者無所適從。

    他不明白,那人連死亡都能抉擇的激烈情感中為何找不到恨意?他都被逼到了這一步,怎么可能對自己毫無怨恨,還是說他其實……

    蕭始無暇深思,他緩慢地向江倦靠近,輕聲細語地勸道:“阿倦,你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把槍給我。”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在那人身體激顫時迅速頓住,復又在那人情緒稍有緩和時繼續推進。

    “聽我說,阿倦,你現在頭腦不冷靜,沖動之下會做很多讓你后悔的錯事,其實你的心里不想這樣做的,你只是被負面情緒主導了行為,別讓那些本不該屬于你的東西左右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可以控制它們的。”

    “不,我不能。”江倦的聲音依舊溫和如水,說出的話卻令人深感不安。

    他抬起籠著水霧,微紅的雙眼向蕭始微微一笑,“我理解不了你為什么這么害怕,我明明就……沒在恨你。”

    這反常的言辭讓蕭始感到不妙,果然江倦話音剛落,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便動了一下,蕭始再顧不得別的,一步上前劈手去奪槍,害怕江倦真就手快那么零點幾秒開了槍,迫于無奈,他甚至出手推了江倦一把。

    這一下力道不小,那人被他推的身子一歪,從床上滑了下去,他立刻制住江倦的手腕,將他的手死死按在地板上,但江倦此時仍不肯罷手,混亂中到底還是走了火。

    “砰”的一聲巨響過后,江倦被這意外的巨響震懵了,蕭始順勢在他頸子上砍了一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暈過去,隨即一腳將那警槍踢到了走廊里。

    他捂著自己左側肩膀上的新傷,跌坐在地上長出一口氣,額上冷汗顆顆分明,也分不清是嚇的還是疼的。

    這顆打實了的子彈讓他失去了抱起江倦的力氣,只能俯下身去輕吻那人的嘴角,重復著:“嚇死我了……你可嚇死我了。”

    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先用被子把江倦蓋了個嚴實,而后撥出了一個電話。

    鈴響幾聲,對方才接了起來,不等他開口就先抱怨起來:“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沒出人命就不要打擾我的夜生活,或者你想要加入我們嗎?”

    “別廢話!江二情況不大好,你現在立刻過來一趟,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對方收斂了玩笑的語氣,“你說什么?阿倦出什么事了。”

    “沒時間解釋了,馬上過來!”說罷他反手發出了定位。

    凱爾趕到的時候,臥室內的一片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蕭始剛處理好江倦額頭上的傷,從語氣就聽得出他相當疲憊,“來的正好,幫我把倦抱到床上去,我實在抱不動他了。”

    凱爾走近一看,墻上、地上、床上,所有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或多或少沾上了血跡,滿屋子嗆鼻的血腥味差點讓人吐出來,他還當是蕭始這畜生又獸性大發家庭暴力,走近一看才發現傷得最重的其實是蕭始他自己。

    他來不及處理肩頭的傷,現在整條胳膊都沒法動彈,因為失血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么精神,反倒是江倦睡得安穩。

    凱爾幫忙把江倦抬上了床,倒也沒急著去看他的狀況,從案發現場這個情況來看,很明顯蕭始才是受害者,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了也得先保證江倦的安全,所以凱爾果斷把他按在床邊,借著他方才用剩下的藥箱,熟練地剪開衣服,清理血跡,取出彈頭,消毒縫合的動作一氣呵成,三兩下就幫他處理好了傷口。

    “什么情況,展開說說?好久沒見你受這么重的傷了,虧了沒傷到要緊地方,不然去醫院都沒法跟警察解釋。”

    看得出來凱爾來的很匆忙,這個曾經享譽世界的特種兵自從多年前的一場陰謀假死之后,就不得不靠精湛的易容術假扮成他人的模樣,借以躲過仇家并暗中執行秘密任務。近些日子他隱居在中國,就不得不畫一張東方人的俊朗面孔,此刻他的下頜角還能看到沒貼嚴實的面具痕跡,連危及性命的偽裝都敷衍了,可見他心里對江倦有多在意。

    “還是那個病。”蕭始捂著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從他臥底回來就沒好過,江住出事以后就越發嚴重,可當年的我只會遷怒他,對他做了很多不可原諒的混賬事,他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可我沒想到他病情穩定了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是被我逼的嗎?”

    凱爾疑惑道:“你到底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讓脾氣那么好的阿倦都想一槍轟了你?”

