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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屈辱求和,納幣稱臣,日益上升的財政支出,使得府庫入不敷出,轉(zhuǎn)頭只得加在百姓身上。 可以說,若不是祖宗家法,及時將青壯年充實到軍中,留下老幼婦孺生不出大亂子,否則內(nèi)部起義絕對少不了。 但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日益膨脹的軍費,無異于飲鳩止渴。 最后的沉重的負擔(dān),又重新落在百姓身上。 窮生惡膽,富長良心。 百姓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道德倫理的約束力就大大降低。 比如溺女嬰,又比如典妻賣女。 葉斂原本的計劃沒有這么快,但鐘離熙給了他希望。 或許他的腳步能再快些。 回府后,鐘離熙依舊在思索圣上的意思。 福利制度? 多么新鮮的描述。 史書曾經(jīng)血淋淋的告訴統(tǒng)治者,“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英明的君主輕徭薄賦,珍惜民力,昏庸的君主錙銖必較、□□狂斂。 但總歸是高高在上,總歸是搜刮民脂民膏。 不過前者長久統(tǒng)治,后者竭澤而漁。 圣上繼位免除大周上下一年賦稅和徭役時,鐘離熙松了口氣,大周終于迎來一位正常的皇帝。 但現(xiàn)在,鐘離熙不由得對圣上起了更高的期待。 鐘離熙跟隨父親見識過百姓疾苦,也清楚撫孤院制度推廣到全國對誰更有利。 走投無路的家庭中,妻女往往是第一個被犧牲的。 她能做的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這個想法讓鐘離熙心頭的陰霾都少了。 “就是有點奇怪。”鐘離熙小聲念道。 圣上為什么再三強調(diào),不要告訴父親,今日在汴梁見過他。 新年伊始,改元永嘉。 大周真正從先帝的影子脫離。 西秦的“留學(xué)生”也終于來到了汴梁。 隨著而來的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前北燕智者蕭鈺。 蕭鈺雖然是替燕帝和五皇子背黑鍋,但若不是大周連連取勝,他這個智者也不會被擼。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放到政治上就不適用了。 最起碼大周做足了禮待,西秦和北燕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頗有賓主盡歡之意。 蕭鈺此次是北燕常駐汴梁的使者,以示兩國友好。 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智者一落千丈,蕭鈺卻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舊是言笑晏晏。 尤其換上大周服飾后,恍然很難將他和戎人聯(lián)系起來。 子夜幻成小黑在汴梁溜達一圈,回來戳戳宿主,“你不管管?” 蕭鈺和先帝舊臣可是打得火熱。 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子夜可不相信蕭鈺能大度到和敵人相談甚歡。 葉斂慢條斯理合上折子,露出“和善”的微笑。 “這樣不好嗎,給了朕光明正大收拾的理由。” 北燕遣使,大周當(dāng)然要回饋。 這不正好有人選了。 子夜抖了抖,都沒敢躲開宿主“□□”的雙手。 先帝的舊臣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就是不知道北燕會不會以禮相待。 第49章 黃河水患 澄盛樓,蕭鈺聽著來人的話,捏緊了杯盞。 “你家大人有事要忙,不能前來?”蕭鈺溫和地重復(fù)了一遍。 來人慌忙鞠躬,硬著頭皮說道,“真對不住蕭大人,我家大人有空一定當(dāng)面請罪。” 蕭鈺面色未變,“不必如此,正事要緊。” 等到此人慌慌張張離開,蕭鈺“啪”地將杯盞放在桌上,而后面無表情的拂到地下。 下屬垂頭,放緩了呼吸聲。 數(shù)日的功夫付之流水,蕭鈺雖沒有到氣急敗壞的程度,但也很難高興。 他邀約了十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九位臨時表示來不了。 剩下的幾人,更是杳無音訊。 如出一轍的有事抱歉,一人兩人是湊巧,可要都來不了,沒有異常就怪了。 沒有外人,蕭鈺卸下溫和的面具,沉聲道,“查到?jīng)]有?”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的消息格外好查。 汴梁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今日朝堂發(fā)生的事。 幾位大人家里已經(jīng)是雞飛狗跳,讓全城上下看了笑話。 “大周皇帝遣使北燕,尚書左丞尤大人、太仆寺少卿李大人、翰林學(xué)士和大人等五人常駐北燕。”下屬艱難地說道,說完退到一邊。 包廂之中重新陷入安靜。 大周皇帝派出去的這五人,是蕭鈺接觸到的身份最清貴的文人。 毫不意外,也是今晚宴會的主角。 “大周皇帝釜底抽薪用的是好。”蕭鈺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上的扳指,淡淡說道。 難怪不敢赴他的宴。從今以后,大周官員怕要避他如蛇蝎。 可惜他的計劃早早流產(chǎn)。 蕭鈺站起身就要離開。 “大人不等了嗎?”下屬疑惑道。 蕭鈺諷刺一笑,“沒有必要了。” 局既然已經(jīng)被看破,他還何必裝模作樣。 “尚書左丞、太仆寺少卿和翰林學(xué)士……” 葉斂揚眉,前北燕智者所圖不小啊。 能將這幾位拉攏到一起。 蕭鈺交好的這幾人,在朝中的官職都不算顯眼。 最顯赫的尚書左丞尤大人也不過是正三品,在朝中一眾大佬面前排不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