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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況且當時情勢緊急,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這一次放霍譽活著回去了,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死路。 他們怎么能因為楚國皇帝而收手? 無論怎么說,他們和楚國皇帝都是對立的。 被溫棠踹飛的那個暗衛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好像肋骨也被踢斷了兩根,見著這溫棠陰鷙的模樣,不僅是這個暗衛,在場的眾人都不敢說話了。 這幾日溫棠表現的太過溫和,他們就忘記了殿下的狠厲手段。 他們最不應該忽略的,就是溫棠的溫柔只在楚國那個小皇帝身上才出現。 溫棠今日去尋小皇帝之前還端的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他這段日子還學著雕了幾個木雕,指腹甚至因為此多了不少傷痕。 方才他扔的木雕就是這段日子做出的殘次品。 溫棠陰冷地掃過放置在桌面的木雕,他今日本來準備送給陛下一對木雕的。 溫棠走了幾步,云錦銀繡的鞋面出現在了暗衛眼前。 暗衛看了一眼溫棠,竟然從他眼中看出殺意,“殿下……” 溫棠的聲音冷的結冰,殺意不加隱藏地泄露出來:“所有人都去探消息,如果郁婳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所有人陪葬。” …… …… 郁婳醒來的時候他就躺在潺潺流水邊上,他睜開眼睛,只能看見一片湛藍的天空。 郁婳站了起來,卻沒有看到霍譽的身影。 他記得兩個人跳下山崖的時候,霍譽把他死死地護在了懷中,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匕首往峭壁上一插,匕首足足在峭壁上滑了一兩米后才嵌入壁面。 接著兩人雖然摔了下來,卻也摔的不重。 郁婳輕輕咳嗽了一聲,蒼白的臉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流水之中而泛開紅暈。 他的臉guntang,好像是發熱了。 郁婳支撐著身子走了好幾圈也沒有看見霍譽的身影,周圍除了流水就是茂密的樹木,枝葉郁郁蔥蔥,由于是毫無人煙的荒外,亂木叢更是生的繁茂。 即便霍譽就在附近,郁婳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到他。 郁婳睫毛微微一顫,忍不住靠在了一顆大樹上,背對著大樹平緩了一下呼吸。 他身上的騎裝本就比常服要重上些許,這會浸泡了水后就愈發的重了,壓的郁婳甚至直不起腰來。 郁婳慢慢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騎裝,他的動作又慢又遲鈍,衣物一件又一件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吃力地低著頭喘著氣,蒼白的臉色因為暈紅卻顯得嬌艷欲滴起來,水珠順著他的長發咂入了草地之中。白藕似的手臂顫抖不停,因為他的解衣的動作,雪白的脖頸露出了一小截。 就在又一件衣物落在了地面上后,郁婳聽見頭頂傳來了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陛下。” 郁婳抬頭,看見了手握長劍,渾身浴血的金吾衛蒙著面站在他眼前。 金吾衛身量修長,骨架挺拔,常年習武的身子更是擁有著最流暢漂亮的肌rou。 郁婳直起來身子,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鮮紅里衣的美人眸子一縮,紅衣襯得他皮膚愈發欺霜賽雪,那張孱弱昳麗的臉露出些許莫測的神色。 金吾衛沒有注意到小皇帝的異常,而是低頭拱手道,“陛下,臣救駕來遲。” 郁婳沒有問其他人在哪,也沒有問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郁婳只是說,“你別動。” 別動? 金吾衛愣住抬起頭,看著小皇帝慢慢地伸出手要摘他的面具。 “陛下,不可!” 金吾衛像是沒有料到小皇帝的動作,他拒絕地說道:“陛下,臣的面具不能被揭下。” 郁婳看著他,卻也沒有收回手,而是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金吾衛回答的一板一眼的,但是畢恭畢敬,“臣只是陛下的一名金吾衛,并沒有姓名。” 郁婳聽見金吾衛的回答后輕輕松了一口氣。 “朕就要摘下。”郁婳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透著股堅定。 金吾衛站在原地,但是他也沒有側開臉,而是站著任由陛下摘下面具。 金吾衛只是說,“陛下。金吾衛不能以真面容示人,更不能讓陛下看見我的面容。” 郁婳知道這項老規定,楚國昏庸的皇帝不止他一個,先人喜好男色的數不勝數,更有甚者對身邊的金吾衛也起過心思。 金吾衛都是年輕男子,身材頎長,肌rou線條流暢,確實容易引起有龍陽之好的帝王的興趣。 因著荒唐的例子,先人才定下了金吾衛不能以真面目面圣的規矩。 若是壞了規矩,金吾衛理當引咎自盡。 可郁婳卻說,“讓朕看一眼。大不了朕也納了你進后宮。” 他這話說的放浪,根本就不像他會說出的話。 郁婳沒有理睬金吾衛抗拒的神色。 金吾衛的瞳孔微微一縮,竟沒有想到小皇帝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還從小皇帝身上察覺到了一點怒意。 接著,郁婳摘下了他的面具。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快猜猜為什么郁婳會突然這么異常。 第067章 暴君美人14 面具被摘下,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郁婳面前。 金吾衛一直保持著沉默,被小皇帝用荒唐的語言調..戲了一番后,他就抿著唇沒有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