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君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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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周代規(guī)定了各種粗細(xì)夏布的不同用途:7~9升的粗苧布供奴隸、罪犯穿用,也可作包裝布用;10~14升為一般平民穿用,是大眾化的衣料;15升以上細(xì)如絲綢,為高貴品種,僅供貴族享用;最精細(xì)者達(dá)30升,供王公、貴族制帽用。這種帽稱麻冕。中國湖南長沙馬王堆出土的夏布為21~23升,經(jīng)測定經(jīng)密37.1根/厘米、緯密43.6根/厘米,平紋組織,布幅20厘米,重量僅43克/米(升數(shù)越高越薄) 感謝在2022-04-29 17:52:36~2022-04-29 22:33: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書呆 10瓶;yu 5瓶;ee 3瓶;醬醬醬醬醬醬 2瓶;gi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陸承璋陷在他爹娘偏心、四百兩、老三拉拔未來岳家人這些亂紛紛的思緒里, 心跟油煎似的煎熬了一整夜,這天一早眼下都泛了青,被陸洵看了好幾眼。 才剛吃過午飯, 陸承璋想著大中午鋪子里也不忙,就要回屋補(bǔ)一覺,結(jié)果人還沒走,嘿,柳晏平來了。 陸承驍見柳晏平此時來,知道定是有事的,把人請到花廳。 陸承璋現(xiàn)在看柳晏平就和看那打秋風(fēng)占便宜的無異, 是怎么看怎么心煩,當(dāng)下鬧心得午覺也睡不著了,也不走了, 就跟著往花廳去,他倒要看看這柳家人又找來干什么。 花廳里陸洵也在,陸承驍已經(jīng)主動泡茶去了,柳晏平忙上前給陸洵見禮。 陸洵是拿柳家當(dāng)親家處的, 也極熱情,瞧著是剛過午飯的點, 就問:“從仰山村過來的?還沒吃午飯吧?” 說著就要喊做飯的仆婦,被柳晏平攔住了, 笑道:“伯父莫忙, 我路上買了東西墊過了。” 陸承驍已經(jīng)泡好了茶,聞言便問:“午飯都是路上吃, 來得這樣急, 可是有什么事?” 說著把茶送上, 就是陸承璋他也沒漏下, 喚了一聲二哥,也給他在對面椅子邊的幾案上放了一盞。 陸承璋不客氣的坐下,撥著茶盞聽柳晏平說得出什么花來。 柳晏平趕了挺遠(yuǎn)的路,正渴著,接過那茶喝了一口,這才放到一邊桌上。 他也不拿陸家人當(dāng)外人,雙眼發(fā)亮的含笑道:“是有事。” 如實把他昨夜的想法以及今早同族人商談的事說了。 陸家父子三人都聽呆了,陸洵已經(jīng)笑了起來:“借雞生蛋,這法子妙啊!” 陸承驍也一擊柳晏平肩膀:“好樣的,你這腦子轉(zhuǎn)得真快,怎么想到的。” 柳晏平笑著道:“原本我想著只是跟著你去長一長見識,意思意思湊個五十匹,重在參與和學(xué)習(xí)就是了,后來想著這樣大好的機(jī)會,不把握住盡可能去做好,又未免太可惜,但我家的情況,大本錢也是拿不出來的,何況漁兒這還籌備著開鋪子,也不好動她賺的那點辛苦錢。” 陸洵眼里笑意盈盈,也不打斷,聽他后話。 柳晏平道:“沒有本錢,又想盡可能把事做好,這添了點心事,昨晚就叫我娘和漁兒瞧了出來,她們倒支持我,把原本準(zhǔn)備開鋪子的本錢都先給了我。” 