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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故事」很快就揭露出來,五個孩子都是我收養的,是發生在兩年前的龍頭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孤兒。而不是我隱婚的妻子或者情人為我生育的。 否則我恐怕會失去繼續閱讀下去的勇氣。 不管怎么說,如果讓我接受是五個親生孩子也太過可怕,我的頭腦可能會因為過載而拒絕思考,變成只能回答「哈?你在說什么」的白癡。 哪怕明知道那是「故事」里寫的我,并不是此刻在思考的我。 鑒于我已經真情實意產生了的那些代入感,我也會瞬間失去理智。 我收拾好心里微妙的慶幸,接著又感覺到一點點失落。 我也是曾經試圖收養過孩子的,但為什么我就不符合允許收養/孩子的規定條件呢? 反而是「故事」里的我,因為身處港口mafia,又是那樣一個不算安穩的社會環境,就可以自然地忽略掉一些法規條文了。 我再次把這一點失落也收拾好,才得以定下神繼續閱讀。 「故事」里的太宰找到我,一邊吃咖喱一邊和我交談起來。 太宰讀到這里,對我說道:“西餐館老板的那種超辣咖喱,織田作你會做嗎?” “會做……” 太宰眼睛一亮:“我今天中午就想試試那個。” “你不太能吃辣,會感覺難受的。”而且那些難受反應都已經在「故事」里明明白白的寫出來了。 太宰努力爭取著:“但那不是超好吃嗎?像是包含了熔巖的咖喱,感覺超厲害!我只吃過織田作你做的不辣的咖喱,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啊。” 我只能答應了,其后果就是安吾也立即要求了同樣的午餐內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兩個人就理直氣壯地開始一直要到我家吃一日三餐,晚上還要賴在我家睡覺。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必須想一想解決措施了。 我的居所太小,并不適合這樣的生活,要想辦法擴大居住面積才行。 “沒想到織田作老師是這么推崇激辣咖喱的人啊。”安吾一邊讀著,一邊就在感嘆。 「故事」里的我說了一句話,大意是如此美味的咖喱,如果降低辣度來吸引更多顧客的話,就沒有人會去吃其他食物了,飲食文化也會因此崩潰。 我并不覺得這么說有什么不對,因為咖喱就是天下第一好吃,我自己做出來的不辣版本的咖喱,不也是讓吃過的人都大聲稱贊了嗎? 也許是這樣說太具有煽動性,不但「故事」里的太宰聞言會心點頭,正在閱讀的大家也紛紛好奇起來。 “織田作老師,我也可以嘗嘗那個咖喱嗎?”中島敦期期艾艾地小聲問。 “作之助,居然有這樣的食物就別藏著掖著了,也讓我們3年z組的大家都長長見識啊。雖然我本人是永遠不會動搖的甜黨,但為了支持你,偶爾吃一次辣也是可以忍耐的。”坂田大聲替自己的學生們發聲。 “俺昨晚回家跟壽奶奶說了,今天中午不回去吃!”伊之助跳了起來,“今天中午就要吃激辣咖喱!俺可不會認輸,看俺把激辣咖喱統統吃完!俺是最強的!哈哈哈!” 有人帶頭,大家也就都蠢蠢欲動起來,事情恐怕是無法善了。 我只能試著提出解決的辦法:“我給大叔打電話預訂,今天中午大家都和我一起去大叔那里吃飯,我與大叔合力做激辣咖喱,如何?” “好耶!”眾人齊聲歡呼。 就連從不湊熱鬧的杏月,這次也舉手了:“織田作叔叔,算我一個呀。” “好的……” 我認命地把電話打給了西餐館老板,如此這般一說,對面傳來大笑的聲音:“哈哈哈好啊,盡管來吧,招呼十幾個人而已,難不住我的,難得小織你會提出帶著朋友們一起聚餐,這必須要支持啊,哈哈哈!” 電話掛斷,我對緊盯著我的眾人點點頭,大家便紛紛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總算愿意乖乖繼續去讀「故事」了。 「故事」慢慢吐露出一些世界觀設定,提到了歐洲是異能力者的發源地,那邊的異能力者又多又強,監管也分外嚴格。 英國有一個叫「鐘塔侍從」的古老異能組織。而本國這邊則有內務省成立「異能特務科」,人員少而精銳,時刻監視著港口mafia這樣的異能犯罪組織。 這些描述都只有只言片語,十分空泛,但細細思量卻很有意思。 我在心中把這些信息記下,才繼續閱讀。 安吾的間諜身份終于能確定了,就是他向mimic透露了武器倉庫的暗號。 但「故事」里的我還是感到無法相信,太宰也陪著我說些自欺欺人的話語。 在這之后,太宰又開始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第一個反應是「又」,明明我認識的太宰從不如此。總之「故事」里的太宰說著說著就又開始了。 就像前文當中專門往敵人的槍口前湊一樣,他說出了簡直是迫不及待要去死的話。 就像在用靈魂呼喊著:“來傷害我吧!來撕碎我吧!來殺死我吧!” 有一股強迫性的力量在逼迫著那個孤獨的靈魂發出呼喊。 但呼喊的內容絕不會是那個靈魂的本意。 這一次我沒有太受到「故事」內容的影響,迅速讀完就馬上注意起太宰的反應。 果然,太宰讀完之后,立刻做賊一樣用眼睛的余光來偷瞄我,大概是想觀察一下我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