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野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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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第二日一早就出發了,走前給她們注射了第一針疫苗,知道彭媛是醫生,留下幾管第二針疫苗便離開了。 車隊所到之處,所有尸群都被絞殺,他們將尸體聚集在居民區,將周邊易燃物用裝甲車綁上大鐵鏈進行掃蕩,直到居民區被徹底隔離,再一把火燒去所有。根據居民區大小,車隊會在周邊駐扎一個禮拜到一個月不等,吸引、驅趕、捕殺,直到大火將碼放尸群的區域燒盡,留下該區域的一片廢墟。 這里山區偏遠,人口密集度低,尸群風化嚴重,落了不到半日的銷灰,車隊的長鳴便消散。 先前聽他們的人說,自從疫苗研發出來,那些小基地的管理層便逐個投靠,戰早已打不動,火力匱乏,也丟失了很多勞動力,生產水平跟不上,要面臨變異的危險又不能舍棄野外資源,索性一拍大腿,都欻欻賣個慘,將管理權交待給新政府,得個安居樂業。不過基地實在納不下,地底都要挖空,快要養不起了。便在附近的山頭建起信號塔,準備來南邊開荒。也就是車隊的行經路線上標注的據點。 大概等不了多久,她們便會迎來第一批次的生產隊鄰居。 春日暖陽曬得人困乏,白絡從板凳上撐起身,揉著太陽xue醒睡意,搬來兩張長條凳,將蘆竹簸鋪開,隨后進去大屋,將柜里的衣物依次抱出來散到上面。她拾著七崽嬰兒時期的小衣服,偶爾拿到鼻尖輕嗅,上面竟還殘存那時候的奶香,有點酸又有點腥,總忍不住彎起嘴角,想一些孩子小時候的可愛事情。 她隨意做著瑣碎家務,幾個孩子就在門口玩,或挖土或捉蟲,時而攆狗,不叫她看不下去就由著孩子們瞎玩,實在入不了眼就威懾喊一聲自家崽大名,那小崽子就像耗子見了貓,丟了臟東西,手上灰拍干凈,帶著meimei們先屁顛屁顛去水溝里招水洗手,然后再到mama面前耍憨。耍一會憨再賣個可愛,替自己和meimei們要個糖,白絡應她她就跟個小兔子似一下躥進擺糖的地方,出來時捧著一兜吃食,倒不忘給mama分點。逐漸有了長姐風范。 估摸著大概時間到了,白絡便會把孩子叫到院子里,自己則去廚房起火煮飯。飯里蒸一根臘腸和一碗蛋羹。差不多時間干活的人就回來了。她們提著工具和剛采摘的蔬菜,還提了只灰兔子來。 “吃我紅薯苗,叫小黑逮個正著。” 白絡端了盆水來,聽齊案眉有些得意地向她匯報,又去取了褂子替她套上。 “那就辛苦你今天給我們加餐啦~” 齊案眉的笑意斂不住,歪頭在白絡臉上香一口,喚旁邊的七崽一道:“七崽把籃子和剪刀拿過來。”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往大水溝走。白絡端走盆,擦干凈手去揭大鍋的鍋蓋,米飯熟了,臘腸和雞蛋羹蒸好了。她夾著臘腸到菜板上,用刀切成片,自己捻了塊嘗,正待小石榴進來瞧她,也湊過要了口,白絡便把自己咬剩下的撂進她嘴里。 “唔!好香!” 她兀自狂歡,把兩個小饞貓引了過來。