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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一個新手村 第61節(jié)

    緊接著話音一轉(zhuǎn),她又道:“但這也正是你比我聰明的地方,你留下這些人,他們就成了無主的烏合之眾,往后只能供你葉蘭亭驅(qū)使,給你賣命。”

    葉蘭亭笑了笑:“你總是能找到這么刁鉆的角度看一件事。”

    李含香也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上回你說,愿意用你紡織廠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來賠償我香皂合作一事,不知道葉大村長這話還作不作數(shù)。”

    葉蘭亭認真看了李含香幾眼,知道這算是她的條件,心下微嘆,其實就算李含香不用狼牙寨那些人來談條件,她本也是應(yīng)諾了要給她這股份的。

    “自然是作數(shù)的。”

    “那好,我就厚著臉皮接受葉村長的贈股了。”

    葉蘭亭點頭,李含香接受了也好,這樣她心頭一直揮不去的愧疚感也會減少許多。

    現(xiàn)在村里的產(chǎn)業(yè)多線發(fā)展,有了鹽礦這樣的資源性產(chǎn)業(yè),也有了紡織廠、磚窯廠、養(yǎng)殖場等可循環(huán)產(chǎn)業(yè),給李含香的其中一個百分之五,就當(dāng)葉蘭亭從自己私庫里出這筆錢了。

    況且原始股只分紅不參與分銷,也沒那么多麻煩事。

    李含香得到滿意答案,起身告辭。

    走到院子,她看著院落中正在給蒙學(xué)班講學(xué)的翟先生,知道那是鎮(zhèn)上文房鋪子的老秀才,鎮(zhèn)上私塾的院長都請不動的人現(xiàn)在竟然在葉家院子教書,不由意味深長道:“短短三月,你這大古村的變化可真不小啊。”

    葉蘭亭也看著蒙學(xué)班的孩子,微笑:“窮則思變嘛。”

    等送走了李含香,葉蘭亭心底一直積壓的郁疚總算長舒了口氣,連心情都明朗了許多。

    她張開手,站在圍院前的大石頭上,迎著還有些料峭的春風(fēng),深深呼吸了一口!

    “村長。”薛霽安走到她身后。

    葉蘭亭聽到他聲音,腳下險些一個趔趄從石頭上掉下來。薛霽安連忙上前兩步,抬手扶著她的腰。

    微帶點涼意的手掌隔著厚厚的棉衣貼上葉蘭亭的腰肢,看似瘦弱的手掌竟也十分有力。

    “不用不用不用。”她連連擺手,示意不用他扶,自己站得穩(wěn)。

    她輕盈地跳下石頭,拍了拍手上的灰,神情有些古怪地盯著薛霽安。

    薛霽安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村長,您為何這樣看著我?”

    “沒什么。”葉蘭亭收回視線,背著手,輕咳了兩聲,“你找我是要說什么事?”

    “翟先生請您過去商議這次春季童試的人選,他挑了幾個孩子出來,想再看看您的意思。”

    “都有誰啊?”葉蘭亭一邊走一邊問。

    “嵩娃,東娃,郭豪他們幾個,按年齡,吳淼他們幾個也是可以去的。”

    葉蘭亭想到上次她出的測試小考,郭豪還在倒數(shù)幾名,這回竟然能被翟先生選中,看來進步很大。

    翟先生把他列好的名單給葉蘭亭看:“這些都是老夫覺得資質(zhì)尚可的,今年童試應(yīng)與前年考題差不離,我都已經(jīng)教過他們,他們?nèi)タ迹杂衅甙顺砂盐铡5?zhèn)上私塾亦有分配名額,即便老朽來做這個舉薦人,也頂多只有三個名額,究竟保誰,還請村長明斷。”

    葉蘭亭看完名單,沉吟道:“就讓這三個孩子去吧。”

    做這個決定不僅僅是從年齡考慮,吳淼他們幾個已經(jīng)十七八歲了,都是和薛霽安劉鐵柱他們一批的,啟蒙打的基礎(chǔ)就比較晚了,真要去走科舉這條路,不太現(xiàn)實,最后頂多費勁巴拉考個秀才,起碼也得十年后了,所需要花費的時間精力要遠遠大過東娃他們幾個才剛剛十來歲的孩子。

    況且葉蘭亭手握游戲系統(tǒng),他們一個個的資質(zhì)天賦如何,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翟先生其實也是覺得三個孩子更合適的,葉蘭亭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但他緊接著聽葉蘭亭問了一個荒謬的問題:“如今這個盛朝,可有女人參加科舉的先例?”

    翟老驚訝,皺眉道:“歷朝歷代就沒有如此先例,哪有女人參加科考的!”

