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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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如此熱烈地活著。 所以即使前路再漫長,或者有多少人阻擋,也忽然,變得無所畏懼了。 我的世界原本是下陷的泥潭,它黑暗,腐爛,一成不變。 “后來在很平常的一天,那女孩沖我笑起來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白晝之上澄澈的太陽。” “艷烈,明媚,灼灼生輝。“ 是我無望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所以——這就是我生命里的光。” 祁凜停筆的時候,下課鈴剛好響了。 他看了看作文紙,滿意地直起身子。 身側的女孩子伸了個懶腰,桃花眼看了過來,恰好掠過他寫的滿滿當當的作文紙,驚喜,然后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好乖。” 祁凜單手托著下巴,漂亮的丹鳳眼微斂其里莫名的情緒,而耳朵卻忍不住悄悄變紅了。 寫完才發現,這大概可能也許算得上是情書……? 友枝不明其意,歪頭,隨后站起身,去另一排收卷子。 ———— “欸,打籃球去嗎?”放學后,沈歸京拿著籃球站在后門,這么問祁凜。 少年挑眉,把筆拾進筆袋里,然后站起來,“走。” 一個月后還有一場對抗比賽,兩人勢在必得。 訓練到一半,兩個少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看著他們打球,眼底有些躍躍欲試的光。 沈歸京接住籃球,笑瞇瞇地問:“meimei,要不要試試投籃?” 友枝有些猶豫,畢竟之前她投籃的慘狀還歷歷在目,有點丟人。 祁凜扭開瓶子喝了口水,想了想,忽然對友枝說:“要不要學三步上籃。” “總的來說是一打二小三高跳,右腳跨步接球,注意邁的時候步伐要大,第二步時步伐要小,并且蹬地起跳……”他一邊講解著,給她示范了一遍,友枝看了幾次,貌似會了。 沈歸京從籃球場走下來,正要拿毛巾擦汗,忽然發現休息長椅上坐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那人正抬手壓低帽子,看起來和四周格格不入。 他走近一看,發現這家伙是姜肆。 沈歸京略略一挑眉。 “你來赤鋒干什么。”他問對方。 這次不這么客氣了,畢竟幾個人沒差多少,上次是顧及他和那些人會對友枝不利,和祁凜就都收斂了一些。 姜肆看他一眼,索性也不裝了,大搖大擺扯下帽子,靠在椅子上,揚了揚下巴:“隨便看看不行?”眼睛似有若無地落在眼前的球場上。 祁凜和那個轉學生友枝。 那倆人不會真的在一起了吧。 姜肆看著他們的動作。 那女孩子似乎被祁凜教著打籃球,眼底泛著很興奮的光,躍躍欲試。 祁凜垂眸跟她說著什么,糾正她的籃球握法還有姿勢,看著很親密。 果然來晚了……被祁凜這小子盯上了,早知道之前就…… 姜肆一時覺得酸溜溜的。 “看什么看,你還沒放棄啊。”沈歸京看出開,不客氣地說。 姜肆:“……你管我。”被發現了。 那邊,女孩正在練習被阻撓的投籃。 然后眼睜睜看著祁凜……象征性攔了那么幾下,最后女孩子一跳,球進了。 祁凜看著她,勾唇:“學的不錯,再試試。” 友枝點頭,繼續練習。 象征性地攔,每次都說“有進步,再來” 然后收獲一次躍躍欲試的目光。 幾次往復。 姜肆:…… 這祁凜……真狗啊。 這他媽的叫放水嗎?這明明是開閘泄洪。 這什么路數?他真不懂。 友枝不小心扭了下腳,身子一歪,祁凜立刻勾著她的腰把人帶起來攬在懷里,抱的緊緊的。 女孩子驚魂未定,發絲黏在光潔的額頭上,臉龐微紅。 “他擱這泡女人呢。”姜肆看到這終于忍不住說。 “什么泡女人,粗俗。人家這在哄女朋友呢,看不出來啊。”沈歸京悠哉悠哉地恰飲料,一邊說。 “有區別嗎?”姜肆忍不住真誠發問。 “這都不明白,難怪你是個單身狗呢。”沈歸京無語地看他一眼,不屑地說。 姜肆:……你禮貌嗎? 他越看越礙眼,站起來,受到一萬點傷害似地走了。 