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個新手村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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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亭吃完后,用手帕擦擦嘴角,問飯量最大的楊虎娃:“夠吃嗎?” “夠了夠了。”楊虎娃也把碗里的湯全喝光,連連點頭,表示他已經(jīng)吃飽了。 葉蘭亭結(jié)了賬,起身:“吃好就走吧,先到集市上轉(zhuǎn)轉(zhuǎn)。” 這陣差不多已經(jīng)辰時了,商鋪和小販都已經(jīng)開始吆喝叫賣,街上人來人往還挺熱鬧。 葉蘭亭一邊走一邊觀察,時不時問問攤販價錢,時不時看看鋪子里都賣些什么,就這樣來到了鄭姑往常來賣香囊的地方。 地方在一家布莊旁,除了鄭姑,還有另外幾個繡了香囊來這來賣的村婦,不過鄭姑的手藝最好,一般她拿來的繡品都是最快賣完的。 布莊之所以允許她們在門口賣東西,是因為鄭姑她們賣了香囊后要再找布莊買線料和布頭,那些都是給客人裁布用剩下的,再折價賣給鄭姑她們這種自己做繡活的村婦。 葉蘭亭了解完情況后,問鄭姑:“來布莊買布的,一般都是有點錢的人家,你為何不直接幫她們做成衣繡活,這樣比你辛苦做香囊好多了。” 鄭姑苦笑:“有錢人家小姐哪會看得上我這樣的粗人,她們都有專門做女紅的仆婦。” 葉蘭亭站在布莊外觀察片刻,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沒有成衣鋪,這里的人都是買了布回去自己做,布莊會讓裁縫做幾個時興的款式掛在店里,有人來買布,就照著那些樣式裁布回去。 這時前頭走來一位年輕姑娘,衣著鮮亮,頭戴釵環(huán),身后還跟著個小丫鬟。 “那是李員外家的小姐,她們買過我的手帕。”鄭姑小聲道。 看來是經(jīng)常來這里消費的大主顧。 葉蘭亭站在布莊路邊,微笑看著那位小姐走近。楊虎娃和薛二狗倆人跟木樁似的杵在她身后。 鄭姑上前問:“李小姐,今天我?guī)Я诵吕C的香囊手帕,您需要嗎?” 李小姐被人攔住倒也沒生氣,只說:“今天不要了,莊子上了一批新布,我是來買布的。”說完進了布莊。 鄭姑有些愁,李小姐大方,往常會一氣買好幾樣,可今兒她不買了,她帶這么多香囊手帕來,要賣給誰啊。 “鄭姑,你帶針線了嗎?”葉蘭亭問。 “帶了。” “那待會兒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葉蘭亭說。 不一會兒,李家小姐選好兩匹新布,被掌柜的點頭哈腰送出來。 葉蘭亭悠然上前,道:“李小姐,你手里這布是洛城時興的,寶河鎮(zhèn)沒有會做洛城樣式的繡娘,我這里有一個,推薦給你怎么樣?” 李小姐抬頭,視線和葉蘭亭直直相對。 剛才進店時她就注意到這個青衫布衣的女子了,實在是她身量高挑,氣質(zhì)斐然,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鎮(zhèn)上能數(shù)得出名字的小姐她都認識,李小姐打量葉蘭亭片刻:“請問你是……?” 第9章 葉蘭亭很有風(fēng)度地頷首:“我叫葉蘭亭。” 她微笑:“李小姐衣裳熏了香料,行走間自帶一股雅香,我推薦這位繡娘卻有辦法直接讓你將花香穿在身上。” “將花香穿在身上?”李小姐疑惑地看著葉蘭亭。 “李小姐若不信,可讓我一試?若你喜歡,衣裳就算我贈與您初次結(jié)交的見面禮,若你不喜歡,我自掏腰包陪您一件新的。”葉蘭亭說話時習(xí)慣注視對方雙眼,讓對方感受到她的誠意。 李小姐覺得葉蘭亭是個有意思的人,想了想,半信半疑地同意了。 葉蘭亭便讓鄭姑上前,在她耳邊吩咐幾句。 鄭姑取出針線包,走到李小姐跟前,低頭說一聲得罪了,然后屏息凝神,兩指念起繡花針飛速穿梭,不大會兒功夫便在李小姐肩膀處繡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錯眼看去,就好像是李小姐身上的幽香引來一只蝴蝶停駐在她肩上。 李小姐身后的丫鬟驚呼一聲:“哇!小姐,這蝴蝶跟真的一樣!” 葉蘭亭贊道:“桃花紅似火,蝴蝶飛又來。” 恰好這時有個小童被他爹娘抱著從街前走過,小童天真無邪地指著李小姐:“阿娘快看,那個jiejie身上有只蝴蝶!真漂亮!” 