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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冷宮后皇帝火葬場了 第48節

    這些咒罵的話語,一字一句, 毫無防備地砸到了心窩里頭, 像是要將他的腑臟生生撕開一個口子,撕扯出淋漓的傷口與鮮血。

    分明是春日, 那陣暖風吹拂而過時,顧禎卻頓覺渾身冰涼一片,抬起的手亦是微微顫著。

    支摘窗仍傳出太后的斥責聲、何太妃的勸慰聲,還有各種嘈雜與吵嚷的聲音。

    今日以前,他從來不知,皇后在宮中會是這樣的。似乎,沒有人將她放在心上,也沒有人將她放在眼里。

    包括他。

    或許不是不知, 而是從前沒有心思去關注, 也懶得理會這些, 只覺得是些小事罷了。

    直至親耳聽聞,才覺這些話有多刺耳,有多難以忍受。

    一道柔和的聲音回道:“母后,兒媳并未如此想。”

    顧禎狂顫不止的心忽而平穩許多,像是有一只綿軟無骨的手掌,在他心口處輕輕拂過兩下。

    那聲音又道:“望母后明鑒。”

    “明鑒?你叫哀家怎么明鑒,尋菱暈……”

    太后仍是未有半點消氣的意思。

    季春的天氣,他卻覺得連手指尖都是冷的。

    隔著那叢桃花,何尋芳瞧見皇帝一身霽色圓領袍,配著那皮質蹀躞帶,足蹬一雙革靴,沉悶地立在殿宇前。

    她提著裙擺匆匆過去,隔著花叢驚詫問道:“陛下怎的就來了?”旋即,她又抻著脖子往后邊看了看。

    顧禎回首望去,瞧見何尋芳以后,便輕點了點頭:“嗯。”

    “啊?”何尋芳面上閃過一絲迷茫,隨即驚詫道,“燕王殿下擔心剛才那侍從說不清楚話,我還正要去紫宸殿尋陛下呢,不想陛下這么快就過來了。”

    “姑母正氣著,陛下快些進去,從旁勸解幾句罷。”

    顧禎未曾回話,轉過頭來,仍是怔怔地看著那道門扉。

    只是一道門而已,卻像是隔著一道天塹。

    他有些不敢進去,不敢進去面對她的面容,不敢看她那沒了光彩的眸子。

    “皇后。”太后聲音沉沉,終是止歇片刻,沉聲道,“今日之事,哀家命你與尋菱致歉,且禁足你一月,你可愿意?”

    殿中靜謐片刻,無人回話。

    “皇后這是對哀家的裁決不服氣么?”

    一陣無名的火竄上來,顧禎猛地推門而入,疾步進殿。

    何尋芳怔了怔,也跟了進去。

    殿中眾人一驚,在反應過來后,除卻太后以外,齊齊起身與皇帝行禮。

    顧禎未應聲,只問道:“何事叫母后發這么大的火?太醫才交代過母后得靜養,怎的又這般生氣。”

    “你自個問皇后!”太后面色不虞,眸色有些許陰沉。

    顧禎的眸光隨即轉向了趙懿懿的方向。卻見她微微垂首盯著裙擺,兩縷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而垂下,在鬢邊輕輕飄蕩著。

    緊咬的唇瓣,訴說出她的委屈。

    他心尖微微刺痛一瞬。

    進來時,他便已瞧見皇后是站在太后跟前聽訓的,而眾人皆坐。

    無人關心皇后如何。

    思及此,他面色驟然沉了下來,冷聲問:“皇后尚且站著,爾等有何資格坐?”

