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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21節

    顧昭猛然回神,恰好望見鐘妙的袖子,她大概來得極匆忙,里頭的繃帶都松垮了,一點血跡濺在外頭。

    鐘妙順著他目光看去,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捏了訣將血跡消去了。

    顧昭低聲問道:“師父這回會呆多久?”

    “大概會有一陣子吧,”鐘妙笑,“放心,至少一個月是有的,我聽說你已是筑基后期了?修行上可有什么不明白的?還是老樣子,直接來找我就是。”

    但倘若不是修行上有不明白的呢?顧昭心想,也能來問問你嗎?

    比如為什么要摻合進中州的權勢更替卻從不為自己牟利,比如這次又是陷入怎樣的險境才會受困在外足足半年不回,比如師父到底想要什么又在追逐什么——他聽說金丹以上的人一生都在追逐著自己的道心,師父的道心到底是什么?

    先生們說他該尋找道心了,但顧昭捫心自問,卻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要變強,卻無法為了變強割舍一切。

    這兩年,許多在爭斗中失去家族的弟子選擇依附顧昭。他似乎擁有了從前不敢想象的權利,但他最終什么也沒做,只是繼續扮演著好師兄,反而得到不少美名。

    因為鐘妙在看著他。

    即使鐘妙只是向天平這端放上輕輕一個目光,也能牽住他收回向另一端下注的手。

    顧昭剛想開口,鐘妙已經向下一個弟子那兒走去了。

    一堂課下來,弟子們俱是興奮不已,下了課還聚在一塊嘀嘀咕咕聊些什么。

    有個女弟子小聲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少山君手上綁著繃帶誒,這叫什么來著?我上次在癡情散人的話本里看到……”

    另一個女弟子搶答道:“這叫戰損!我知道!戰損美人!”

    幾個女弟子嘻嘻嘻嘻笑起來,又有一個說:“少山君人原來這樣溫柔,他們還總愛說劍修是個木頭,可見是不對的!”

    有個小姑娘紅著臉說:“少山君方才摟著我教我怎么擺劍招呢。”

    小姑娘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笑做一團。

    鄭天河長到十六七歲也還是個鋼鐵直男,他心中困惑,小聲問顧昭:“這是哪來的說法?難道受了傷反而更受人歡迎些?昭弟,你明白她們什么意思嗎?”

    顧昭壓根沒在聽他說什么,面上露出些憂色。

    鄭天河覺得他實在cao心太過,當即寬慰道:“你就別擔心了,你師父可是少山君啊!她能有什么事?你沒聽他們說嗎?哪怕你遇上了邪祟,只要喊出少山君的名號就能將它們嚇跑!”

    顧昭本就心煩,聽他這么一說更是不耐,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

    所有人都在這么說——

    “那可是少山君啊!少山君能有什么事?”

    “只要少山君在就好了!少山君有什么做不到的?”

    “邪祟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少山君一劍過去!”

    可她在流血,難道沒人看到嗎?她在流血!

    有一回顧昭去見師父,正碰見她向臂上纏繃帶,鐘妙已是摸到化神邊界的強大修士,在這等傷勢下也露出些疲憊來。

    鐘妙并不愿意多講,顧昭纏了許久才得知那是一種極嚴重的蛇毒,鐘妙用自己的胳膊換下了同伴的頭,見顧昭臉色難看,還玩笑道:“逐鹿怕是以后不能給你切rou用了,下回師父替你找過柄劍,你喜歡什么樣的?”

    那是顧昭頭一回沖鐘妙發脾氣。

    少山君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所以你們便這樣理所應當將一切壓在她身上,叫她疲憊奔波。

    顧昭悶頭走了幾步,轉頭向鐘妙的洞府沖去。

    洞府的禁制一如三年前對他敞開。

    顧昭沖到門前才醒過神來,他唾棄自己脾氣來的毫無道理,但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恭恭敬敬在門口請安,卻是一片寂靜無人回話。

    鐘妙在他面前從來不擺師父的架子,顧昭心下咯噔一聲,當即推門而入,被滿室藥味沖得皺眉。

    一地血跡,藥罐與繃帶滾得到處都是,幾件染了血的衣裳也丟在一旁還未收拾,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出鐘妙是如何匆匆掩蓋傷勢。

    顧昭眉頭越皺越緊,大步沖向里間,猛地推開門,卻見鐘妙背對著他倚在案上,已經睡熟了。

    她睡得并不安穩,肩上的繃帶都松垮了露出猙獰傷疤,宛若一尊玉做的雕像上有了裂紋。

    顧昭像是被人定在原地。

    也不知站了多久,倒退數步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說:

    顧昭:他們只關心師父飛得高不高,只有我心疼師父。

    (bushi)

    第24章 、妄念生

    顧昭在純白中下沉。

    他的意識仍是混沌,在輝光中失去對肢體的知覺。

    像是被捕獲的獵物,陷在潮濕溫暖的巢xue,他似乎在出汗,但意外不想掙扎。

    他嗅到香氣。

    不是脂粉,反而透出鐵的冷冽與血的腥甜,但他下意識相信這是安全的,伸出手想要擁入懷中。

    柔軟的,堅韌的,光滑的。

    他陷入狂喜的啜泣,擁入懷中仍不夠,一種可怕的饑餓在腹中燃燒,他想要……想要吃掉,只要吞入腹中,就能完全屬于自己了吧?

    “阿昭?”

