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118節
黎殊臣拿起刀,恍若影子般穿梭在殺手中,刀鋒泛寒,刀刃染血,精準的一刀封喉。 敵方噴出的血,染紅了他白色的中衣,甚至濺到他眼尾幾滴。少年恍如殺神降世,妖冶的血色似綻開的鮮花,襯的他冷凝又昳麗。 他解決完殺手后,護衛軍才姍姍來遲。 莫望山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如實解釋道:“殿下,欽差大人今天接手了災民和病患,這群崽子樂瘋了,夜晚貪了幾杯來遲了。還請殿下責罰?!?/br> 黎殊臣淡淡掃他一眼,面色若古井無波:“院中的血跡處理干凈,尸體焚燒成灰,送給忠王,物歸原主。” 這些殺手明目張膽,沒有任何手段掩蓋行徑,就差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我想砍你”四個大字。 妥妥的忠王作風。 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厚,黎殊臣擰緊眉心,轉而辦起要緊事。 他先沐浴,洗干凈自己,接著又反復清洗起阿歡的項鏈。 洗凈之后,還放在香爐上空熏了熏。 與此同時,護衛軍抬走尸體,將院中的石磚沖刷干凈。 院門被輕輕掩上,除了晏清河還在詛咒這些殺手,下輩子投胎瞎了眼,生孩子沒屁眼,院子里再無旁的聲音。 黎殊臣坐回床上,薄唇輕啟,叫了聲:“阿歡?!?/br> “鐺鐺~你的小仙女忽然出現!” 齊歡撲進他懷中,抬眸問道:“殺手們都走了嗎?” “走了,走的還很安詳?!?/br> 一刀斃命。 黎殊臣從衣襟里拿出貼身的項鏈,提醒道:“阿歡下次進空間時,要先將它藏好。” 齊歡點點頭,先前她一直藏的很好。 本以為掛在黎殊臣脖子上就高枕無憂。 卻忘了,今晚帶了他一起進空間。 空間有了實體之后,有利又有弊。假如項鏈能隱身就好了。 系統當即回道:“這不是五級的宿主能想的事。” “宿主晚安,早睡早起,明日加油努力,賺更多的積分!” “晚安。” 齊歡打個哈欠,在黎殊臣懷中找個舒適的姿勢,沉沉睡去。 第152章 抄寫醫書 次日清晨,用罷早飯。 黎殊臣將手中的事情如數轉給欽差黎遠岫,騰出時間來抄醫書。 齊歡自告奮勇的加入其中。 兩人端坐在書案旁,各自揮動著手中的狼毫,將醫書中折頁的地方,改為繁體字,謄抄在紙上。 從白天到黑夜,除了吃飯和如廁,未曾停歇。 屋內。 暈黃的燭光不停的跳動著,齊歡跟系統嘮起磕來:“系統君,搜索臺燈?!?/br> “好的,宿主,請問您是需要充電款還是電池款?” “當然是都要啦!” 唰唰—— 快遞忽然出現。 黎殊臣側目望了一眼,將佩劍隨手遞給她,又收回視線,接著抄醫書。 寶劍拆快遞。 齊歡替寶劍委屈。 她將黎殊臣的佩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接著又取出她的瑞士小刀,劃破快遞箱子,將充電款臺燈拿進空間,插到駕駛艙的usb接口處充電。 接著,重新回到屋內。 取出先前得到的電池,安裝到電池版臺燈上,放到黎殊臣身旁。 黎殊臣正要移給她時,忽然見她又拿出了一個同款。 亮白的燈泡,比夜明珠還耀眼,照的桌案前恍如白晝。 齊歡回收完快遞包裝,咬了咬筆頭,接著奮筆疾書。 寂靜的黑夜里,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影到一起,緊緊挨著彼此,共同努力。 奮戰了三天,醫書終于如數抄完。 齊歡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陡然間被黎殊臣牽起皓腕,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阿歡辛苦了,我替云州的百姓謝謝你?!?