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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 第74節

    說起徐貞雙,齊湘問司瀅:“如今她被拘起來了,你說,姓趙的會去撈么?”

    司瀅搖搖頭,道不知。

    但當初會為了徐姑娘與病中高堂爭吵,趙東階對她該也是愛到一定地步了,但如今……也難說。

    按哥哥那里聽來的,當初徐府沒落被抄,全賴趙府作怪,而今趙府走下坡路,不知該不該算徐姑娘一份。

    那一雙男女的糾葛,其中的情和恨,怕都是至死方休的局。

    而按趙東階那樣極端性子,恐怕他還有后招,并不會束手就擒。

    走出乾清宮的地界,石道遇著有人直行過來,腰間那柄繡春刀格外矚目。

    “陸大人。”司瀅打了聲招呼。

    陸慈停下來,與她過了幾句話,又聽著問:“這回須彌山祈福,陸大人也去么?”

    “須彌山路遠,得乘船,我手頭有重要案子,恐怕去不了。”陸慈踮著腳,正兒八經地答。

    司瀅哦了下,猶豫著問:“陸大人是不是……暈船?”

    陸慈呼吸一碎:“你聽哪個說的?我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上山下海從不帶怕的,怎么可能暈船?”

    “暈船跟膽量沒有關系,我敢鳧水,有時候也不耽誤我暈船。”齊湘突然插嘴。只這話不知是替他找臺階,還是不以為意,單純要戳破他的借口。

    陸慈盯著昔日相看過的姑娘:“你暈船?那你要遭罪了,須彌山不是去了就能回的,這趟過去,你們御前一班子人肯定都得跟上伺候。”末了腦袋一勾:“顧好自個兒,自求多福吧!”

    沒頭沒腦,說完人一拐,往乾清宮去了。

    齊湘也嘀咕呢:“堂堂指揮使,怎么這模樣?”她告狀似地看司瀅:“你知道我跟他相看,頭回見面他說什么?”

    “說什么?”司瀅猜不著。

    齊湘這回痛快翻了個白眼:“他說他不是謝大人,問我是不是很失望?”

    “啊?他,這,他想什么呢?”司瀅驚訝成了個結巴。

    齊湘也郁悶:“是吧?我就說他古里古怪,后來實在聊不下去,我就跑了。”

    司瀅本還不好問這些,但見她很有傾訴的意愿,便跟著搭了兩句,果然招來齊湘倒豆子般的細節。

    二人往棠明宮回,路上拿陸慈當笑料,咭咭呱呱結束這一天。

    到次日上值,聽說太后身邊那位羅公公昨晚被杖斃了,罪名是篡通外賊。

    可一個太監,怎么篡通的,又為什么要冒這樣大險對太后下手,到底是恨太后入骨,還是哪方賊人給的誘惑太大,卻模模糊糊,沒有后音了。

    好些鬧得驚天動地的事,原來只要有個過得去的交待,死一兩個人就可以抹平。

    那天守在乾清宮外,司瀅聽見皇帝一直在發火,前前后后見到進去好幾拔的官員,出來都面如土色。

    據哥哥說,那些大都是原來的趙黨一脈。

    樹倒猢猻散,趙府風光不再,見勢不好,多數人想的頭一件事,就是怎么自保。

    自保有不同手段,背后捅刀子雖然最為人不齒,卻也是最多人干的。

    而對趙東階來說,老父尚在時,他以為家族的萬千榮光也有自己一半力,可主心骨沒了,頹勢如潮之際,興許才清楚自己究竟多不中用。

    趙家仗勢行惡多年,趙東階不值得可憐。單就他設計害謝府,就值得死上一回。

    而徐貞雙,當初說是要處置,但被千秋宴刺客的事情一攪,還被押著。看來貴妃近來沒心思管她,也不知后頭會怎么處理。

    隔天再上值,皇帝不知是發了一通爛火,還是最近茹素有用,看起來,面色倒紅潤不少。

    侍膳時有人提起淑妃抱恙,皇帝便指了一碟赤棗花香藕:“送去臨陽宮。”

    司瀅接了這個差使。

    同她一道的是位叫山子的小太監,人很機靈,也很健談。

    到路上,司瀅隨口一句:“萬歲爺還是挺在意淑妃娘娘的。”

    山子塌肩跟在旁邊,伴著笑說:“昨晚貴妃娘娘到過乾清宮,姑娘興許曉不得?”

