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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語紀 第6節

    “你呢?你媽這么夸你兩句,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就由著她繼續這么干!許蜜語我告訴你,這樣的日子我早就受不了了,我不是跟你結婚,我是跟你一家子吸血鬼結婚!我不是養你,我是在養你全家!甚至連你弟你姐夫我都要養!我受夠了!”

    許蜜語在聶予誠的控訴里,怔怔地說不出來話。

    她反思聶予誠說的話。

    母親和jiejie她們從她家拿東西走的時候,她為什么只是抱怨兩聲就算了,沒有真的算賬到底?

    因為這個時候是她最有存在感的時刻,是最能得到肯定和認同的時刻。

    從小到大,她都是家里最沒有存在感的孩子。

    家里重男輕女,偏偏第一胎第二胎都是女孩。為了博個男孩,焦秀梅不惜冒著超生罰款,也要繼續生。

    生到三胎總算如愿了,得了一個男孩。可沒想到生完那個男孩的幾分鐘之后,醫生從焦秀梅肚子里又接生出一個女孩。

    焦秀梅認為男孩是老天爺賜的,但這個女孩實在是個多余的,因為多了這么個女孩,罰款都要跟著多交。

    所以她在家里,一直被叫作小多余。她明明是家里最小的,但為了讓唯一的男孩受到全家人的照顧,她硬生生從小妹變成了三姐。

    家里大姐雖然是女孩,但畢竟是家族里的第一個孩子,總還是被父母疼愛的。二姐雖然又是女孩,但性格潑辣,敢哭敢鬧敢作,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過得也還不錯。唯一的男孩不用說,是被供起來養的。只有她許蜜語一個,再怎么乖巧也得不到肯定,想學二姐耍潑辣也只能討頓毒打。全家人都在忽略她。

    所以當母親和jiejie從她這里拿走東西之后告訴她:你現在是在給全家人長臉!

    她就只能發發牢sao,沒辦法真的和她們清算徹底,讓她們把東西都還回來。確實她過得更好一些,確實那些東西她以后還能再擁有。

    所以她就這樣一次次地在嘴巴上抱怨、在行動上妥協了。

    許蜜語看著聶予誠。盡管目睹他出軌,目睹他和別的女人一起穿著浴袍站在她面前。眼下反思過的她還是厲害不起來了。

    她只能滿腹辛酸地問聶予誠一句:“可你追我的時候,就知道我家里什么樣、我家人什么樣,你說你因此更加心疼我,你說你會對我好一輩子、養我一輩子!怎么這才過了六年,你就受不了了呢?求婚的時候你不是對我說過,以后你要跟我一起面對我的家庭,一起跨過一切難關?”

    聶予誠看著她,眼圈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里這個原生家庭配置已經縮減掉一個jiejie了,現實里這是我一個中學同學的原生家庭狀態,她家里五個孩子,四個jiejie一個弟弟,她是四姐。現實比小說更夸張……

    寫這樣的女主人設不討好,文會冷,我知道……但我確實想寫。因為這種家庭出來的女孩,從小到大都被pua慣了,洗腦慣了,覺得就應該扶弟魔,她真就不知道該怎么愛自己。然后大家都是鄙視氣憤這種女孩不自愛,活該。我就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們不知道該怎么從這樣的原生家庭里自救、自愛呢?在她們讓人覺得生氣的背后,其實她們是最大的受害者。然后我就很想寫一個這種原生家庭出來的女孩,從小被pua,缺愛,但她其實從來沒有放棄自救和自愛,只是缺少人拉她一把。等有人拉她一把,讓她漸漸覺醒,她就會成長為一個自愛又獨立的閃光人格。

    擁抱每一位來看文的女孩,愛你們,周末愉快么么噠~

    第5章 知道你底牌

    一場“我們談談”的交流,最后談得不了了之。

    當夜聶予誠睡在了客廳沙發上。

    第二天許蜜語早早就醒了,但她躺在床上沒有動。直到聽見聶予誠起身洗漱完畢出門去上班,她才起床。

    下了地去客廳看了一圈。沙發上已經沒有昨夜睡過人的痕跡,屋子里也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

    婚紗照還隆重地掛在墻壁上,照片里的許蜜語笑得像吃了蜜。照片外的許蜜語看著照片里的自己,悲傷一下就涌了上來。

    她環視這個家。這個曾經讓她覺得是溫馨港灣的小家,裝修擺設還是一如從前的清新雅致,可在她眼里,這個家已經蕭索破落,再也不能給她避風遮雨了。

    去衛生間洗把臉,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才兩天,她就被打擊得老了。她看著憔悴的自己,三十歲的她眼睛里居然已經有了歷盡人世的滄桑。

    想想現在家里的爛攤子,她已經顧不上應對焦秀梅,得把母親趕緊送走她才好靜下來仔細想想,和聶予誠后面該怎么辦。

    于是洗完臉,許蜜語開了機。

    焦秀梅的信息像決堤的洪水似的傾瀉進許蜜語的手機里。許蜜語看了幾條,不是責問她怎么不理老娘,就是催她快點回電話的。沒有一條是問,你發生了什么事才不接電話。

    許蜜語嘆口氣,不再翻看下去,直接撥打焦秀梅的號碼。

    電話一通,焦秀梅就開始發威:“小多余,你怎么回事?我就讓你們幫著給你弟買房子而已,你就開始閉門關機,你這是在跟我搞消極抵抗嗎?”

