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你想得真美。”那東西觸到手的感覺還殘留在俞參商的記憶里,讓俞參商尷尬到不想再有第二次,“要么我出去給你買藥,要么你也打我一下。” 白尺說道:“你不用買,我有藥。這樣好了,你幫我拿一下抽屜里的健胃消食片我就原諒你。” 俞參商的反應(yīng)來得慢去得快,那里很快就沒了動靜。剛發(fā)生了那么尷尬的事情,俞參商不好意思只穿著內(nèi)褲在白尺眼前晃蕩,便套了條牛仔褲,下床打開抽屜拿出健胃消食片,冷著臉把它扔在白尺的床上,“你肚子疼得死去活來只是因為吃撐了?” “是吃撐加著涼。”白尺往嘴里塞了兩片健胃消食片,“你快睡吧,我們明天早上七點就要起床。” 俞參商從行李中拿出暖寶寶,充好電塞進白尺的被窩,“把它抱著肚子就暖和了。” “謝謝。”由于被子蓋得特別嚴(yán)實,白尺的身上已經(jīng)出汗了,這會再抱著暖寶寶,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得像到了夏天,痛苦又甜蜜。 自今晚看到只穿著內(nèi)衣的俞參商起,白尺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一些色.氣滿滿的地方,心猿意馬。直到俞參商這次轉(zhuǎn)身,白尺才看清俞參商的后腰貼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 他記得俞參商曾在那個位置紋了一個藍色的紋身。 他們第一次與林娜娜見面時,林娜娜恰巧看到了俞參商身上的傷疤,白尺認(rèn)為林娜娜看到的那個傷疤很可能就在這會被創(chuàng)可貼蓋住的位置。 都過去這么久了,俞參商的傷疤上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是他的傷口一直沒好呢,還是好了又復(fù)發(fā)了呢。 俞參商關(guān)了所有燈,上床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白尺在意俞參商的傷口,每隔十分鐘翻一下身,一直翻到凌晨一點都沒睡著。他聽到俞參商呼吸均勻睡得很沉,就掀開被子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俞參商床邊,左手拿著手機伸進俞參商的被窩照亮他的腰部,右手掀開被子,輕輕扯掉創(chuàng)可貼。 沒想到,被創(chuàng)可貼擋住的根本不是什么傷口,而是一塊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菱形胎記。 不過是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又長在別人很難看到的地方,俞參商為什么要用創(chuàng)可貼蓋住它? 白尺滿腹疑問地把創(chuàng)可貼貼回原來的位置,給俞參商壓好被角,轉(zhuǎn)身躺在他的床上用手機搜索關(guān)鍵詞“紅色菱形胎記”。 白尺搜出來的都是類似“一些胎記是遺傳的”,“胎記有什么寓意”,“胎記的病變”的內(nèi)容。他一頁頁向下翻,尋找他覺得有用的訊息。 白尺看得太多,眼睛越來越花,沒過一會就睡著了,做了他和俞參商一起買胎記貼紙,貼的滿背都是紅色菱形胎記的夢,滿滿的全是對密集恐懼癥患者的惡意。 第二天,白尺精神抖擻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面色如常,眼睛下也沒有黑眼圈和眼袋,心中感慨年輕真好。轉(zhuǎn)過頭,他看到俞參商正坐在床上穿衣服,腰上的創(chuàng)可貼的已經(jīng)換成了新的,“你腰上的燙傷還沒好嗎,我這里有祛疤的藥你要不要?” 俞參商手背后把創(chuàng)可貼按了按,露出的笑容和他當(dāng)時對林娜娜解釋時所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燙傷好了,又被劃傷了。” 白尺心中一動,難道俞參商只有在騙人的時候才會露出微笑,迷惑對方?怪不得他上輩子一直沒見過俞參商對他露出這種笑容。 白尺不是沖動的年輕小伙,做不出沖過去撕掉創(chuàng)可貼揭露真相的事,“你什么時候劃傷了腰,你對傷口消過毒沒?” 俞參商皺眉道:“你能不能不問我這些問題?” 反正他都知道創(chuàng)可貼下有什么了,白尺笑了笑道:“別生氣,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不問就是了。” 俞參商低下頭,慢慢地穿好衣服,經(jīng)過白尺身邊的時摸小狗似的摸了摸白尺的脖子,“等我的傷口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這傷口絕對不是表面上的傷口,白尺心慌極了,一手勾住俞參商的脖子,一手摟住俞參商的背,把俞參商按入他的懷里,“參商,那不就是一塊胎記么,能有多大的壞處?你要是嫌它丑,用紋身覆蓋就好了。” 俞參商掙脫白尺的懷抱,問道:“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白尺老實道:“昨天晚上。” 過了一會,俞參商才問道:“你不覺得那塊胎記很眼熟?” 白尺昨晚才在網(wǎng)頁上看到不少胎記的圖片,他說道:“胎記不都長得差不多嗎?” 俞參商的一身怒氣突然散去了,說道:“的確都差不多,我只是不喜歡它。” 白尺生氣道:“那也不能一直用創(chuàng)可貼遮住它啊,創(chuàng)可貼貼久了對皮膚不好。我們最近沒時間去紋身,我一會讓張宇去買一點紋身貼給你用。” 俞參商撕掉創(chuàng)可貼,說道:“紋身的事以后再說吧。最近這段時間,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看不到這塊胎記。” 白尺說道:“原來你是因為不想讓我看到胎記才貼創(chuàng)可貼的?它只是長在你的腰上,就算那塊胎記長在你的臉上,我也不會介意。” ☆、第040章 七點四十五分,白尺、俞參商、張宇三人一齊出現(xiàn)在片場,古裝扮相的楚澤看到他們來得這么晚,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低頭看他手中的劇本。他的經(jīng)紀(jì)人湊到楚澤耳邊說著什么,楚澤推開他的頭,生氣道:“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