    “他沒想殺我,他是想自殺。”蕭始看著人事不省的江倦,撫著他額上的紗布,輕輕落下一吻,“他的病是我拖累的,是我一直不相信他的病是真,才會害得他走到這一步,后半輩子不管他變成什么樣,我都得對他負責。”

    凱爾冷笑一聲,“兄弟,別怪我打擊你,你覺得自己憑什么對他負責?我就先不提你自己就是個醫生,卻對他表現出來的明顯抑郁癥狀無動于衷,甚至認為他是逢場作戲,繼續對他施壓造成二次傷害這一點了。”他指著江倦質問:“你自己好好想想,他身上有哪兒是沒被你打過的嗎?你還記得當年的江倦是個怎樣的人嗎?就連你那么對他,讓他最痛不欲生的時候都留了你一條狗命,現在他卻連自己都沒法放過,你知道人用十年都走不出這樣的困境是多么悲哀的事嗎?”

    蕭始無言以對。

    “這也是他和你最大的區別,你會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把自己的痛苦強加于人,借以尋求心理上的逃避,而他只會折磨自己。”

    凱爾嘆著氣,摸了摸江倦微涼蒼白的臉,“他頭上的傷是自己撞的嗎?”

    蕭始無力解釋,坐在沙發上垂首不語,只點了點頭。

    “傷的嚴不嚴重?”

    “外傷比較嚴重,已經處理過了,至于有沒有腦震蕩,還得看他醒來之后的反應。”

    凱爾確認過了江倦的傷,焦躁地在房間里踱著步子,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問:“蕭始,你知道人在自殺的時候要有多大的勇氣嗎?”

    “……別說了。”

    “只是聽聽就受不了了?那這十多年來一直承受比這折磨百倍不止的他是怎么挺過來的?”他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遞給蕭始,卻沒有給他點上,坐在他身邊把玩著打火機,“你可以用你作為正常人的心態去嘗試一下,看看站在幾十米高的地方往下看,想著自己就要縱身一躍下去是不是會腿軟,面對無底的深淵時會不會害怕溺斃在冰冷的水中,甚至可以更簡單,拿把刀抵在自己手腕的動脈上,想想失血、無力、身體逐漸冰冷卻無力求救的場景,會不會讓你感到恐懼。說實話,這十年里,阿倦任何時候自殺對我來說都不意外,讓我驚訝的反而是他活下來這件事。”

    蕭始將臉埋入掌中,凱爾的指責讓他無從辯解,許久,才啞著嗓子,沒頭沒尾地說道:“他很怕疼……”

    “是啊,他怕疼,所以他不敢死,可你覺著今天他在撞向墻壁,還有把槍頂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他怕嗎?”

    蕭始除了搖頭逃避自己應當面對的現實,竟做不出任何反應。

    可凱爾絲毫沒有可憐他的意思,不停翻攪著他被刺得鮮血淋漓,模糊一片的傷口,“十年了,他孤立無援,被逼無奈不得不成為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卻沒有人理解他的遭遇,肯多施舍給他一點兒感情,他最需要陪伴和保護的時候,身邊卻只有你這個把他當成復仇對象和泄欲工具的牲口,心理問題沒惡化成精神疾病已經算是老天保佑了,你還想要什么?如果真的只是擔心他遭遇危險,不如換我來守著他,上面派來的人不止你一個,能做這件事的人還有很……”

    “不!”方才還嘰嘰歪歪的蕭始這一句倒是拒絕得干脆利落,可見他這次是鐵了心要留在江倦身邊。

    凱爾心道這姓江的一家子這輩子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父兄慘死,母親早逝,就活了個孤苦伶仃的弟弟,還成天被這條惡狗糟蹋,怎么看都是熬不久的命,可能對他來說最仁慈的方式就是給他個痛快。

    “蕭,我希望你知道,你和阿倦的關系跟姜懲和宋玉祗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姜的內心缺乏安全感,別人朝他進一步,他就可能退一步,但他并不排斥宋,宋也會跨過千山萬水來尋他,所以他們天生絕配。可你只要走快一步,阿倦就會毫不猶豫縱身躍下萬丈懸崖,粉身碎骨死無全尸。就算是為了不讓他再后退,也請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一看到江倦那張和江住生的別無二致的臉,他就覺著心里像被什么攫著似的,疼得難受。

    “你難道不放心我?我在江住臨終前答應會照顧好他弟弟,就算你是和我站在同一立場的隊友,我也不能讓你毀了我對故人的承諾,在我眼里,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一個已故的江住重要。”

