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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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襄剜了南啟一眼,挺直脊背,越過阿莉,徑直進了庭院。 才走到門口,便聽見內(nèi)廳一通嘈雜人聲,更多的是女人的聲音。 明襄邁進門檻,果然見到傅敏卿正在低眸垂淚,仔細分辨,又覺得臉上還是笑容更多。 高高的顴骨堆起來,眼紋也是,大的小的縱在一起,一向視年華流逝如仇敵的她此刻也全然不顧了。 合該如此,明襄暗想,畢竟是他回來了。 “襄襄啊,回來了。” 不知何時,傅敏卿抬起眼,見著明襄直直杵在那里,招手喚她過來。 明襄乖順地走過去,彎腰蹲下來,扶在傅敏卿膝頭,仰起臉:“干媽可別太激動了,要不然前兩日唐太太給的重返青春的方子可就不靈驗了。” 傅敏卿破涕為笑:“你這孩子。” 她摸摸明襄的頭,側(cè)頭看向里間:“去和阿剡打個招呼,他回來了。” 明襄聽話地站起身,迎面便撞上他的視線。 這一眼猝不及防,明襄微微晃神。 秦剡站在那里有一會兒,默默注視著她們的舉動沒有作聲。 紛至沓來的閃回片段與面前女孩子的臉重迭在一起,沒有半分差別。 收回思緒,他眼尾帶笑,開口:“好久不見,襄襄。” 心上隨著他的沉穩(wěn)聲線驀地一顫,明襄穩(wěn)了穩(wěn)身體,嗓音干干地吐出一句:“好久不見。” 說完便退到一邊,再不開口。 秦剡沒有當一回事,過去傅敏卿那邊,在沙發(fā)上坐下,撫了撫她的肩:“媽怎么還哭,眼睛都要腫起來了。” 傅敏卿收住低垂的眼淚,拍拍他的手,一副假意嗔怪樣子:“衰仔,出去四年統(tǒng)共往家里打過幾個電話?今日倒還多得你記得這個家。” 說罷,她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瞧了秦剡一遍:“當年負氣跟你父親說那么些不留情面的話,你就當外面的日子那么好過?” 秦剡低頭笑笑,半個人倚在傅敏卿身上,還當自己是十幾歲模樣,討好地放軟聲音:“知道錯了,媽要是實在氣不過,打兩下我也沒話好講。” 傅敏卿去擇他的手:“你這孩子,凈沒有正經(jīng)樣子。” 算是已然消氣。 明襄在一旁冷眼瞧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頭到腳,都和從前好不一樣。 把傅敏卿哄好,秦剡再抬起眼來時,視線自然映去明襄的身上:“襄襄,過來坐。” 聞言,明襄木偶一樣挪動腳步,剛剛坐過去,被傅敏卿發(fā)現(xiàn)了手肘處的創(chuàng)可貼,她有些急切:“怎么傷到了?” 明襄搖搖頭,一臉粉飾太平:“不是,鍛煉課跑步時候不小心叫同學(xué)撞到了,沒事。” “要不要叫陳醫(yī)生來看看?” 明襄連忙擺手:“不用了干媽,明日就好了。” 秦剡淡淡看她一眼,伸手過來,托起她的手臂端詳片刻,問道:“真的不要緊?” 明襄不自然地脫開了,眼睛看向別處:“不要緊。” 傅敏卿輕輕嘆口氣,話對著秦剡說:“看看,你走這四年,meimei都跟你生疏不少。” 秦剡揚起嘴角:“來日方長。” 傅敏卿點頭:“去跟meimei說說話,她可是想你得很。” 說罷,傅敏卿起身吩咐阿莉,一同去廚房看新燉的乳鴿湯火候如何。 “很想我?” 聲線放低,懶音多一點。 順著傅敏卿的話,秦剡自然地接口問。 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又勝券在握。 明襄坐遠一點,迎上他的目光:“十五歲的時候很想,十六歲的時候淡了一點,十七歲的時候又淡一點,十八歲生日過了之后就不再想了。” “是嗎?” 秦剡笑意很濃,只凝視著她不曾移開半分。 一道聲音插進來,南啟揚聲:“哥。” 秦剡瞇起眼睛:“阿啟?” 