陸承璋眸光一動,陸洵和陸承驍?shù)箾]什么奇怪的,柳漁雖是才找回去的,但柳家人待她極好,她會這么做,原在陸洵和陸承驍意料之中。 柳晏平此時想來,仍是感動的,道:“六十五兩,在伯父眼里或許只是小錢,但我們家,漁兒和我娘天天幾乎不停歇的做衣裳,那錢匣子我接得當(dāng)真是沉手,感念她們的支持、信任,愈發(fā)不敢辜負(fù),昨夜把那錢匣放在枕邊,我滿腦子想的就是我把我妹子開鋪子的本錢拿來用了,那走這一趟,無論如何,我當(dāng)兄長的得想法子給她賺下一間縣里的鋪子來吧?” 這話是柳晏平發(fā)自內(nèi)心的愿景,陸洵聽得也有些動容,也不免艷羨,柳家這幾個孩子實在是教得好。 柳晏平接著道:“伯父也知道,咱們這一帶家家都種幾畝麻,會織布的也多,我這兩天跑了我們鎮(zhèn)附近幾家織坊,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最高端的貨,對麻絲扣數(shù)要求極高,成品極薄的那種,尋常中上等貨其實我們村手藝好的婦人織出來的也不比織坊差什么,可每年布販到我們村收春麻成品生布的價位,要比織坊低到三十文一匹。” “我尋思大家一年到頭那樣辛勞圖什么呢,從種麻、剝麻、績麻到織成布,這里邊的辛苦不消說,我們村里小到四五歲的孩童,上到六七旬的老人,每年收麻后那一段日子老幼都忙著績麻,家里的織機(jī)也是沒停過,圖的其實就是比賣麻絲能多賺些銀錢,商人逐利,農(nóng)人也是一樣的,站在這個利字上去考慮,也就想到了兩方都能獲益的這么一個法子,我有了貨,而村里人多了進(jìn)項。” 陸洵聽得直點頭,忍不住贊:“晏平是吃行商這碗飯的料子,你能參透這么一個道理,就比多少人都明白,這天下多的是想占利的人,可能想到舍利讓利的好處的卻是不多。” 這一點上,就連他也自愧不如。 “伯父過譽了,我是沒有本錢,才絞盡腦汁去想這些,這法子說來也有風(fēng)險,這一趟出去,布真要賣不出去砸在手上了,那六十五兩我先就虧定了,其實我不是不猶豫的,是漁兒肯替我托這個底。” 他說到這里,面上的笑容帶上了幾分溫柔,又有幾分不舍,說實話,柳漁這個meimei,是越接觸越讓人疼惜,然而這樣好的meimei,就要成別家的了,柳晏平再看陸承驍?shù)哪抗饫锊挥删蛶Я藥追謴?fù)雜,不過也只一瞬,姑娘家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陸承驍莫名瞧懂了他那點當(dāng)哥的心酸,這里若只他和柳晏平二人,陸承驍免不了就要保證幾句,以后一定會待柳漁好的,可這廳里四個人呢,他只能當(dāng)沒看到柳晏平的那點小情緒了,忙岔開話題,道:“你此來是想問問我,租用多大的船,我進(jìn)多少貨,能容你帶多少貨?什么時候出發(fā),以及染布的成本?” 柳晏平霎時笑了開來,和聰明人談事情當(dāng)真是半點不費勁。 “正是,除此之外還有兩件,這其一,我這趟能帶的貨比原計劃多,再由你出路上的開銷顯然不合適,我還想大概了解一下路上開銷多少,加上染布的成本,我自己好計劃好這一趟收布的上限,這其二,漁兒不放心我們只兩人往兩浙去,怕路上不太平,叫我把晏安也一處帶上,你知道晏安身手的,有他同行多一份實力,漁兒也叫我問問你,可還能再找到幾人同行,多幾個人妥當(dāng)些。” 陸承驍還沒說話,陸洵已然笑了起來,道:“倒是想到一處去了,承驍昨晚才說起這事,還要邀他兩位好友,看看是否有意愿同行。” 這個想到一處去的人,自然是指的陸承驍和柳漁,柳晏平聽出話音,眼里也泛起笑意。 陸承驍聽說柳漁惦念他安全,唇角禁不住上揚。 “我原是準(zhǔn)備下午去找我兩位好友問一問他們是否同行的,他二人都在鏢局做事,身手也還成,你既來了,咱們不妨現(xiàn)在同往,你們也認(rèn)識認(rèn)識,細(xì)節(jié)問題咱們路上聊,至于染價,縣里也有染坊,但我去看了他們出的成品,比著袁州城那邊顏色上還是差些,布料好賣與否顏色和花色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染布我準(zhǔn)備往袁州城去,成布出來前,咱們可以去袁州一趟,把顏色和花樣先選好。” 柳晏平一聽陸承驍心中都有章程,大喜,跟著也就起了身,笑道:“行,看來我今日又能結(jié)交兩位朋友。” 說著要與陸洵告辭。 陸洵卻叫住他:“晏平,你和承驍商量具體,不過大老遠(yuǎn)走一趟,難得能先賒到生布,這樣的機(jī)會就別錯過了,你手上的銀子先只管染布的成本就好,至于路上的開銷,我會讓承驍多帶一些銀錢,由他先墊著,等成布出脫了,你再給他就行。” 這對柳晏平來說自然是個好消息,忙謝過陸洵。 陸洵一笑,揮揮手道:“去忙你們的吧。” 二人應(yīng)下,柳晏安轉(zhuǎn)身,看到一直隱形人一般沒出身的陸承璋也起身送了出來,沖他點了點頭,和陸承驍一起離開了。 陸洵看著兩人離去,目光這才落到陸承璋身上,端起幾案上的茶盞揭蓋撥了兩下,問道:“跟邊上看了這半天,看出什么來了?” 陸承璋拿捏不好陸洵這是什么意思,總感覺從他爹眼里品出了幾分諷刺的意味來,下意識垂了眼簾,“我不過好奇而已。” “好奇?”陸洵眉一挑,就著茶盞飲一口,下頜朝陸承璋原本坐的位置一抬,道:“坐下吧,咱們父子倆也聊聊。” 陸承璋后悔剛才跟到花廳來了,他爹雖然慈和,從來少見他沉過臉,可威嚴(yán)還是有的,陸承璋還是很在乎在陸洵跟前的表現(xiàn)。 一連兩次了,陸承璋都引起了陸洵不滿,當(dāng)下心里也忐忑起來,陸洵讓他坐,他也不敢有二話,老老實實坐下了。 陸洵把茶盞放回案幾,自己也坐下,看了陸承璋一會兒,把陸承璋看得渾身長刺了一樣,才終于開口:“對你三弟去行商的事,說說,你什么看法?” 陸承璋心里一咯噔,老爺子這什么意思,難道是看出他有情緒了? 陸承璋心下急轉(zhuǎn),他對自己爹娘很了解,他們愿意看的是兄友弟恭,若真被他爹看出來他嫉妒老三,絕對沒他什么好處,當(dāng)下就表態(tài):“挺好的,三弟一向主意正,見識也比我和大哥強(qiáng)。” 笑著把陸承驍先夸了一回。 陸洵十來歲就失了父母怙恃,靠著給人做學(xué)徒過活,后挑擔(dān)子做買賣起家,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了幾十年交道,又怎會看不出這一句夸贊后的真實情緒。 話里都透著遮不住的酸。 陸洵眉頭微動,也不戳破,搖頭道:“那倒未必,他書院里剛出來,還是少了些歷練,不過這種勇于拼搏探索的精神還是很可取的。” 陸承璋把嘴角往上牽了牽:“是。” 很可取還問我作什么呢。 心里才嘀咕這么一句,便聽陸洵道:“那你呢?你想不想也去闖一闖?” 陸承璋眼睛眨了眨,有些發(fā)懵。 陸洵道:“換個問法,這四百兩若是給你,你覺得怎么安排才是最好的?” 陸承璋有些失落,還以為他爹終于要公平一回了,原來還是轉(zhuǎn)著圈問他對老三行商一事的看法。 考題都遞到面前了,沒有不答卷的道理。 陸承璋也確實對陸承驍行商有意見,心下一橫,何不趁此機(jī)會說一說,左右是他爹要考他,這都算不上是說兄弟的壞話。 因此當(dāng)真作了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少頃開口說道:“如果給我四百兩去開拓的話,我覺得開一家鋪子也比冒然出去行商好。” “哦?”