    葉蘭亭道:“妮妮和二丫也是讀書的好料子,就因為她們生為女孩,就被剝奪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翟老啞然,翹著胡子道:“這……科舉傳統(tǒng),歷來便是如此。”

    葉蘭亭反問:“歷來如此,便是對的么?”

    葉蘭亭為這個時代的女性群體感到惋惜和不平,她頭一次冒出念頭,如果她是掌權(quán)者,一定會改革封建統(tǒng)治下的沉疴痼疾。

    第55章、第一更

    “殿下,這是下面的人從滄州南城馬商買回來的一批物資,據(jù)說是用羊毛紡線織成的毛衣,穿在盔甲里面十分抗寒保暖,還有這種棉衣,里面是用鵝絨填充的,十分輕盈。如果我軍大量采用這種冬衣,將士們就不會被笨重的棉衣拖累行軍打仗的速度!”

    朔城,陳國大軍,主帥軍帳。

    軍師走進大帳,興奮地將兩件款式稀奇的冬衣呈給殿下陳宴陵過目。

    陳宴陵身型挺拔,寬肩窄腰,墨玉發(fā)冠將頭發(fā)整齊束在頭頂,身披一件黑色狼裘大氅,帳中火盆熊熊燃燒,炭火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嗶啵的聲音,火光在案前跳躍,襯得陳宴陵眉目英俊,鼻梁豐挺,半垂的眼睫比女人還長。

    他神色專注,正坐在案頭后在看前方傳回的軍報,眉峰偶爾皺起,見軍師走進來,聞言笑了笑:“什么東西竟能令軍師這么激動。”

    “就是這個,您看看?”軍師聞人沛將東西遞上。

    陳宴陵放下軍奏,接過那件織線毛衣,修長手指將它翻過來仔細看了看。

    織線毛衣是灰色的,摸起來手感柔軟貼服,確實是很暖和的樣子,只是領(lǐng)口實在奇怪,又細又長的一截,像是能把脖頸全部裹在里面,這種款式的冬衣,在中原還從未見過。

    從陳朝起,中原人就喜歡穿的是斜襟束腰的廣袖長袍,繡上華麗的刺繡,腰帶掛上玉佩,京中王貴以這種奢靡華貴的風(fēng)氣為喜好,下面的人自然就跟著效仿。

    也正是因為陳國有了那幾個喜好奢靡享樂的國君,勞民傷財只為享盡世間荼蘼,引得民間怨聲載道,哀鴻四起,才釀造了國破家亡的結(jié)局。

    陳宴陵收回思緒,看著這件羊毛衣,道:“這不是中原時興的衣裝風(fēng)格,看起來倒像是北戎或胡人馬商傳進來的。”

    軍師道:“底下人買回這批輜重時并未注意,帶回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跟其他物資不一樣。只是東西不多,只夠一個騎尉的兵用,出這些貨的馬商已經(jīng)走了,只得再派人回滄州南城打聽。”

    “可。”陳宴陵允諾。

    在滄州交戰(zhàn)這幾城,是物資和輜重最短缺的地方,很多老百姓都往南邊去避難了,土地少人種,糧食不夠吃,只有一些大商號和馬商們敢在這一帶活動,商人可不管你是前朝的兵還是新朝的兵,只要有錢賺,多大的風(fēng)險都愿意冒。

    “把冬衣給士兵們發(fā)下去吧。”陳宴陵重新走回長案后,擺開輿圖,開始查看軍報傳回的前方戰(zhàn)況。

    聞人沛命人將那批冬衣物資先發(fā)給了騎兵尉,剛好夠三千人左右用,騎兵常常連夜奔襲,這樣的輕便冬衣貼身穿在鎧甲里是最合適不過的。

    之前半個月軍中糧草短缺,士兵們喝了大半月的糙米粥,眼看就要在盛軍援軍趕來前堅持不住,糧草秘密運到后,陳宴陵點了兩萬兵力前往朔城打了個閃攻戰(zhàn),在盛軍趕來前拿下至關(guān)重要的朔城,占據(jù)了滄州交接關(guān)隘。

    進入朔城后,陳宴陵的主力大軍暫時休整幾日,以逸待勞,盛軍早晚會再次攻回朔城,所以陳宴陵各留了一支兵力在滄州和南城,三面兵力形成夾擊圈,無論盛軍從哪座城池下手,都將落入早已布下的死局。

    ……

    三月初,翟先生以秀才身份做推薦人,帶著嵩娃、東娃、郭豪三個學(xué)子去郡上考童試。

    葉蘭亭讓劉鐵柱帶著兩個村民趕馬車送他們出行,啞娘和鄭姑依依不舍將三個孩子一直送到鎮(zhèn)上,千叮嚀萬囑咐。

    緊接著大古村的集體田冬麥要收割了,劉老翁前些日子來匯報,估算的產(chǎn)量比去歲冬天高出一半,今年冬天雨天和晴天各占一半,冬麥長勢不錯,再加上劉老翁天天跟伺候自己孩子似的在田地里溜達,半個月就要施肥除蟲一次,這么仔細的培育,麥子的產(chǎn)量自然比以往那種野蠻種植收成要好。

