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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沛拍著小手跟著喊:“哈!嘿!” 各位宮主:忍住,不能笑。 這倆打完拳,伊常在馬常在上場:“奴婢尚且做不到力能扛鼎,但扛人是沒問題的,愿皇上壽與天齊。” 馬常在半蹲,伊常在坐她右肩上。馬常在環住伊常在的腿將其扛起,四平八穩地繞場慢跑了一周。 而后伊常在叉著馬常在的腰,給大家表演了個花式舉高高,豎舉、橫舉、風車舉。 接著還有單指俯臥撐、額頭頂大缸、胸口碎大石……一個比一個離譜。 獻禮離譜就罷了,她們下場后談論的話題也與他無關了:“我的劍法練到27式了,厲害吧?” “我練到31式了!” “我拳法36式了哦。” “我棍法56我得意了嗎?” “這算啥?教頭的侍女,棍法81式滿級,這幾日開始學更高級的了。” 雍正懷疑人生:朕登基以來勤政親賢,為何要遭此報應? 全是那偷笑笑得最歡的女人造的孽! “黎氏,中秋佳節,你就沒什么要獻給朕的?” 離鉞瞧著被年輕健美的庶妃們襯托得,從普通青年降級為文弱中年的皇帝,正色道: “健康是世間最好的禮物,奴婢有一份健康想要送給您。” 雍正隱隱覺得不妙,還是問了:“那你說說,要如何送朕一份健康?” “強身健體方能百病不侵,請皇上跟奴婢習武。”離鉞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奴婢知道您忙,沒關系,遵循奴婢的指導,您立馬就能成為時間管理大師。 “比如說上下朝,乘御輦就很是不必,可以趁機跑步嘛。再比如批閱奏折,久坐是破壞健康的罪魁禍首,滿可以撤掉御座,扎著馬步批閱,辦公鍛煉兩不誤。” “噗嗤!”皇后當即以袖掩面,“嗯,咳,皇上恕罪,臣妾偶感風寒,嗓子不太舒服。” 頓時,各宮宮主都低頭捂臉,偶感風寒了。 離鉞還在叭叭:“甚至上朝也可以換個方式,帶著百官,邊扎馬步邊議政……” 雍正臉色發黑:“閉嘴,坐下。今兒的晚宴,你不許吃不許喝不許說話。” 離鉞:(0x0) 上菜了,鳳尾魚翅、白扒魚唇、紅燒魚骨、蔥燒鯊魚皮…… 魚太腥了不好吃,魚唇白慘慘的看著就沒味兒,那鯊魚皮口感肯定不好…… 雖然但是,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豆芽默默屏蔽了五感共享,聞不到看不到,就不饞了。 這邊剛試探地伸出筷子,上方一個冷眼就過來了,離鉞流暢地把鯊魚皮放進了吉答應碗里。 雍正冷哼。 他腦袋上跟裝了雷達似的,只要離鉞一伸筷子,他就往這邊看。 一頓豐盛的中秋宴,光剩聞味兒了。 離鉞腹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待到身體被掏空,皇帝就知道后悔了。 赴宴赴了個寂寞,回到永壽宮,離鉞連干三碗鹵rou飯。 “慢點吃,別噎著,喝點水。”皇后坐在她對面,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贊同, “與皇上講話,要注意分寸。受寵時稍微僭越,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不寵你了,任何一個不恰當的用詞,都可能成為降罪的由頭。當眾更需謹言慎行,即便皇上無心怪罪,萬一有挑事者揪住不放呢?” “嗯嗯嗯。” 離鉞鼓著腮幫子嚼嚼嚼,咽下口中的飯,轉移話題道:“過了中秋,天兒就涼了,娘娘恐怕不能適應冷水游泳。回歸散步的話,游泳練出來的體能會倒退,太可惜了,奴婢還是強烈建議您習武。 “咱就是說,大清哪條律例規定,皇后不得習武了?您真的不必在乎合不合身份,身體健康比啥都重要。奴婢這有一套雅致的劍法,耍起來老好看了,您再考慮考慮?” “那便從明日開始學劍罷。” “真的特別好看,一點都不會有損國母形象……誒,娘娘愿意學?” 皇后笑著點頭:“你都特意為我創劍法了,我還不學,豈不辜負你一番美意?” “愿意就好,不過您得做好心理準備,我作為教頭,很兇的。” 離鉞指著外邊的滿月笑道,“中秋對月亮許愿很靈驗,希望娘娘開始習武后,永不失眠吃嘛嘛香。” 了卻一樁心事,她樂滋滋地繼續埋頭干飯。 “倘若真那么靈驗,那我許愿清玥,早日誕下龍子。”皇后的聲音輕緩又飄渺。 離鉞扒飯的動作頓住,咀嚼了兩下,抬頭看了皇后一眼,又咀嚼了兩下。 她這樣顯得很呆,皇后淺笑著拭去了她唇邊的一點油漬:“瞧你狼吞虎咽的,都吃花了臉。” 呆了一會兒,離鉞慢慢嚼碎口中的飯,困難地咽了下去。 她不確定,是皇帝讓皇后來勸,皇后才說了這話;還是皇后想為皇帝分憂,自主來勸的。 不管哪一種,都令人,情難自抑的替皇后難過。 見她被刺激得不知該作何反應,皇后憐愛地順了一下她鬢邊的流蘇,似往常一般溫柔地問:“可是飽了?” 離鉞喝了口茶,壓下膩味的豬油氣,斷然道:“我不會生孩子。” 皇后啞然失笑:“傻姑娘,生孩子哪有會不會的?女人自然而然……” 驀地想到什么,皇后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