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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澤受不了孫且行的表現,喊道:“停停停!孫且行,你是在和兒子打架還是在和殺父仇人打架?你不把俞參商置之死地就不肯罷休是嗎?” 片場燈火通明,白尺站得有些遠,看不清俞參商、孫且行二人的動作,聽到張澤明這么說,便有些慌了,直愣愣奔了過去,把俞參商拉到附近照得最亮的那一片地上,依舊看不到俞參商身上的傷痕。他著急道:“參商,你受傷了嗎,哪里疼?” 俞參商見慣了白尺因為一點事就著急到方寸大亂的地步,有幾次都想罵他,卻總在對上那雙滿是焦急的眼睛時不由讓步。他由著白尺從他的手腕摸到了手臂,說道:“我沒事。” 張明澤生氣地喊道:“白尺,你沒看到我們正拍戲嗎?你突然沖過去把俞參商拉到一邊干什么?這戲還拍不拍了!” 白尺的嗓子和唱功,完全可以在表演時不帶麥克風唱歌。這會白尺站的位置距離張導和其他演員都有點遠,可他聲音大、吐字清楚,就跟湊到他們耳邊說話似的,“張導,你說孫前輩和參商打架就跟和仇人打架似的,我擔心參商受傷嘛。過幾天我們參加節目時要穿那種比較暴露的衣服,要是俞參商露出來的皮膚有哪塊青了紫了,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觀眾看到,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就糟了。” 俞參商用一種“吾家有女初養成”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白尺,欣慰道:“白尺,你終于知道重視工作了。” 白尺哭笑不得,順口回了句:“謝謝爸。” 俞參商尷尬地移開目光,看了孫且行一眼,“謝謝,為了不帶傷錄制節目,我會更加注意的,不會讓自己受傷。” 張明澤吶喊道:“白尺你聊夠了沒?聊夠了就給我滾回來!” 白尺的聲音不高不低,俞參商和孫且行可都聽見了,“他要是再找茬,你就揍回去。” 孫且行果真收斂了一些,沒有再刻意對付俞參商。 輪到白尺、孫且行拍下一場戲了,拍戲過程中,他們倆的眼神廝殺很激烈,演戲演了好多年,自以為演技水平早就躋身一流的孫且行被白尺坑的連連ng,被張明澤指名道姓地罵了好幾遍。 張明澤罵孫且行罵得比之前狠多了,就跟罵楚澤似的,或許與孫且行下午嗆了他有關。 在c市影視城的拍攝就快告一段落了,《惡人島》劇組選了a市拍外景,拍攝地點是一個中式園林。這座園林距白尺、參商的新宿舍不遠,張宇幫他們把舊宿舍的東西都搬到新的住處以備不時之需,卻要求白尺、俞參商繼續住在劇組演員居住的酒店里。 白尺、俞參商的新住處是一棟二層小別墅,住在附近的大多都是長江傳媒公司的藝人,本來他們旁邊的那棟別墅一直是空著的,沒過幾天,正忙著給別墅添置物件的張宇發現孫且行住進了距離白尺、俞參商住處不遠的一棟別墅里。 張宇碰到孫且行時開得是他自己的車,孫且行沒有認出他的身份,就連當時走在他身邊的劉子源也沒有認出經過他們身邊的車是tomorrow組合的經紀人張宇的車。 張宇一回到片場,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白尺,“上次孫嬌嬌說孫且行找了一個靠山,難道他找的靠山就是劉子源?” 成為演員靠山的那些富家子弟、公司高層們,看上演員的臉想包養他的多,真正欣賞對方實力的少。白尺覺得孫且行的顏與圈內眾男星比真的不算什么,但到底比他可憐的演技更出彩一些,劉子源若真是成了他的靠山,只可能是看上孫且行想包養他了。白尺一直以為劉子源喜歡女人,沒想到他不但喜歡男人,口味還這么重。 白尺惡趣味道:“或許是吧,應該是被包養的那種。” 張宇說道:“說不定他們的關系是純潔的。” “他們二人的關系是否純潔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白尺說道,“我只在意一件事,孫且行那次想坑參商讓他受傷,到底是他真的看我們不順眼想把起撒在參商身上,還是是劉子源吩咐的。” 張宇不相信道:“怎么會呢,劉子源和你們同屬一個公司,所享受的資源也沒多大沖突,他沒有對付參商的理由。” 想起上輩子劉子源針對俞參商所做的幾件事,白尺冷笑道:“呵呵,我也想知道是為什么。” 張宇想不通白尺怎么突然就變臉了,白尺讓他沒事的時候多關注劉子源、孫且行二人的動向。 自那次白尺推開楚澤使他免于被俞參商壓在身下起,楚澤便經常對白尺投來善意的目光,對俞參商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白尺不在乎楚澤對他們的看法,但這至少方便了他和楚澤對戲。在接下來的幾場戲里,楚天變得越來越信任林彈箏,楚澤入戲越快,他們演同一場戲的次數便越少,這多節省時間啊。 讓白尺不開心的是,馬上《惡人島》劇組就要在園林湖心的小島上補拍林彈箏離開惡人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了,在好幾場戲里,他都要百般刁難俞參商扮演的金莫言。讓他罵俞參商幾句白尺還能忍,可是讓他揚起鞭子抽得俞參商傷痕累累,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無論他抽俞參商時所用的力道是大是小,白尺都非常舍不得好嗎? “白尺,你是惡人島島主,在拷問外來者時,你必須用鞭子狠狠抽向俞參商,不是溫柔的s.m,我請你下手再狠點好嗎?”張明澤頓了頓說道,“別慫,反正你最后都抽到地上了,又不是真的甩在俞參商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