白絡又切了兩塊小的,逗弄一番,叫她兩個小人把兩歲生涯學過的好話都差不多說完了,終于換得一口吃的。 切好臘腸放到飯鍋里保溫,齊案眉拿回來處理好的兔rou和調料,白絡已經在外灶起火了。她們一點功夫也沒耽誤,等彭媛收整好過來,將將炒完一盤兔rou。 席間說起院墻外靠著的野薔薇。是齊案眉路過那片薔薇荊棘時挖的。她記得去年夏天那會,野生小薔薇開得很盛,淡粉的,純白的,顏色漸變花還很香,白絡很喜歡。便趁著休息期間自個挖了一處。把多余的枝丫修剪了,留下主干和一點旁枝。這東西才剛剛開始發芽,老刺尖利,她帶著手套也被勾破好些處。 白絡心疼她的手,又不想拂了她的心意,只說吃完飯和她一起去種在外院墻邊。氣氛短暫低迷,很快又恢復剛才熱鬧的樣子。七崽捧著小碗嚼米飯,忽然臉色一變,小臉苦苦地皺起,緊閉著嘴發出嗯嗯的求助。齊案眉手伸過去接著,她便把嘴里的飯吐上去,還沒等吐干凈怕mama誤會,趕緊解釋: “吃到小石頭了!” 席間都被她傻乎乎的模樣逗笑了,問她為什么不直接吐地上。 “mama的手比我的嘴巴還快。”小家伙語氣委屈,看來沒少挨過打,經驗豐富。 又是哄堂一笑。 飯后休歇,齊案眉從柴火房找來鍬,帶白絡去種花。白絡已經忘記方才的不高興了,在一旁默默看著她挖土,嘮閑話。 “是東邊那塊的么?最好是,我更喜歡純白色,白色也更香些,別跟我說你不記得了。” 她恃寵而驕地跋扈模樣讓齊案眉忍不住挑眉,拎起花秧試深度,然后脫了手套在她鼻頭上刮一下。 “我會讓自己白忙活嗎?這種小事當然要記得。” “吼,你還說是小事,這種小事你干什么要記得。” 她這會記起來之前為什么生氣,攔住齊案眉刮她鼻子的手,上面零星幾處劃痕,有一處還在往外滲血絲,皮膚很干,自她顯懷后很多原本屬于她的活便被齊案眉攬了,手上明晰可見勞累的痕跡。她又生出愧疚和憐惜來,端起齊案眉的破處吹吹。 “下次不要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她想著多擺點這時候的臉色,讓人知道她不愿因為自己喜歡自己愿意,就要她擅自幫自己實現讓自己滿足。白絡不想她平白受累。 “知道了。”齊案眉湊過來蹭蹭她的腦袋,切實感受到了她的心疼,又笑著說,“值當的。” 白絡聽了沒好氣道:“才不值當!我可不想你這一雙布滿疤痕和老繭的手摸我…摸我…” “摸你什么?” 見她仍不知悔改似地朝自己笑,白絡氣的也不害臊了,“摸我奶子!誰愿啊,刮著疼,沒快感的!” 正逢彭媛她們洗完碗筷出來,聽到對話無不眼睛放光。 “聊什么呢?這么勁爆!” 白絡唰地脹紅了臉,下意識剜過去,意識到是自己說錯的話,又蔫蔫把腦袋轉回來,伸手在齊案眉腰上掐一把。 “你們去把羊牽來吧,天氣暖了,它們的毛太厚,怕到時熱出皮膚病。” 齊案眉替她解了圍,她自知再作就顯得不近人情,幫忙埋土和澆水,還鏟了一鍬草木灰來。等她們種完花,齊案眉進柴火屋里取了羊毛剪和布袋。 她還替白絡拎著小馬扎,時刻關注白絡走的快還是慢,叮囑白絡注意腳下。剪毛時叫她離遠點看,怕羊暴起來踢到她。逆著羊毛走向剪,剛過春冬的毛發柔軟順滑,不待羊掙扎便剪完了,滿滿一布袋。 相比棉毛線,羊毛線更蓬松保暖,這一布袋的毛大概能給孩子們人手織一套。尋了個無風的日子,將羊毛平鋪開,太陽曬去膻味殺死細菌,然后便同做棉線的步驟幾乎無二。待到油菜花開時,所有羊毛也已紡成線。 