    “再給我點時間,天使,拜托了。”打從相識以來,蕭始頭一回用如此卑微的姿態請求,“我殺過人,也受過傷,所以我知道,有些東西單憑時間的消磨是遠遠不夠淡化的。”

    被鋒利的刀刃切割肌膚,誰都知道疼,但要是用一把鈍刀慢慢磨,起初是不疼不癢的,等感覺到痛的時候,傷口已經很難恢復了,愈合所需的時間,所受的痛楚,都不及剔除腐rou,重新生長來得痛快。

    蕭始只是想,給自己這片膿血一個重新被吸收的機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凱爾·勃朗寧是上部出現過的角色,目前還沒有細說他的故事,所以這一章就是出來打了個醬油,之后會詳寫他和蕭始的關系以及和江住的淵源。

    雖然江住只活在回憶里,但他可能是這個系列里最大的人生贏家了(擁有最強大的男人,可惜是個直的),也心疼一下從頭寡到尾的天使凱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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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夢醒

    江倦是在疼痛和眩暈的刺激下清醒過來的, 額頭上的傷隱隱作痛,身體的每個骨節,每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筋疲力盡的酸楚, 就好像被人活活拆零散了又匆匆把肢體拼湊起來似的。

    他目光渙散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許久也沒能想起斷片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起身環視四周, 房間沒什么異樣,唯一的怪異之處就是自己一覺醒來莫名其妙換了睡衣和床單。

    他以前好像沒有夢游這個毛病,難道又是蕭始偷偷溜進他房里了?

    江倦揶揄一笑,覺著這想法有些可笑, 以蕭始的性子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做完都懶得收拾, 從前得求上好半天他才肯解開手銬放自己去洗澡, 還要用污言穢語折辱他:“怎么,嫌臟?你聯手外人害死自己親哥哥的時候怎么就沒覺著自己臟?”

    他搖了搖頭, 把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下地時看到了床頭邊墻壁上一片違和的色差, 和周圍被太陽照射過, 微微泛黃的墻面不同,只有那一片白得反光, 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他用指甲輕刮了一下還沒完全干透的膩子,湊到鼻前一聞, 是股清新的薄荷味。

    想到蕭始那不知輕重的狗東西居然狗膽包天禍害這天價房產, 江倦心里一股火起, 抬手把床頭那杯溫水潑了上去, 用手一蹭便愣住了。

    確切地說, 牙膏并不是墻面上的污漬, 被蓋在下面的血跡才是,模糊一片,還有蜿蜒流下的血痕。

    他遲疑著摸了摸頭上的傷,這時蕭始推門而入,“呀,醒了怎么不叫人啊,先別下地,我給你拿牙刷去,你頭上有傷,今天就別洗臉了,我幫你擦一把算了。”

    他放下餐盤轉頭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哼著小曲兒端著盆回來了,就像沒看到被江倦潑了水之后牙膏沫亂淌,露出了血跡的狼藉似的,把擠了牙膏的牙刷往那人面前一遞,“喏,刷吧,不用擔心滴床上,我幫你接著。”

    說著他還真把手心湊到了那人的下頜,看江倦沒接,干脆把牙刷塞進他嘴里,輕輕捏著他的雙頰,讓他張口配合著自己,幫他里外刷了個干凈。

    江倦很想推開他,苦于折騰一宿實在沒什么力氣,只能徒勞地抓著蕭始的手腕,像風中枯草般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搖晃。

    蕭始被他這倒霉樣逗笑了,在他沾著牙膏沫的嘴角親了一下,低聲道:“在你嘴里一進一出的不是牙刷就好了,你再這么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可就忍不住了。”

    江倦扭過頭去,含糊罵道:“滾開,你有病……”

    “我是有病,病的還不輕,你幫我治治。”蕭始把水杯遞到嘴邊,伺候江倦漱了口,又用溫毛巾擦了擦他的臉。

    “蕭始……”

    “別鬧,乖一點兒,等下把飯吃了再睡一會兒,看你這眼圈黑的,一晚上沒睡踏實吧。局里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姜懲說他現在負責拋尸案,讓你安心休養,案子的事就別cao心了,聽話啊。”

    “我有話問你!”一直被蕭始轉移話題,就是江倦這樣的好脾氣也憋不住,這一口惡氣發泄出來以后雖然有種釋然的快感,但很快又覺著心口堵的難受。

    他本就不是個喜歡表達激烈情緒的人,每次動怒都怕傷害別人,到頭來疼的卻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