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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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嘗嘗甜美的味道。 她輕輕舔了舔唇。 少年的耳朵也紅著, 聞言,長睫微動, 然后俯身,一點點湊近。 友枝輕輕勾住他脖頸。 兩人輕輕抵著彼此的頭顱。 室內的音響流淌著輕盈的音樂。 正放著那首troye sivan的《strawberries and cigerattes》 草莓和香煙。 嗆人的味道和甜草莓味的愛戀。 屬于青春期的所有少年少女的,一個微澀而酸甜的秘密, 像是一杯咕嘟咕嘟爆開的碳酸氣泡水。 ——大膽的, 隱秘的, 不能被發現的喜歡。 獨屬于兩個人的秘密。 兩個人唇幾乎要再次碰上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個無比響亮的男聲:“凜哥,友枝,我們買了可樂和炸雞!快過來吃!” 聽到這聲音,靠近的兩個人立刻起身,坐的離彼此能有八丈遠。 起來的時候甚至不慎踢到了桌角。 祁凜掀起抱枕埋住臉,光速躺到沙發上裝睡。 友枝則一個閃現迅速來到茶幾邊上,拿起水筆裝作在做卷子,手指慌亂地捋了捋自己鬢角處微亂的頭發。 …… 心臟一瞬間忽然狂跳。 高非拎著一兜子可樂和炸雞,推門一進來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兩個人安靜如雞,一個躺著,一個坐在茶幾上,貌似在很認真地學習。 高非見狀,頓時疑惑地看著屋里的這兩個人:“咦,你們咋都不理我呢?” 友枝聞聲抬頭:“哦,我做題了,沒聽見,不好意思?!?/br> 她心虛地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異常。 “那凜哥呢?”男生又把視線轉了過去。 祁凜:“zzzzzzzz……” “……” 后面走進來的朱列看到正躺在沙發上蒙住臉的少年,無奈地笑著說:“原來凜哥還在睡啊?!?/br> “什么什么?”緊接著進來的沈歸京聞訊而來,看著屋里坐的八丈遠的祁凜和友枝。 一個正拿抱枕蒙著臉,躺在沙發上,似乎一動不動地昏睡。 一個貌似在很淡定地低頭寫數學卷子,時不時捋捋鬢角的頭發,神色淡定如常。 “友枝你快叫一下凜哥,一會炸雞都不脆了?!备叻钦f。 “嗯,友枝低頭寫卷子,聞言,她抬手拍了拍沙發,也不回頭,聲音平淡自然,“起來吃飯?!?/br> 但是,有點裝作平靜過頭了吧。 沈歸京見狀,抬手摸了摸下巴,隨后他把桃花眼一瞇,發覺事情并不簡單。 索性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沈歸京推了祁凜一下,“快別睡了哥,起來吃飯了。” 沙發上的丹鳳眼少年這才裝模作樣地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地輕輕哦了一聲,睜開眼對上沈歸京那雙了然中又帶著揶揄的眸子。 “餓睡著了?你睡姿還挺特別。”沈歸京挑了挑眉,視線曖昧地在少年的臉上轉了一圈,又瞟了下少女。 輕飄飄飛過去的眼神,不言而喻。 #你每次干壞事咋都讓我撞見呢。 少年的眼神一僵,接著若無其事地別過頭,拿了塊外賣盒里的炸雞,咬了一口。 “枝枝,你臉好紅啊,是屋里太熱了嗎?”高秋佳此時也走進來,好奇地問正伏在茶幾上寫題的少女。 少女抬眸,摸了摸臉,尷尬地笑了笑:“還好吧?!?/br> ……有這么明顯嗎? 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她回想起方才的情景,耳朵好像還在隱隱發熱。 —————— 友枝集思廣益,和幾個人用了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完成一個歌曲的半成品之后,實在繃不住了,果斷決定進行一個場外求助。 她撥通了電話,對那頭的好友說:“喂,是桑桑咩?” “咳,是這樣……那個,請問你家謝嘉釋在嗎?” 說著,女孩無比乖巧地點頭,“嗯嗯,是的,這里一個編曲的動作需要給到他?!?/br> 過了一會。 “謝謝桑桑,mua一個,啵啵啵?!