陸洵挑眉:“具體說說。” “行商利大,可是風(fēng)險也高,我們家還沒富到不拿幾百兩銀子當(dāng)銀子的地步,虧一回沒事,虧兩回卻一定傷及根本,在我看來,家業(yè)還不算大時,穩(wěn)扎穩(wěn)打才是上策,步子邁得太大,一步踏錯,摔得也狠。” 這不是陸承璋的心里話,事實上,他也羨慕像李家那樣行商發(fā)家的人家,然而此時被陸洵問起,想起那四百兩,他脫口而出的就是否認(rèn),且從第一句風(fēng)險高說出后,就收不住上眼藥的本能了。 陸承璋從來沒覺得他比陸承驍差了哪。 是,身手和長相不如,可除此之外,他覺得他比陸承驍差只差在運道,差在幾年前救下李存義的不是他,被李家認(rèn)作義子的不是他,去袁州書院的也不是他,僅此而已。 在陸承驍真正從袁州回來之前,陸承璋其實沒這么多不平衡,運氣也是一種本事,陸承驍救了李存義,后面有了李存義弄來一個袁州書院的名額,從此兄弟間拉出了差距來,這個他沒什么好埋怨的。 尤其是因為陸承驍結(jié)識了王家兒子,給家里在縣城賃到這個鋪子,又通過李存義牽線,給他們陸豐尋到了一起合伙進(jìn)貨的布商,陸家才算是真正的發(fā)跡起來。 他甚至是感念這個三弟的好的,畢竟他享受了陸承驍給這個家?guī)淼暮锰帯?/br> 直到陸承驍回到安宜縣,回到長豐鎮(zhèn),并不同他和大哥一樣每天都老老實實在鋪子里忙,而是與縣里的富家公子哥無異,來不來鋪子隨心,有別的事就可以去忙別的事,從前相隔兩地不能清楚覺察到的區(qū)別就清晰的擺到了他眼前。 而后是柳家拿布,再是昨晚提出行商,四百兩,他爹是眼也沒眨就許了出來,更要帶上柳家人。 這本就只有一層脆弱表層的平衡就被一擊破碎了。 他不服氣,在他看來陸洵也偏心太過。 陸承璋一笑,道:“三弟到底還少了歷練,這才從書院回來就要做這么大的,我在鋪子里干了這么些年,也不敢說第一步就邁得那么大,我覺得三弟還是激進(jìn)了些。” 和他與大哥一樣,在鋪子里先做幾年伙計才是正經(jīng)。 自然,這話陸承璋沒有說出來,端了旁邊幾案上自己那盞茶,作勢喝茶掩藏眼里的情緒。 陸洵點頭,不緊不慢撥了撥茶盞,這才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每個人有自己的所長,我本想著你大哥性子忠厚老實,是個守成的料子,你還算精干,給承驍四百兩去行商,想著你若有想法的話,也給你四百兩去歷練歷練。” 陸承璋瞳孔驟然一縮,陡然抬眼看向陸洵。 陸洵卻是一笑,把撥弄茶蓋的動作頓了頓,才道:“不過你既這么說,也是對的,咱們家業(yè)不大,經(jīng)得起一回風(fēng)險,經(jīng)不起兩回,承驍既然走了探索那條險路,你也偏愛走穩(wěn)妥路線,那就這樣,我還是給你四百兩,你自己看看,到周邊哪個鎮(zhèn)去再開一家陸豐分號。” 陸承璋手一軟,拿在手里裝樣的茶盞沒端穩(wěn),啪一下就砸落下去,跌到他膝上,潑了自己一身的茶水,而后滾到了青石地板上,裂了。 茶泡了有一會兒了,茶水溫?zé)幔⒉粻C人,所以陸承璋也不覺痛。 他只是滿臉愕然,望著陸洵不敢置信地問:“爹,您說什么?” 作者有話說: 第一章 ,四千五百字,爭取再搞一章出來。 感謝在2022-04-29 22:33:17~2022-04-30 17:58: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滿月i 50瓶;hindhedeaae 12瓶;嚕啦啦嚕嘞嘞、采洲 10瓶;明月逐人歸 9瓶;古言、yu 5瓶;小曼、聽說我追的文都能日萬、居禮兒 2瓶;魚魚愛吃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