    焦秀梅越說越氣,開始直接喊許蜜語本名:“許蜜余,做人可得有良心,你媽我養你這么大,可老不容易的,生你生得我還落下一身病。換你要是生在別人家,家里那么多崽子,你又是個女娃,留著你家里得罰老大一筆錢,你早被送人或者直接丟河溝里了!但你媽我焦秀梅女士可沒這么干,所以你也得有點良心別成白眼狼了!”

    聽著焦秀梅的話,許蜜語很難過,難過得都笑了起來。

    她如果沒良心,早就不管這一大家子了。她不就是因為被親人身份桎梏著,不就是因為太有良心了,才把和聶予誠的日子過成現在這樣的嗎?多好笑,她都有良心得把聶予誠給過出軌了,她的母親卻還是不滿意。

    她沒心情跟焦秀梅掰扯什么,直接告訴母親:“我現在去酒店接你,你收拾下行李等我。”

    焦秀梅連忙問:“等會兒,你什么意思,你這敗家孩子這是要攆我走嗎?”

    許蜜語怕她不依不饒,只好解釋一下:“我這邊有突發事情需要處理,你想來等我處理完你再來,你現在非要在這待著我也顧不上你。”

    掛斷電話許蜜語準備出門。她家里就一輛車,她原本打算打車到酒店,但走到玄關換鞋時,她看到車鑰匙掛在家門口。

    聶予誠今天沒有開車去上班。

    許蜜語想起以前聶予誠告訴她,他難過的時候不能開車,不然會出事。她心里一下就像被誰搗了一拳似的。

    他也在難過嗎?他不是應該開心那點事終于可以攤開說,他終于可以借此機會從她身邊解脫了嗎?

    定定神,許蜜語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她趕到酒店時,焦秀梅已經吃完早飯,但行李只收拾了一半。

    許蜜語只好親自動手替焦秀梅收拾。

    焦秀梅轉而坐進按摩椅里,一邊當甩手掌柜,一邊當大內密探,一勁兒地問許蜜語:“你到底有什么事兒要處理啊?”

    許蜜語合上行李箱,簡短地告訴焦秀梅:“我和聶予誠吵架了。”

    焦秀梅一聽,立刻按停按摩椅從里邊走下來,走到許蜜語身邊,眼睛像刺探軍情的探照燈,瞪著問:“吵架了?怎么,是因為給你弟買房的事嗎?他不愿意拿錢?老三啊,這可就到了考驗你本事的時候了,這幾天趕緊的,把你老公順毛哄舒服了,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讓他把買房子這事答應下來!”

    許蜜語煩躁地把行李箱往地上一墩。可惜地毯吸走了所有化作她氣憤的力道,讓她那用力一墩無聲無息的,像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

    “你只考慮給你兒子買房子,你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死活!”許蜜語對焦秀梅控訴。

    焦秀梅抬手就戳了她腦門子一下,戳得她腦袋都歪向旁邊。

    “你這死孩子跟誰來勁呢?我怎么就不考慮你死活了?不考慮你死活我能給你養這么大嗎,趁你小時候把你掐死我還能省份罰款呢!你說我是虧你吃、虧你穿、還是虧你學上了?”

    許蜜語不想再跟她多做無謂的辯論。這種辯論她永遠也贏不了焦秀梅,辯一次倒好像她虧欠焦秀梅更多一點似的。

    她拖著行李箱到前臺去退房結賬。賬單一打出來,許蜜語被上面龐大的金額嚇了一跳。

    再看明細,老太太的手實在夠黑,她在這家豪華酒店里,居然把能消費享受的事項全都消費享受了一遍,跟花冤家錢似的

    許蜜語忍不住瞪焦秀梅:“你怎么花這么多錢?”