    太后愣了愣,似是沒曾想到,皇帝不追問發生了什么,竟是開始替皇后計較此等微末的事。

    趙懿懿微感詫異,忍不住抬眸去看他,卻正正好觸及,那雙冷肅至極的鳳目。其中蘊含的冷意,令人但凡瞧上一眼,便覺膽戰心驚。

    帝王動怒,眾人齊齊跪了下來,趙懿懿掐著手心迫使自個冷靜,也跟著一道而跪。

    顧禎面色一僵,望著她曲下的膝蓋,心中閃過一絲惱怒,卻又不好伸手將她拽起來。

    哪怕是這會兒,還非要跟他作對。

    真是連臉色也不會看,也不想想,他動這怒火是為著誰。

    “是哀家叫他們坐的。”太后飲了口茶水壓火,淡淡回了一句。

    垂目望向殿中跪俯眾人,顧禎沉聲道:“即便太后心善命爾等侍坐,也該知曉規矩,皇后都立在這兒聽太后教誨,又豈有爾等能坐的理?”

    他忽然覺得很難受,仿佛有一把刀,正不斷地捅向他的心窩子,劇烈的疼痛襲來,心臟都蜷成了一團。

    眾人齊齊應是,太后被駁了面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皇帝也忒計較了些。”

    顧禎道了聲起,卻沒命眾人坐,剛被他尋了一通,眾人此刻也學乖了,更是不敢坐,正垂首立在一旁。

    看著那站在一旁緊抿唇瓣的趙懿懿,顧禎心頭惱得很,勉強壓了壓火氣,方問:“皇后站那么久了,可覺得累?”

    趙懿懿杏眸含霧,眼簾輕垂,螓首微微搖了兩下,柔聲回:“妾身不累。”

    都罰她站過這么久了,還要再逼問問一句累不累。

    世上豈有這樣的道理?

    心口想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她只覺得悶得慌,掩在袖中的手用力掐了掐指尖,才叫自個堪堪回過了神。

    顧禎一噎,揮了揮手:“坐下歇會罷。”

    皇帝不急著問何事,太后卻急了起來,與方才的態度截然不同,冷聲道:“皇帝,你瞧瞧皇后今日干的好事。因著林南均先時在拾翠殿,誰承想皇后后來也病了。尋菱今日病好得知了此事,這孩子心地善良,心里頭過不去這道坎,連忙跑去給她賠禮。她倒好,竟叫尋菱就在外邊跪了半個多時辰!”

    “大姑母……大姑母別說了。”隔著扇屏風,傳來少女的祈求聲,“都是尋菱的不是,姑母別責怪娘娘。”

    “可是皇后命她跪的?”沒理會里間那道聲音,顧禎淡聲問。

    太后一怔,旋即回道:“尋菱誠心要與她致歉,她連面都不肯見,皇后這架子倒是夠大!她眼睜睜看你表妹在外邊跪著,難道是什么好心眼?哀家瞧著,她分明就是記恨哀家命那林南均留在了拾翠殿!”

    宮侍上前,替太后拍了拍肩背,又斟了盞茶水與她潤喉。

    他微微側首,觸及她淡然如水的眸子時,心頭一寸一寸的發涼。今日阿祁在這,命人告知他,他親自撞見的。

    那沒撞見的時候呢?

    還會有哪些?

    卻原來,她私底下,竟受了這么多委屈。為了一個侄女,還不該是她錯處的事,母后會這樣訓斥她。

    “那便不是皇后命她跪的了。”看了眼屏風后,顧禎聲音淡淡,趕在太后開口前道,“瞧母后這話說的,這紫微宮中數萬宮人、天下千萬臣民,若是在外邊跪一跪就能見著皇后,那也太容易了些。”

    “往后,誰還會拿這規矩當回數?”

