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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那么長, 誰能猜得到以后會是怎樣呢?孟寧忍不住反嗆他。 孟寧并非悲觀主義者, 與之相反, 她非常樂觀。 其實內心里, 她是有在期待婚姻的,有江澤洲的婚姻。但是她和江澤洲確實相處時間太短暫了,戀愛統共沒多久,期間還包括了什么異地戀、合約戀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 仔細想想,他們的戀愛倒是比其他人的戀愛要豐富多彩許多,光是合約情侶這一點,幾乎沒人會經歷。 期待婚姻的同時,也害怕朝夕相處會消磨盡彼此的喜歡。 所以她在房子裝修好便馬不停蹄地搬家。 這才是她執著搬家的主要原因。 不過最近的相處下來,她發現,她對江澤洲的喜歡,不減反增。江澤洲呢?也是顯而易見的,愛意與日遞增。 江澤洲幽幽道:是啊,一輩子那么長,就像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會談戀愛,甚至,還會想和她結婚。 孟寧臉埋在他胸口:哦。 江澤洲:哦是什么意思? 孟寧囫圇道:你猜? 江澤洲淡聲道:不猜,反正我不急了,結不結婚,你不都是我的? 孟寧再一次被他的篤定堵的說不出話來,偏又無法反駁。 驀地,江澤洲又提及方才冷戰的事兒,以后不會再和你發火了,剛剛實在是忍不住,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的未來里沒有我這回事兒。 孟寧悶聲反駁:我沒有。 江澤洲眼梢涼涼的,嗓音含笑:嗯,你的未來里沒有我。 氣的孟寧抬眸瞪他。 那雙漂亮的眼,在暗室里格外烏亮。 沒脾氣的人生氣起來,也沒什么氣焰,溫溫吞吞的口吻,說:但是江澤洲,以后我們要是吵架了,你能不能像今天這樣,過來哄我? 江澤洲:會的。 孟寧:我不太會哄人。 江澤洲不贊同她的話:我沒見過比你更會哄我開心的人了。 孟寧奇怪:我什么時候哄過你? 江澤洲眉梢輕挑,低沉的嗓音透著沙啞的性感:每次我說要什么姿勢,你都無條件配合,這還不算哄嗎? 次數久了,孟寧竟然對他的流氓行徑能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她語氣平靜道,不是哄,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兒。再好一點兒,更好一點兒。 現在就是在哄我。 平日都是你哄我,吵架的時候,我都會來哄你的。 孟寧緩慢眨了一下眼,較真道:難道你不應該說,我們以后不會吵架嗎? 乖乖女偶爾也有頑劣的時候,江澤洲聽得伸手暗她腰間軟rou,孟寧癢的直笑,眼里笑意濃的,堪比窗外敞亮月光。 鬧到最后,二人又糾纏在一起。 熱汗淋漓中,江澤洲把孟寧牢牢箍在懷里,撩開她頸間散落的碎發,下巴挨蹭著她的頸線,壓低聲音道:做不到的事我無法保證,但我能保證的是,我和你之間,一定是我先低頭給我的寶寶認錯 徹夜暢談后,孟寧以為江澤洲會時不時把結婚掛在嘴邊,出乎意料的是,江澤洲連過年這種春節,都沒提過要帶她回家。 臘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八,接連十天。 孟寧幾乎每天都會被家里各種親戚催問有關她男朋友的種種。 去年是催她找男友,得知孟寧已經有男友,親戚們自然想知道她男朋友的情況。 做什么工作的,身高多少,年齡多大,是哪里人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不等孟寧作答,劉白就跳出來,半冷淡半炫耀的口吻,哎呀,在南城談戀愛,肯定找南城人唄。好在他mama是江城人,四舍五入,也不算是遠嫁了。 身高多少?也不是很高,一米八五。 年齡倒是挺大的,比寧寧大兩歲,好在保養得不錯,看著跟電視劇里的男明星似的,還挺帥。 至于做什么工作?就是自己創業開公司的華銳資本知道伐,就是他開的。 聽上去像是分外嫌棄,但話里話外,都透著明顯的炫耀意味。 往常過年,孟寧都是單身,每每親戚們好心給她介紹對象,孟響就會蹦出來,左一句這男的好丑、右一句這男的看著也太老了吧?,間或夾雜幾句陰陽怪氣的嘲諷我姐又不眼瞎、你們覺得他好就讓他當你們女婿吧。 親戚們被說得臉青一陣紅一陣的,最后還是沒撕破臉皮,不溫不火地說:眼光不要那么挑,到時候挑來挑去,給自己挑成老姑娘了可不好。 當時劉白微微笑,什么也沒說。 這會兒,一股腦兒地把之前受的氣全都撒出來。 孟寧扶額,無奈失笑。 親戚們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干巴巴道:既然找了這么好的男朋友,寧寧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們見見呀。 孟寧數不清被問到多少次這個問題了,她不信江澤洲會耳根清凈的過這個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