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么恩愛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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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怔怔地坐倒在蒲團上,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知該慶幸,慶幸有人如此袒護明儀,還是該難過,難過自己從前做的一切。 謝紓把話挑明后便出了廂房。 他從來不是一個大度之人,可他忘不了先帝駕崩那晚,失去血親的明儀站在先帝榻前哭個不停的樣子。 他不想讓明儀再“失去”這世上“疼愛”她的唯一血親。 隔壁廂房,明儀睡了好長一覺,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昨夜實在被謝紓折騰得太累,一回寺里,來不及清洗便倒頭睡了。 醒來,身上還粘著昨夜彼此的汗?jié)n。明儀抬手摸了摸脹脹的小腹,里頭似乎還殘留了不少昨夜她偷跑去見謝紓的證據(jù),都怪謝紓這個壞蛋,一點也不知節(jié)制。 她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了“壞蛋”一小會兒,正打算起身去清洗身子,卻看見“壞蛋”推門進了屋。 明儀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怎么來了?今日不忙?” “忙。”謝紓沉默了片刻,借口道,“只是聽聞你身子不適,來看看你,一會兒便要走。” 明儀愣愣地想,她沒有哪里特別不適啊,如果說有那便是…… 她正想著,謝紓的手已往她小腹上摁了摁:“這里?” 明儀紅著臉驚慌道:“別、別摁!”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8 23:25:52~2022-07-09 23:54: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糖果味的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紅豆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謝紓笑笑:“現(xiàn)下好多了嗎?” “……”明儀看著襦裙上的證據(jù),顫著眼睫羞憤地瞪向謝紓,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謝紓抱著氣鼓鼓的明儀去了菩提院凈房,秉持著誰造孽誰負責的理念,親自伺候了他的長公主殿下沐浴。 耐下性子替明儀擦干了濕發(fā),服侍周到了才離開大慈恩寺。 臨走前,謝紓問了句:“夫人,何時回宜園?” 明儀掰著手指算了算:“得再有半月吧,怎么也得等皇祖母服完這幾貼藥,胃口好些了,我才好走。” 謝紓沒多說什么,只要她高興,留久一些也無妨,只不過…… 他還得做好一陣子在佛祖面前見不得光的“地下情郎”。 京城的深冬飄著鵝毛般的大雪片子,染白了大慈恩寺層層屋瓦。 王太后自這場大病后,身子便大不如前。那日謝紓走后,她又染了場不大不小的風寒。 明儀原本只待半月便要回宜園,王太后這一病,明儀回宜園的日子也稍稍往后推了推,算算日子越是得待到年后。 那位思妻若狂的地下情郎卻是等不及了,除夕小年那夜給在佛寺的夫人去了信—— 今夜亥時,可否老地方見? 舒艾七。 明儀看著舒艾七三個字,想到它代表的意思,面頰微紅,羞答答地提筆寫了封回信—— 好。 熱泉山莊,鴛鴦戲水。 姝姝。 收到明儀回信之時,謝紓還在宣政殿議事。 “啟稟攝政王,自京郊傳來急報,請您過目。”乘風一本正經(jīng)地把從京郊大慈恩寺的夫人那傳來的“急報”遞到謝紓手上。 大殿上的群臣表情立時凝重了起來。 自京郊傳來的急報?不會是京郊軍營出了什么大事吧? 看來今晚又要熬夜公干,不能回家過年了! 