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14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豪門太太重生后擺爛了、和星際大佬包辦婚姻后,我A了、太子每晚發瘋
可能梁螢確實挺喜歡他的, 追得多狂熱,表達得多熱烈。 顧談雋始終認為,喜歡和接受是兩件事, 優秀的人當然令人驚羨,他理解這種心理, 可兩個人不是非要在一起。他覺得不可能的, 不來電的,那就是不可能。 后來溫知予問他:“那為什么就接受我了?” 顧談雋看她, 說:“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 “嗯哼?” “我說是冥冥之中的感覺,你信嗎?!?/br> 溫知予才不信。 一開始的顧談雋,那可不是誰都能啃得下的,哪怕是她,當時不也迷茫惘然過。 她深知他們源于一場男女之間的磁場吸引,感覺上的,身體上的, 互相喜好上的。相處舒服,就發生了一段舒適的關系, 她清楚這點, 所以她并不要求那時的顧談雋也得對她多特別。 一場征途, 征服的過程才最值得回味。 她又說:“我真想去你大學時看看。” “看什么?” “看看能令你接受的女生, 長什么樣子。” 顧談雋緘默一下,說:“五六年前的事就不提了吧?!?/br> “為什么?” “過很久了,知予,其實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當時的顧談雋認識你,而不是現在。” 溫知予說:“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是介意?” 顧談雋說:“不是嗎。” 她說:“我覺得成年人,有過經歷很正常。非要這樣說那我也有,我還相親呢,第一次相親,確認關系沒幾天別人男的就有成年人以外的想法。我很不喜歡,當時都跟親戚鬧了。那我是不是也要為此菲薄呢?!?/br> “我始終覺得,沒有你過去的經歷,也沒有現在的顧談雋?!?/br> “沒有哪一段人生經歷是多余的,我想即便有,那恐怕也會影響未來的我們心態或是行為?!?/br> 聽完這話的顧談雋微微訝異,意外于她的這些想法。 他說:“謝謝你能理解。” “這有什么,我還看過你前女友照片呢。大學的那個。” “是嗎。” “嗯,很好看。”溫知予回憶了下:“人家名牌研究生呢,哈佛的對吧。那時候你在國外,站在我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那我有什么能力去說介意呢。頂多回憶的時候感嘆一下,天,我居然競爭過了這么多人,追到了那個天之驕子?!?/br> 有點幽默的話微微逗笑了一下顧談雋。 還有點無奈。 “你又來。” “不是,是真的。” 他說:“那時候你看過我的私人博客?” “不,我是老年人,還留著q號呢。沒加好友,你空間對誰都開放?!?/br> 顧談雋這才記起來,是,他以前還玩過q,好些他那幾年放上去的習題,他很多年沒用過了,老有陌生人進來訪問的,沒管過。畢業后他軟件都卸了。 他說:“那時我和我爸吵架。你知道嗎,我爸媽感情出現矛盾,我媽很厭惡我爸,我爸也在外有過情人。我很痛恨,所以他越要我努力我越恨?!?/br> “或許是那種厭憎的消極情緒影響我,聯誼派對上,朗姆酒加青檸的酒會上,我結識了很多人,放縱,跟他們一樣?!?/br> “我整夜無眠,吃褪黑素也沒用?!?/br> “有稍微沒那么令人相斥的,追我,就同意了?!?/br> “說談,確實是談過,我無可否認,也不說當時的心態,當時是怎么樣??僧敃r的我們處于世界的兩端,各自生活,又如何想得到多年后會相遇。” 他一說煽情話就老是這樣的,恨不得把什么都講給她聽。 溫知予聽得有些心疼,無聲從側邊抱了抱他。 她還是那樣說:“沒事的,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的特別和魅力?,F在的我們也很好,有個人魅力,就夠了?!?/br> 那次送她回家,顧談雋把車開她樓下。要下車去,說看看叔叔阿姨。 溫知予說:“別,我媽肯定睡了,還是別打擾了,” 他說:“也行,我下次再來看阿姨。” 溫知予笑:“還敢來,不怕我媽又給你臉色看。” “沒事,一件事堅持做總有愿望成真的時候。我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阿姨可以接受我?!?/br> 溫知予又坐回去,親了下他的唇:“好了,愛你?!?