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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楚澤這樣脾氣不好,心直嘴臭的人其實特別好應付,也不知楚澤公司的人是怎么想的,配給楚澤的經紀人在楚澤出事時不能及時出現處理矛盾就算了,甚至做不到和楚澤和平共處。這會給主角化妝的幾個化妝師都不忙,白尺、俞參商坐在化妝鏡前,她們便過來了,給他們戴假發、化妝。 白尺是長江傳媒董事長孫子的事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劇組,女化妝師仔細地往他臉上擦米分,說道:“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剛給趕著拍第一場戲的演員化完妝。” 白尺微笑道:“是我們的經紀人讓我們這個時間來的。” 女化妝師溫和道:“恩,張先生昨天晚上問過我給第一場戲的演員化完妝得用多長時間,現在很少見這么貼心的經紀人了。” 白尺抽空偏頭看了張宇一眼,“謝謝你,你想得很周到。” 張宇正色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今天你和參商得拍戲拍到半夜兩點,需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新人七點半才來片場影響不好,張宇是考慮到白尺的背景,才敢自作主張讓他們七點四十五再來片場,以保證他們能睡得更久。 白尺說道:“明天我和參商還是早點來片場吧,就算我們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前輩們演戲,也會有收獲。” 張宇點頭道:“我記住了。” 今天上午拍得是林彈箏被楚天所救,帶回家中療傷的戲,這幾場戲里,白尺除了第一場戲需要動,其余幾場都是半躺在床上拍的。 白尺躺在床上拍戲,俞參商就站在張明澤身邊看著白尺演戲,張宇站在俞參商身后,與他隔了大概三步的距離。 這是第三次拍白尺躺在床上,與楚澤扮演的楚天、孫嬌嬌扮演的楊清曉交談的戲。 室內,楚天坐在床邊,是離白尺最近的人,他看到林彈箏睜開了雙眼,說道:“你終于醒了。” 林彈箏摸向他的腰間,他的長劍不見了,“我的劍呢?” 楚天轉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那人便把那柄放在圓桌上的長劍拿了過來,捧在手里遲遲不肯遞給林彈箏。 林彈箏的目光鎖定長劍,克制住伸手去搶的沖動。 楚天溫和道:“把劍給他。” 孫嬌嬌扮演的楊清曉從那人手中搶過長劍,啪得一聲扔到床上,“一個身受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林彈箏把長劍抱在懷里,靠著墻壁坐直了,被子滑到了腰間,“那個要殺我的穿黑衣服的人呢?” 楚天皺眉道:“他被我們嚇走了。” 能嚇走金莫言的人只有楚天的父親,武林盟主楚云了,林彈箏不再吭聲,眼珠沒有上下轉動,甚至是面無表情的,卻能讓人看出他正尋思著怎樣才能離開這里。 楚澤問道:“你是什么人,惡人島的金莫言為何要殺死你?” 林彈箏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楊清曉冷著臉說道:“你快老老實實把前因后果都告訴我們,等我舅舅來了,他們那群人可不像天哥哥這么溫柔。不提挑斷手筋腳筋、剁鼻子割耳朵這種小手段,他們使出的可都是能把人逼瘋的辦法。” 楚天板著臉說道:“清曉,我們武林正派的人絕對不會用那些邪魔歪道的殘忍手段。” 楊清曉委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說對付邪魔歪道就要用邪魔歪道的手段,只有那么做,才能逼得那些壞人開口。” 林彈箏歪頭看著楊清曉,細聲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壞人?” 楊清曉撇撇嘴,“你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有妖氣,不像好人。” “你要是看過金莫言的臉,就不會這樣說我了。”林彈箏苦笑著閉上雙眼,似陷入了回憶當中,而后又慢慢睜開了,緩聲道,“我是惡人島的人,是惡人島島主林酒歌的孿生哥哥。” …… “呵呵,白尺竟然擅自改了臺詞,夸金莫言長得比他好看。”張明澤牽起嘴角,看了金莫言的扮演者俞參商一眼,拿起手邊的劇本遞給俞參商,“你把剛才白尺說的那句劇本上沒有的臺詞加上去。” 俞參商接過劇本,說道:“演員不能擅自改臺詞吧?” “的確不能,但總有例外。”張明澤說道,“白尺剛才那句臺詞加的挺好。” 這場戲結束了,白尺湊到俞參商跟前說道:“參商,你有沒有發現我剛才加了句臺詞?” 俞參商說道:“發現了,導演還讓我把那句臺詞寫在他的劇本里。” 白尺想,那你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 他的手機響了一聲,白尺從張宇手里接過自己的手機,是孫躍發來的微信。 躍然紙上:o全國演唱會的最后一站就快在a市舉行了,《惡人島》的拍攝進度怎么樣,你們有空練歌、彩排拍新專輯的mv嗎? 尺有所長:進度還行吧,時間擠一擠就有了。 躍然紙上:那我讓張宇找個時間跟張導溝通一下? 尺有所長:行,新專輯mv的腳本和導演定了嗎? 躍然紙上:mv的腳本寫好了,導演還沒定,你提這個干什么? 尺有所長:我覺得《惡人島》劇組的孫良挺不錯的,就讓他給我們拍mv的。 當年,孫良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毛遂自薦,這一次白尺打算主動遞出橄欖枝。 躍然紙上:好的,那就由他來拍吧。對了,虛幻組合最近勢頭強勁啊,第一張專輯的銷量不錯,那兩個人在綜藝節目上的表現也不錯,靠基情吸了不少米分絲。前有ocea的全國演唱會搶鏡頭,后有虛幻組合出風頭,你和參商最近都沒上熱搜,在熱門微博中也很少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