    “貴妃娘娘……留宿了?”司瀅有些愣。

    “那倒沒有,正齋戒呢,哪能讓她留宿?”山子挑著兩條rou蟲似的短眉毛:“不過也在萬歲爺懷里賴過一陣子,說是做噩夢了。最后離開乾清宮時,萬歲爺還親自掌燈送了她一程。”

    末了一咂嘴:“這樣榮寵,淑妃娘娘是沒有過的,不過這樣邀寵,淑妃娘娘怕這輩子也學不來。”

    路程有些遠,趁這當間,司瀅從山子口中得知了一些內情。

    比如淑妃與大行皇后曾是閨中蜜友,嫁入東宮后一個為妃,一個為選侍,雖地位有差,但感情卻不曾變過。

    大行皇后性子跳脫,經常口出妙語,逗得皇帝連連發笑,而淑妃不愛說話不愛打扮,偶有承召,跟皇帝也說不上幾句話。

    不爭不搶,不善逢迎,說的就是淑妃。

    按山子的話,這時候的貴妃之所以能得圣寵,多是因為和大行皇后性子有些像。

    常年病蔫蔫的皇帝,總還是更樂意親近開朗的人。畢竟有歡聲笑語繞著,更能驅散那股子心悶的情緒。

    “那淑妃娘娘,以前也這樣病過么?”司瀅問。

    山子嗐了一聲:“要說這出,也跟貴妃娘娘跑不脫。”

    當時宮里開宴,貴妃跟著進來。

    那會兒她還不是貴妃,但膽子已經很了不得,見淑妃頂著孕肚,背后說八百年都旱著,好容易承寵一次就懷上了,也不知用了什么奇門異術。

    這話給傳到淑妃耳朵里,淑妃向來是個板正人,當時就動胎氣,沒個兩天提前生了。

    按山子的話說:“得虧是小皇子好好的,不然貴妃娘娘別說進宮,該要進大牢了。不過萬歲爺實在喜歡她,宴上一見就笑了好多回,賜這賜那的,實在不怎么舍得追究她,但完全略過也不像話,就撤下后位,給了個貴妃的銜兒。”

    這么說來,從后位退到四妃,按著萬事不記爺們過錯這一條,貴妃該是與淑妃很不對付。

    嘮扯之中,臨陽宮到了。

    御前有賜菜,臨陽宮人都出來謝恩。

    司瀅問淑妃跟前的嬤嬤:“娘娘可見好些?”

    嬤嬤苦著臉搖頭:“娘娘脾心痛,腰也難受得坐不住。唉,也是月子里的病鬧的,這會兒正忍著疼呢。”

    說話間,有宮人端著紫砂盞子過來。

    山子瞧了一眼:“這是……藥?”

    嬤嬤道是,說淑妃娘娘先頭吃下去的藥都吐了,反復好幾回,他們才趕著讓熬新的。

    “哪有吃不下也要硬塞的理兒?娘娘這會子既然正難受著,歇息才是對的,這么快又來一盞,是嫌娘娘不夠反胃怎么地?”山子縮著眉咕噥。

    司瀅盯著那藥盞子:“娘娘以前也吐過藥?”

