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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喜姑娘說得對,這本是卑職該做的事。” 一語畢,黑沉沉的眼眸朝著小喜淡淡掃了一眼,只是眸光溫柔似水,然后又迅速收回。 玄凝恭敬地道了聲告退,一瞬間便又飛身至檐上,沒有了蹤跡。 姜令嫵瞧著兩人反應,心念一動,“我瞧著,你對玄凝意見大著呢!” 小喜此時卻慌張起來,急急反駁道,“我就是瞧不上他冷冰冰的樣子!好似誰都欠他錢似的!” 一語言畢,她似憤慨地補充道,“他還是個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哦,他是個怎么不知恩圖報的人呢?” 姜令嫵語氣促狹,烏亮的眼眸中是止不住的打趣之色。 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喜臉上飛起了紅霞,她有些窘迫地垂下頭,無處安放的小手把玩著衣角。 “反正......反正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姜令嫵見她面色通紅,一副害臊的模樣,倒也不再打趣了。 她打開玄凝送來的食匣,里面用棉布裹的是冒著寒氣的碎冰,還有一封信。 姜令嫵拂過泛著涼意的信,信的內容很簡單,不過兩句話: “知你苦夏,唯冰解憂。” 姜令嫵忍不住唇角勾起。 她舀了一勺晶瑩剔透的碎冰,又盛了一大碗荔枝膏水,最后澆上一層薄薄的蜜漬果醬。 這碗冰鎮荔枝膏水,紅里透冰,瞧著就舒心解乏! 小喜捧著一盞冰鎮荔枝膏水,一口接一口咕咚咕咚灌下肚,還不忘說道: “小姐!這冰鎮過的荔枝膏水,果真是格外甜呢!” 姜令嫵纖白如壁的手指,從茶盞中舀了一勺冒著細微寒氣的膏水,細細遞至唇畔。 一瞬間,冰冰涼涼清清爽爽的滋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嗯,的確挺甜。 小喜跟似饞貓似的,吃得高興笑彎了眼睛,她笑盈盈地說道: “小姐!這清河王果然是個大好人!日日給咱們送冰!” 姜令嫵噙著著淺淺的笑意,“你如今倒吃人嘴軟,倒說起他的好話來了?” 小喜渾然不在意嘻嘻一笑,“誰給我們好吃的,誰就是好人!” 吃完了荔枝膏水,姜令嫵只覺得渾身舒心,她斜靠美人榻上納涼,打了個哈欠,好似一副慵慵懶懶的美人畫像。 午后暑氣漸盛,窗外聲聲蟬鳴,繞過金陵城的青瓦古樹,來回縈響。 就在姜令嫵昏昏欲睡之際,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小跑而來。 李知書鼻尖沁出薄汗,對她眨著眼睛,甚是嬌俏可愛: “卿卿,咱們金陵城又出稀罕事了!!!” 姜令嫵困意朦朧,她懶懶掀起眼皮: “今日又怎么了?誰家的小貓下了一窩仔?” 自打李知書同沈厲“分道揚鑣”后,她便日日鉆茶館,處處打聽閑話八卦,聊以澆愁。 比如廣云樓的花魁姑娘被人八抬花轎迎娶入門啦,又或者是張家媳婦生了個三胞胎的大胖小子,再不濟就是賣豆腐的老陳家的貍花貓,生了一大窩黑白條紋貓,這一類云云總總。 李知書櫻桃小口撅起,顯然很不滿姜令嫵對自己的敷衍,她雙手叉腰道: “都不是!這次是真的稀罕事!謝老爺在壽宴上失蹤了!” 聽到這個名字,姜令嫵來了幾分興致,“謝老爺,哪個謝老爺?” “就是咱們金陵城大善人謝坤鵬!謝老爺!” 提起謝坤鵬謝老爺,金陵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雖居金陵城首富之位,卻治家尚儉,平日總穿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竹布長褂。 只因謝老爺胸懷仁義之心,多年來一直行善積德,大部□□價都用在捐物捐資之上! 前些年許多地方遭了災,有不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稚童,謝老爺發誓要“必使道路無啼饑之童“。 于是他自掏腰包,興辦金陵城慈幼堂,安置流離失所的孩子們;在慈幼堂中,男童七歲進學堂,女童八歲習繡花,及笄后再安排婚配之事。 謝老爺曾提過,要將自己的悉數身價全部贈給慈幼堂! 就這樣一個頂頂大好人,卻在自己壽宴上失蹤了,可不離奇的很! 聽到這話姜令嫵不困了,連忙問道:“府中人可報官了嗎?” 李知書似小松鼠,捧著一小塊糯米糕津津有味吃了起來,兩嘴都被塞得鼓鼓的。 “報了呀!不然我怎么從茶館里聽說這個消息!就是他家義子謝驚塵報的官!” 姜令嫵略一思忖,便問道:“謝老爺失蹤了多久,府中人可曾收到勒索信?” 李知書撅著嘴巴搖搖頭,“如今失蹤都快七八天了!沒聽說有勒索信吶!” 姜令嫵眸光一沉,心道一聲壞了!只怕這位金陵城大善人是兇多吉少了! 李知書吃完了糕點,又喝了一盞涼茶,她瞧著水榭外眉眼一彎。 “天氣這般熱,咱們去秦淮河畔玩玩水吧?” 姜令嫵有些啞然失笑,都知道天氣這般熱,怎么還鬧得要出門。 可李知書上前拽出姜令嫵的手,眨巴眨巴著杏眼,滿臉委委屈屈道: “再過幾日,我就回黑風寨了,你就陪我出去再玩一會嘛!” 姜令嫵頗為無奈地揉著眉心,只得答應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