小兒童言無忌,頓時惹得周圍行人朝李小姐看來。 李小姐一下子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不動聲色抬了抬下巴,余光掃了眼‘停’在自己肩上的蝴蝶,心下很是受用,再看向葉蘭亭時便多了分探尋:“很有巧思。我可以將這兩匹新布交給你,不過你要向我保證,替我做出洛陽城最時興的款式來。” 葉蘭亭頷首:“自然。保證做得比布莊裁縫的好看。李小姐若同意,就請先些定金給鄭姑,余下尾款等衣裳做好再付即可。” 李小姐失笑:“我光這兩匹布就不止這點錢,你還怕我賴你賬不成?” 葉蘭亭搖頭:“李小姐誤會了,您家境富裕,兩匹新布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對于鄭姑這樣家里還有三個孩子要養(yǎng)的村婦,兩匹布無異巨款,這定金,是為了讓她好先買些做衣裳要用的絲線。李小姐的布都是好料子,肯定不能用粗線做吧。” 李小姐看鄭姑一眼,點點頭,吩咐身后丫鬟:“你回布莊,向掌柜買些絲線,再拿半吊錢給她。” 丫鬟伶俐,很快按照吩咐買回絲線,又從荷包里取出半吊錢遞給鄭姑。 鄭姑千恩萬謝地接過了。 李小姐轉(zhuǎn)向葉蘭亭,又問:“敢問葉小姐跟這位繡娘是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幫她。” “啊……忘了說了。”葉蘭亭恍然,朝對方一揖手,“在下乃大古村村長,鄭姑是我大古村的村民,作為村長幫助村民是分內(nèi)之事。” “村長?”李小姐愕然。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當村長,還是這么年輕……看起來不過剛及笄的姑娘當村長。 “既然訂單已經(jīng)敲定,我留一個取貨地址給您,屆時鄭姑會在約定時間將新衣做好送到李小姐府上。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李小姐看著葉蘭亭帶著三人告辭轉(zhuǎn)身,那一襲青衫落落的背影映入眼中,總覺得與周圍人有種天然的屏障,叫她看起來如此的與眾不同。 李小姐忽然揚聲道:“葉姑娘,你我今日有緣,咱們做個朋友,我請你到府上吃杯酒如何?” 葉蘭亭轉(zhuǎn)身,抱歉地道:“實在不好意思,今日我等來得匆忙,還要幫這兩個小子規(guī)劃規(guī)劃,時間恐怕來不及。這樣吧,下次鄭姑來送成衣時,我定攜禮登門拜訪,到時李小姐再請我喝酒定不推辭。” 李小姐聞言,目光落到葉蘭亭身后兩個從頭到尾一言未發(fā)的少年身上。 兩個少年都穿著補丁的舊衣裳,露著腳趾的草鞋。 一個皮黑幽黑身板結(jié)實,眼眸黑亮,純樸的臉上滿是好奇,想四處張望又怕露怯,站在葉蘭亭后面顯得有些憨態(tài)可掬。另一個臉色病態(tài)蒼白,身體瘦弱,眼神卻沉靜淡然,對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視若無睹,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傲氣。 李小姐收回打量的目光,含笑道:“好,那我李含香就恭候葉村長。” 葉蘭亭隔著幾步的距離對李小姐揖手一笑:“李小姐這個朋友我定是要交的。” 等目送葉蘭亭一行人走遠,李含香才問身后丫鬟:“你是從蘭花村來的,這個大古村你熟嗎?” 丫鬟道:“大古村我知道,跟我們蘭花村隔著一座山。不過大古村的人都是當年流亡逃難到這里來的,村里的人雜姓多,都是難民,窮得很。” 李含香回想剛才葉蘭亭的談吐,怎么都覺得她跟難民這兩個字沾不上邊,“那你可聽說大古村什么時候有了一個女村長?” “女村長倒是不奇怪,我們蘭花村的蘭英姑姑,男人死后她就當了村長,比咱村很多男人都能干。不過那個大古村什么時候也讓女人當了村長,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記得以前他們大古村是一個老大夫當村長來著,好像也姓葉,就是不知道跟這個葉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李含香若有所思:“你去找個老鄉(xiāng)打聽打聽。” 另一邊,葉蘭亭帶著楊虎娃他們幾個在街頭轉(zhuǎn)了一圈,來到巷子口一家鐵鋪。