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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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影回眸疑惑地看他。 他向來習(xí)慣睡在外室的木塌之上,跟過來做什么? “怎么?皇后?”元景行駐足,語氣溫和地問她。 “沒、沒什么。陛下也要來內(nèi)室么?” “從前朕習(xí)慣睡木塌,只是皇后太喜歡朕,非要朕夜里抱著你睡,朕不愿意,你威逼利誘不依不饒。” 沒有的事,他怎么睜眼說瞎話呢?她躲他還來不及。 “皇后好好想想,或許能想起來什么。”元景行捉過小皇后的手,撩開幕簾往內(nèi)室去了。 次日時月影召見元清,將所有事實和盤托出。 “皇后的兄長還活著?” “是,吉嬪肯定能救出他。太子這幾個月過得如何?我離開之后皇帝沒有刻意刁難你把?” “沒有,皇上只拘著我在書房讀書。”元清道,“我喜歡行宮的書房,如今的境況,比當(dāng)初在我生父身邊好千萬倍。” 言下之意,他已經(jīng)不想離開了。 時月影也很喜歡行宮。 若元景行能保她父母兄長的平安,留在他身邊其實也并非一件難熬之事。 正當(dāng)此時,宮人送藥進來,皇帝也正好進殿,瞥見坐在時月影身邊的元清,“這個時辰你該在書房讀書。” “是,臣過來皇后請了安就要去書房讀書。”少年站起躬身行禮,“臣告退。” 元清在他跟前向來裝得規(guī)規(guī)矩矩,實則少年心思頗多,這一點倒是跟時月影很像,都是膽大包天陽奉陰違的主兒。 待殿門合上,元景行問,“怎么?皇后不記得從前的事,與太子倒是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說了只是來請安,沒有一見如故。”時月影嘀咕了一聲,皇帝還是這么咄咄逼人。 “皇后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么?”皇帝來到她面前,幽幽地問了一聲。 時月影搖搖頭,本能地逃避這個問題,她現(xiàn)在還不想對皇帝說實話,不想面對過往的是是非非。 “既然如此,快喝藥吧,興許喝下就能想起來了。”他可不會長長久久地縱著她。 “臣妾等藥不燙了再喝。”她脫口而出。 元景行伸手探了探藥碗的溫度,“藥是溫的,不燙。”藥碗被遞到她眼前,“聽說德樂昨夜在冰結(jié)的湖面捉了一夜的魚,這會兒凍得臥病在床,這來之不易的湯藥,皇后飲了吧。” “不急” “你是不急,但鄒御醫(yī)與德樂萬分焦急。朕下了命令,若是三個月后皇后的失憶癥不能好轉(zhuǎn),朕就會殺了他們二人,太醫(yī)院有的是更好的御醫(yī)來為皇后治病。” “橫豎是臣妾自己生病,陛下如此牽連御醫(yī),簡直是暴君所為!”時月影脫口而出,是她不想面對過往,元景行卻要殺了為她治病之人。 “你是皇后,你的康泰可是關(guān)系天下萬民,朕萬分期盼皇后好起來的那日。”男人眸光深邃,攝魂一般凝視著她。 時月影一雙美目明晃晃地與之較量。 在坦白實情與繼續(xù)裝失憶之間,她權(quán)衡利弊,還是不想面對,選擇了后者。 于是在那雙戾眸的凝視下,她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簡直苦得鉆心! 抬手去取茶壺,想飲一口沖淡口中苦澀。 男人修長的骨節(jié)卻先她一步,奪走了茶壺,“若飲了茶,這藥就不靈了。” 她蹙著眉頭,眼角沁淚,生生地等苦味散去。 “還是想不起來么?”元景行問她。 “藥效哪有那么快?”時月影擦拭嘴角湯藥,“御醫(yī)不是說了,得多吃幾副才可能見效,皇上不必時時刻刻關(guān)心臣妾身體,臣妾若想起什么,自然會稟告陛下。” “是啊,藥效確實沒那么快。”元景行順著她的話自言自語了一句。 “湯藥沾染了衣襟,臣妾去內(nèi)室更衣。” 時月影起身步向屏風(fēng),躲入其中,避開了他的視線。 沒來由的心慌,他的神態(tài)、他的語氣,像是抓住了確鑿的證據(jù),知道她這會兒失憶是裝的。 “既然藥效慢,朕親自來幫你回憶如何?”元景行跟著步入屏風(fēng)。 “等臣妾更完衣裳吧。” 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外力推得她跌向白墻。 “去年中秋宴宮會。”勁臂自身后攬住她的腰肢。 他的氣息氤氳在她脖間,“皇后穿了一身華美的絳色衣裙,朕一看到你就移不開目光了。” 他這數(shù)月來的縱容寵愛,竟讓她忘了曾經(jīng)的皇帝有多么的強勢蠻橫。 “可惜你違抗朕的命令,私會外眷,朕知道后十分生氣......想起來你最后是怎么哄朕的么?” 他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地敘述。 她手臂抵著墻,輕咬著唇,皇帝的三言兩語,輕易勾起那時不堪的回憶。 當(dāng)時她為了哄他息怒,使了美人計。 