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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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小調,是《夢中的婚禮》 悠揚,華美,柔緩。 她忍不住猜想,能彈出這樣優美旋律聲的女人,真的……會是個瘋子嗎? // 轉學之后的這幾天里,友枝過的算是安安生生,沒發生過什么事情。 她卻總覺得有什么事情還未解決,總放不下心,寫東西頻頻錯字,心神不寧。 直到第二天中午,出事了。 下午的數學課上,講臺上的老師唾沫星子和粉筆末一起翻飛,教室后排,友枝握著筆桿昏昏欲睡。 眼皮子打架正天神交戰之時,教室前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 她身后的少年被江露叫走。 “打擾了劉老師,祁凜!你出來一下。”她這么說著,神色略顯凝重,將視線落在少年身上,又往前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這么被打斷,所有人都扭頭朝他看了過去。 祁凜抬眼,神情淡漠,利落地起身走了出去。 數學老師是個脾氣暴炸的中年老頭,見狀,他把粉筆頭一扔,唾沫星子上下翻飛:“看看,看看,簡直無藥可救!你們都引以為戒,別學他整天打架不學好,到最后把自己的前途給糟蹋沒了!” 這老頭子貌似正處于更年期,脾氣暴躁,一直喋喋不休的,大概是被祁凜頻頻曠自習課的事情給惹毛了,逐漸上綱上線起來。 到后面,他說的有點過了,話很不好聽,教室里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聽到身后的高非低聲罵了一句“cao”。 她定了定筆,輕輕呼吸一口,心中不免有些躁悶。 祁凜被叫出去后,一整個下午都沒回來。 英語課,她抬眸看了一眼教室門,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寧。 下課時,她看到舅舅友力也走進了主任辦公室。 她心里驟然一沉,隱隱泛起一種不大好的感覺。 是不是,那件事。 “友枝,你也出來一下。” 當友枝也被班主任叫出去時,全班轉頭詫異地看著她,嘴巴都張成“o”型。 無言,友枝起身快步出教室,頭皮沒來由一麻,心中沒來由地有種預感:果然大事不妙了。 她推門走進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時,里面好幾雙眼睛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友枝隨意環視屋子里一圈,看見沈歸京斜倚在柜子旁,臉色隨意,祁凜則雙手插兜,站在一架立式空調前。 空調的冷風吹得少年的白色襯衣微振,他額前漆黑碎發翕動,淡抿著薄唇,依舊是散漫而混不吝的模樣。 兩人的神情皆淡漠懶散,就像兩尊無欲無求的大佛,顯示已是司空見慣了。 旁邊站的是教導主任張梅,和她的舅舅友力。 屋子最中間,一對打扮闊氣的中年夫妻此時滿臉怒容,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鼻青臉腫、瘦猴似的的男生。 友枝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那天企圖把她拉下水的男生,臉已經變成豬頭了,看著頗具喜感。 看著那張奇怪的臉,友枝最后還是沒忍住笑,別過頭好歹忍住,抬眸正了正色:“抱歉。” 那男生看著友枝,沒說話,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幾番。 目光露骨又奇怪,還頻頻停留在她胸膛以下的位置,讓人覺得很猥瑣。 友枝見狀,輕輕蹙眉,心里頓生一股微妙的反感。 這個人……她之前第一反應就很不喜歡,現在更是。 張梅對她說:“友枝,老師們現在要問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回答,千萬不可以撒謊,”頓了頓,“一星期前,有一伙人把史凱堵在南馬街里揍了一頓,他說在那天在巷子里看見了你,有這回事嗎?” 友枝聽了沒說話,她下意識地看向舅舅,對方回避了她的目光,點了點頭:“你實話實說。” 友枝沉吟片刻: “我確實看到了,但是……” 但是……? “是不是這兩個人帶頭打他?” 友枝被她的指尖帶著,抬眸先看向了祁凜,后者的神色里沒有任何驚慌,反而很懶散地看著她,見她朝自己瞥過來,還無所謂地揚了揚眉。 她抿唇思索,片刻后搖頭否認:“我不知道。” “就是他們倆!”叫史凱的男生一聽立刻激動起來,“他們叫了一幫人,一起打我,羞辱我!主任,就是他們!”他一把攥住友枝手腕,朝她怒吼:“你那天明明看到我挨打,你為什么說不知道!”他臉漲得通紅,配上臉龐的青腫,神情顯得尤其可怖。 祁凜看著被男生大力攥住的少女,神情驀然暗了一瞬,緊了緊指節。 他心中嗤笑一聲,也不動作,只插兜靜靜地看著。 