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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是過分。 黎輕灼疼得吸涼氣,苦笑著說:“盛許……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沒必要……把我往死里弄啊。” 聲音一出才知道有多嚇人,沙啞得像是聲帶被刀子割裂了幾個小時。 聞言,盛許看著他,黑色的眼眸里似乎能沉進深海,他古怪地低喃道:“……無冤無仇?” 酒店里陽臺的門忘關(guān)了,夜里的晚風(fēng)一縷一縷地吹進來,撩起窗簾追逐。 “黎西勻,”盛許唇瓣附在黎輕灼耳邊,幾乎是在咬著牙地恨說,“黎西勻……我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你。” — 和常景奕在一起的第三年,黎輕灼替他接了一個電話。 付知遠的。 常景奕和他一直都有來往,沒有實質(zhì)性發(fā)生過什么,但是常景奕很聰明,一直在吊著他,讓他給自己資源。 為了盡快拉近和黎輕灼之間的差距,常景奕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走捷徑。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 黎輕灼在那天知道了,他當(dāng)初喝下的那杯酒是付知遠和常景奕都知情的。 剛知道這件事時,黎輕灼覺得很可笑,他想,因為同在娛樂圈,他知道名聲對一個藝人有多重要,所以哪怕常景奕對他做了這樣的事,那也是因為太喜歡他了,喜歡本身沒錯,錯的是人,身為家人他自然愿意去維護常景奕的名聲,什么都不會亂說。 但是為什么這件事的本來面目是帶著算計? 巨大的荒誕充斥了黎輕灼的人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黎輕灼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應(yīng)該怎么做。 他努力使自己忘掉和常景奕在一起的初衷,學(xué)習(xí)不拿哥哥的視角愛他,而是拿一個愛人的視角,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能每天苦大仇深,他要學(xué)著以愛人的角度關(guān)心、喜歡、愛。 他已經(jīng)丟失了多年以前那種撩撥盛許的熱烈,真正接受了如今的平靜止水,可真相又在這個時候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刻意不去在意盛許這個名字與這個人的情感瞬間如漲潮的潮水般涌過來,淋了黎輕灼一身的悲痛欲絕與狼狽,難過的全身都在止不住發(fā)抖。 那天在常景奕回來時,黎輕灼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常景奕看見手機就什么都明白了,立馬哽咽著說:“哥,你聽我說……” “滾。”黎輕灼說著往門邊走,門剛打開常景奕就沖過來在身后死死抱住他,“哥!我什么都沒有做過,我沒有跟付知遠做過!” 黎輕灼目眥欲裂,道:“滾啊——!” 常景奕大聲說:“你喜歡盛許?你還是喜歡盛許?……他哪里好,我比他差在哪里?明明我才是一直陪著你的那個人!” “常景奕!”黎輕灼厲聲打斷他。他只覺得有什么極其荒唐的事情在自己身上演繹,致使讓他痛不欲生的第一次開口無所顧忌地埋怨:“盛許才 18 歲的時候我就勾引他,你知道是我先不要臉嗎?!” “我比他大了七歲,我怕他腦子一熱會直接跟我談戀愛,等后面想反悔了總要傷心。我不想讓他難過,更不想讓他后悔,我自以為是地給他足夠多的考慮時間,所以我愿意等他長大,但在這個時間段里不是你可以算計我的理由!……我就要再也忍不住跟他在一起了……你卻這么做,讓我看他一眼都覺得是犯賤、是出軌!” 黎輕灼眼眸通紅,他抬手捂住眼睛,不讓那層濕潤的脆弱裸露出來,呼吸急促起伏。 一個絕望的念頭就在這時突然充斥在心間。黎輕灼想,盛許 18 歲我就勾引他,為了所謂的等他長大勾了他三年,后來又傷了他三年,這六年時間,他該拿什么去補償啊。 怎么彌補啊。 用命可以嗎? …… “……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盛許帶著恨意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我恨死你了,黎西勻。” 和平的假象早晚都要被打破的,恨也好,反倒說明了在乎。 黎輕灼脖頸微仰,眼睛不盯著天花板就只能看盛許,所以他眼神始終落在灰暗的天花板上。 聞言他無可奈何地嘆息,極輕地笑,說:“行,隨你。都隨你。” 黎輕灼伸手拍了拍盛許的肩膀,而后又摸了摸他的頭,猶如誘哄:“別難過了。乖。” — 醒來的時候黎輕灼只覺得眼睛極其干澀,還對不準焦點。 為什么生理性眼淚能流得那么兇,黎輕灼不太理解。 而且興許也不全是……生理性。 反應(yīng)了一會兒黎輕灼才覺得眼前逐漸清明,盛許穿著睡衣走過來,道:“起來洗漱吃飯。” 黎輕灼:“……” 他從上到下地打量盛許的穿著,道:“你沒去工作嗎?” 一開口黎輕灼的臉色就黑了下來,真是一把“好聽”的破鑼嗓子。 “六點了。”盛許讓黎輕灼借力坐起來,在他身后墊了一個柔軟的枕頭,忙完又將一杯溫水遞給他。 黎輕灼接過要自己喝,盛許沒松手,他便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喝了,說道:“早上六點?那確實還不應(yīng)該工作。那你一會兒出去?” “下午六點。”盛許,“我忙完回來了。” 黎輕灼:“……” 黎輕灼倚在床頭看陽臺外面的天色,窗簾拉著看不太見,他真情實感地說道:“盛許,我謝謝你啊,沒有把我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