迸⑦@么笑瞇瞇地說。 掛了電話,一旁的祁凜托著下巴,頗為納罕地朝她挑了挑眉,然后問:“桑桑,謝嘉釋,誰???” 而且,“謝嘉釋”聽著是個男人的名字。 而且她怎么就這么確定對方有這個實力編曲。 祁凜表面平靜默不作聲,心中這么想著,心里悄悄劃過一絲淡淡的不爽。 指尖敲著膝蓋,神色微流轉。 女孩不覺,聞言得意地笑了笑:“我閨蜜,以及我閨蜜的男,呃……好朋友,是一個玩音樂的男生,順帶一提,他編曲真的賊6?!?/br> 祁凜聞言,眼神輕微閃爍。 “我知道,謝嘉釋,就是那個拿了國外音樂solo少年獎的音樂天才,去年藍柑音樂節的人氣top1?!鄙驓w京翻查了一下百度百科,這么說。 “沒錯?!?nbsp;友枝深感榮幸,幸好這位才華橫溢的酷哥特別喜歡她閨蜜桑晚,不然這回,她還真不好意思麻煩他。 “說起來,我們在藝術節上唱這個,會不會被教導主任制裁???”朱列這么問。 “也對,畢竟張梅那女人可兇了,簡直是大獨.裁者,連高主任都要讓她三分……”高非說著,似有怕懼地縮了縮脖子。 “做事要是一直畏手畏腳,瞻前顧后,害怕承擔任何后果的話,那我們就干不成任何事了?!庇阎φf。 “對明顯錯誤的事情不加以糾正,反而助紂為虐,或者麻木忽視,那么人只會變得越來越低級,愚昧。”祁凜淡淡地說。 ……很不錯嘛。 她聽了,頗為意外地看他一眼,對方亦平靜地回望著她。 四目相對,回想之前,眼神著火,友枝匆匆移開了視線,抬手理了理鬢邊的頭發。 少年則輕咳一聲,垂眸拿起桌上一袋薯片,抓了一片放進嘴里。 “好熱啊?!?/br> 女孩明顯轉移視線的話音落下,祁凜拿起放在一旁的遙控器,默默調低了空調溫度。 ———— 謝嘉釋不出幾天就把半成品曲子給改好了,發過來之前,桑晚還幫著她潤了潤歌詞,最終的成品被友枝拿打印機打印了出來,幾張薄薄紙被拿在手里,還很熱乎。 “枝枝,你們的想法很好,也很有意義,我特別支持,已經讓阿釋弄完了,你們表演的那天我也會繼續關注的,加油!”桑晚說。 友枝:“感恩家人!么么么。” 掛了電話后。 “真要唱?”沈歸京問。 “歌寫都寫了,表演項目也報上去了,你再反水必被我追殺。”友枝把歌詞發下去,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歸京聳肩,“成吧,”旁邊的祁凜單手托著下巴,手里袋子的妙脆角已經吃了一半,長睫毛輕輕撲閃了兩下,表情懶散而隨意。 嗚嗚,他睫毛真的好長。 友枝略有羨慕地看著。 之后又提到了之前的問題。 “我之前打聽到了,那件事之后,改校服為褲子的款式是張梅一個人的決定。其他老師,包括校長一開始都并沒有這種極端的想法?!敝炝姓f。 友枝一聽,頓時如釋重負:“那不就得了。” 只是張梅個人的想法。 所以這事就很好辦。 “不過,她為什么每次涉及到這件事或者相關的問題,就表現得這么……emmm,激動呢。”她回想到什么,不禁這么吐槽說。 就比如,之前那個她們在巷子遇到那些找茬的惡心混混的事。 幾天前,張梅曾經問過她們,為什么不走大路要走小路,還說那個地方那么偏僻,你走那里不就是在給那些壞人留機會……話未說完,就被友枝猛地打斷。 友枝聽到這話怒氣瞬間上頭,卻努力壓抑住了情緒,接著毫不留情地對她的話進行反駁:“不好意思老師,我不同意您的觀點,難道女孩子走小路就是被欺負和sao擾的理由嗎?難道我穿小裙子化妝、打扮的漂亮就是被他們借機揩油的借口嗎?不是,永遠都不是。” “老師,你的想法錯了,那些畜生永遠是畜生,它們不會因為你站在大太陽底下的大路上,穿著多么普通的衣服,不去接觸不去靠近,就不對你產生任何獸念,他們丑陋下流的惡意來自心里,而不是外界。” “而且,有人曾經做過調查,那些女孩在被侵害的時候,她們很多人都穿著最普通不過的衣服,做著最尋常不過的事,可噩運還是降臨在了她們的頭上?!?/br> 所以。 不去尋找最根本的原因,不去指責那些真正的惡徒。 反而對無辜的受害者們指指點點,流言中傷,用無比荒誕可笑的理由對她們進行二次傷害。 ——簡直不可理喻。 隨后她仰起臉,一字一句緩緩地說: “……如果我們無能到什么事情都要從受害者身上找原因的話,那這個社會就是可悲的,這樣的教育就是失敗的?!?/br> “而用校服褲子代替女生原本的裙子,就是本末倒置的行為,是倒退,是愚昧,是束縛。” “我對此絕不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