友枝聽到動靜,抱著籃球,轉頭看到一個莫名很蔫的背影慢慢離開球場,有些好奇地問:“……走的那人誰啊?” 祁凜抬頭看去,淡淡勾唇:“沒什么,一條被打擊的單身狗而已。” 隨便玩玩結束,幾個人回教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友枝和高秋佳要去小吃街買奶茶,祁凜和沈歸京去隔壁音樂商行買吉他弦和唱片。 眼看元旦馬上就要到了,他們排練了幾次要在那天表演的節目,效果還不錯。 日子一天天過,有時候覺得又快又漫長。 “我去買個東西,枝枝等我一會!” “嗯。” 她走出來,站在奶茶店門口,一手拎著奶茶,一邊等著去買章魚小丸子的高秋佳。 友枝玩著手機,一條條回復夏藍卡的信息。 網上對于夏藍卡的辱罵仍然沒有減少,她這邊也是一樣。 如果你長得漂亮,有那么一點名氣,卻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做事,偏要活出自己,就會被那些人橫加指責,百般挑剔。 不管你做什么事,說什么話,總會有無數人陰暗地揣度你,用最大的惡意傷害你,過分地抹黑你,就像是躲在陰溝里的臭蟲,在互聯網匿名發言的遮羞布下蠢蠢欲動,偶爾跳出來惡心你一下,散發惡意,無窮無盡,無止無休。 她的作品一如既往地被營銷號曲解,被別有用心的網民惡意揣度,每天都有辱罵和恐怖圖片私信被發到她的社交軟件的后臺。 友枝深深地吐了口氣。 無趣。 沒必要生氣,可被這樣對待,心中還是不大舒服。 她再一次卸掉app,閉了閉眼,低頭喝了一口阿華田奶。 不知道誰把她的聯系方式泄露了出去,這些天里,她的手機被狂轟濫炸,各種垃圾短信和惡言辱罵層出不窮。 簡直不堪入目。 友枝清空短信,一時深深地呼吸。 ……怎么會有這么閑的人呢。 把無盡的戾氣拼命發泄在別人身上,還洋洋得意。 惡毒,又下作。 忽然眼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身材高大,把眼前的陽光盡數堵住,那人咬牙切齒,兇神惡煞地開口:“友枝,你他媽敢掛我電話?” 她此時心情不大美麗,茫然地抬起眼簾,過了好半天才想起眼前這張長著吊梢眉睡鳳眼、皮膚白到病態比她矮一點的少年是誰,就是那個一見面對她冷嘲熱諷,結果被她踹進垃圾箱,頭上沾著菜葉子,像個吉娃娃一樣,總是對人大吼大叫的厭女小菜雞,非常不想承認的同門塑料師弟。 友枝有點驚訝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維持著方才的表情,卻毫不在意。 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眼底泛起一點生理性的淚花。 她剛要張口:“……”啊,他叫什么來著,時間太久,她直接給忘了。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于是友枝說:“……你誰啊?” 語氣很平淡。 對方一聽更加暴怒,像個犯了路怒癥的暴怒吉娃娃:“什么,友枝,你居然忘了我是誰!你是不是故意的!” 友枝沉默三秒:“……所以你到底是誰啊,我真的忘了名字。” 小白吉娃娃聽了,眼底幾乎要噴火。 他無比生氣地走過來,“立刻把我的名字想起來!你這個女人真是可惡至極,占著dr江的指導,居然變得這么目中無人——”他說著,還推了一下友枝的胳膊。 她毫無防備,被對方這么一推,手里的奶茶沒拿穩,一下子掉在地上,液體灑了出來。 友枝低頭看著被灑掉的奶茶,忍不住蹙起眉,抬頭剛要對他說什么。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緊接著,屬于少年溫熱的體溫侵襲而來。 “喂。” “沒事吧。” 是祁凜低沉的聲音。 友枝愣住,一側目,方才去音樂商行的兩個高挑的少年已經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旁邊。桃花眼的少年盯著陸疾,戴耳骨鏈的丹鳳眼少年面無表情,以保護者的姿態將胳膊搭著友枝的肩膀,把她攬在懷里,兩人仿佛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