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別動老攻的懸賞 作者:劍止 文案 視角:主受 又名:《反骨》。 蕭始曾戲說:江倦這人天生反骨,可殺不可留。 自從江住死后,蕭始恨了江倦十年,往往是受過傷的人最懂刀子往哪兒扎最疼,他恨了他十年,也就折磨了他十年,刀刀都往要害上捅,把那人一身反骨磨成了賤骨,碎成末的骨頭渣子把兩人刺得遍體鱗傷,都是一身鮮血淋漓。 這場長達十年,兵不血刃的較量中,無知無覺時,欲望與感情雙雙失控,在墜入深淵前,江倦發給黑名單里的蕭始的最后一條信息是:“我哥欠你的情債,老子還完了。” 道貌岸然占有欲強法醫攻x美強慘狠隱忍灑脫特警受 蕭始x江倦 【替身梗,追妻火葬場】 【不是雙潔,不是雙潔,不是雙潔!!有精神潔癖者建議慎入】 - 內容標簽:強強 天作之合 相愛相殺 懸疑推理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始,江倦 ┃ 配角:江住,姜懲,宋玉祗 一句話簡介:天生反骨,換一身傲骨。 立意:正義永不缺席。 第1章 序章 華歲月初,年節的余味還沒散盡,西伯利亞冷氣團洶涌而至,將大半個人間拖進了冷原。 雁息這座繁華的北國都市也沒能逃過被冰雪席卷的命運,一場十年難遇的凍雨不期而至,滴水成冰,建筑物表面像被施了層冰質的釉,沉重的霧凇幾乎將垂頭喪氣的枝干墜折,整個城市仿佛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冰錐里,形成了千里冰封的的奇景。 接近凌晨一點,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這樣惡劣的天氣下,滿街看不到半個人影,交通工具也都凍結在路邊,不難想象明天一早整個城市瀕臨癱瘓的慘狀。 彌天沉霾,陰云低垂,刺骨的寒風呼嘯著穿越大街小巷,滿目一片剔透玲瓏,卻沒有半點人氣。 這妖風邪雨持續了快四個小時,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雨幕之下,夜色深處的冰河盡頭散發出了白晝般耀眼的強光,將死夜映得燈火通明。 夾著冰碴的雨珠粗暴地打在警用雨衣上,噼啪作響,震顫著耳膜。狄箴要被這雨聲刺激到耳鳴了,翻開蓋住遺體的遮雨布,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隨后躲到傘下用凍僵的手掌敲了敲進水的對講機,對著話筒中氣十足地吼道:“報告指揮中心,經群眾報警在瀾江畔發現的死者已確認死亡,天氣惡劣,遺體暫時無法挪動,現場保護難度極大,需要加派人手。重復一遍,夏陂區瀾江畔云夢路請求支援!” “指揮中心收到,云夢路現場全權交由刑偵支隊,所有人員聽從江副支隊長指揮。” “現場收到!”狄箴收了對講機,一指用雨布蓋住遺體的新人刑警,“你,對,就是你,前天剛到市局報道的吧,叫什么來著?” 那新人立正對狄箴敬了個禮,“報告領導,我是花溪分局調來的,叫溫幸川!” “ok,小溫啊,給咱們江副打個電話,勞煩他跑一趟現場,雖然正式的調令是明天才生效,不過應該也不差這二十來個小時了。” 溫幸川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但還是依照指示撥出了電話,轉頭對狄箴說道:“狄哥,姜副關機了。” “什么?不可能!你是不是打錯人了?”狄箴一抹臉上冰涼的雨水,湊過來一看,重拍了一下溫幸川的肩膀,“是江副,不是姜隊。傻小子,年前咱們老周隊退休,姜副已經升為正支隊長了,現在一身傷病在家長期休養,所有事務都交由新調來的副支隊長江倦打理。那個,小白,給江副打個電話!” 被點了名的白餃餃應了一聲便躲到傘下掏手機去了,出外勤的刑警們被凍得渾身冷顫,個個叫苦不迭,心里大罵不知體恤人民公仆,非要趕在這么個鬼天氣里殺人拋尸的兇手喪盡天良。 另一個新人打了個噴嚏,把雨衣裹緊了些,帶著濃重的鼻音問:“狄哥,咱們姜哥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來了有幾個月了,就見到過他一面,是不是……” “哎,別亂說啊,咱們姜哥壯得跟牛似的,他是去年受太多傷才暫退的,他那血條已經比一般人厚了,換做是你,現在可能都得端盒了,真要說的話……”狄箴若有所思,“我覺得還是咱們的新副隊更柔弱一點兒……” 他口中這位“柔弱的”新副隊江倦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沉在浴缸里,溫水漫過頭頂,將他本就蒼白的病容顯得更加憔悴,他雙目微張,一動不動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誤以為他溺斃在了水中。 