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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誠好奇的看她。 出門前,她站在影壁后將院子里的景色細細觀察了一遍。 等她人走了,蕭誠好奇問:“她當真沒事了?” 廬陽王笑說:“大概是沒事了。” 蕭誠便說:“老天保佑。那正好改日我就去拜訪她,求一幅畫。” “那你等些日子,她正好要送我一幅,等送畫來,你再和她討要。” 蕭誠連連可惜:“早知,我今日就不去書院了。” 蕭澈又想起李令俞說的,是什么是機緣。 當真是個聰明孩子。 等李令俞回家,李黛已經(jīng)回來了。雖然愛和她唱反調(diào),但李黛辦事特別麻利,見她進門后腳就跟著進來,說:“你今日去哪了?” 她站在回廊里等她,便說:“給姝娘去退親了。” 她每說一句話,都能把李黛惹毛。 “你再說一遍干什么去了?” 李令俞又重復了一遍:“給姝娘退親。” 李黛氣得冒煙:“你瘋了不成?” 李令俞笑瞇瞇說:“姝娘的親事有著落了,她自己也愿意。” “她愿意什么?侯府的親事不要了,嫁一個窮書生?畫本子看多了?讀書讀傻了?” 李令俞也不理會她的暴躁。 和她繼續(xù)往后院走,李黛真的想和她打架,最后忍著說:“我等會兒再和你算賬,你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清楚了。” 進了院子,李令俞嫌書房熱,就進了書房對面的客廳里,問:“是嗎?那和我說說吧。” “他今日又來了,我便和他閑聊了幾句。” 李令俞問:“他是哪里人?” “你等我說完!”李黛瞪她一眼,接過她手里的茶,一口喝完。 又說:“他今年和柳娘子同歲,只是柳娘子生的婉約,看著比他小很多。武將又長得糙,看著像四十歲。他家是秦州的,五品校尉,發(fā)妻早逝,沒有留下兒女,不挑門第家世,只挑個可心人過日子。我便也沒說柳娘子是家里的妾。” 李令俞說了句:“若是屬實,那就還算不錯。” 李黛又忿忿:“你說這都什么事啊,還是五品的武將。我生的哪點差了?偏偏就只能遇上黃家那種腌臜,還是個七品末流!” 李黛越想越來氣,家里的妾都有人大膽追求,她竟然沒人看上。 李令俞忍著笑,說:“不著急,等你遇見可心的人了,讓他好好對你。我到時候一定警告他。” 李黛白她一眼,問:“你當真,要把柳娘子嫁出去?” “她年紀還小,何必把她一輩子圈在這個院子里,我若是想她了,就去看看她。” 李黛是真佩服她,罵了句:“你想的真開。” 李令俞笑了下,說:“我不反對任何女子再嫁,也不反對任何男子再娶。只要和平解除婚姻,都值得更好的人。” 李黛實在不能理解她這種博愛,問:“她可是你阿娘,你就不怕朝中的人嘲笑你嗎?” “我自己都不在意,他們就是嘲笑我又能怎么樣?只要我阿娘過得好,我其實無所謂。” 李黛確實說不過他。 問:“那姝娘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李令俞怕她太暴躁,就認真分析說:“你看,侯爺家的二郎君你也見過,人是生的不錯,但是玩心重,和姝娘頂多算是舉案齊眉,但肯定算不上兩情相悅。” 李黛問:“你別跟我扯這個,我問你,退了親,你準備給她結誰家?” “她的書法先生。” 李黛忽然想起,這段時間家里來的李令俞的師兄,袁兆宗。 袁兆宗高中后,如今在書院修書。性情確實很好,人也不錯生的老實,最重要是李令俞的師兄,官沒有李令俞大。 最重要,他是姝娘的書法先生,兩人十分能談得來。這么一想,確實袁兆宗比較合適。 她恨恨說:“我管不了你們,你們自己作秧子吧!” 李令俞也不惱,拜托她:“我回來了,家里也沒那么多事,這些時日你就繼續(xù)帶著柳娘子出門,那人若是來尋柳娘子,你也只作不知道,我讓人跟著你們。若是他有冒犯之處,你只管喊人收拾他。” 李黛:“這才像句話,若是有人跟著我們,我倒是也不怕他。他官職肯定沒你高,你自然能管得住他們。這么說來,低嫁結親也是有好處的。” 她性情潑辣,面相也帶著三分潑辣勁兒,李令俞便說:“等你哪日看上哪個郎君了,我親自上門去給你提親去。” 李黛瞪她一眼。 李令俞笑起來,哄她:“行了,姻緣自有天定,只要自己愿意,對方人品正直,我絕不阻攔你們。” “是啊,連自己的阿娘都能嫁出去,滿朝文武都比不上你!” 李黛是真的服了她了。 李令俞:“行了,別跟我發(fā)牢sao了。去忙你的吧。” 結果李黛轉過回廊,就碰見小柳氏進來,她是個耐不住的性格,就問:“今日那武將又來了,說是尋你,我說了你不在,他便說想和我提親,你是怎么想的?” 小柳氏一時間呆住了,整個人都覺得羞恥,目光躲閃。 連連拒絕,矢口否認。 “你別覺得這有什么,你看方氏……嬸嬸,如今不也過得挺好的,再者父親如今怕是早有新人了,咱們也不能為了他,就一輩子這么混過去了。我覺得只要那武將說的是實話,他家里人口簡單,發(fā)妻早逝,也沒有兒女。那就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