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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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遲接過了茶,調整姿勢,坐得筆直:“記得。” “記得就好。”佘山抿了口茶,“我懶得自我介紹。” 孟遲:“……” “你們剛在說什么?什么全裸?”孟遲又問。 楊自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就是拍照啊,要不穿衣服。” 孟遲皺起了眉頭看向佘山。 “不需要全裸。”佘山說,斜著眼打量了一番楊自樂,“你這樣半裸就行了。” 他又轉頭看向孟遲:“你干嗎用這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我當初不也讓你穿了褲子。” 孟遲一噎:“我謝謝你啊。” “客氣什么。”佘山笑,他話鋒一轉,又說,“你是得謝謝我,要不是我請你來這兒喝茶,你怎么會和茶結緣。” 孟遲:“……你這樣在外面沒挨過揍嗎?” 要不要臉。 “半裸,”楊自樂皺著眉頭,猶豫著問,“是裸上還是裸下?” 聞言佘山噗的一聲噴出了些許茶水,笑說:“你這小孩兒想什么呢?我拍的是藝術,不是生植器好嗎?會讓你穿內褲的。” 這豪邁不羈的用詞,饒是一向嘴上沒把門的孟遲都有些無語。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仔細看了起來,合同上寫得很是詳細,時間地點薪酬,詳細的拍攝要求以及后續照片的版權歸屬都列了出來。 孟遲的目光落到了拍攝要求上,上面寫著會根據需要,請畫師在模特身上畫畫。 難怪要半裸。 錢倒是給得挺多。 “哥,這合同有問題嗎?”楊自樂湊在孟遲身邊,小聲問。 “沒什么問題,”孟遲抬眸睇了一眼對面的佘山,“薪酬也還合理。” 楊自樂還皺著眉,似乎對只穿內褲這事兒頗有抵觸,猶豫許久他才破釜沉舟似的說:“裸……我,我沒問題,但你答應幫我們店拍宣傳照,打廣告,不能反悔。” 佘山眼尾瞇了瞇,瞥了一眼孟遲說:“我答應的事兒我肯定不反悔。但你得想好,這次的照片我會在會展中心展出半個月,到時候可能你的街坊鄰居,老師同學全都會看到。” 楊自樂臉上表情頓時僵住,忽紅忽白,沒一會兒便轉頭求助似的看向了孟遲:“哥,要不還是你來吧。” 孟遲卷著合同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早上不還勇得很,現在又慫了?” “其實我也覺得你來更好,我更中意你,”佘山笑著換了個姿勢,他手肘撐在桌上,一雙桃花眼笑瞇瞇地緊盯著孟遲,“你當茶藝師之后,身上那股氣質更奇妙了。” 孟遲回視著他,肯定道:“你就是沖我來的。” “是啊。”佘山說,“所以你就答應了唄。” 孟遲笑了一聲:“我不答應呢?” 佘山:“那我只好跟從前一樣,死皮賴臉咯。” 孟遲:“……” 楊自樂:“哥,要不你就答應了吧。” 沉吟片刻,孟遲身體放松,懶懶散散地轉著手里的品茗杯:“我可以答應。” 佘山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條件?” 孟遲微微側眸,視線從茶室的洞窗望出去,落在放著各種茶盒的柜子上:“你把那里的茶葉都給包了。” 佘山循著視線望過去,那滿柜子的茶葉少說也要小十萬。他二話不說就拍板了:“成交!” 楊自樂愣了一愣,心說攝影師這么有錢嗎? 孟遲表情倒是沒有變化,對楊自樂說:“去給佘老板打包吧。” 達成目的之后的佘山一身輕松,走出悠然茶館就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幾秒鐘后電話接通。 “他答應了,”佘山笑道,“庭之,這下你沒法拒絕我了吧?” 第11章 欲望 佘山的拍攝定在一個周末。 周日一早,孟遲還在做夢就聽到了敲門聲,接連不停,讓他不得不暫別周公,恢復清醒。 拉開房門,楊自樂已經整裝待發,一臉的朝氣蓬勃。 “你起這么早?”孟遲打了個哈欠,“今天不是不上課?” “是啊,今天要拍照,你不會忘了吧?”楊自樂看他睡眼蒙眬,立刻伸手推著他去衛生間洗漱,“趕緊趕緊,別遲到了。” 孟遲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今天要干什么。 看著楊自樂如此積極,孟遲也只好打起精神。 佘山給的地址是朝暮里一期的一棟獨棟洋樓,遠離市區,靠近澤蕪很有名的旅游景點“落霞晚巷”,所以這里的房價比市中心的也差不了多少。但風景和空氣卻是要比市中心好太多了。 