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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捏了一下,伊常在心領神會:“你盡管問,我的步法可是教頭特意夸獎過的,頗有心得。” “誒,步法是我的弱項,我也聽聽。” “我也一起,共同進步。” 一群人利落地走了,守門小太監也走了。 走到東側轉了個彎,眾庶妃鬼鬼祟祟地繞到了景陽宮后方。 英答應和顧常在傳話:“附近沒人。” 劉答應和汪答應在墻根處弓步握手:“伊jiejie快,我倆做墊腳,送你上去。” 伊常在也不含糊,助跑幾步,踩著她倆的手借了力,扒著墻頭輕輕巧巧的竄上去了。 然后,騎在墻頭僵住。 “發什么呆?拉我上去。”馬常在在下面拍她小腿。 其他人也催:“怎么了?里邊有什么問題?快拉我們上去看看。” 那常在索性在墻壁上一蹬,也竄上去了,然后,尬笑一下撒手落回了外頭。 不一會兒,伊常在前方冒出個王廿六:“喲,都在呢?給各位小主請安了。黎貴人擔心伊小主下不去,差奴才給送個梯子。” 梯子擺到墻外,伊常在灰溜溜地下去了。 一群人邊走邊指責:“太過分了,竟然守株待兔。” “惡魔肯定猜到了我們要嘗試拔樹,專門等在那看笑話的,太壞了。” “驗收前演練一下而已,又不一定能8出來,做什么防賊似的?” “……” “皇上和各位娘娘會來觀閱,萬一后天拔柳失敗怎么辦?” “人手一個不現實,但總有人能成功吧?不然惡魔防什么?” 那常在比較合理地推測了一下:“獨自完成難度太高,我猜黎貴人會讓咱兩兩合作。” “你說的比較靠譜,兩人拔一棵還是很有希望的。” “姐妹們回去自行組隊,先練練默契,至少得保證拔的時候,勁兒朝一處使。” “可以可以。” 模仿拔樹的動作,眾人回去后用裝滿水的大水缸做練習。 伊常在和馬常在組成了一隊,起初兩人各使各的勁,水缸紋絲不動。而后悄悄觀察對方,暗自配合,水缸終于離地一寸了,但重心傾斜,猛然壓向了承重的那一方。 幾百斤的大水缸,被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情急之下爭來奪去,水灑出來潑了滿身,缸輕了危險也解除了。 秋老虎正烈,被澆了冷水,兩人相視一笑,認真地開始溝通配合,終于成功地將水缸抱起一尺,并維持了好幾息的時間。 “做到了?” “倒拔楊柳穩了吧?” “穩了穩了!” “太棒了,明天咱們震懾全場!” “一定一定哈哈哈哈哈!” 初三晌午,待雍正下了朝,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景陽宮,門口處、墻頭上還有許多瞧熱鬧的宮人。 離鉞將十一人分成了四組,吉答應那常在是兩人組,其他的是三人組。 “一炷香的時間,除了挖地,可以用任何你們能想到的方法,讓柳樹離土就算完成倒拔垂楊柳。” “鐺!” 銅鑼敲響,所有人屏息以待。 他們等著見證奇跡呢,結果憋得面紅耳赤的,什么都沒發生。 黎貴人整這么大陣仗,該不會一個成功的都沒有吧? 三個人拔不動。 伊常在覺得顧常在跟她倆不夠有默契,影響發揮,便要求她暫時旁觀。 兩個人,也拔不動。 再換組合,依然不行。 實際cao作了才發現,拔樹和抱缸,根本不能等同。 一棵棵柳樹自在地舒展著枝葉,仿佛在嘲笑她們無能。 時限還有大半,十多位庶妃已經抑郁:天天喊口號,感情喊的都是空話。人怎么可能倒拔楊柳?話本里的故事,她們居然當真了,還引來這么多看客,著實丟人! 離鉞看了一圈:“怎么都不動了,這是放棄的意思?” 周圍頓時噓聲四起。 那常在實話實說:“此事非人力可為。” 伊常在不服:“你真的拔成功過?我就不信這玩意兒你能拔起來,以訛傳訛的吧?” 各位宮主看向雍正,雍正坦坦蕩蕩:朕親眼目睹的,怎么可能有假? “集合!立正,稍息。”整完隊,離鉞指著她們唾沫橫飛的, “我曉得你們不聰明,但沒想到會這么蠢!脖子上長那玩意兒是干啥用的,就不能動動腦子?力量不夠要怎么辦?我有沒有教過?” 有人弱弱地回:“性別差異造成的力量懸殊,很多時候會讓女子處于劣勢地位,所以,力量不足要多用巧勁。” “所以你們的巧勁呢?”離鉞怒目而視,“教了三個月,是讓你們給我表演花式便秘的?毫無疑問,你們就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臉皮薄的當場就臊哭了:“那就不可能完得成。” 伊常在也紅了眼圈:“男人也沒見過能倒拔楊柳的,你用話本里的傳說要求我們,不合理。” 馬常在:“你至少自己做到了,才能如此要求我們。” 汪答應:“你自己都不見得能拔,憑什么因我們做不到就這般羞辱?” 劉答應抹了把臉:“你再不講理,我們就找皇上要說法去。” 她們一哭一大片,雍正有點掃興,都想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