南啟對上他的眼睛:“是我,歡迎回家。” 秦剡攬過他的肩膀:“這幾年個子長了不少。” 南啟聳肩,余光瞥見一旁的明襄,見她局促尷尬,淡然出聲:“阿姐,剛才有通電話,好像是唐斐琳打來的,你要不要去接?” 明襄如蒙大赦,立時站起身:“這就去。” 晚間飯食豐盛,幾樣菜各揀一筷子吃也便差不多要飽。 摸了摸小腹,明襄想起來和唐斐琳一同約好的減瘦事宜,甜點就沒有碰,原封不動叫阿莉撤了下去。 阿莉來端時,十分可惜:“是你最愛吃的舒芙蕾,按你的喜好摻了足足兩勺摩卡粉。” 明襄把甜品餐勺擱在舒芙蕾一側(cè),悄悄對她耳語:“你幫我吃。” 阿莉咬咬下唇:“叫我吃?” 明襄真誠地點點頭:“你回去廚房和榮嫂說,是我叫你吃的,她不會說你。” 阿莉眉開眼笑:“襄襄最好了。” “還有我這份。”南啟聽到這邊兩人說話,把盤子一推,“一起拿走。” 阿莉這回倒是并不驚訝,默默收走兩份甜點,回了廚房。 席間,秦剡與母親傅敏卿相談甚歡,傅敏卿眼瞧著一大家子人終再聚齊,滿面笑容。 父親秦兆誠雖依舊對于過往的不愉快介懷,但終歸是沒再提起。 留明襄和南啟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吃飯,期間秦剡為明襄和南啟夾了兩次菜,明襄將它們通通埋進了白飯的最下面。 晚些時候,明襄回了房間,聽到兩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她走過去開,門露一條縫,一本筆記擋住來人的臉。 明襄卻勾勾唇:“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借我呢。” 南啟的手垂下來,語氣平淡:“不借你唐斐琳也要管我要,不是一樣的道理,我懶得聽她吵吵鬧鬧。” “唐斐琳怎么就吵吵鬧鬧?”明襄為她抱不平,“明明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啊,女孩子活潑一點有什么不好?” 南啟清清喉嚨:“很煩。” 明襄無言以對,亦不想多啰嗦,結(jié)束對話:“總之,多謝。” “不用。” 門合上,明襄散了頭發(fā),推開小露臺的門去吹風。 才出去,聽見隔壁露臺一聲輕笑,她轉(zhuǎn)過頭去。 秦剡正百無聊賴地斜倚在圍欄邊,手里拋著一枚銀質(zhì)打火機,視線投在她身上。 明襄見狀,扭頭又回去。 才踏進臥室沒幾步,身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地聲傳來,緊接著脊背貼上他的前胸,繼而入懷。 “你和南啟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嗎?” 他的側(cè)臉挨上她的耳朵,問起來。 “也沒有多好,南啟他性格不就是……” 后面的話沒有機會再說出來,秦剡扭正她的身體,吻上她嘴唇。 熱烈入侵,很快與她的舌尖攪在一起,明襄猝不及防,連連推他。 腳下不穩(wěn),連帶著他一齊跌進軟棉絮的臥床里。 纏抱在一起,騰不出空隙,秦剡解了領(lǐng)口的扣子,單手去掀她的衣裳。 明襄含混不清地叫他:“傷口疼。” 身上的人動作停了下來,他低頭去檢查。 明襄趁機翻身坐起,又被他極快地反應(yīng)給拉住。 秦剡撐在她身側(cè),與她離開一點距離,靜默對視。 視線纏繞,只剩清淺呼吸,明襄胸口起伏不定,但眸色卻格外冷淡。 她忽然盯住他左側(cè)鎖骨前端那道不太明顯的疤,從敞著的領(lǐng)口顯露出來。 記起小時候的失手杰作,她情不自禁抬手去觸碰。 指尖才剛剛觸到,便被他抓在手里,依舊被他牢牢注視。 再要吻,明襄偏頭躲開。 躲閃意味明顯,秦剡笑笑,離她臉頰一寸距離,他躺倒在一旁。 摟過她的腰,見她依舊不老實地掙扎,他呼口氣,話里摻雜了懶意:“累了,讓我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