隱約有不死不休的擾人鈴聲傳來,他若有似無地輕嘆一口氣,氣泡浮至水面又迅速消散,平靜得好似從未激起漣漪。 他闔目吐出胸中僅剩的空氣,感受著瀕臨死亡的真實窒息感,徹底放松的身體被浮力輕輕托起,喧囂與死寂兩種違和的感觸并存在他體內。 鈴聲戛然而止,他緩緩睜開了眼,挺身坐起,抹去口鼻間的水,大口呼吸著空氣,隨即跨出浴缸,擦去鏡子上氤氳的水霧,凝視著鏡像中那個臉色恢復了些許虛假血色的自己。 ——他們管這叫人氣。 他就這樣赤著掛滿水珠的身子,跛腳走出浴室,踏著一路水痕回到客廳,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 他沒有急于喚醒黑屏的手機,而是稍等了一會兒。 半分鐘后,屏幕再次亮起,與方才催命似的魔音截然不同的悠揚鈴聲傳了出來,他在鈴響半聲時就迅速按下了接聽鍵。 “我的孩兒們找不到他們的新mama,被逼無奈只能來聯系我這個老父親了,朕嚴重懷疑長公主沒認真打這個電話,不然怎么你半天都沒信兒,我一打就接了。” 愉悅的笑聲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江倦嘴角勾起一絲極不明顯的笑意,“我不是男mama。” “好吧,那你是我的娘家人,他們叫你一聲娘也不過分。” “……什么亂七八糟的輩分,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當然,現在是我應該寵幸玉妃的時候,可犯罪分子并不會因為三胎政策的實施就給人民警察留下造人的時間,雖然這么說有點兒不通人情,但可能還是要勞煩你去跑一趟現場了。提前一天上任,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繼承我的基友們了。” “確切地說,是明天。”江倦掛了電話,復又撥了個號碼出去,言簡意賅道:“懷英,安排個人來接我。” 第2章 前妻 剛轉正兩個月的新人刑警白餃餃正不住偷瞄著副駕駛座上合眼小憩,一言不發的新上司。 這位新上任的副支隊長的五官輪廓精致柔和,從面相上看就比他們姜隊親切,一舉一動也沉穩許多,直覺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當然,也可能是頂著一副沒有血色的病容才給人這種錯覺。 “越是惡劣的天氣越要注意路況,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江倦邊說邊取下了左耳里的耳塞,放在了隨身的金屬盒里,又從中取出一枚助聽器,掛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他一張嘴白餃餃就知道方才毫無根據的臆想都破滅了,雖然這位說話客氣不帶刺,但本質上和他們姜隊卻是同一種人,她會存在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啊,不是……我就是聽說,聽說……” “聽說過我的事,知道我和姜隊從前交往過,覺得很稀奇。”江倦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客套且不明顯的笑容,“那不是謠言,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他都結婚了,再提起來就有謠言的嫌疑了。” 白餃餃愣愣“啊……”了一聲,心道這些年紀輕輕就做了處級領導的人果然不一樣,氣場強大不說,連說話的藝術都拿捏得這么到位。 “趁著還沒到現場,跟我說說情況吧。” 白餃餃答道:“是這樣,昨天夜里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接警中心接到了一通奇怪的報警電話,報案人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聲稱自己在瀾江畔云夢路發現了一具遺體。不過那時候的情況您也知道,凍雨已經下了兩個多小時,室外能見度很低,很少有人在這么惡劣的天氣下出門,接線員懷疑是惡作劇,追蹤的同時也問了更多細節,但對方不論如何都不肯多說,只重復著一句‘獵場已準備完畢’,在后臺即將捕捉到追蹤信號之前切斷了通話。” 江倦微合的眼瞼一抽,隨即用指尖按住了。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沒什么科學依據,但中國人講究的就是個吉兆,他這新官上任,怕是出師不利。 “現場情況如何?” “比較復雜,被害人以俯臥姿態陳尸在瀾江被冰封的江面上,由于凍雨凝結,面部及身體都和冰面凍在了一起,處理起來有一定難度。