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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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在她的注視下,張梅張了張口,幾次要說什么,最后都沒說出來一句話。 張梅的臉色很難看,似乎醞釀了好久,張口就開始訓她:“你現在才多大?就敢這么狂妄地指責社會大人們的想法?現在社會這么復雜,你一個剛高中的學生能懂得什么,你的思想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將來出了社會早晚要吃大虧……” 忍不住握緊了指骨,少女不服地抿唇,眉眼里透出一股清晰的執拗和倔強。 張梅依舊不依不饒地:“而且這只是你個人的偏激想法,怎么能代表整體?身為一個中學生最重要的是融入集體,而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對老師這么不尊敬,簡直可惡……” 那個時候,祁凜正站在辦公室門口。 他聽到這,于是抬手敲了敲門。 眾人聞聲,紛紛朝少年轉來了視線。 祁凜插兜倚著門框,視線淡定而從容。 友枝回頭看到是他,眼神微詫。 那少年看著她,然后啟唇,淡淡地應和說:“——我覺得友枝說的很對。” “——我贊同她。” 祁凜看著張梅變得很難看的臉,語氣篤定而沉緩。 “我不贊同學校剝奪女生的裙裝,這是穿衣自由,是她們的權利。” 兩個少年少女的眼神,清澈,堅韌,自由。 永不馴服。 作者有話說: 凜哥:雖然沒見過謝嘉釋,但聽見媳婦嘴里說出其他男人名字還是淺淺醋一下以表敬意(霧 夢幻聯動一下《以身飼惡犬》的謝嘉釋和桑桑~ 第101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首發 張梅氣得火冒三丈, 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你們兩個是想造反嗎?” “……我造反的事還少嗎?”祁凜插兜,想到什么,很無辜地問。 張梅噎了一下。 少女心中冷哼一聲。 “指出不合適的地方就叫造反?我倒不知道這學校竟是您的一言堂。”友枝說。 聽高秋佳說, 自從這位張主任調到赤鋒中學任職之后,這里的校規就越來越嚴茍,學生們也變得越來越不自由,吃飯被管著,上課被管著,自習也被管著,甚至回到家還要被管著。 學生被老師們督促奮進,使自身的行為習慣和學習習慣變得更好,對于教育來說,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過分的管束和太過嚴茍的要求,只會招來激烈的反效果。 而張梅就屬于這種情況。 學校圖書館在午休時被禁止入內,只是因為她猜疑學生們會趁著午休躲在里面偷偷玩手機。 吃膩了學校的食堂也不能點外面的外賣,偷偷點了送進來只要被她捉到就要寫檢討,在晨會上還要被她點名當眾批評, 因為一口飯而被迫丟臉面。 犯了錯的學生即使到了冷天也要“自愿”去掃冰冷的泳池,但這根本毫無用處。 受不了這種越來越過分的管制, 于是友枝開口就說: “您從我轉學過來就一直在針對我, 各種看我不順眼,還一直轄制學校里的女生, 我看您和別里科夫也沒什么兩樣。” 簡直就是“裝在套子里的人” 古板,腐朽,以權威壓人。 張梅簡直被氣瘋了, 用手指著她鼻子, 口不擇言:“你學了點東西就活學活用了是吧, 好啊,真好,我從沒見過你這種無可救藥的女孩子……” 友枝眉頭一皺,緊接著她勾唇,異常燦爛地笑開:“我這種?哪種?是反專.制.獨.裁的女孩子?還是有獨立人格思想沒有被您死板的教條主義洗腦的女孩子?” “如果是,那謝謝您的夸獎了就。”她抱臂這么輕飄飄地說,眉眼輕松自如。 辦公室內安靜一片,所有德育老師都停下來看她,目光透著不可置信。 祁凜挑眉看著身側的友枝,他的腦海里迅速劃過“霧草好勇啊該說不愧是我未來老婆嗎”“離經叛道說的明明是她吧,糟糕好心動”等一系列刷屏詞條。 看張梅那樣子感覺像是要戴心臟起搏器了。 友力推門進來,見形式不妙,連忙上前打斷了自家侄女,“好了友枝,你少說兩句!張主任,不好意思,這孩子還小不太懂事,祁凜,友枝,你們趕緊回去上課。” 被舅舅像趕小雞一樣推出了辦公室,友枝漫不經心地一抬眸,發現門外站著一臉震驚的沈歸京和時檀。 沈歸京緩緩:“友枝,我愿稱您為永遠的神。”他都不敢和滅絕師太這么剛。 時檀:“……你也太勇了吧,這么跟張梅對著干,不怕她以后針對你。” “笑死,她針對的還少嗎。”