    收割那幾日,村里的菜園和莊園的村民,十幾個人全都齊上陣,葉蘭亭還將狼牙寨那批勞力也派過去,幾天時間將麥子全部搶收,打出來一波接一波在村壩上曬著。

    豐收的喜悅讓全村老小都很高興,因為去年村長說了,除了交稅的糧食外,剩下的糧食一半都會拿出來給分給大家。今年收成這么好,交了田稅后每家人應(yīng)該也還能分到幾百斤。

    以往幾年村民們累死累活種一年的地,交了春秋兩季的田稅后,也不過只余下幾百斤糧食剛好夠吃,有時候為了留種連吃都不夠吃,哪還能得一年一兩千文的田租錢。

    現(xiàn)在大家全都明白了,之前村長說租大家的田集體種,不了解的人以為她是想當(dāng)大地主,其實她只是為了讓村人能夠多賺些錢,多有些糧食能吃飽肚子。

    之前那幾戶人家沒有參加集體田,現(xiàn)在也都后悔了。

    尤其是王阿嫂,那叫一個悔得場子都青了,她家人丁算少,但她自恃會種田,每年都能比別家多收個一兩百斤糧食,當(dāng)時葉蘭亭要大家把田地集中到一塊種,她是頭一個不樂意的。

    結(jié)果今年冬天,她自己吭哧吭哧犁地下秧忙活兩個月,不但沒有劉老翁他們規(guī)模種植的收成好,交了田稅后,糧食幾乎只夠全家人吃三個月,還白白損失了葉蘭亭發(fā)的一吊半租錢。

    累也累了,工也沒做到,租錢也沒得到,糧食也沒剩下。

    現(xiàn)在王阿嫂才明白了,她跟葉蘭亭唱反調(diào)的下場——她家照樣窮得揭不開鍋,但全村人跟著葉蘭亭干都過起了好日子。

    王阿嫂心頭又妒又酸,楊二嬸就比她聰明,早早的學(xué)會了巴結(jié)葉蘭亭,用自己兒子去抱大腿,還得了個養(yǎng)殖場管理員的頭銜,現(xiàn)在十里八鄉(xiāng)的女人們都跑來找她學(xué)養(yǎng)兔子剪兔毛,平時在村里見了人也神氣得很,村民也對她客客氣氣的,反而對她王阿嫂愛答不理。

    想當(dāng)初葉蘭亭還沒當(dāng)村長時,王阿嫂在村里是多么威風(fēng),彪悍潑辣,誰也不敢惹她。可現(xiàn)在呢,她想要去后山沙地干個開荒種菜的活兒,都還得巴巴地求劉鐵柱他娘,想要抱幾窩兔子來喂了賣錢也得去看楊二嬸的臉色,想要重新進集體田吧,還得拉下一張老臉去求葉蘭亭,王阿嫂愁眉苦臉,這可怎么辦啊。

    王阿嫂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就一肚子的氣,罵道:“你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人家劉鐵柱和楊虎娃,瞧瞧把葉蘭亭哄得團團轉(zhuǎn),村里什么好處都給了他們兩家,現(xiàn)在你老娘我想要去做個工還得去求她們!人家生兒子都能靠得住,你這個窩囊廢,整天就知道擺弄那堆石頭,石頭能當(dāng)飯吃嗎!”

    兒子王富貴年將十五,年紀不大,性格卻跟他娘截然相反,被他娘罵得狗血淋頭,臉上也沒什么反應(yīng),許是被他娘罵得次數(shù)太多了,反而面無表情:“不是當(dāng)初你自己不準我去葉家院子上課的嗎。葉家院子第一次工坊招工考試我就想去,你說葉村長心懷不軌,第二回 修路我也想去,你說她想騙人去給她免費做工,第三回二狗哥的木工班收徒弟我也想去,你說薛二狗那個病秧子是個短命鬼沾了晦氣。后來葉村長又搞集體田,你幸災(zāi)樂禍說大家早晚要上當(dāng),年前鄭姑開班教大家紡線,讓人來喊你都不去。人家葉村長不是沒給過我們家機會,是你自己不要,還朝人家吐唾沫,現(xiàn)在咱家落到這樣的結(jié)果,能怪誰?”

    王阿嫂氣得險些仰倒,抄起門后的扁擔(dān)就往兒子身上打:“你這個狗東西,竟然教訓(xùn)起你娘來了!看我不收拾你!”