    “倒不曾,娘娘先前喝的藥都是老方子,這回許是新方子還沒大吃習慣,所以總是反胃。”

    司瀅若有所思,忽而摸了摸鼻尖,給山子遞出個眼色。

    山子會意,手里膳盒送出去的瞬間,擰頭一個噴嚏打出去,正好灑在那藥盞子外頭。

    “哎喲,這下我該死了!”山子惶恐地嚷嚷起來,滿臉后怕。

    趁眾人慌手,司瀅揭開藥蓋裝模作樣地嗅了嗅,未幾皺起眉來:“可能得勞嬤嬤一趟,這方子,不太對勁。”

    一言激起千層浪,爾后便是一通翻查,從臨陽宮內查到尚藥局,再到太醫院。

    司禮監辦事了得,很快便查出這里頭的真相——有人調換了淑妃的方子。

    新方子仿了醫官和院使親簽,因字跡太過相似,且只改動了一個字,就算拿到開方子的人跟前,不細看也根本看不出區別。

    一味是傳自天竺的廣青木香,而另一味,則是馬兜鈴木所做的青木香。

    前者行氣止痛,后者可能引發惡吐,且致毒。

    那天的沸沸揚揚直到半夜,且最終查到了貴妃頭上。

    貴妃當然喊冤又叫屈,說有人蓄意陷害她。

    要不是楊斯年冷著臉在旁邊看她發癲,她那條尖利的嗓子,還有那根水蔥似的手指,能直接戳到司瀅腦袋上去。

    鬧到第二天,給淑妃換藥的事情基本坐實不說,查出連小皇子先前久病不愈,竟也有她的功勞。

    證據一道接一道,扔得貴妃只顧哭,一身媚骨成了奴骨。

    她欲要去抱皇帝的腿,被皇帝鐵青著臉蹬開,昔日小名含在嘴里的人,這時候出口的,也只有一聲聲的毒婦。

    顧慮到馬上要去祈福,皇帝下令把貴妃軟禁起來,暫時沒降罪。

    河東旱情之緊,眼下一切的事,都不及祈雨來得重要。

    臨出發的前一天,司瀅被叫去了臨陽宮。

    淑妃平常話不太多,但先前司瀅沒怎么跟她接觸過,這回受了溫柔道謝,覺得她一遞一聲也如弦音輕拔。

    與貴妃那樣的嬌聲怪氣不同,淑妃說話很慢,噙著笑時有一股令人很舒服的綿流清氣。

    不知該不該道一聲遺憾,雖然見淑妃抱過幾回皇子到御前,卻不曾見她當著皇帝那樣笑過。

    據此,司瀅猜測淑妃并不喜歡皇帝,然而這個猜測問到哥哥跟前,被哥哥笑了聲傻。

    “當初她本有旁的婚事可選,雖為庶出,但到底是國公府的女兒,嫁個喊得上的官子當正妻是不愁的。倘使不是喜歡,怎會愿意給陛下作妾,還是屈居于好友之下?”

    聽了這么一番話,司瀅很驚訝。

    嫁作妾,看著心愛的男人與自己好友相愛,再看著他幸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該是哪樣的苦楚。

    這份付出,是司瀅很難體會得到的。

    當然,她也不愿意體會。

    見胞妹駭怪,楊斯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后宮女人都不容易,進去有為情的,有為勢的,總之各有所求。可禁苑深深,也不見得都是被迫,更不是人人自苦。”

    又道:“再說淑妃,雖然為一份情浪費了半輩子,但不也是守得云開了么?天子膝下只一個小皇子,他日……這大縉總是小皇子的。”

    司瀅點點頭,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正因為小皇子之尊,貴妃才要對淑妃母子下手。

    如果小皇子沒了,不管貴妃將來有沒有生養,起碼淑妃還是被她打壓著;而如果淑妃沒了,這后宮她位置最高,到時候小皇子的下一任母妃,極可能就是她了。

    兄妹兩個挨著晚霞說了會兒話,楊斯年叮嚀司瀅:“這趟須彌山,我任上有事去不了,你自己跟著,萬事多留個心眼。”

    司瀅點頭:“哥哥放心,我少說話,多做事,能當啞巴就當啞巴。”

    能當啞巴就當啞巴,這是她跟齊湘都有的共識,畢竟御前人多嘴雜,一個眼神都可能被人傳成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