友枝無所謂地說。 從自己入學時就被對方打上了“犯了錯才回老家上學的動手打人的不良叛逆少女”的標簽,因此做什么都被張梅投以有色眼光,友枝早就習以為常。 估計是看了之前的傳聞。 當時網上都在討論,她這么一個纖細柔弱的高中少女,是怎么把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按在地上暴揍的。 流言傳成什么樣子的都有,只是通過片面之詞,就輕易斷定一個人的好壞,似乎已成約定俗成。 此時已經接近上午最后一節課了。 友枝伸了個懶腰,語氣倦怠:“走吧,去吃飯。”頭發絲上墜著不知從哪掉落的葉片。 祁凜自然而然地伸手幫她摘掉,然后啟唇淡淡地說:“二食堂有新出的pasta。” ——之前的回憶結束。 以自己和張梅的勢均力敵為目前的基本形式。 友枝跟幾個小伙伴說完之后。 高非:“我靠還真有這事,友老板威武。” 朱列:“真不愧是你啊友枝……” 她靠在沙發上,聞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然后總結陳詞: “事情就是這樣,反正有舅舅,她應該不會拿我怎么樣……不過我感覺她每次訓女孩子,都很激動,好像如果不這樣我們就完了一樣。”她說。 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論調: “學生不聽話就是錯誤的” “忤逆我就是自毀前程” 之后,友枝始終不能理解張梅性子這么古板的原因。 對她的教育方法也無法茍同。 那天從辦公室離開之后,她把這些情形描述給了圈內好友夏藍卡,對方很快跟她發來一條語音。 夏藍卡是美籍韓裔,祖上有華人血統,說一口咬字較重的中文:“我以心理學的角度分析,你這個老師之前肯定經歷過什么,不然她不會這么激動和反常。” 友枝覺得言之有理。 “所以,咱們這個歌更要唱,就得讓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以此傳遞正確的價值觀和信念。”她這么說。 其余人贊同地點了點頭。 高非這時候想到什么,問: “元旦那天不我們不是也有班級節目嗎,你們既然要參加校音樂節目,那這個還要不要上?” “上唄,枝枝說就隨便唱個歌,助助興,現在需要兩位男童鞋幫忙伴奏,彈個吉他打個鼓,你們誰能來?”高秋佳問。 友枝支著下巴,聽到這,饒有興趣地抬眸。 祁凜正看著她,隨后淡淡舉手:“我。” 沈歸京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舉手:“我也可以。” 幾個人這么聊了半天,基本把表演的內容和形式定了下來。 接下就是排練環節了。 “好在現在課不多,那每周三的自習課,出來排練吧。”最后沈歸京一錘定音。 大家都贊同。 離開的時候,友枝挽著高秋佳胳膊,和男生們隨意揮揮手,轉身回去了。 祁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旁邊沙發下陷落座了一人,漫不經心抬眸,發現沈歸京正意味深長地看他:“——你真是被她迷的不像樣啊,對吧?” 祁凜支著下巴,聞言挑了挑眉,懶散又狂妄地勾唇笑:“我樂意的。” ———— 與此同時,diamond大賽公布新的入圍名單,友枝的第三幅畫也開始著手準備。 這天她提著顏料盒走進學校畫室,擺好畫板,調好顏料,一切準備就緒,情緒到位。 然后握著筆,尬住了。 畫、畫不出來啊tat。 幾分鐘過去依舊沒啥有趣的靈感,友枝果斷先將其放一邊,隨后她開始畫參加華東藝術賽需要的小作品。 當初校方之所以答應她轉學,其實也是看中她能參加市區舉辦的藝術賽,好為本校爭光。 第二天她繼續進畫室。 畫了一個小時之后,友枝不經意一抬頭,發現同畫室的女孩子已經離開了各自的座位,紛紛聚在打開的幾扇窗口,正興奮地討論著什么。 友枝畫得疲累,手指揉了揉肩頸,索性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好奇地走到窗前。 隨后就聽一聲槍響,在cao場跑道的男生們如離弦的箭般紛紛沖了出去,很快就拉開差距,友枝隨意看了看,發現是高二年級男生們在進行3000米測試跑。 幾大圈跑下來,男生們的速度開始變慢,有些人變得氣虛,有些則直接改跑為走,零零散散,稀稀落落。 忽然cao場附近傳來一陣小小的驚呼,友枝向下看去,就見一個穿白球衣的少年輕松穿過了眼前浩蕩長墜的人群,邁開長腿,已經沖到了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