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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約已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李公子日后還是少說這些令人誤會的話。”鐘離熙沒心思和李甌糾纏。 然而事與愿違,李甌不愿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小姐陷入風波,難道不愿盡快脫身。”李甌不禁揚聲道,“小姐也到了考慮婚事的時候,我只愿小姐看看我,我日后不會干涉小姐的女官一事。” 鐘離熙頓住腳步。 李甌不由心生喜悅,他竟有些感謝這場風波,否則鐘家萬不會考慮他。 鐘離熙只覺得通體生寒。 李甌竟覺得他養外室的過錯和自己“名聲有瑕”是可以抵消的。 “你臟了,我沒有。”鐘離熙心想。 李甌臉上的光彩太過諷刺。 太過惡心…… 鐘離熙突然很慶幸,兩人的婚約早早解除。 “李公子,我們之間沒有可能。”鐘離熙冷聲道。 她就是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李甌。 “李郎,你怎么都不等我……” 一位衣著嫩綠色的嬌怯美人站到李甌身旁,看鐘離熙的眼神帶著絲絲警惕。 鐘離熙只覺得無趣,或許今日出門沒看黃歷。 “李公子還是珍惜身邊人吧。”鐘離熙淡淡道,“有心思想風花雪月,不如放在科考上。” 李甌笑容滯住了,“科考……” 鐘離熙無意聽他的解釋,干脆利落地離開。 李甌眼神晦澀,闊步離開。 回到家中,美人嬌嬌弱弱,美目含淚。 “妾是不是壞了公子的好事…” 李甌沒有心思安慰她,面色陰沉道,“你日后不要出門了。” 他還沒來得及處置掉這個通房。 他已經加冠,平日總有生理需求。 本以為不著急,誰料今日碰上鐘離熙,一時著急。 真是失算! 美人梨花帶雨,淚眼朦朧,“妾自知配不上公子,不求名分,只愿隨侍左右,未來夫人竟連此都容不下妾身嗎?” 通房在李甌身邊也有幾年,平日伺候盡心盡力。 但女色豈能比得過權勢。 李甌硬下心腸。 “我送你回族地,日后有機會接你回來。”李甌軟聲道。 美人搖搖欲墜,以她青樓的出身,哪里有接回來的時候,怕是早早被拋到腦后。 本以為安安分分討好于公子,好歹能升為姨娘。 “妾身卑賤,仰慕公子,可鐘家小姐名聲…”美人拽住李甌衣袖,“公子才華橫溢,值得更好的貴女。” 李甌心中憤恨。 鐘離熙的名聲已經成了如此,竟還看不起他。 聽到通房善解人意的話,李甌更覺鐘離熙不知好歹。 這時面對美人全心全意的傾慕,李甌抱起美人回了房。 鐘離熙最終還是去了茶樓。 汴梁關于“牝雞司晨”的討論,已經從政事逐漸偏移到人倫。 到底什么樣的女子才是賢婦。 汴梁的茶樓永遠不缺高談闊論之人。 鐘離熙的到來引起小陣sao亂。 倒不是認出鐘離熙的身份,而是這等關頭,茶樓少有女子。 各家女眷都在避風頭,鐘離熙可不是更加顯眼。 鐘離熙上樓,去二層的包廂。 一道嗤笑聲傳來,隨后是不懷好意的內容。 “湖庵兄,我等剛剛不是在討論為婦之道,我只愿未來妻子不是不知悔改之人,不去不該去的地方。” 鐘離熙停住腳步,看向聲音來源。 那位湖庵兄扯了扯兄弟的袖子,看這位貴女的衣料,別惹到不該惹的人。 “貴女如何,相府千金不知羞恥,照樣是名聲掃地。” 鐘離熙走近這群人,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再看這群人衣著平平,桌上卻凈是瓜子皮和只剩渣滓的點心盤。 言語還時不時掉個書袋,衣袖處還有隱約的墨跡,就知是不知疾苦的書生。 “公子大言不慚,不知鐘小姐是做了何等傷天害理之事,引得公子如此憤懣。”鐘離熙淡淡說道。 “身為女子不安于室,與男子廝混,還算不得傷天害理,真是連累鐘相的清名。” “小姐挺身而出,怕不是物傷其類。” 茶樓中一陣竊笑聲,看鐘離熙的眼神帶了一縷輕視。 晴兒朝小姐使了個顏色,這等人哪里需要小姐動手。 鐘離熙攔住晴兒,直言道,“公子飽讀圣賢書,可知管仲?” “自是知曉。” “子路、子貢皆問孔子,管仲非仁,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孔子回曰‘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于溝瀆而莫之知也。‘”鐘離熙道,“不知公子何解?” “管仲成大義,自是不同。”那人理直氣壯。 “請問黃河水患的十余萬災民與名聲何重?”鐘離熙接著問道。 書生不以為意,“朝堂無數英才,豈能比不過區區女子。” “公子是覺得圣上遣女官是錯誤,抑或是無識人之明。”鐘離熙步步緊逼,“天下皆知,上天感念圣上恩德,特賜白羽,公子大膽,敢于上天唱反調。” “將這些放到一邊,公子的德行也是不敢恭維。” “事急從權和解,公子所說與男子廝混,可是鐘尚宮與災民被封安置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