謝紓自乘風手中接過急報,抬指挑開一看,見到信上娟秀的字跡,沉冷的面龐忍不住露出一笑。 那笑容如春風拂面,花開萬里,習慣看謝紓冷臉的眾臣“嚇”地打了個激靈。 這是什么可怕的急報!攝政王竟然笑了。 攝政王執(zhí)政多年,一共只在大殿上笑過三次。 第一次笑,他出征西北,搞死了周渡。 第二次笑,他出兵江南道,弄垮了蘇晉遠。 第三次笑,就是這次…… 大殿之上人心惶惶,等待著攝政王宣布什么重大消息,卻聽坐在上首那人極為難得地溫聲道:“今夜除夕,諸位都早些回去吧。” 眾臣:“……” 眾臣:!!? 離謝紓最近的小皇帝明徹,以角度的優(yōu)勢,隱隱瞄見了謝紓手上的那封急報。 這真是封可怕的急報,上頭寫的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看的東西! 什么熱泉山莊……鴛鴦戲水……姝姝。 這個要和舅舅在熱泉山莊鴛鴦戲水的姝姝,應該就是上回雨夜和舅舅在馬車里親親我我的神秘女子! 明徹萬分痛心,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果然沒有好男人。 連他那光風霽月的舅舅都如此色膽包天,竟然趁著他那位難搞的親舅母皇長姐在大慈恩寺里日日清粥小菜之際,跑去熱泉山莊和別的女人開葷! “舅舅。”明徹從袖中掏出程茵要求他背誦的小冊子,遞到謝紓手上,“回頭是岸啊。” 謝紓低頭瞥了眼明徹遞來的冊子,只見上頭寫著幾個描金大字—— 《為人美德之男子篇》 謝紓嘴角一僵:“……?” 他哪里不守德? 明儀仔仔細細在鏡前妝點了一番,瞧了眼外頭的月色,見時候差不多了。 趁著王太后入睡,提著裙子悄悄從大慈恩寺后院門溜了出去。 蘇涔正隨裴相夫人,跪坐在后院禪室念經(jīng),聽見窗外窸窸窣窣地動靜,抬眼朝窗外望去。 望見銀白雪地上的一長串腳印,以及偷溜出去的明儀。 “殿下今夜又出去了……”蘇涔輕聲在裴相夫人耳邊提醒道。 裴相夫人敲著木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閉著眼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記住我同你說過的話。” 蘇涔在心里啐了裴相夫人一口,面上卻“恭敬”應道:“是。” 明儀的身影消失在了如霜月色下,后院復又恢復了寂靜。 蘇涔低著頭,嘴里念著經(jīng),余光卻瞥向院門,看了許久,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借口要小解,起身離了禪室。 蘇涔悄無聲息地順著明儀的腳印走到院門前,拾起了掉在院門前的信紙。 長公主方才那么著急出門,怕是自己也沒留意到,從袖子里掉出了這東西。 蘇涔借著月光看清了信紙上寫著的字—— 今夜亥時,可否老地方見? 舒艾七。 原來長公主的情郎叫舒艾七。 呵,老地方?應該就是那熱泉山莊吧。 這對狗男女真是有夠明目張膽的。 蘇涔捏著信紙恨得牙癢癢,等著吧,她早晚會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蘇涔口中的“狗男女”,此刻正在熱泉中央忘我親嘴。 親著親著戰(zhàn)線從熱泉一路拉長到了里屋。 里屋傳出凳子被撞到的聲音,乒鈴乓啷好了一陣,想來里頭戰(zhàn)況十分火熱。 這也難怪,謝某人好些日子沒見到夫人,茹素多日一朝見rou,那能不好好啃上一頓嗎? 再加上明某人,極為主動地親自把rou喂到其嘴邊。 不吃不是男人! 第一場戰(zhàn)役結束已是一個時辰之后。 由于戰(zhàn)況激烈,明儀付出了極大的體力,剛結束戰(zhàn)役,肚子就不爭氣地餓了。 謝紓輕輕啄了啄明儀的眼睫,起身穿上外袍,貼心地對明儀表示:“我去找些吃的來,在這等我。” 明儀縮在錦被里,乖乖地點點頭。 未過多久,謝紓兩手空空地回來。 “這沒有現(xiàn)成的吃的,不過小廚房有一些糯米粉和用剩下的芝麻餡,不若我弄些湯圓予你?”謝紓道。 明儀揉了揉空空的肚子,朝他眨了眨眼“嗯”了聲。 “好,這就去。”謝紓立刻去了小廚房親自為夫人和面包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