    王富貴麻木地站著,任由他娘邦邦打了十幾棍,才道:“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回屋了。”說完,捂著腫起的屁股進了屋,還把房門給倒栓上了。

    王阿嫂又開始在門外罵,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什么都罵,從他爹罵道他祖宗,把王家祖祖輩輩都罵遍了,才坐下來消停了會兒。

    等到幾日后鎮(zhèn)上通知各鄉(xiāng)各村按戶丁田繳稅,府衙派來的收稅的官員直接到鎮(zhèn)上來收。

    葉蘭亭把大古村以前的田稅簿子翻出來,對照著重新統(tǒng)計了戶丁人口和田地畝數(shù),讓薛霽安帶著稅糧送去了鎮(zhèn)上,余下的糧食點了點,除去下半年的育種糧,還能給每家分個三百多斤。

    之前豐收的沙地蘿卜,葉蘭亭本想派人運到郡上去賣掉,結(jié)果在鎮(zhèn)上就賣得差不多了,按斤賣得十幾吊錢,實在出乎葉蘭亭意外。

    原因是那天啞娘和鄭姑一起送嵩娃和東娃到鎮(zhèn)上翟先生家,為了感謝翟先生,啞娘送了一袋蘿卜給翟先生,但翟先生的家仆從見過蘿卜,不知道怎么做,啞娘就在翟先生家的灶房,幫著做了個豬骨頭燉蘿卜湯。那香味從翟先生家飄出去,惹得鎮(zhèn)上鄰居都來問什么東西這么香。

    啞娘不會說話,比劃半天大家也看不明白,翟先生笑呵呵招呼幾個老鄰居進屋一塊喝酒吃rou,大家嘗過蘿卜燉rou的滋味后都直呼美味。

    鄭姑腦子轉(zhuǎn)得快,知道葉蘭亭正打算將蘿卜運到郡上售賣,干脆就跟那些鎮(zhèn)上的大戶說,她們大古村的蘿卜要賣,一下子就訂出去好幾十斤。

    翟先生的鄰居都是鎮(zhèn)上有點家底的大戶,他們開始吃蘿卜燉rou,豬骨頭燉,后來又無師自通想到用牛骨頭和鴨子燉,怎么燉怎么好吃,于是鎮(zhèn)上其他人都知道了蘿卜好吃。

    大古村的收購站便多了一個功能,兼賣蘿卜,每天由驢車運送十幾筐蘿卜去鎮(zhèn)上,鎮(zhèn)上的人家和趕集的百姓基本都能買光。

    蘿卜賣出來的錢便算進了集體田的公賬里。

    但葉蘭亭認為這筆錢不宜直接發(fā)給村民,她打算將集體田地農(nóng)作物所換的銀錢按照分紅的模式均攤給村民——直接點說,就是給村民們漲工錢。

    于是葉蘭亭在村壩貼出公告欄,宣布召開第二次村民大會!

    全村人都很激動,等了幾個月,終于能分到糧食了!

    村壩上麥子小山坡一樣堆著,金黃色的,村民們拿著自家的竹筐和麻袋,整齊有序排坐在壩子上,等著葉蘭亭宣布分糧。

    葉蘭亭先表揚和肯定了劉老翁的功勞,還有劉大娘,然后讓劉老翁按照她統(tǒng)計好的戶丁冊子挨家挨戶叫人上前領(lǐng)取糧食。

    一麻袋能裝一百多斤,基本每家人都分到了兩三麻袋。按照畝數(shù)算,畝數(shù)中又分良田和次田,良田和劣田所分的糧食是不一樣的,葉蘭亭的分糧方法大家都心服口服,沒有人有意見。

    村民們領(lǐng)到了自家份額的糧食,挑著沉甸甸的麻袋,臉上的笑容樂開了花。

    吳良他們蹲在一邊,很是羨慕,但他們是剛落戶到大古村的新村民,沒田沒地沒房屋,是三無人口,分糧肯定是沒戲的。

    葉蘭亭說了,他們這群人要想有地,得自己去后山開荒,不然只能做一份工拿一份錢。

    分完了糧食,葉蘭亭宣布了今年集體田的新政策,她說:“今年集體田不直接發(fā)年租了,全部按分紅形式,有多少地就有多少股,每月算在工錢里一起發(fā)。”

    “到了年底結(jié)余后,村里公賬軋賬,再給大家發(fā)年終福利。”

    “今年集體田會種一季稻米和一季麥子,沙地種一輪紅薯,一輪土豆和一輪蘿卜,大家的自留地就自己種點菜吃。負責(zé)集體田的劉老翁和農(nóng)戶的工錢會在農(nóng)作物收成所換收成里面扣,以后村里的集體田就是大家共同的產(chǎn)業(yè),種什么大家都一起分紅,糧食也是一樣。”

    對于什么分紅、什么股份,村民們聽得一知半解,但村長說的總沒有錯,村長說分紅那就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