縱然不言語,但本能的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在皇帝看不見的角度,她面朝墻邊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袖下的手都揪緊了,指尖嵌入掌心,“臣妾不記得,陛下別說了。” 光是這樣同他說著話,就仿佛耗盡了她最后的一絲力氣。 皇帝沒打算饒她。 他是真的很生氣,將人禁錮在自己身前,粗糲手掌撥開她鬢邊的發(fā)絲,“不急,朕會幫皇后慢慢回憶過往。” 江南的冬季也不必皇城好多少,殿外寒風(fēng)瑟瑟,殿里燃著獸金炭,暖意融融的。 元景行破有耐心,幫時月影仔細回憶著每月初一的夜里所發(fā)生的事。 “朕哄了你整整兩個時辰,還記不記得?” 她面朝墻,背后是寬綽的胸膛,看不清皇帝臉上的神色有多陰沉。 倔強得很,依舊搖頭說不記得。 “那說說賢妃有孕那時發(fā)生的事。你怕失了皇后的寶座、” 男人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角,細微的動作將她徹底帶回那個深夜,“皇后主動親近朕,朕很喜歡。” “臣妾不記得。”她聲音輕得小貓兒似的,手更似乎貓爪一般撓在墻上,仿佛摳的是身后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的手臂。 “那還記得暖閣那時,你再次主動親近朕么?” “沒有的事!”時月影又羞又惱,在御花園暖閣那日明明是他死皮賴臉將她困在墻角。話脫口而出之后又驚覺不妙,“我是說、我不記得這樣的事,求陛下別說了。” 若她轉(zhuǎn)身看他一眼,便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眸底幽深如墨,怒意翻涌,不可再輕易欺騙。 “真的統(tǒng)統(tǒng)都不記得了?”他問得輕描淡寫,用的是不需要回答的寡淡語氣。 薄唇游離在她香鬢邊,輕聞她青絲間的茉莉花香,似吻非吻。 這樣若有似無氣息令她抓心撓肺的。 “不記得。”她岔開話題,“臣妾餓了,陛下能不能放臣妾去用午膳。” “時月影,朕比你更餓!朕餓了數(shù)月了。”他明晃晃地告訴她。 第79章 “時月影, 朕比你更餓!朕餓了數(shù)月了。”他明晃晃地告訴她。 元景行專挑她不愛聽的說,“記不記得朕有次將你抱到御案上?” 語氣輕而淡,卻透著無邊的曖昧。他簡直恬不知恥! 即使遲鈍如她, 也輕易回想起那時的情形, 當(dāng)時御案上的筆具奏折落了一地。 時月影在這般的壓迫下轉(zhuǎn)過身,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 “臣妾統(tǒng)統(tǒng)都不記得了, 陛下非要臣妾想起來, 臣妾頭疼。” 他的臉色已經(jīng)陰暗到了極致。她說完這句才看仔細, 氣勢沒來由的矮了下去,企圖側(cè)身離開屏風(fēng)。 元景行不叫她如愿, 輕輕地捏住了皓腕, 抿著薄唇不言語。 下一瞬他傾身,側(cè)首避開小巧的鼻尖, 印在她唇上,并非蜻蜓點水, 很快就品到了那碗湯藥的苦澀。 ...... “時月影你知不知道?你從前很抗拒朕的親近。” 每月初一的夜里她都陷在極度的恐懼中, 明明他溫柔耐心,她依舊那般,需要哄很久很久。 鐵臂抱起她,元景行細細輕吻, 一邊在她耳邊用蠱惑的聲音說話。 “可是失憶后的你不同。” 她蜷縮在寬闊胸膛前, 身后是墻。 雖說是江南的初冬時節(jié),天已經(jīng)冷到行宮前的湖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她不冷, 反而額間已經(jīng)沁了薄汗。 “失憶后的你, 輕易就會接納朕, 會主動抱著朕。”他在她耳邊敘述。此間的區(qū)別, 他品咂得出來。 玉臂就在此時環(huán)到了他頸后,時月影告訴自己放松。 這個男人實在強勢霸道。 數(shù)月不曾親近過她,縱然她什么勾引手段都沒有,一抹腰,就足夠要了他的命。 晌午的時光傾付于白玉屏風(fēng)與美人榻上。 他再鐵石心腸,再霸道強勢也好,還是得放下君王的身段哄她,在這種事上總是他低她一等,誰叫他稀罕她呢。 *** 云消雨散。時月影失魂搬陷在椅榻一角,指尖抵著唇,氣息漸穩(wěn)。明明極寒的天兒,額間汗?jié)竦念~發(fā)貼著瓷白的雪肌。 元景行附在她耳邊,“你是朕的妻子,隨你怎么鬧都行,你不愿想起任何事情朕也不會再逼你,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時月影,有一點你要記著,朕才是你最親的人,什么御醫(yī)、什么侍衛(wèi)、什么太子,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 時月影被他欺負狠了,腹誹道她娘親才是她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