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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尺心里咯噔一下,俞參商竟然討厭他?!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俞參商對他的厭惡。白尺想也不想地掛掉電話,在俞參商的注視下大步向他走去。 白尺自問在與俞參商重逢后,除了那次無意的碰撞沒再做任何會得罪俞參商的事情,為什么俞參商會討厭他? 白尺能容忍俞參商不喜歡他,卻接受不了俞參商討厭他,哪怕只有一點。 兩人之間只有幾步的距離了,在那雙無比熟悉的眼睛的注視下,白尺心里的怒火一點點的變少,只剩星星之火,“你為什么不待在辦公室里等我?” 俞參商摘下耳機(jī),說道:“我想在這里等你。” 上輩子聽過很多次的話把白尺最后一點怒火也澆滅了,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俞參商也喜歡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等他。白尺把俞參商最重要的吉他背在肩上,“我?guī)湍隳谩!?/br> 俞參商把背包遞給白尺,態(tài)度強(qiáng)硬,“吉他我背,你拿這個。” 白尺的行李全在后備箱,把俞參商的東西也放進(jìn)去后,后備箱剛好滿了。不愿意讓俞參商一個人坐后面避開他,白尺趕在俞參商前頭,打開了副駕駛座位的門,“請進(jìn)。” 俞參商彎腰進(jìn)去,頭碰到了白尺擋在門框上的手。 白尺不生氣了,可心里還惦記著俞參商接電話前的那一皺眉,想著俞參商以前都是微笑著接他的電話,今日與往昔的強(qiáng)烈反差把白尺暫時變成了個啞巴。而俞參商又不善言辭,車?yán)镆粫r間安靜極了。 “我就是一直不吭聲,連歌也不放,看你一會尷尬不!?”白尺無聲吐槽,卻先不甘寂寞地先按了音樂播放按鈕,聽到放出來的音樂不是他聽了無數(shù)遍的《困獸》,白尺抿著嘴不停地切換音樂,不管切到哪一首,都覺得不順耳。 俞參商實在受不了每首歌連前奏都聽不完整,蹙眉道:“別換了,就聽這首。” “嗯。”白尺終于管住了自己的手,“這首是蘇寒的《春風(fēng)如酒》。” 俞參商說道:“我知道。” “……風(fēng)又徐徐,雨也紛飛……花又枯萎,人也憔悴……” 紅燈亮了,白尺扭過頭,俞參商正側(cè)頭看著窗外,表情落寞,似乎對這首歌有很大的感觸。 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俞參商的mp3里放的全是他們的歌,直到俞參商離世,白尺都不知道俞參商還喜歡聽什么歌,喜歡哪個歌手。 白尺問道:“你喜歡聽《春風(fēng)如酒》?喜歡蘇寒?” 俞參商看著窗外又飄起的雨滴,“蘇寒是我mama最喜歡的歌手,《春風(fēng)如酒》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白尺又問道:“你喜歡哪個歌手,又喜歡那首歌?” 俞參商一雙好看的眉眼終于舒展,“我沒有喜歡的歌手,你剛才放的那些歌,我都覺得不錯。” 白尺又開始不停地切歌,直到曲目變成一首名為“001”的歌曲,“你覺得這首歌怎么樣?” 這首歌名為《真愛無悔》,也是一首老歌,是白尺前天在家中的錄音室里錄的。白尺本以為二十出頭的嗓音配上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的情懷,會把他唱的歌變得不倫不類,卻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比他在出道二十周年演唱會上唱得還好聽。 俞參商全神貫注的聽著,繃直后背靠著座椅,右手的中指在腿上不停地來回劃動,直到副歌部分結(jié)束了,才停下動作。 俞參商聽得都入迷了,白尺見狀得意道:“這首歌到底唱得怎么樣?我想聽實話。” 俞參商抬眼道:“感情太過,技術(shù)不足。” ☆、第008章 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白天王怎么會因為別人說他唱歌水平不行而生氣呢,他從來都是笑臉相迎,虛心接受,瞅準(zhǔn)機(jī)會毫不刻意地秀出每張專輯的銷量,甩他一臉,以你行你上的氣勢壓倒對方。 可此刻說他唱歌不怎么樣的人是俞參商,白尺只能先把顯示為“001”的《真愛無悔》認(rèn)領(lǐng)了,“這首歌是我唱的。” 俞參商看了白尺一眼,說道:“我聽得出來。” 總不會是聽出來歌是他唱的,故意狠狠打擊他的吧?白尺心里委屈,厚著臉皮把自己定義為從外到里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我唱歌水平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比大部分剛出道的新人強(qiáng)很多了吧?” “是比他們強(qiáng)。”許是白尺的歌聲打動了俞參商,他沒有藏著心里的話,破天荒的對白尺說了出來,“你天賦還不錯,怎么對自己就這點要求?” 孫躍曾夸他是歌壇十五年一遇的人才,白尺想為自己正名,奈何在開口之前想起了俞參商屬于祖師爺賞飯吃的那類人,最起碼也是三十年一遇,和他對比,白尺傲人的天賦只能屈居在還不錯這種位置,“你覺得我該怎么要求自己?”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種定律在俞參商身上很難實現(xiàn),他又開始惜字如金了,“這得問你自己。” 白尺特別喜歡演戲,直到現(xiàn)在,他對唱歌也沒有太多的情感投入,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實現(xiàn)他的目標(biāo),白尺想讓他們的新組合成為比o更具影響力、更紅的男子組合,幫助俞參商成為娛樂圈最紅的歌王。而他自己,將再次封帝,成為三棲巨星,走得比上輩子更遠(yuǎn),是在娛樂圈屹立幾十年不倒的常青樹。 而這一切,都得靠白尺一步步實現(xiàn),多說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