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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織田作看起來可靠,但都是立穩了死亡flag、叫人難以放心信任的家伙。 —— 我錯啦,請大家忘掉上一章的作話吧。 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猜我后文會寫什么內容上面了,但……但是我不能自己擱這劇透啊!我不能說啊啊啊! 就請安心看我怎么寫吧,不要亂猜了,么么噠! 第76章 那個男人,便秘 讀書會結束后,我一個人去了大叔的西餐館。 大叔還是老樣子,見到我先是大笑。我按照慣例點了激辣咖喱。 也許是因為臉色不太好,大叔接著就問我有沒有便秘,這感覺十分似曾相識。 我給出否定回答后才發現,自己與大叔的對話同「故事」里一模一樣。聯想到才看過的大叔慘死情節,頓時心里不太舒服。 “不,其實我就是在便秘。”我修改了剛才的回答。 “啊?”大叔一陣迷惑。 我說:“借一下這里的衛生間。對了,我雖然便秘但還是要吃激辣咖喱,也不需要給我通便的藥。” “哦……那你去唄?”大叔端著有些茫然的表情到后廚做咖喱飯了。 我鉆進衛生間,對著鏡子端詳自己。 一個平時很少照鏡子的人,如果突然留意自己的長相就會產生越看越陌生的奇異感。 我一直知道我的頭發是紅色,但是居然有這么深么?而且似乎偏向酒紅。 我的眼睛是灰藍色,這是非常大眾的顏色,不像神樂和中也的天藍色那樣明亮剔透,也許大街上隨便轉一圈就能找出五個同款。 我的眼睛并不大,努力瞪大的話眉頭也會跟著皺在一起,看上去就猙獰起來了。 咦,胡子沒有刮凈么?還是又長出一茬新的來了? 長得這么快實在有些煩惱啊,回去得記著再剃一遍。 咦,頭上的這撮頭發為什么是翹著的,我每天早晨出門前不是都會梳下去么? 我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頭發,愣愣地看著鏡子里那個越看越陌生的自己。 有那么一會兒我很想向倒影提問。但是自言自語真的很奇怪,而且我也明知根本得不到倒影的回答。 “小織?”大叔跑來衛生間找我了,表情微微擔心。“你在衛生間里待了好久,咖喱飯都快放涼了,你沒事吧?” 已經很久了么?我感覺只過了一會兒。 想到咖喱飯放涼之后就會損失口感,我連忙沖出衛生間開始埋頭吃飯,吃完之后心滿意足地抬起頭,發現大叔一直陪在我身邊,根本沒有離開,而且已經摘掉了廚師帽脫掉了廚師服。 我問:“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現在距離平時的休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過我提前關門了。”大叔抱起手臂,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說說吧,你是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異世界的我似乎是因為工作不便,也買不起房子,所以平時把孩子們托付給大叔代為照看,但是…… “但是感覺讓大叔照顧孩子,孩子們肯定會有很多怨念。” 大叔其實是個很不喜歡注意生活細節的人,開餐館從不搞創新,一種菜式可以做一輩子,喜歡胡亂對付地過日子,照顧孩子的話大概會帶著孩子們一起胡亂對付。 我唐突的發言引起了大叔注意:“哈?” 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拿起餐盤去后廚自己洗盤子。大叔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 因為西餐館已經關門,所以打扮稍微不那么遵守衛生要求地進入后廚也沒有關系。 我擠了一點洗潔精在餐盤上,揉搓出泡沫:“大叔,如果說有一天我會害死你,你怎么想?” 大叔嘴巴開合了一下,明顯是猶豫著要說什么,斟酌許久才道:“這個啊,如果真要嚴肅討論這個問題的話……我肯定會覺得很遺憾吧,我可是一點也不想橫死的。 雖然最近去醫院查出來有點三高,好像不太健康的樣子。但我還是挺憧憬無病無災的壽終正寢的,而且我這不還年輕嘛。” 說著自己還年輕,大叔悄悄掂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肥rou。 我假裝沒有看到:“不會怨恨我害了你嗎?” 大叔咧開嘴笑了:“小織最近是奇奇怪怪的小說看多了吧?哪有什么怨恨不怨恨的,咱倆又不是一對癡男怨女,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 如果哪天被你害死,那也不是你的錯。我反而才要擔心,既然是能害死我的嚴重事情,小織一定更危險吧,可千萬不要死掉了啊。” 我停頓了一下,打開水龍頭沖去了餐盤上的泡沫。 根據杏月的劇透,最后確實是死掉了。 餐盤這種東西不管粘上多少油漬,只要洗凈就會像新的一樣光可鑒人。 但是異世界的那個我,在沾染上死亡的氣息之后,大概無論怎么樣都沒法再活下去。 人為什么不可以像器物這樣簡單呢? 也許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的理由吧。 我和大叔一起檢查了一遍可能有安全隱患的地方,走出西餐館幫著大叔從外面鎖上門。然后我們在街邊的長椅上并排坐下。 天色已經全黑,街燈雖然明亮,但是一個一個分得很開,看著就十分孤獨。 要到七月份了,晚上的氣溫并不低,大叔攤開四肢,給他自己點起了一支煙,煙霧在微風中斜著升上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