    仿佛一聲驚雷,顧昭駭然驚醒。

    他將臉埋在掌中急促喘息著,冷汗瞬時間爬滿了脊背。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他怎么敢……

    靈氣狂暴沖擊著經脈,顧昭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他被恐懼鉗住咽喉,死死抓緊被子,用力到骨節發白。

    鄭天河大半夜醒來就見好兄弟又在發神經。

    要他說,這位兄弟的心思未免太敏感了些。

    顧昭剛入學那會半夜總是噩夢驚醒,大概他自己也頗為惱怒,干脆一夜一夜地打坐熬著不睡。某日鄭天河偶然一睜眼,就見黑暗中顧昭目光炯炯地端坐榻上,差點沒嚇出好歹。

    這兩年情況看著好了些,不知怎么今日又犯起病來。鄭天河抹了把臉爬起來,只見顧昭死死盯著被子,倒像是被窩里摁住什么惡鬼似得。

    雖說這哥們平日里總是缺了根筋,但到底年紀大上這么些,此時倒是一道靈光閃過瞬間明白過來了。

    咳,十四五歲的年紀,差不多也該是這個時候了。

    鄭天河憋住笑,走上前一看,顧昭還愣在那兒呢。

    他試探著拍了拍顧昭,安撫道:“嗐!自家兄弟有什么好遮掩的?別這么緊張。”

    誰料顧昭叫他一拍竟惡狠狠瞪過來,倒像是被發現了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要滅口似的。

    鄭天河這下真的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男人臉皮怎么這樣薄?難道沒人跟你說過?”

    顧昭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低聲問:“說什么?”

    鄭天河揶揄一笑:“嘖,這叫我怎么同你講?明日里給你本冊子看看就知道了。放心吧!你這個年紀可太正常了。”

    顧昭喃喃:“很正常……么?”

    鄭天河困得不行,悶頭栽回床上揮了揮手:“正常的,正常的,你快睡,別折騰了,明日還要上課呢。”

    顧昭抿唇捏了除塵訣在指尖,到底還是將被褥踢開,胡亂拿了床毯子裹著睡了。

    第二日仍是鐘妙的劍術課。

    練劍不可謂不苦,奈何她人氣實在太高,加上還有許多弟子宣揚被少山君手把手教學的幸運事跡,弟子們求學的熱情越發高漲起來。

    顧昭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套被褥毀尸滅跡,鄭天河出門前神神秘秘地給他留了本冊子在桌上,顧昭掙扎片刻打開一看,差點沒沖出去找鄭天河決斗。

    這么一折騰下來,等他到達時,早就被人群淹沒在后頭了

    明明起床時他還想著近日最好與師父隔開些距離,先專心將那妄念消除,免得叫師父看破難堪。誰知如今當真隔得遠了,顧昭心里又難受起來。

    鐘妙一眼就看出徒弟心神不屬。

    別人或許會叫顧昭的冷臉唬住,鐘妙卻對他的整套微表情再了解不過,看著倒是很兇,其實委屈極了,要是有條小狗尾巴怕是已經垂到地上。

    她像顧昭一般大時,每日被種種危機攆在后頭拼命變強,實在很難空出些心神想些有的沒的。

    但看著顧昭悶頭悶腦,她卻覺得有趣極了,為一些小事發愁本就是少年人的特權,誰不愛看小狗追尾巴呢?

    鐘妙早向學堂的先生打聽過,顧昭各門功課都極為優秀,即使是鐘妙最不擅長的陣法也學得極好,那應當不是學業上的壓力。

    再看社交,顧昭已經是這一代育賢堂弟子的領頭人,御下手段恩榮并濟,鐘妙自覺自己也沒什么可指點的地方。

    難道是急著突破?那也太急了些。顧昭天生靈體,突破實在是他最不需要cao心的事,比起這個,好好睡覺努力長高顯然更重要。

    鐘妙想不明白干脆就不猜了,她一貫喜歡打直球,干脆將徒弟留下來聊聊。

    顧昭心中忐忑,就聽鐘妙問:“你近日是不是很忙?我看到禁制中有你的記錄,還想著怎么沒瞧見人。”

    顧昭一聽她提這個就心中一跳,他心里藏了事,被鐘妙一問更是心慌。

    “我……我那時見師父未應答,想來師父已歇下,就沒有打擾。”

    鐘妙點點頭,她本就是隨便找件事打開話頭,很快就將話題拉到顧昭平日的修行進度上。

    顧昭暗中松了口氣,當下恭敬回答起來。

    鐘妙將他近日的課業都細細問了,夸道:“你做得很好!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相當不錯了!”

    顧昭垂首道:“不如師父當年。”

    鐘妙笑道:“你要同我比做什么?為師也不過是生活所迫罷了,天塌下來還有長輩頂著,你實在不必這樣要強。阿昭,人生難得少年,你只管開開心心地玩就好。”

    她見顧昭臉上寫滿不以為然,又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許多事只在年少時趣味最濃。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又有朋友在身邊,萬事不須愁,還有什么好強求的呢?”

    鐘妙說完就見方直遠遠走了過來,當即笑道:“你瞧我說什么來著,你方師叔多半要找為師辭行了。”

    方直確實是來辭行的。

    作為西荒妖王,他能在中州呆這么些日子已經相當難得。

    他捏的假身份也就明面上哄哄人,白玉京那邊盯他的探子來了一波又一波。只不過方直顧念著鐘妙長期不在育賢堂,妖族又素來有幫助親友照顧幼崽的傳統,這才在中州勉強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