/br> “阿殊也辛苦了,我也替云州的百姓謝謝你。” 她嘻嘻一笑,推了推黎殊臣,道:“快去給偃十七送醫書吧,讓他早點研制出針對這場瘟疫的藥方。” 話罷,她鉆進空間,跟著黎殊臣再次到了收留瘟疫病人的別院——病遷坊。 同行的依舊是晏清河。 他依舊提著一瓶酒精,在見到偃十七的那一刻,舉起噴壺,對他一頓猛噴。 連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偃十七滿身酒精味的進了門房,卻在看見醫書的瞬間,笑容溢滿臉龐。 “多謝殿下。屬下和城中的大夫們對瘟疫都未曾深入研究過,有了這些醫書,借助前人的經驗,必然會事半功倍。” 黎殊臣勾了勾唇角:“盡快?!?/br> “是!” 與此同時,齊歡也因贈出醫書,又來了加分提示:“行善 1,積分 10000?!?/br> 加上她先前捐口罩、捐酒精的積分,她目前已經有了六萬多分。 系統有些羨慕,暗戳戳道:“宿主,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不要講了?!?/br> 沉默須臾,系統越挫越勇: “親愛的宿主,萬水千山總是情,給點積分行不行?人間自有真情在,卑微系統求寵愛?!?/br> “不行。不愛?!?/br> “你無情,你冷漠,嚶嚶嚶。” “屏蔽嚶嚶怪!” 齊歡莞爾笑道。 她在空間里哼著歌兒,歌聲順著項鏈,傳到黎殊臣耳中,柔和了他的眉眼。 黎殊臣一手握緊韁繩,一手隔著衣襟摸了摸貼身的吊墜,低聲輕道:“這就帶你回去?!?/br> 返程路上,城中的白色紙錢紛飛,這幾日瘟疫又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 盡管口罩和酒精都已經分發下去,但是天氣悶熱,人們總會時不時摘下來透透氣,在排隊領水糧時被感染。 紙錢紛紛揚揚,哭聲哀哀戚戚,黎殊臣抿住唇角,調轉馬頭,去找黎遠岫。 “你帶來的人手充足,暫時改為挨家挨戶分水糧。放在百姓門口后敲敲門,等他們自己來取,免得他們排隊時被感染?!?/br> “城中加強巡邏,禁止百姓無故亂竄。城外的流民營亦是如此,讓他們彼此間的帳篷盡量挪遠一點,無事不得聚集?!?/br> 聽完這些,黎遠岫不答反笑,風度翩翩的搖了搖折扇:“我前腳剛到,瘟疫后腳就來,你不懷疑?” “本王現在是在跟欽差黎遠岫說話,而不是順王之子黎遠岫?!?/br> 與他短暫的目光交接后,黎遠岫移開視線,驟然一笑,桃花眼瀲滟如水波。 他將手中的折扇合住,往掌心敲了敲:“好,欽差黎遠岫領命?!?/br> 這場瘟疫本就是由他爹順王挑起,意在破壞好不容易恢復秩序的云州城。一是因為云州知府的位置沒有為自己人搶到,二是因為不想看黎殊臣治理旱災有功,給他找些麻煩,最好讓他染上瘟疫,死于瘟疫。 黎遠岫無聲的嘆了口氣,陽光炙熱,卻照不進荒涼的心底。 云州城,已經死了太多人。 他勸不動父親,只能盡己所能的替父贖罪。 聽他調配有度,黎殊臣起身告辭。 回到家后,沐浴更衣,接著叫出齊歡。 “阿歡,出來練字?!?/br> 齊歡被嚇得趕緊縮回去。 黎殊臣拿她沒辦法,只好改口道:“出來讓我抱抱。” 齊歡瞬間出現,環住他勁瘦的窄腰,仰頭笑的像只偷腥的小貓。 片刻之后,她笑不出來了。 她被黎殊臣抱到了書案前。 “業精于勤荒于嬉,你寫字比以前退步很多,還需勤加練習?!?/br> 正巧他手中的事都已安排妥當,落得幾日閑暇陪她。 齊歡驚恐的抱緊他,搖頭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