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楊虎娃空有一身力氣,卻沒經(jīng)過任何培訓(xùn)和系統(tǒng)化學(xué)習(xí),現(xiàn)在他身上肩負和保護大古村巡防安全的重任,光靠一把鐵鍬是不行的,所以葉蘭亭決定給他配一件趁手的武器。 走進鐵匠鋪,葉蘭亭對楊虎娃道:“去選一把你用著趁手的,什么都可以,只一個要求,要你覺得手里拿著它能一個打十個,我就讓你買。” 楊虎娃懵頭走進鐵鋪,先拿起墻上一把斧頭,在手里顛了顛,心想這斧子又能砍樹又能劈柴,真好,轉(zhuǎn)念又想葉村長要求他拿這玩意兒一個打十個。楊虎娃覺得有點懸,畢竟斧頭不夠靈活,手柄還短。 他放下斧頭,又去拿了把劍。劍就比較靈活了,一個打十個肯定沒問題,可平時放在身上沒啥用,又不能砍柴又不能干活的,想到這里,他默默將劍放下。 最后楊虎娃拿起一把大刀,這刀又重又長,既能當斧子用,也能當劍用,平時帶著它進山打獵還能防身,若是遇上熊瞎子,兩刀便能砍死,不錯。 “小葉村長,我選好了。”楊虎娃拿著長刀出來。 葉蘭亭見他拿了刀,便道:“耍兩招我看看。” 楊虎娃點頭,拎著大刀走到鐵鋪前的空地,虎虎生威耍了幾個招式,他身手靈活,力大無窮,那把十幾斤重的長刀在他手里完全不覺吃力。 就連鐵匠鋪的老板看了都叫好。 葉蘭亭也很滿意,又挑了一把弓箭,一起向鐵鋪老板結(jié)賬。 楊虎娃卻不肯再讓葉蘭亭出錢,急道:“葉村長,剛才你已經(jīng)給了我們一百文錢,這刀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要你的錢了,還是我自己買吧。” 葉蘭亭斜他一眼:“這刀和弓是給村部買的安保工具,只是分配給你這個民兵隊長使用,武器的實際所有權(quán)還是村部的,懂了嗎?” “我不懂。”楊虎娃老實搖頭。 葉蘭亭被他一噎,換種方式重新闡述一遍:“你可以理解為,東西是我要買,但我不會用,我聘請你來保護我們村的安全,所以把這些武器借給你用,現(xiàn)在懂了嗎?” “懂了。”楊虎娃挺起胸膛,背上弓箭,拿起長刀,一臉認真保證,“我以后會保好護小葉村長的,不讓你受到任何危險!” 葉蘭亭:“……行吧,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走,換下一個地方。” 她又帶著一行人來到間藥鋪。 走到柜臺前,葉蘭亭直接對藥鋪老板道:“掌柜的,麻煩給我抓一副石淋癥的溫和藥,再抓一副生猛藥,各要三個療程。” 從走進藥鋪,薛二狗就猜到葉蘭亭要干什么了,果然,聽到她對掌柜的說的話后,薛二狗抿著唇上前阻止葉蘭亭:“葉村長,不用。買長刀你可以說是為了村里的安全,但抓藥看病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你破費,我的病本來就已經(jīng)夠麻煩你和葉阿公了,抓藥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 葉蘭亭回頭看一眼薛二狗,見他明明蒼白孱弱,卻倔強地按住她袖袍,少年的骨氣讓他不肯向別人伸手。 “啊……這個嘛,你想多了。”葉蘭亭幽幽道,“出門前爺爺讓我買的,昨天給你開了藥后他覺得自己的藥方不是很完善,所以叮囑我到鎮(zhèn)上幫他買幾副藥回去,他要重調(diào)試配藥方。至于你的病嘛……不管是在鎮(zhèn)上買藥還是找我爺爺開藥,都是要收錢的呀。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讓爺爺免費抓藥給你吃?想得美,他那么大年紀了,進山采藥不辛苦啊!” 薛二狗臉本就白,聽了葉蘭亭這話,變得更白了。 他僵硬收回手:“……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葉蘭亭付了錢,拎起藥包走出藥鋪,回頭見薛二狗仍慘白著臉,嘖一聲:“干什么這副樣子,行了,看在大家同事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吧。” 第10章 而后葉蘭亭又去買了些紙筆,東西置齊后,才帶著幾人打道回村。 時辰已至晌午,楊虎娃怕天黑之前趕不回,出了鎮(zhèn)子后便架著牛車走的近路。 比起來時車板上空空如也,回程路上放了大包小包,每個人都有收獲,葉蘭亭見他們臉上表情都帶著股不自覺流露的欣喜。 楊虎娃寶貝似地將弓箭和大刀背在腰上,時不時伸手摸摸,就連駕車也不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