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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妖吃人、人殺妖的世界,混血種生而有罪,只能在夾縫中掙扎,而她是唯一劃破黑暗的明星。 你永遠不知道表面柔弱無害可以無條件原諒任何人的女孩子實際上有多少秘密又有多么瘋狂。 但凡游戲,必有贏家。 圣母站在純白的高塔上,吟唱金色的救贖歌謠。 觀前須知: 1女主非典型圣母,請勿代入正常人思維。 2作者老中二病了,為了時髦值啥邏輯都敢丟。蘇蘇蘇!美美美!強強強!帥帥帥! 3我流世界觀架設中。 第106章 那個男人,約見 如疾風驟雨,又如兔起鶻落,在早有安排且人手充足的情況下,解決mimic就只用了一小時左右,期間盡可能避免了影響無辜市民。 直到行動結束塵埃落定,大部分普通人還毫無察覺,沉浸在與往日毫無不同的平凡蹉跎的生活里。 紀德被活捉了。 原本異能特務科想要實行的計劃是直接抹殺。畢竟此人是最危險的mimic頭領,沒人自負到認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紀德。 在已經提前得知紀德異能效果的情況下,布置好殺招直接擊殺才最穩妥和負責。 但最后紀德還是被活捉了,當中有一些運氣的成分,主要則是源于大佐的努力。 雖然對紀德的所作所為萬分失望,但大佐內心深處還是下意識回護了自己曾經的部下。 不知是出于怎樣復雜的心情,盡管明知紀德已經墮落到肆意傷害無辜民眾的地步,大佐也依然愿意承認紀德是一名軍人。 當時的場面我沒有現場看到,只是在事后聽了安吾的轉述,得知大佐剛一現身就令紀德強烈的動搖起來。 那時大佐正正堵住了紀德突圍的前路,使紀德不得不停下來說話:“生活有千百種形式,每人只能經歷一種,我已經走在破滅的死路上,您是救不了我的。” 而大佐回答他:“你理想的生活不是這樣,因而一口咬定你的生活已經斷送。但是我要告訴你,生活是世俗的,與理想和道德都并無必然關系。人是完全可以拋棄理想,然后不道德地活下去的。” “那您告訴我,軍人的榮耀真的存在嗎?” “當然存在,我從不懷疑這點。你是我驕傲的部下,你的榮耀一直在你身體里蠟燭一般燃燒著,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終無法把它吹滅。” “是么,您是這么想的……”紀德垂下頭去,“可很抱歉,我什么也不期待,也不再愿意去期待了。” 大佐丟開所有的武器和保護,獨自勇敢地上前擁抱了紀德,并說道:“那么你就緊緊抓住你的所有信仰和懷疑,然后老老實實等待我們給予你的未來吧。” 聽了安吾的復述,我不由感嘆:“紀德真是個內心充滿沖突的人。” 安吾瞥我:“織田作先生對他很感興趣?那正好,他強烈要求離開日本前見你一面。” 原來紀德比我想象中更早的知道了我。 森先生真是極有效率,早在我展開行動之前就把我當做魚餌、用我的名字去引誘紀德了。 現在我完全可以拒絕見面,從頭到尾都不接觸紀德,這對所有人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選擇。但我想了想還是去了。 因為很快會被移送出境,紀德沒有被關押到什么深而黑的異能監獄里,而是被嚴密捆綁著壓在碼頭,大佐就站在一邊貼身看守他。 其余mimic的活口已經先一步壓上了輪船,只有紀德固執地等在碼頭上想要見我一面。 我剛一出現,他就準確地找到了我,牢牢盯住了我。 大佐說明有十分鐘的談話時間,然后就讓到一邊,表示不會偷聽。 我首先觀察紀德的外貌:銀灰色的頭發像煙灰一般缺乏生命力,卻長了一張很適合軍人的端正的臉。他看向我的眼神很空洞,死一般平靜。 “我聽說大佐會帶你們回法國上法庭接受審判,而且聽說法國已經廢除了死刑。” 紀德的聲音平靜到異樣:“也許吧,鐘塔侍從巴不得mimic全體死在異國他鄉,他們的態度足以代表大多數人的態度。也許我活不到上法庭,在輪船靠岸前就會死去。” 我說:“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你們最開始是被冤枉的,大佐打算把過去的真相公布出來,那樣很多人都會原諒你們。” 紀德搖了搖頭,沒有絲毫樂觀:“把早就長好的傷疤挖開再重新流血,沒有人會感到高興。很多事其實只有一次合適的解決時機,一旦過了,就是錯了。” 紀德的想法是客觀而理性的,反而大佐在這件事上有些一廂情愿的天真氣。 我和大佐十分簡短地交流過,得知他花費了很大心思與代價說服日本方面同意將紀德送回法國。 其實一直關押著紀德對日本來說沒有任何益處。只是大佐表現得太迫切了,才給了別人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不過這種層面上的東西不是我關心的,我也不會自以為是對大佐的行動出言批判一番。 我把眼前的紀德和「故事」里的那個求死者進行橫向對比,便由衷地為這個紀德感到高興。 他身上沒有那種對死亡的迫切感。雖然也并沒有就此生出生的向往,但已經足夠平和。 我觀察紀德時,紀德同樣在觀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