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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結束了,白尺嘴角噙著笑,“你放心,我一定會認真問我的心。” 上輩子,白尺和俞參商是在組合成立后才住在一起的,當時他們的住宿條件遠遠優越于其他新人,是一個近兩百平米的復式。那時候,帶著一堆行李的白尺嫌棄房子太小,還不夠他一個人用。這次和俞參商搬進一個不到八十平米的兩居室,白尺對著緊挨著的兩間臥室,心里竟然是甜蜜的,恨不得他和俞參商住的不是兩居室,而是一室一廳的大開間。如此,他和俞參商兩個人就能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在他們來之前,保潔阿姨已把全部房間都收拾干凈了,白尺提著他買的一袋子洗護用品,哼著歌走進洗手間,把他們二人的洗面奶、面霜、牙刷、牙膏等東西全部擺放整齊,而后把他的衣物放入衣柜,抓著空塑料袋敲了俞參商的臥室的門。 俞參商過來開了門,露出了收拾了一半的臥室。 白尺的房間簡潔到極致,除了衣柜基本全是空的,對比之下,俞參商的房間就非常溫馨了。這里有放著他和母親合照的白色的相框、棕色的玩偶熊、摞成一疊的樂譜、擺放整齊的cd…… 俞參商只帶了一個箱子一個包,怎么能塞下這么多東西呢?白尺靠在門板上說道:“和你的臥室一對比,我的房間就跟賓館的標間似的?!?/br> 俞參商轉身背對著白尺,“我把家里的東西都帶來了?!?/br> 俞參商把家里他覺得有用的東西都帶來了,白尺無聲補充。他想起后來俞參商每搬一次家,帶走的東西就越少,眼睛突然有些發酸,“你以后的行李會越來越多的?!?/br> 俞參商把一切收拾整齊了,從口袋里摸出一部破舊的老式非智能手機,放到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 直覺告訴白尺,那部手機非同一般,“你的那部手機磨得連按鍵都看不清楚了,還留著干嘛?難道它是誰送給你的禮物?” 俞參商啪得一聲關了抽屜,問道:“白尺,你的好奇心一直這么強嗎?” 俞參商發火了,我去,那部手機還真是個說不得的玩意兒! 就算是在上輩子他們倆關系鬧得最僵的時候,白尺都沒見過俞參商對他露出戒備的神色,白尺不由反思他對俞參商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強作鎮定道:“偶爾。” 俞參商彎腰拉開抽屜,把手機塞回褲兜里,與白尺擦肩而過,出了臥室門。 很快,白尺聽到了俞參商說話的聲音,“白尺,你為什么……” 守在衛生間外的白尺一個箭步跨到門內,注意到俞參商正對著他擺放的洗護用品皺眉,解釋道:“我順路買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對朋友向來是出了名的好。” 俞參商在原地站了一會,又跑去客廳的沙發上發呆,白尺跟了過去,坐在俞參商身旁,兩人之間的距離能容納兩個身高一米七五的瘦子并肩而坐。 俞參商上學的時候見過男同學之間是怎么示好的,單純點兒的,無非是一起打球、一起回家、一起上下學,整天嘻嘻哈哈的,復雜點兒的,就是你請他抽煙、他幫你打架,一起追漂亮的女同學,一起喝酒。這種體貼到給對方買洗護用品的,俞參商還是頭一次見,并且非常不適應,這感覺,就跟他第一次抽煙時一樣新奇。 所有美好在俞參商想起他半夜開機后,響了快半個小時的短信提示音時,盡數破滅了。 他收到的短信數量繁多,有一半是白尺發來的,另外一半,是提醒他有未接來電的短信,而那位在他關機時不停地給他打電話的人,正是白尺。 俞參商算過,白尺這幾天給他發的短信,比他開始使用手機后,收到的短信總數還多。因為覺得白尺太過煩人,俞參商才不想和他接觸太多,不想和他做朋友。 俞參商自從坐在沙發上后,就跟入定似的一動不動,白尺揣摩了半天俞參商的心意,猜想大概和他買的洗護用品有關,“你要是不喜歡那個牌子,咱們一會出去重新買?!?/br> 俞參商沒頭沒腦地回了句,“白尺,你以后能別一個勁地給我發短信,打電話嗎?” ☆、第009章 白尺情商不算高,只比不會聊天的俞參商強那么一點。 他沒有張嘴就問丟了sim卡的俞參商是如何得知他發了很多短信、打了不少電話的,“你別總是關機、不回復短信,我自然就不會一個勁地給你發短信、打電話了。” 俞參商還記得他告訴過白尺,他把那張sim卡丟了,這意味著他剛才那么說簡直是上趕著找罵,然而俞參商的情商并不會因為眼前的尷尬就有所提高,“我不喜歡回復短信。不管我的手機是處于關機狀態還是沒有信號,你只要撥一次電話就行了,我收到提示未接來電的短信后會給你打電話?!?/br> “好,我以后會注意的?!?/br> 白尺以前和俞參商互發短信的那會兒,俞參商向來秒回短信,有時還會暗暗嫌棄白尺回復的太慢。白尺默默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為俞參商當初賦予自己的深情而沾沾自喜,惡趣味地想把俞參商剛才說的話錄下來,給未來的俞參商聽。 白尺的和顏悅色落在俞參商眼里,給俞參商留下了白尺很好說話,聽了過分點兒的話也不會生氣的印象,比得接二連三讓白尺難看的俞參商有點斤斤計較了。俞參商性格雖然有點古怪,但憑借帥氣的臉蛋和優異的成績,從小到大一直扮演著“別人家孩子”的角色,自覺處處高人一等。這一次他不甘落于白尺之后,逼迫自己琢磨白尺的優點,歷經半分鐘,硬是憋出了一句夸獎,“大煽情加狂炫技巧的唱法不算挺low,只要你肯好好努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