白絡先前種柞樹那塊,因著春雨來了幾場,水溝溢了出來,將洼地淹了大半,樹苗也都被淹死了,不得不放棄計劃。將地重又拾掇,排水溝挖深些,準備種些早稻喂雞鴨。 她們忙著種地,孩子們忙著長大和玩耍。雨季來臨時麥子剛割完,白絡也快要臨盆。大概斷續下了一個禮拜的雨,四通八達的排水溝整日整夜的淌,土路沒一處好走,就這樣在一個云銷雨霽的正午,小葡萄含著一聲啼哭出生了。 七崽被嚇懵了,白絡挨不住疼嚎了幾個小時,她就在外面跟著哭了多久。這會meimei生出來了,一屋子人也懶得管她,她一個短腿孩子哭唧唧鉆到mama床頭,摸著滿手汗,用毛巾小心翼翼擦,哄mama睡覺。娘倆抱一起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齊案眉跑進跑出給白絡擦身子、端惡露,松油里加了香料點著,熏屋里的血腥味。見七崽因為心疼mama眼眶都哭紅了,把孩子抱自己腿上坐一會,捏捏鼻涕揩眼淚,溫聲商議: “七崽先出去,mama和meimei要休息。” 白絡虛弱地點頭附和,抬手想摸一下大女兒的羊角辮。小家伙乖乖把頭伸過去,在mama手心蹭蹭。 “那mama快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會痛了。” 她臨走還跟meimei打聲招呼,讓meimei聽話懂事,照顧兩人的mama。白絡心覺可愛又好笑,但不敢笑出動作,讓齊案眉迭了張毛巾蓋在臉上降溫。剛準備閉眼睡了,那人把她的腦袋扶起來。 “先開奶吧,第一口奶喝母乳會比較好。” 白絡捂著毛巾把臉蓋得更嚴實了。哼聲不想動,只好任由齊案眉把她衣領剝開,捧住她一只乳,先是自己用嘴含了含,嘗到奶水了便把孩子抱來。 “jiejie…” 孩子小小一只暖呼呼地在她懷里吃奶,齊案眉勾著眼睛看的仔細,聽到她淺淺一聲喚自己,也淺淺應一聲。 “哪里很不舒服么?” 白絡搖頭,把毛巾全部揭掉,臉上已經恢復血色,唇上還有剛才咬出的齒痕,她伸舌頭舔舔,看著齊案眉的眼睛。 “想要你抱抱我。” 齊案眉接過毛巾放到水里搓幾下擰干,把她的領子剝得再開些,仔細擦完汗,然后附身給她一個大大擁抱,連帶著小葡萄也擁入懷,親吻白絡濕漉的鬢角,溫柔又鄭重地告訴她: “辛苦了寶貝,我愛你。” 她特意說多幾遍,吻在嘴角吻在唇上,這時候沒有繾綣的欲望和芳香馥郁,有的只是普通伴侶的尋常溫情,滿懷感恩。 “會對你好,一直對你好,我都有在做對不對?現在喂完奶了我們就乖乖睡覺,把體力睡回來,待會你醒了我的營養餐也就做好了,喂你吃可行?” 白絡擠了兩滴眼淚,發現水分都在生產時流汗流干了,干吞兩口朝齊案眉要水喝。齊案眉捧著碗喂到她嘴邊,下邊墊著毛巾接漏掉的。 “邊喝邊漏,怎么和七崽一樣了。”她故作輕松地調笑著,摸摸臉又點點鼻頭。 “那你是不是更喜歡了?”這時候就頗有點恃寵而驕的樣子了,齊案眉倒也放心些,手指捏得稍微重些,牽著她輕晃。 “不喜歡我老婆喜歡誰,我可不敢,怕某人好了不讓我陪睡。” “你好貧啊齊案眉,把你小女兒抱一邊吧。” “我只在該貧的時候貧,哄你開心嘛,你開心了么?” 白絡但笑不語,掀起毯子把臉蓋住,在毯子下難以自持地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