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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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伴隨一聲“cao”,什么東西被人猛地扔出巷子,眼看就要砸到她身上。 友枝察覺,條件反射性地一躲,那玩意擦過她重重砸在地上,發出“彭”的一聲巨響。 作者有話說: 凜哥出來短暫露個臉~ 下章正式出現() 第4章 友枝回頭,見那書包鏈開著,里面亂七八糟的書撒了一地。 ——課本里夾著兩本花花綠綠的雜志。 她一看,表示震驚。 怎么說呢,街邊小書亭老板如果賣這種東西給中學生的話,會被警察叔叔依法查封。 她頓住腳步,神色變了變,隨后友枝往巷子里望去。 沒想到一個鼻青臉腫、衣服凌亂的男生這時忽然跑出來,差點和她身子撞上。 友枝連忙后退了幾步,那男生也往后退,結果被腳邊零散的石塊絆倒,一屁股坐地上,摔蒙了。 “你沒事吧?”友枝連忙問,過去查看他情況。 他沒理她,迅速爬起來,模樣看著慌不擇路 “滾開別擋道!”伸手把她狠推到一邊。 這時身后竄出另兩個男生,一胖一瘦,他們扯著男生后衣領將人拽回,一拳把他摜倒在墻邊:“跑什么跑!” 男生捂著肚子彎下去,一面跟他們哀求:“別打我,我給你們錢,再打真的要死了!” “這就慫了?當初耍流氓不是挺牛逼的嗎?這會倒服起軟來了?慫東西!”打他的瘦高男生狠啐了一口,揚拳要再揍時,眼角余光掃到旁邊站了一個女孩,他眼前一亮,輕佻吹了聲口哨。 “呦,姐妹挺靚啊。”說著,他揪著對方衣領的手一松。 被揍的男生捂著臉滑落下去,他忽然扭頭,大聲對友枝說:“報警!求求你你快幫我報警!” 流鼻血了。 這也太過分了點。 友枝看著他,下一秒她覺得自己應該立刻走人,然后趕緊報警。 反正自己就這么單獨扯上準沒好事。 她抬頭,這條巷子里好像全是不良少年,大概有十一二個,年齡都不大,目測十六七八。 有的穿著校服,有的則沒穿,幾個明顯是學生的少年身后,還有幾個一身社會打扮的小年輕。穿皮衣破洞褲、染著各種顏色的頭發,手里提的外套上掛各種叮了咣啷的鏈子,流里流氣,兇惡不善。 其中有幾個人望著她,眼神輕佻。 “呦,是個漂亮妞?!?/br> “怎么,在這站著不動,想管哥哥們的閑事呀?” 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友枝,她見狀心中直覺不妙,微蹙起眉,捏緊了手機往后退了一步。 “我路過,這就走。”這么謹慎說著,友枝慢慢往后挪動,轉身想跑卻被身后一雙手按墻擋住,就連握著的手機也被一下抽走。 友枝一愣,抬手想奪回,語氣略急:“還給我!” 堵著她的男生身子高挑,目光凌厲,他把友枝的手機舉高,不讓她夠到。 他長一張偏柔美的俊臉,很高大,180左右的身高讓人有壓迫感。 “京哥,這丫頭鬼鬼祟祟的,可疑的很?!庇腥诉@么跟他說。 對方低頭打量她,開口時的語氣倒溫和:“在這附近沒見過你,從哪里來的?” 被他們按在地上揍的男生這時忽然大聲怒吼起來:“她是我meimei!她已經報警了!你們要是再敢打我——”話還沒說完被人一拳狠擂在地上,頭顱歪著,噤聲了。 男生看著友枝,他一雙細長漂亮的眼睛瞇起來:“meimei?” 一層顫栗感從友枝的脊背處蔓延上來:“不是——” “這畜牲還有meimei?哪門子的meimei?”旁邊的人一聽頓時納罕起來。 趴在地上的那男生捂著半邊臉,抽噎一下,忽然開始歇斯底里地怒吼,“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打我!憑什么!” “哎呦喂嘴還挺硬,爺看見你這張臉就來氣,他媽的…”有人上來,一拳就要朝地上那人打過去。 “干什么呢?”一道懶散的聲音驟然響起,透著些微的不耐,“吵死了?!?/br> 聽到這話,剛才還鬧哄的巷子一時安靜下來,擋在前面的人們扭頭,紛紛讓出來一片空隙。 就見窄長的巷子盡頭,出現了一個靠在墻邊的黑衣少年。 俊厲的漂亮側臉,眸子被壓在黑色的帽沿下,下頜線條的棱角精致分明,在磚瓦縫隙投射的陽光下明明滅滅。 