    焦秀梅連忙自辯:“你瞪我干嘛,顯你眼睛大?顯你是雙眼皮兒?行了別瞪了,我又不是心里沒數,是你大姐都告訴我了,你老公在的那個旅行公司和這酒店是什么,戰略合作關系,住行政套房和購物什么的都能打折。”

    頓了頓,焦秀梅繼續為自己辯白:“而且這些消費說白了你老公也都能找個由頭報銷掉。反正又不是花你自己家的錢,你管我這么多干嘛呢,你是民間省錢協會會長啊?老三我說你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許蜜語煩躁地別過身不想再聽焦秀梅叨叨下去。她沒心情跟她理論。她現在只想趕緊送走焦秀梅,讓自己耳邊清靜。

    在去火車站的一路上,焦秀梅都在沒完沒了半勸半逼許蜜語,讓她趕緊把聶予誠哄明白了,好盡快出錢給許蜜寶買房子以及順便給他安排工作,因為只有這樣硬件條件配齊了許蜜寶他才好找對象,好給老許家開枝散葉。

    許蜜語一路由著她說,不怎么接話。

    直到焦秀梅過安檢準備登車前,許蜜語問了她一句:“媽,你這么逼我,不怕聶予誠受不了咱家,和我離婚嗎?”

    焦秀梅立刻兩眼一瞪:“那你可不能答應他!老三我可得重點叮囑你幾句,你得多學點女人本事,拴牢聶予誠。讓男人聽自己話的女人才是有真本事的女人。你看你爸,在外邊挺橫吧,但在家里頭我只要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你就得像我這樣才行,窩外橫不橫無所謂,但窩里你必須橫得你咳嗽一聲你男人都恨不得發抖!”

    焦秀梅給自己一個驕傲的氣口停歇一下,然后繼續傳授她了不起的人生經驗:“老三,你要記著你是我焦秀梅女士生的,你可別讓媽看扁你。記住我跟你說的這些話,我是你親媽不會害你,說啥肯定都是為你好。行了,我進去了,記著啊,把聶予誠拿捏死死的;然后給你弟買房子的事,抓緊時間讓聶予誠答應下來哈!”

    許蜜語聽得笑起來,笑得滿臉的自嘲。

    她忽然對聶予誠的怨怪減輕了一些。

    這回要是真給許蜜寶拿錢買了房子,那聶予誠還真是被生拖進她家這個坑里來,養她姐和姐夫、養她爸和媽、養她弟弟、養她一大家子了。

    *

    送走焦秀梅,許蜜語開始有安靜的空間考慮她和聶予誠的事。

    最近聶予誠回家都睡在客廳沙發上,她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么辦,而聶予誠看樣子也是。于是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人陷入一種頗有默契的冷處理狀態。

    這邊許蜜語和聶予誠彼此和諧冷靜地僵持著。另一邊卻有人先坐不住了。

    隔了幾天,許蜜語居然接到了魯貞貞的電話。

    許蜜語想,這場臟掉的三人關系里,沒想到最先坐不住的人是魯貞貞。

    她們約在一家之前她們一起去過的咖啡廳見面。

    許蜜語覺得真是諷刺,她當時居然還以為這家咖啡廳是她和魯貞貞作為朋友間友誼開始的地方。可它馬上將見證骯臟。

    許蜜語看著魯貞貞小了自己好幾歲的臉。年輕真是最無敵的化妝品,那層彈性緊繃的皮膚充滿著旺盛的挑釁。

    她慶幸出門前自己洗了臉梳了頭發,保住了一點體面,不然真是要給魯貞貞遠遠地比下去了。

    魯貞貞倒真不是來敘舊的,她一坐下就開門見山。

    “你打算怎么辦?”

    許蜜語看著面前這張年輕精致的面龐,納悶得想笑。

    明明出軌的人是聶予誠,是魯貞貞。可為什么都是他們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他們是怎么好意思問她這句話的?就好像出軌的人是她一樣。

    許蜜語笑了笑,沒說話。她從桌面上拿起手機。

    魯貞貞不滿于這樣被無視,還在說:“蜜語姐,你別這樣,我們出來是來解決問題的對嗎?你這樣故意不理我就沒意思了……”

    她話音剛落,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包里傳出一串手機鈴聲。

    魯貞貞聞聲渾身一僵。

    許蜜語撇著嘴角冷笑起來。

    她掛斷撥號,手機頁面返回到她收到的那兩條讓她去捉jian的短信上。

    “果然,我想的沒錯,就是你給我發的信息。”

    魯貞貞臉色白了一下。她大意了,忘記在來這兒之前把另外一個手機號關機。

    許蜜語回應魯貞貞剛才的話:“現在是不是,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魯貞貞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蜜語姐,我希望我們能給彼此留一些體面,我找你是想好好聊一下,這件事我們應該怎么樣解決,所以請你不要這樣帶著情緒,好嗎?”

    許蜜語看看眼前的水杯。但凡它不是空的,她都要一舉杯把水潑到魯貞貞臉上。

    她抬手招呼服務員加水。然后笑著對魯貞貞說:“你去偷有婦之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些體面?你偷了人家丈夫,又要問人家妻子要體面,你是有多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