    眾人齊齊一驚,都沒料到皇帝會如此說,便是派人去喚他的燕王,也只想著將皇帝叫過來,稍稍將事態緩和下。

    卻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

    何尋菱倉皇抬首望向外間,心頭沒來由的慌亂起來。旋即又安慰自個,沒事的沒事的。

    姑母她們都說過,皇帝一向不在意皇后,今日恐怕,也不會替她出頭。

    她又因在椒房殿外跪暈了過去,于情于理,都是她可憐些。

    皇帝在此,太后面色到底緩和了些,卻仍是有些不滿:“這怎么能一樣,尋菱是你表妹,怎能跟旁人一塊兒算。”

    殿中忽而傳出一聲輕笑,于這靜謐的宮室內,格外的清晰。

    “母后。”顧禎溫溫喚了一句,先前的戾色褪去,又恢復了以往溫潤如玉、謙和君子的模樣,“天下萬民,都是朕的子民。”

    ——言外之意,何尋菱與旁人,并無任何不同之處。

    太后也聽出來他的意思,心口有些發悶,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趙懿懿掩唇咳嗽了兩聲,顧禎淡掃她一眼,又道:“母后,何況皇后的風寒亦未曾好全,何姑娘既知曉皇后染了風寒,去椒房殿鬧這么一場,是故意不想讓皇后病好么?”

    屏風內,何尋菱原被安置在一張矮榻上,幾乎是驚得立刻起了身,于地上跪倒:“陛下,臣女……臣女并無此意。”

    太后看了看趙懿懿,果見她面色蒼白,往日紅潤的唇瓣亦失了血色。

    雖如此,那張臉瞧上去,倒是愈發的我見猶憐了。

    “陛下……陛下,臣女知錯……”

    太后有些不自在,訕訕道:“她哪有這個意思,就是想著去給皇后賠個禮罷了,皇帝你多心了。”

    余光瞥見她緊緊交握的手,指骨已然用力到泛了白,顧禎愈發覺著喘不過氣,冷笑過一聲,沉下聲音問:“朕前幾日也感了風寒,因著母后命林南均留在拾翠殿的事,朕派人去太醫署,卻是撲了個空。何姑娘怎的不來給朕賠罪,是不將朕放在眼里么?”

    聽至此,太后也想起那日吳茂過來,言及皇帝染了風寒,被耽擱病情的事。

    忙問道:“皇帝,這兩日可好些了?”

    顧禎道:“雖無大礙,然那日被耽擱過,還覺得渾身不爽利。”

    燕王心頭浮起疑惑,他幾乎是每日都往紫宸殿去的,怎不知,皇兄何時染了風寒?他疑惑地望過去,只覺得皇兄面色如常,毫無半點兒染了病癥的模樣。

    太后一時有些六神無主:“這……這……”

    “陛下,此事是臣女的不是,因臣女耽擱了陛下同娘娘二人,實是萬死難辭其咎。臣女實是不該在椒房殿求那么久,叫娘娘難做的。”

    顧禎淡聲道:“你知曉就好。”

    太后哼道:“皇帝今日倒是稀罕。哀家且問你,皇后命人在日頭下跪這么久,難道不是狠毒之舉?”

    顧禎偏頭,卻見皇后仍是低垂著頭,眼簾亦是垂著的,一言不發。

    就這么不會替自個辯解么?

    心頭閃過一抹怒意,顧禎將茶盞重重擱置在桌案上:“她自個要跪,原就與皇后無關。且,哪怕是皇后罰她跪,母后難道還真要為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責罰皇后?”

    太后大驚,儼然沒想著,兒子會說出這些話:“皇帝!”

    顧禎道:“無論何事,母后總不好因著個外人,叫皇后與一外人致歉,還要因此禁足皇后。”

    似是無心再探討下去,皇帝徑直起了身,欲朝外行去。

    臨去前,他側首望了眼趙懿懿,擰眉道:“杵這兒做什么呢?”

    趙懿懿會意起身,行禮告退。

    “何姑娘既然跟皇后賠了禮,那記著改日來紫宸殿,親自與朕致歉。”踏出正殿時,顧禎又緊跟著道了一句。

    帝后一前一后離去,殿中氣氛霎時松了松。

    對于皇帝這番舉動,眾人皆有些摸不著頭腦。先前像是下何二姑娘與太后的面子,最后這句話,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