我還在現場的時候,狄哥就帶著我們進行了初步勘驗,目前還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被害人?找到了證明是他殺的證據嗎?” “這個……”白餃餃面露難色,“您還是自己到現場看看吧。” 現代緩緩停在路邊,白餃餃先行下車,從車后繞了半圈拉開副駕駛的門,給江倦撐起了傘。雨勢比起此前勘驗現場的時候小了不少,但對于江副這樣還沒完全恢復的傷員來說還是太惡劣了。 “地上全是冰,您小心點兒,我扶您吧。” 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寒氣一激受過傷的左膝,江倦打了個激靈,忍著疼出了門,將左腕套進臂式拐杖,一瘸一拐地下了車。 白餃餃指了個方向,便攙著他走了過去,雨水落到地面就結了凍,已經積了三五公分厚,踩在上面很難保持平衡,她還擔心江副腿腳不便,萬一摔著了,她可擔不起責任。 可這幾十米的路走下來,反倒是看似病弱無力,下盤卻極穩的江副扶了她幾把,才避免她花樣摔跤給自己找一個上任第一天就要批假條的理由。 “江副,我,那個……” “注意點,這天摔了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完江倦俯身蹲在江堤邊上,喚了一聲下面扯著大嗓門對手機話筒嘶喊的狄箴,“懷英,扶我一把。” “哎!”狄箴匆匆交代一句:“不跟你說了,江哥到了,你也快點!”說罷揣起手機就跑了過來,還好險滑了一跤。 “你慢點。” “江哥,你就別下來了,底下比上面還滑,你要是出點兒什么事我這一顆腦袋可不夠賠啊,要不我給你拍照發過去?” “還是得親自看才行,沒事,扶我一下。” 兩人隔著近兩米的距離,狄箴拉著他也使不上力,索性在他前傾的時候穩住了腰腿,在保證自己不打滑的情況下,一把抱住了他。 白餃餃看得兩眼發直,長年混跡晉江海棠ao3的宅女血液沸騰,連看著被公主抱的上司都能產生無限的遐想。 她拍了拍胸口,平復了一下激蕩的心情,自認錯并不在自己,這可不是她腐眼看人基,畢竟這位新副支隊剛剛可是親口出了柜,承認和他們姜隊過去有著不可描述的風花雪月…… “小白!愣著傻笑什么呢,趕緊下來扶你江哥一把!” 白餃餃趕緊扶著堤岸邊跳了下去,這下腰不酸腿不疼,連四肢都不冷了。狄箴心里琢磨,這丫頭又抽了什么風,大半夜哪兒來的一股子干勁兒,可別是給凍傻了,算不算工傷啊? “江哥,小心點兒,你這腿沒事吧?” “出門的時候多套了幾層護膝,還好。現場勘驗進行的怎么樣了?” “我們趕到的第一時間就對現場進行了拍照留證,可這畢竟是在戶外,天氣情況又這么惡劣,保護難度太大了,而且雨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下上一會兒,遺體就徹底沒法挪動了,所以我已經讓人把遺體和冰層附近撒了鹽,借了幾個吹風機開化呢,這會兒完成一多半了,之后您就跟著法醫他們一起回市局吧,現場這邊有我盯著,不會有問題的。” 幾個正忙著融冰的警察一見江倦,便知道他是刑偵新來的副支隊長,都對人打了招呼,不過手上的活卻沒停。 “都辛苦了,麻煩把遮雨布掀起來讓我看下遺體狀態。” 一個痕檢員把布掀開,露出了呈俯臥姿態的遺體,通過體貌特征能判斷死者是男性,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他穿的卻很單薄,羊毛衫和西褲被結凍的雨水粘在體表,腳上還穿著一雙單皮鞋,可見自己走到這里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是被人拋尸到此。 “現場有遺留什么痕跡嗎?”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什么都看不到了,包括足跡都被雨水冰封住了,取證難度太大了。” ”被冰凍也能保留一部分痕跡,反倒能成為我們的突破口,一定要注意保護現場。” “是!” 江倦撐著拐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這具遺體的背部,忽從被凍硬了的羊毛衫下面看到了一絲令他起疑的細節,“懷英,給我一雙手套。” 狄箴干脆把自己手上的白手套脫了下來,被凍的沒了知覺的爪子扯了半天才幫那人套上,“江哥,有什么發現嗎?” 江倦俯身掰著死者衣服上的冰碴,硬是把衣擺掀起了一邊,在看到尸表的那一刻瞳孔緊縮,“叫法醫過來!快去!” “啊?那個法,法醫還沒趕過來呢……”狄箴支支吾吾剛說完,就聽見遠處傳來了車胎打滑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