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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孑的身體僵直了一瞬。 墨勝不禁低低地笑了起來。 而他這一笑,那冰寒的冷氣便從他的嘴里噴灑而出,迅速蔓延到了楚孑的側(cè)頸,碰到了楚孑的皮膚。 楚孑那骨瓷般的冷白皮上,迅速泛起了生理性的細小疙瘩。 墨勝唇角上揚:“圣僧的心里,會有魔嗎?” 話落之后,他又接著問了一句:“或者換一句話說,圣僧的欲是什么?”他低聲喃喃著,慢慢將雙唇湊向了楚孑的耳朵。 就在他那冰冷的唇瓣快要接觸到楚孑耳垂的時候,楚孑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 “墨勝。”他喊著這男妖的名字。 這短短的兩個字從楚孑的嘴里發(fā)出來時,他那原本清潤的聲線,在這被水霧氤氳得有些潮濕的山洞里,染上了一種微微的沙啞。 明明沒有任何特別的語氣,傳入到墨勝耳膜里之后,卻仿佛平添了幾分別樣的親昵。 墨勝的動作驀地一頓。 這是唐三藏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墨勝站直身子,看向了背對著他的僧人。 即便是身體被幌金繩束縛著不能動彈,面對他的步步逼近,唐三藏的背脊依舊是比直的,姿態(tài)端雅,似挺拔的松柏。 墨勝不知道是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喊出來時,本身就是好聽的,還是因為念出他名字的人是擁有著好聽嗓音的唐三藏。 他無從去證實。 因為這是墨勝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而在此之前,弱小的螻蟻不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名字的人也不敢直呼他的姓名。 此刻,墨勝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微妙情緒,他想從唐三藏的口中再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在他的眼神注視著的情況之下。 這么想著,墨勝重新走到了白衣僧人的正前方。他用法術(shù)粉碎了有些擋事的石桌,然后半蹲下身,與僧人的目光平視。 洞內(nèi)這有些昏暗的燭光映在僧人的臉上,似乎將他整個人籠罩上了一層墨勝看不透的霧。 那是一種仿佛無法被靠近的距離感。 墨勝將這種瞬間產(chǎn)生的怪異想法壓下去,再一次問出了方才的問題,“圣僧的欲是什么?” 楚孑看著墨勝,“是到西天取得經(jīng)書。” 墨勝聞言,微微挑眉,“只有這個嗎?”他不相信,他用目光直勾勾地射向楚孑,試圖從楚孑的眸子里看出點什么。 楚孑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不避,眼睛里流淌著淺淡的漣漪。 只是這漣漪的深處,慢慢凝聚出了某種無法分辨的色彩。 空氣變得沉寂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幾秒之后,楚孑抬起了眼睫。 “你想從我口中聽到怎樣的答案?”他問著墨勝,輕緩的語氣里竟流露出了一絲與自身的處境完全不相稱的漫不經(jīng)心來。 墨勝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語氣的變化。 與此同時,墨勝也發(fā)現(xiàn)他那眸中所泛著的漣漪之下,凝出了一層清泠泠的閑雅和沉和。 這不是佛家那種不被世俗所攪擾的空寂。 更像是一種仿佛置身事外,立于另一個不被所有人觸碰到的高位,溫柔地俯瞰著這里的眾生的……從容。 而這從容里,是透著一絲慵懶的矜貴。 也是一種將一切排斥在外的冷漠。 方才那種怪異之感又再一次涌上了墨勝的心頭。眼前這個白衣僧人,給了他一種難以明辨的感覺。 在他原以為自己將對方的性格已經(jīng)掌握得有七七八八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展現(xiàn)出了另一面。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懸崖峭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朵脆弱易折的花,他靠近它,以為自己看到了花的全貌,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盛開的花,其實是勾魂的蠱。 砰砰砰…… 墨勝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然開始狂跳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白衣僧人的身上,再一次打量起眼前這個被眾人稱為三藏法師的圣僧。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然而對方周身所縈繞出的氣質(zhì)卻和之前相差了太多。 雖然都是沉靜的,但是之前的那種沉靜是皈依佛門后、一種脫離紅塵俗世的清雅和高遠。 而現(xiàn)在這個沉靜…… 是將凡塵的情感、復(fù)雜的人心皆掌握在手中的一種游刃有余。 太有意思了……實在太有意思! 墨勝不禁興奮起來,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也因為激動而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視線中的圣僧,身體被幌金繩束縛。 連四肢也無法動彈。 卻一點也不像是正處于劣勢中。 幌金繩纏著他身體,由于是坐著的姿勢,那下半身拉扯出的褶皺里便覆蓋著陰影,被繃緊的布料將對方的腿部線條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而那被幌金繩捆住后往下陷的弧度里,更是透出了一種不可名狀之感,似清冷的欲。 他該是俘虜?shù)摹?/br> 然而這一刻,他卻好似坐在了上位。 “墨勝。”楚孑再一次喊出了墨勝的名字,他直直地看著墨勝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在這昏暗的光線下流轉(zhuǎn)出了一種莫名的蠱惑來,似有一道神秘的漩渦,仿佛能將注視著這雙眼睛的人深深吸入進去。 墨勝怔了怔。 緊接著,他聽到唐三藏問他:“捆住我的繩子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