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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攝政王好像又生氣了?是不是溫棠真的太過分了,陛下千金之軀怎么能給溫棠上藥?” 霍譽走的氣勢太兇,回到王府中也是一臉煞氣,嚇得王府的其他人也不敢和他主動開口說話。 霍譽腦子里滿是小皇帝替溫棠解圍的模樣,越想越氣,氣的太陽xue都隱隱作痛起來。 溫棠那個狐媚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霍譽在后宮也有不少眼線,自然知道后宮有不少人稱溫棠為“狐媚子”,先前霍譽從來沒有覺得溫棠如此險惡,今日一見才知道溫棠的確是個勾引皇帝的狐媚子。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做如此姿態。 實在惡心,令人作嘔! * 隔日的早朝,郁婳坐在高高的金臺之上,透過礙眼的冠琉看向霍譽,卻發現霍譽還是冷著一張臉。 霍譽還在為小皇帝昨天的態度而生氣,一看見止不住困意的小皇帝,他就忍不住去想昨天他走后,小皇帝是不是和溫棠繼續聽琴了。 溫棠手都傷成那樣了,也能撫琴給小皇帝聽嗎? 霍譽心不在焉地上完了早朝,一整個早朝他都面沉似水,嚇得其他官員連話都不敢多說。 郁婳不喜歡鉆研朝政,也沒這個心思鉆研,只要霍譽能治理好楚國就行了。 一個早朝,都在官員匯報,攝政王冷冷點頭中度過。 下了早朝,霍譽剛踏出殿門,就看見了抱著食盒等候在門外已久的溫棠。 溫棠懷中抱著一個漆黑食盒,估摸著是做了什么點心,他和霍譽對視了一眼,沒有退縮地彎了彎唇。 這副模樣可與他昨天晚上在小皇帝面前的柔弱模樣截然不同。 溫棠先一步開口,微微一挑眉語氣帶笑:“攝政王今日沉著一張臉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還是早朝上遇到了什么難事?” “不勞溫皇子費心。”霍譽直直地要走過,就聽見溫棠忽然溫和下來的聲音—— “陛下,今日天氣悶熱,我來給您送豌豆羹來了。” “你傷還沒有好,怎么來了?” “臣沒事,只不過是些許小傷罷了。”溫棠雖是這么說,卻隱隱蹙著眉。 郁婳收回視線,“走吧,隨朕去御書房。” * “這段日子,沁竹軒那個狐媚子因為替陛下擋了一刀,這陣子愈發受寵了。” 李美人冷笑,“呵,不就是有一點姿色罷了。一個小小的質子,再如何也入主不了中宮。” 和李美人說話的這位男寵身份遠不及李美人高,心里也懼怕著溫棠,只是說:“沁竹軒那位連御書房都進得,看來陛下真的對他很是寵愛。這段日子,陛下也不見后宮任何人,只是聽沁竹軒那位彈彈琴。” 李美人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質子哪里只會彈古琴?分明還會焚香、念經,還拉著陛下談一些風花雪月,將陛下迷的失了魂魄。” 李美人話音還未落下,殿外忽然跑來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毛毛躁躁的,步履匆匆沒有規矩,看的李潯皺起眉罵了一聲。 小太監喘著氣說:“主子,主子……陛下那派人來了。” “陛下派人來了?”李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顧及方才還在同他一道閑聊的另一位男子,就急匆匆地往外殿走去。 李潯步子很快,還忍不住自言自語,“陛下為何派人來找我?難不成陛下那夜也留意到了我?” 大殿之中的太監已經等久了,李潯一趕去就跪下接旨了,就在他思緒翩飛之時,大太監尖銳刺耳的聲音一瞬間讓他清醒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美人李氏驕縱跋扈,再三出言冒犯圣威,故罰禁足一個月。” 李潯頓住,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罰他禁足一個月? 冒犯圣威? 他什么時候冒犯圣威了?陛下為什么要禁足他? 李潯呆滯著接過來圣旨,身旁的小太監塞了一個荷包到了大太監手中。 “公公,李潯愚笨,我這究竟是犯了什么錯?” 大太監掂量掂量荷包,笑了一下,苦口婆心道:“李美人,您雖然沒有觸犯陛下,卻得罪了陛下身邊的紅人。” 陛下身邊的紅人? 不就是溫棠嗎?! 李潯咬了咬牙,他沒想到溫棠真的會鬧到皇上那去,也沒有料到陛下真的會輕信那狐媚子的話就治了他的罪。 這狐媚子,果然手段了得! ** 攝政王府邸中,正在聽探子匯報宮內消息的霍譽神色冷下。 他的臉色不比被責罰的李潯好到哪去,甚至在聽見小皇帝怒發沖冠為藍顏后,他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陛下真的因為溫棠的一句話就治了那男寵的罪?” 攝政王放下手中的毛筆,不再批閱奏折,而是冷冷地詢問身邊的暗衛。 暗衛點了點頭,繼續說:“那溫棠一進御書房就各種噓寒問暖,又是給陛下舀湯,又是給陛下磨硯,一個皇子活的像是男寵似的,見陛下煩悶了他還會撫琴給陛下解悶。” 霍譽從鼻腔里冷哼一聲,眼窩驟深,“他倒是會伺候人。” 霍譽再次提起毛筆,一面在雪白的宣紙上慢慢提筆寫字,一面詢問探子,“前幾日讓你查的另一件事情查出結果了沒?” “回王爺,查出來了。”那黑衣探子壓低了聲音與霍譽說了幾句,霍譽放下了筆,神色莫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