/br> 顧談雋微怔??粗难劬Γ袷腔匚?。 她看見他喉結動了。 他手掌貼著她的臉,又親上去,她攔住了:“別,我家呢?!?/br> 只要在這兒,她自己就開始羞恥。 他說:“我回答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溫知予,你走后,我想過你的?!?/br> 她訝異。 “經常想,特別想?!?/br> “現在回憶起來才發覺情深入骨。去瑞典雪山的高空,180°半空轉體,澄澈藍天下,我想的是溫知予。17年大年三十,我在舊金山,下午兩點和人喝酒,國內在歡慶時我想的也是你。我看了好多遍你的朋友圈,想和你說一句新年快樂。” “我回來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些日日夜夜,我想的也是你?!?/br> 聽著這些話,溫知予心里逐漸酸脹,像有什么東西擠壓。 “你經歷朋友公司那場亂時手受傷,我把你抵在墻邊,我差點親下去。我差點就沖動了?!?/br> “我真的想,真的很想?!?/br> 他們互相看著,她近距離下看見他睫毛輕顫的動作。 他忽然說:“溫知予,親我,好不好?!?/br> 溫知予是不敢的。 她還沒那么大膽,敢在家樓下這么放肆。 他卻像是對一件事有了想法就非常沖動,異常迫切。 他軟了點聲重復:“知予,親我?!?/br> 溫知予忽然想到他們上一次在他家,關了燈,他們互相都看不見。 她滿身是汗,睫毛也被津濕,分不清誰是誰的。她害怕那種感覺的,什么都被他掌控,卻又情不自禁沉溺。 她在黑夜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很漂亮,很清明,她見過他失控縱情的樣子,他不像他平時看上去那么瘦,相反他其實身材很不錯,哪怕光線并不明顯也能看見他的腰腹線條。 她當時說:“顧談雋,你覺得我們,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 她是想說有點放縱。 “有點什么?”他這人實在太有主張了,要做什么都是隨心,肆意妄為。 那時候他難得軟了點骨哄她,可一邊又用與他話語嚴重不符的執著回應她。 她什么都是被他帶動的,生活,事業,想法,哪怕這種私人。 她話咽了回去,耳根子紅,就任他了。 此刻也是,他有些祈愿地貼著她的臉說:“親我?!?/br> 她心臟像被攥了下。 湊過去與他親吻,直接就是濕吻。他們太熟悉了,熟悉到氣息相碰都知道下一秒要怎么相融。 一吻結束,什么也亂了。溫知予看了眼時間,比她預想的下車時間晚了半個鐘,這要是有哪個鄰居見著到地方這么久不下車那都完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墮落,沒臉見人,就把臉伏他肩上不說話。 顧談雋抱著她,幫她順背。 他的腕表還放在一邊,剛剛怕硌著她,出于方便解下來的。 “怎么了?” 溫知予臉通紅,聲音像蚊子嗡:“我不想看見你了?!?/br> “怎么不想見了。” 溫知予不吭聲。 她活這么大,這條街從學校到家從來都是兩點一線規規矩矩,這里是她所有人生的起源點,有了顧談雋,結果她連好學生也不算了。 他笑笑,又說:“沒事的。知予,改天跟我回家吧,見見我爸媽。” 說完自己又不舍了,手指抬起,輕輕捏著她耳垂。 他說:“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br> 她說:“只是喜歡嗎?” 他說:“是愛?!?/br> “原本爸媽兩邊我都沒怎么聯系的,我爸那邊不用說,我們關系非常惡劣,我媽那邊都還好,但我也不愿融入她的新生活。后來好了,因為你,其實我和家人這一兩年都在慢慢改變融洽了,狀態平穩?!?/br> “我想帶你回去見見的,哪怕一面,哪怕沒確定什么時候?!?/br> “我想告訴他們,我有女朋友了,有愛人,有要共度余生的伴侶?!?/br> 他又來,每次講個話跟寫詩似的。 她心里有點感動,故意說:“這么嚴重,要用余生這么嚴肅的詞啊?!?/br> “不是嗎。我想和你結婚,溫知予,我想娶你,現在,馬上,任何你做好準備覺得可以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我想把我們兩個列入未來,一起努力,一起奮斗?!?/br> 溫知予曾經沒想過結婚,哪怕都是家人催得急,可她對結婚沒有明確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