方才攔她的男生開口這么喚他:“阿凜?!?/br> ……阿凜? 祁凜? 明晃晃的陽光無比刺眼,友枝略微瞇起眼睛,她用手遮擋著頭頂極盛的烈陽,一邊朝他望去。 逼仄昏暗的巷子里,少年慢悠悠抬起臉龐,她因此看清了他的臉。 約莫十七八歲,發絲漆黑而純粹,一張凌厲的俊臉,少年的眉骨鋒致,薄唇緋紅,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 眼睫毛濃密漆黑,氣質凌厲陰鷙,透著一股野性不馴的模樣,下頜骨凌厲精致,人看著俊美又薄情——很好看的少年長相,是一張讓人心動的面容。 而此時他微抿著唇,眉宇間透著一種極濃烈的不耐煩。 他穿一件黑色套頭薄衛衣,身子高挑頎長,正混不吝地單手插衣兜隨意站著,另一只手捏拿著罐紫色芬達,緋唇上浸潤水色,眼睛被日光照射而微微縮動。 深黑色的瞳孔,睫毛挑起,落拓而不羈。 他微垂頭顱,午后溫烈的日光勾勒出少年精致俊厲的下頜,捏著易拉罐單手扯掉銀色耳機,數據線松松掛在冷白的脖頸。 漆黑發絲被細風吹得凌亂飛舞,所有人里,就他一個人悠閑地靠墻站著,狹長丹鳳眼微挑,神情閑散自若,有種唯我獨尊的囂張。 “他剛剛要跑,我們把他抓回來?!庇腥颂嶂悄猩囊骂I把他拽起來。 他隨意掃了那人一眼,開口:“揍個人,要這么啰嗦? ”聲音困倦,顯然沒什么興致。 說著,少年從墻壁上懶散地直起身子,隨著動作,他耳邊那條銀色的精致耳骨鏈輕輕地顫動,發出銀器輕碰的響。 友枝立刻認出來,昨天祭拜姥姥的人,他耳朵上戴著的東西,和這少年的一模一樣。 他就是那個人嗎? 她心臟莫名有點緊張起來。 下一秒,那個鼻青臉腫的男生被少年們架起,扔在了他的面前。 他趴在石板路上,大概是怕極了,染了泥的手掌撐著地,不敢起來,身體一下一下發著顫。 黑衛衣的少年垂下眼瞼,微微歪頭看向地上的男生。 半晌,他細而俊的眉梢挑起,帶著嘲弄,仿佛在盡情欣賞對方的那副丑態。 “不站起來嗎?”她聽到他這么問,是很淡的語氣,少年微微低頭側目看他,聲音淡淡的,“我沒讓你跪啊,不過方才那點打,毛毛雨而已,你有必要反應這么大?!?/br> 可能是害怕再被揍,男生低著頭捂著臉,一副狼狽的模樣,沒有敢接話。 “這就慫了?剛才不還挺能耐的嗎?”旁邊人見狀使勁噓他。 地上的男生很久都不回答,甚至連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怎么樣,也太過軟弱了。 祁凜把表情緩慢收起,眼神開始變得饒有趣味起來,他抬手把單邊耳機塞進耳朵里,緋色的唇角微勾著,神情看起來陰鷙又玩味。 頓了頓,少年的眉眼忽然生動惡劣地彎起來,鞋尖抵了抵地上男生的肩膀,“我說,”頑劣俯身,漫不經心地:“你怎么跟條狗一樣?!?/br> “——怪沒勁兒的?!?/br> 他半垂著眼瞼,痞氣十足,模樣張揚而不可一世。 像是做慣了這種事,語調里透著一種無法無天的囂張。 友枝忍不住蹙起眉。 她昨天才見過他。 本來還對他心生親近之感,是因為兩人命運里那點微妙的相似。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好好和他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什么的。 可沒想對方會是一個不良少年頭子,頑劣囂張,這么欺負人,真是壞的可以。 太過惡劣。 // 下午兩點鐘,正是日頭最熱的時候。 午后的微風吹過黃綠色樹梢,發出沙沙的響,掉在地上的葉子被細風卷起,吹過一條僻靜的小巷,廢棄車子的身旁,一個藍白色的破路標上寫著“南馬街” “欸,這丫頭怎么辦?”有人指了指她,低聲問。 “誰知道,一會問問祁凜唄。” 有的男生開始朝她走過來,是包圍的架勢。 ……要命。 友枝抿唇,忍不住后退一步,纖細的指尖攥了攥手里提著的塑料袋勒繩。 手上拎的東西沉甸甸的,樹上的蟬鳴也嚷得人情緒開始暴躁。 她抿唇,默默嘆了口氣。 ——什么事啊這都是。 趴在地上的男生被揍狠了,見大聲威脅不成,他開始低聲求饒,并縮成一團。 他說:“放過我吧,我不敢了,以后真的不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