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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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卉想著事情地靠到吧臺邊。 “也沒說什么,就寒暄,我送了杯咖啡。” 溫知予遠處看著都捏了把汗。 她平時是沒見他跟哪個屬下或者女員工多有交流的,每次公事說完,大家各干各的,私人的一點也不感興趣。 姚卉這種的,她真怕對方該聽急了。 姚卉說:“但他脾氣還可以的。” “怎么說?” “我有的話故意講的,要別人,估計該覺得不悅了。他還是有那種三十歲男人溫潤包容勁的,起碼能聽完,心里有什么也不會表露出來。” “確實,那是閱歷在那,實在是穩重了。” “還真不一定哦,可能他就是這性子,雖然我還是不懂他到底什么性子。”不過姚卉又回味了下:“但我確實是注意到了,你覺不覺得張總這人還蠻有韻味的,做事說話都很老道,偶爾又出其不意有點他自己的幽默,老蹦出你想不到的話。” “比如?” 姚卉想了想,想不到,轉過身去攪咖啡:“算了,沒比如,咱飯后八卦啦,隨口說說。” 晚上顧談雋本來照例要去接她的,順道記起要把之前她落他那兒的衣服捎上,她說這幾天上班要穿。 回了趟家,再過去的時候朋友們發消息說搭個順風車,正好要去的地離那兒近,也就順帶了捎了。到地方,他們下車,打招呼分開。 溫知予出去看到的就是夾人群里跟他打招呼分開的梁螢。前排男生跟顧談雋招呼著要走,顧談雋站車邊,接他們遞來的煙,說什么也都是泰然應著。梁螢擱后頭沒吭聲,但溫知予還是一眼看了到。 她想了下。顧談雋剛剛去的應該是同學聚會,他們幾個老同學這會兒是道別了。 顧談雋在那等了會兒,看手機消息,沒等到溫知予,看到有家便利店又記起來上次溫知予去他家過夜半夜餓了想吃東西,結果他家里冰箱什么也沒有。 他進去拿籃子掃蕩似的拿了一些吃的,怕溫知予以后去他那兒又嘴饞有點意見。 再或者,他倆要是看電影沒事做呢。 結賬時看到臺子上那小方盒的東西,想了想,也拿了幾盒。 溫知予這女孩子身體虛,平時看著蠻好,可有個什么就喜歡出虛汗。 一干個啥就要死不活的樣,也就會抓著他不停喊他名字。他很喜歡,可又希望她身體素質能好點,那不然以后碰著個什么事,他不在旁邊呢。 拿去結賬。 心里想著。 其實他原來還是想過她的。就像溫知予問他的,那種的那種。 當然有,她走后,他有時獨自坐在屋子里,車里,抽著煙,閉眼偶爾也會想她。 只是這種事也不好拿明面上說吧,他有時覺得他這人太矛盾了,老認為人什么時候做什么樣的事,他并不想沉溺到什么里頭,可有時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沉陷了。 溫知予說他藏得深,并不是。他只是……確實不太習慣和人講。 結了賬,服務員說了多少錢,他掃碼付了。 出去看到溫知予站路邊,他過去,說:“剛剛干嘛呢。” 溫知予說:“送了下姚卉,沒什么。” “那朋友呢?” “走了。” “嗯,上車吧。” 上了車,溫知予注意到他買了一袋子東西,說:“這是干嘛?” 他把東西放到后座:“添置冰箱,你上次晚上不是餓嗎。怕下次又沒準備呢。” 溫知予說:“剛剛遇著張嘉茂了。” “是嗎,他在這兒?” “是啊,姚卉好大膽,還跟他講話呢。” 顧談雋淡笑:“都是正常人,有什么不好講的,碰見就寒暄一下。” “確實。話說回來,你覺得張嘉茂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顧談雋想了想:“一摸不透的吧。” “為什么?” “公私分明,死板老道。你要是惹他,他能一直記你過的。” 溫知予聯想了下,笑了。 確實,張嘉茂對他們工作室除她以外的人印象不深,可姚卉是他們原先一起出來的一群人里最明艷的大美女了,張嘉茂也不記得。 兩年前,他來視察,姚卉一杯開水掃他褲腿上就結了梁子。 從此張嘉茂算知道了,溫知予旁邊還有個叫姚卉的,一做事風風火火,私人時間總無所畏懼的姑娘。他嘉禎規矩森嚴,她過去開會穿吊帶,被張嘉茂單拎出來說了。 這算不算私下記了姚卉的過。 發覺她笑,顧談雋沉默了會,等紅綠燈的時候拿過邊上煙盒:“你老和我提張嘉茂,說別的男人,不怕我生氣啊。” “原先還是你介紹我去的,那要不是你,我可能都不管外商這塊呢。” “怎么,教你教錯了。” “沒,就是姚卉那會兒說張嘉茂這人性子好,我也這么覺得。” “你那個朋友對張嘉茂感興趣?” “不。”溫知予搖頭:“我們只是單純背后議論領導。別和他說啊。” 顧談雋聽笑了,說:“是,隨便議論吧。他性子是好,別扭起來你也拿他沒轍。” “怎么說?” “你自己和他熟了就知道了。” 溫知予覺得自己或許永遠沒那個機會和張嘉茂熟,圈子不同不硬融。 “那還是算了。” 顧談雋開著車,又說:“今天見到老朋友了。” “梁螢啊。” 他嗯了聲:“你怎么知道。” “剛剛看見了。” “難怪收到你消息又半天沒見著你人。去哪憋著心事去了?” “沒。回去拿了個東西,真不是。” “她今年回國,還是慣例,兩個月。” 溫知予心里忽然有點酸。 “熟人還是熟,還知道慣例。” “怎么。” “吃醋。” 顧談雋緘默一陣,拐彎了。 他單手轉著方向盤,右手又去捏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到掌心里,揉了揉。 “醋什么呢,朋友圈人盡皆知的事,這句話我也不是特意說。你也懂我感覺了,其實和你說施星暉,我心里多少也有點不是滋味呢,嘴上還是說沒事。” “我可以說,你不行,我不喜歡聽。今天跟梁螢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主要是和他們聚,見了個面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真的啊。” “是,然后他們給我打電話說坐個順風車,只是他們帶上了她。” “她挺喜歡你的,以前上學我就知道了。” “上學你就知道?” “是啊,梁螢,班花。當時我以為你們談過,都說你們是天作之合。” 顧談雋眼眸動了動:“我怎么不知道這茬。” “當局者迷,怎么可能知道旁觀者的感受。” “那你當時豈不是難受死了。” “那可不。”溫知予臉貼著他的肩,望著前邊的路,說:“難受了好多年呢。” 從高中看著被那么多人追的顧談雋,去了國外大學社交圈有女友的顧談雋。 這些年,她都是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無聲許愿,祝他安康。 顧談雋盯著路沒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無聲緊了些。 他感受著溫知予挽他胳膊的感覺。 才覺得他們真正又回到那個時候。 那個會對他撒嬌,對他有小女人樣子的溫知予。 只有他才知道,這有多來之不易。 第79章 說什么天作之合, 其實都是一群人傳出的無稽之談。 高中那會兒老這樣,跟哪個異性來往多,班里就喜歡調侃說他倆在一起了, 其實八字沒一撇。 真沒談, 他和梁螢那時候,純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