友枝好不容易甩開他的手,揉著發疼的手腕,臉上浮起淡淡的厭煩,耐著性子說:“我沒看到他們之前怎么打你,我只看到你從巷子里跑出來,然后那里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人踹了你幾下,還有你罵了祁凜,其他的我沒怎么看到。” “你他媽,你這個撒謊的婊.子…”男生一聽粗紅著脖子,惡狠狠地朝她揚起手,友力見狀,立刻擋在友枝前面,神色凌厲地盯住他:“退后一點!這位同學,不要罵臟話!” 史凱于是瞪著友枝,目光充滿怨毒。 友枝淡漠地回望著史凱,是用那種打量垃圾的視線。 她回想起之前聽到的這人曾經口不擇言的咒罵——“我他媽就摸個妞,老子又沒錯”,是這句吧? 所以這是個欺負女生的流氓? 結合那天男生們說過的話,她好像大概明白這人那天為什么會挨打了。 自作自受了屬于是。 “你的意思是,你沒看到他們兩個揍他,只是在那一群人里站著,沒出手,是這樣嗎?”張梅又問她。 友枝頷首:“對。” “那,兩個打他的人是誰,你那天看清了嗎?” “不認識,他們沒穿校服,可能是外校的吧。” 友力頓時松了一口氣:“那按照校規處理,祁凜、沈歸京參與校外斗毆,情形惡劣,這兩個人停課三周,各寫8000的檢討……” 話沒說完,那對中年夫妻立刻嚷嚷開:“不行!他們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就想這么解決?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聲音尖銳又聒噪,吼得友枝腦瓜子疼。 然后那女人掏出手絹,開始假模假式地哭天抹淚起來:“我們小凱好不容易才考上了高中,誰知道被這一群小混混欺負,被打成這副樣子,本來也就道個歉的事,誰知道現在他們還不承認,這哪有天理了——”說罷她的話鋒驟然一轉,猩紅的指甲直戳祁凜的面門,惡狠狠地:“你們校方要是繼續包庇這兩個壞學生,我就到教育局告你們去!” “兩位先冷靜一點……”友力說。 “必須開除!要是不開除他倆,我們絕對不罷休!”女人這么大聲叫囂。 友枝這么站著,抱臂,垂眸,她心里有些煩躁。 中年夫妻還在那里喋喋不休,不停辱罵著那兩個少年。 “兩個孩子已經說了,史凱身上多余的淤青和傷并不是他們出手打的,是藍海職校的人做的,他們的那部分錯他們肯定會承擔,但也請兩位不要污蔑。”教導主任和舅舅規勸得口干舌燥,額頭也冒出細汗,那兩人仍不罷休。 友枝心里覺得厭煩,她低頭,理了理身上微皺的制服裙擺。 她穿著天藍色的格裙,此時膝蓋上暈著片紅,是被蚊子咬了塊小包。 幾個人說到半途,中年女人忽然轉過頭,開始指責她那天見死不救,小小年紀就助紂為虐,長的漂亮心可真冷血啊云云。 她眸子往上翻了翻,并沒有說話,隨后舅舅友力反駁那個喋喋不休的女人說:“她那天回家就告訴我了,我們現在就在積極地解決這件事,請您別再無理取鬧。” 友枝頓了頓,余光里,她好像捕捉到少年投來的視線。 他身體正對著這邊,懶洋洋地斜靠著立式空調,微抱著臂,目光疏懶隨意。 好像在看她,也好像沒有看。 作者有話說: 凜哥:雖然嘴上不在意,但就要吃醋醋.jpg 下一章要入v啦,有大肥章掉落~ 碼字不易,希望大家支持晉江正版~ 推一推和這本同類型的校園預收文《洶潮》,感興趣可以移步專欄收藏一下~ 《洶潮》文案:彌虞第一次見江北祁,他在校外打架,場面混亂。 她抱書路過隱約一瞥,那少年抬眼看來,鳳眸風暴如潮,血順著臉龐流,卻兀自勾著唇——分明瘋的很,后來成了她的同桌。 兩人在巷子里遇到,少年手長腳長,穿著藍外套,戴黑耳釘,他隨意靠在欄桿上晃蕩著,一張蒼白俊美的臉,嘴角有傷口,瞳孔黑黢,美得令人心驚。 尤其那雙涸著紅的鳳眼,觸目驚心的漂亮。 她面不改色地經過,他俯下身大刺刺地看她,忽然扯住彌虞的肩包。 彌虞回頭,那少年歪頭看她,薄唇勾著邪氣的笑:“乖學生,要試試和壞學生談戀愛嗎?” —— 一開始,江北祁無父無母,被寄養在姨母家,無人管教,野蠻生長,因為一張極美臉孔,和最不堪的家世,遭受街頭巷尾人們的無窮冷眼。 轉學生彌虞,天使臉龐,品學兼優,得老師喜愛,某天被眼紅她的人圍堵欺負,本以為她柔柔弱弱不懂反抗,沒想到女孩直接抄起棍子暴打那人狗頭。 最后光榮掛了彩,也不服輸。 江北祁當時覺得有趣,捻滅煙頭走近她,揚起臉龐,沖狼狽的少女似笑非笑:“叫聲哥哥,老子高興了,救你。” 彌虞歪頭,輕輕叫了他一聲“北祁哥哥” 江北祁被叫到心坎里,頭一次紅了耳朵,把那群壞學生全收拾了。 之后他和彌虞越走越近,不再去打架,反而回來上學,還把煙給戒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轉性了,后來被人問起,少年勾唇,不屑輕狂地一笑:“誰會喜歡那種乖學生。” 彌虞和別的男生走得近,他知道后氣得把少女按在墻上,捏著她下巴狠親,紅著眼尾惡狠狠地問:“和哪個男生約會了?不是說不談男友嗎,騙我?” 人人地說那個不可一世的江北祁報應來了,一顆心被揉爛也沒討得彌虞歡心,居然還被她扇了一耳光。 曾經街頭巷尾赫赫有名的不良少年,為一個女孩折盡傲骨,他被她撩撥發狂,神魂顛倒,十八歲的年紀做盡了瘋狂事:三個月從吊車尾考到年級第一,跑完一萬五千米長跑后給她買奶茶,為了拍女孩想要的超級月亮在滑雪場高臺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