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12. 醒來時天光白晝。 宋曉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晌兒,猛地一睜,她以為,她不在了的——緊閉的遮陽窗簾露出一絲天光,顯然,這已是zuoai后的第二個白日。 按道理,平日床上醒來的該是宋天陽才對。宋曉月傻傻想:難道昨夜里zuoai狠狠做了一宿,把宋天陽給做沒了。那可萬萬不能呀。 宋曉月感覺手腳發軟,一身黏黏糊糊的,除了臉上精水被傅靖遠良心未泯擦去之外,從頭到腳,全是汗液體液還有他的jingye! “起開!”宋曉月瞬間暴怒,揪住男人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rou,狠狠地掐了一下,使了十二分力氣,吼道:“傅靖遠,你還不給我趕快醒來!”她此刻,又是擔心宋天陽,又是痛恨傅靖遠。平日里算不上好的脾性現下又差了好幾倍。 傅靖遠也沒洗澡,昨夜昏沉沉就睡過去,在凌亂的床上醒來,與床上女人對看了一小會兒,念在她昨夜辛苦,決心大人有大量,不與小變態計較。 “我抱你去洗澡。”傅靖遠服軟。嗓子都啞了,叫什么叫。 沒想小變態還是不依不饒,踹開他抱床痛哭,啞著嗓子喊:天陽。宋天陽,狗東西,把宋天陽弄沒了。 反正傅靖遠一個字兒沒聽清,也不管她,伸手去拿手機,翻看消息,公司沒出什么事兒,他的休息日依舊安穩,只是身旁的小女人可算曠工了,陪老板睡覺算不算功過相抵?傅靖遠一思慮,跟喬然幫忙請了假,想了個借口說是宋天陽出差去了,也不知一個財務有什么好出差的。 直到她哭累了,抱著枕頭,又開始發呆。 傅靖遠轉過身趴在她的肩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rou,溫柔道:“起床了,餓不餓。”小變態幾個字沒當她面喊,心下卻認定,這小變態有兩把刷子,一整個狐貍精,昨夜差點被把自己精氣吸食干凈。 宋曉月餓得肚子呱呱叫,也不理會男人的討好,下床去浴室洗澡去了。 真離譜。傅靖遠苦笑,上過床之后被恩愛一夜的女人冷眼相待,人生頭一遭。他去外面客房的浴室洗澡。等沖洗干凈,出來時,小狐貍精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喂飯。 “飯呢。”宋曉月沒好氣地:“我要吃早飯。” 傅靖遠沖了杯咖啡,給自己,又倒了杯熱牛奶給她,翻找冰箱,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我不吃泡面。”宋曉月翹腿吩咐道:“我不吃快餐,我要吃蛋炒飯。” 傅靖遠無語拿手機準備點蛋炒飯。 “我不吃外賣。”宋曉月托著小腦袋,故意找茬兒似的看他,“你給我現炒,我要吃金黃的,有蔥花香氣的蛋炒飯。” 想得倒挺美,傅靖遠恨不能現在就拉她到床上一頓爆炒。 “宋曉月,你今年幾歲。”傅靖遠想到她在公司那副恭敬的模樣,與現在的囂張跋扈形成鮮明對比,冷笑道:“你在公司跟我這口氣說話試試。” “……”宋曉月果然不說話了,戲癮發作,水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凝聚出大顆大顆的眼淚,掛在眼睫毛上,要落不落的可憐樣兒,傻傻盯著前方,跟受了多大痛苦似的。 傅靖遠心被揪了一下,服。給她大大地寫了服字。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乖寶寶似的小可憐,揉進懷里,“好了,不嚇唬你了,想吃蛋炒飯多簡單,現在就做。”他是留學生,在美讀書時,什么中菜都能做。 傅靖遠親親宋曉月的嘴,刷牙了,一股子白柚香氣,他舔了舔她的牙齒牙齦,哄道:“還想吃什么,一次說完。” 宋曉月恨恨看他,又親,又親!想起宋天陽可能不會再回來,她瞬間變臉,噴了傅靖遠一臉口水,罵道:“滾。我什么也不想吃!” 宋曉月翻身下桌,往客廳走,找自己的衣服,她要回家去,她昨天就不該來,宋天陽喜歡的這個臭逼男人壓根就不值得喜歡,白白害自己賠了身子又賠了宋天陽。 傅靖遠被吐一臉口水,這不是在床上,不是男女之間可愛小情趣,他打記事起就沒受過這種羞辱,活生生被女人氣到一句話也不想說。 滾就滾吧。傅靖遠回房間也開始換衣服,準備回公司,立馬就把她的假取消了,看她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傅靖遠名牌西裝穿上,梳頭抹了發油,走出房間又是一副冷漠刻薄的華爾街精英做派,拿腔拿調地瞥了坐在沙發上穿面包白棉襖的宋曉月一眼,愛答不理正要徑自出門。 “送我。”她巴巴跑過來,方才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仿佛全忘了,“外頭冷嘛,開車送我。” 傅靖遠倒抽一口氣,想冷臉拒絕,咬牙切齒,半天還是咂咂舌,沒說出半句令她羞愧難當的話。 跑車前天就空運到停車場了,火紅華麗到炫麗的千萬拉法,傅靖遠滴一聲開車門,牛逼轟轟地揚了揚下巴,“上車。” 宋曉月卻覺得有點尷尬。這車也太弱智了,白天開出街,別人以為他倆神經病。 “算了。” 她扭頭就走,無情道:“這傻逼車,你愛開自己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