孟遲載著楊自樂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因為第一次來,不熟悉路,進了住宅區,繞了半天沒找對地方,還是佘山出來接了一下。 白色的奧迪直接駛進洋樓附帶的花園里,還沒下車,孟遲就聞到了空氣里帶著點冷感的花香,隨風浮動,呼吸間好像連心中濁氣都被洗凈。 拉開車門看清院子的全貌,楊自樂小聲地“哇”了一聲。 這棟洋樓附帶的花園,是真的花園。 茂密的爬墻藤蔓上開滿了或粉或紅的小花兒,甚至還有一部分沿著洋樓外墻爬上了二樓陽臺,清晨的陽光灑在其上,晨露閃著細碎的光,猶如花海瀑布。而院中的兩棵高大梨樹,則是雪白一片,清風襲來,花雨紛飛。 目之所及,一片片的姹紫嫣紅,滿園春色。 “這是你家?”楊自樂看著眼前的漂亮小樓,又在心里嘀咕,攝影師這么賺錢嗎? “不是,我又不是澤蕪的人,我在這兒買房干嗎?”佘山說,“這是我朋友他媽的房子,之前來過一次,我覺得好看,就借來用用。” 怎么覺得你在罵人? 孟遲腹誹了一句,跟著進了門。 洋樓的裝修低調且奢華,就連客廳都鋪著細絨地毯。孟遲沒直接上腳踩,自覺地在玄關的鞋柜里找出了兩雙一次性拖鞋。 “咱們在樓上拍。”佘山說著直接就走上了客廳邊的旋轉樓梯,領著他們往二樓的起居室走去。 地毯吸了足音,一旦沒人開口說話,室內便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等到他們進入那間寬闊的,有著落地窗的臨時攝影室時,更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只有幾架造型各異的燈立在那里。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楊自樂脫口問道。 孟遲也有些意外,畢竟楊自樂說過,佘山這次的拍攝不只需要一個模特。 “今天就拍孟遲,要別人干嗎?”佘山說著便抬腳走進去,又想起什么,回頭說,“哦,也不是沒別人,還有個畫師。” 楊自樂哦了一聲。 佘山又看了一眼孟遲,笑著說:“怕你不自在,我特地清了場,助理都沒讓來。” 孟遲不以為然:“有什么不自在的,又不是頭一回了。還好你有點良心,沒讓我在外面裸奔。” 雖然開了春,但氣溫依然低。這個天如果是在室外拍,佘山就是把悠然茶館所有的茶葉包圓了,孟遲也得……嗯,再考慮考慮才答應。 佘山哈哈笑了兩聲,一邊拿起自己的相機開始擺弄,一邊說:“你能放松最好,不然影響出片。” 在他調整設備時,孟遲便開始打量這間房間。空間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二層,應該是兩個房間打通了,前后各有一個門,靠南的方向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室內沒有擺放任何家具,以落地窗為界,近門的地方放著攝影器材,另一半地方放的東西則是白布蓋著,從露出的一角木框,以及些許顏料判斷,下面都是一些畫。 孟遲猜佘山說的畫師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朋友。 并且是個男的,因為孟遲換鞋的時候看見鞋柜里已經有了兩雙男士皮鞋。 沒過一會兒,靠里間的那扇門打開,孟遲就知道這畫師是何許人也了。 “你怎么在這?” 看到郁庭之從另一扇門里走出來,孟遲眼珠子險些沒掉下來,聲音都沒能控制住,不自覺抬高了些許。 郁庭之一點兒不意外看到他,平淡回答:“你為什么在這,我就為什么在這。” 啊? 孟遲先是愣了愣,旋即視線下移,瞧見郁庭之手里拿著的顏料和畫筆,頓時明白過來。 郁庭之就是佘山說的畫師。 “欸?庭之,你已經來了啊。”佘山走過來,說話間視線在他倆臉上掃了個來回,最后停在孟遲臉上,“你們認識了啊。” 孟遲嗯了一聲。 佘山微微瞇起眼睛,又將視線投向郁庭之,問道:“怎么認識的?” “追尾。”郁庭之說。 佘山似乎不太信地挑了下眉梢,又看向孟遲。 孟遲不予置否地點了下頭。 “我說庭之,你開車這么穩,還會追尾?別不是故意的吧。”佘山忽然陰陽怪氣。 孟遲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郁庭之的回答吸引。 “他追的我。”郁庭之說,“我沒法躲。” 孟遲:“……” 雖然是這么回事兒,但怎么聽著怪怪的呢? “哈哈。”佘山輕笑兩聲,勾著嘴角道,“這么說來,你倆還挺有緣分啊。” 是挺有緣,不過是孽緣。孟遲想著。 畢竟他剛春心萌動一回,就追尾情敵,然后發現情敵是個不好對付的高手。 “既然你倆認識,那就更好辦了,咱們準備準備就開始吧。”佘山拿著相機后退兩步,朝著孟遲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