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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們的對話,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過來,我還聽到有人在說:“仔細想想,平時的確沒見過織田老師笑啊,突然好奇起來了。” “我也是,為什么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呢?” “這次可要看仔細了。” “是啊是啊。” 沒辦法了,我只能勉強自己露出幻覺一般的笑容——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但顯然實際情況和我的主觀判斷不太一致。 大家盯著我,都露出了十分奇妙的表情。 太宰說:“織田作刻意假笑時原來是這個樣子,有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啊。” 我有點不安地收起笑容:“那是很可怕嗎?” 香奈惠搖頭:“完全不是,反而意外的有點可愛。” 什么?可愛? 莫非是一種文學上的反諷手法? 我不由緊張追問:“是很扭曲嗎?” 新八搖頭:“完全不扭曲啊,織田老師沒有自己對著鏡子看過嗎?” “沒有過……”我說。 而且拜今天所賜,我以后恐怕都不會有勇氣對著鏡子露出笑容。 “其實就是很正常的笑容啊……”炭治郎疑惑地說。 善逸解釋道:“就是太正常太普通了大家才會覺得奇妙啊。一般輕易不笑的人偶然笑起來都會有不可思議的效果,有些女孩子就以此為目標在每日努力著,稱之為「令冰山融化的愛意大作戰」。” “不過織田老師也不是冰山男的類型,不在那個作戰計劃的覆蓋范圍內……但是啊!冰山男卻是真的超級受女孩子歡迎啊!” “我以后都不再笑了!我好想受女孩子歡迎!我好想有女朋友!” 善逸說話逐漸大聲起來,最后竟產生了一些激烈的旋律感,伊之助舉起雙手跟著應和:“喔啊!喔啊!” 我稍微產生了一點幻覺,之前聽過的演唱似乎在腦海中重新回響起來。 我輕輕晃了晃頭,把那些聲音從腦海里倒出去,向大家求助:“我剛才究竟是什么樣子的笑容?” 神樂回答:“就是很普通的社畜大叔在旅游景點拍照時候的假笑阿魯。既不扭曲,也不可怕,當然也不帥氣,簡直毫無特色,是任何一個社畜大叔都能刻意擺出來的表情,但這樣反而才是災難的說!最終拍出來的旅游照無論是什么景點都千篇一律,仿佛一眼就能看望到無趣人生的盡頭了。” “是這樣啊。”我說,除此之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但是聽到這個答案的感覺意外不壞,我原本還以為我的假笑能讓人把隔夜飯吐出來。 安吾抬起手虛虛遮住臉,哈哈大笑起來。 他倒是笑得很自然。 總悟不怎么在意這邊,悠然地看著「故事」,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書里的坂口先生是居無定所的狀態呢,經常出差,回到橫濱也是住在缺乏生氣的旅館里,這莫非實在模仿苦修士進行修行?” 總悟所說的內容,是「故事」里我一番調查后得到的情報,下一步就是我找到目標旅館進行實地調查,應該可以找到些安吾失蹤的線索。 我認為安吾居無定所不是為了修行,那只是工作需要吧。但這好像并不是大家關心的重點。 總悟:“土方先生,也試試看這種修行如何?” 土方:“你為什么不自己試試?” 總悟:“放心吧,如果我哪天吃蛋黃醬吃壞了腦子,會去嘗試的。” 太宰:“呀,教授眼鏡,你看看你多給織田作添麻煩,織田作為了找你,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安吾:“那是「故事」吧,我可從來沒有失蹤過啊!” 太宰:“那要改天試試嗎?” 安吾:“你是中午吃燉雞吃壞了腦子吧。” 無論是蛋黃醬還是燉雞,吃多了真的會吃壞腦子嗎?我思考起來。 第19章 那個男人,歉意 “織田老師原來是會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類型啊。” “好意外,普普通通的織田老師也有這么中二的一面。” “我說,這一段臺詞相當不錯呢!啊……神秘的青年……坂口安吾……你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噗哈!” “不管怎么樣,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不愧是會中國功夫的織田老師阿魯。” 我忍不下去了:“誤會了,其實我沒有學過中國功夫。” “會的人都說自己不會阿魯。” “不,我是真的不會。” “休想本女王大人相信阿魯。” …… 讀書會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其實是這樣的:“故事”里的我去了安吾最后居住的旅館,獨自在房間里探索時,對著空屋說了些感慨的話。 若只是心理活動就罷了,但「故事」卻寫明我說出了口。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寫出這個「故事」的人是故意在迫害我也不一定。不然為什么我現在又覺得其實多寫點我的心理活動也挺好。 另外,我原來是一個會在特定情境中自言自語的人么? 目前來說我似乎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我同時也無法堅定地予以否認。 人都會有自己也不了解的一面,我無法說自己就絕對是怎樣的人,也無法說自己絕對不是怎樣的人。 至于現在,還是稍微說點什么把這段過去吧:“房間里放著一本天才數學家的傳記,也就是說安吾喜歡看人物傳記啊,那么等安吾過生日的時候可以送你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