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燈者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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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石下意識躲開,等他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將一身黑色錦袍的竹瀝手里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的后領(lǐng),緩緩走進(jìn)來,身邊的荊憶著淺綠裙衫走在一邊,神色似有不耐。 她開口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不要讓人死就行了。” 第49章 各歸各位 白胡子老頭掙扎著想從竹瀝手中下來。可是就憑他細(xì)胳膊老腿, 只能無奈任由他擺布。 華古本來好好地睡著覺,突然就被這兩個人沖進(jìn)房間內(nèi)吵醒。起床氣讓他膽子大了直接拒絕了他們。 誰知道兩人也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他就被個男人給提溜起來了。 竹瀝終于放開了他, 放開后還慢條斯理地拿出的帕子擦了擦手, 樣子十分的令人惱火。 華古揉了揉后頸,沒好氣道:“就不能溫柔一點(diǎn)對待我這個老人家嗎?” 竹瀝拉著荊憶坐下, 沒給他一個眼色, 反而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還傻站著的劉石。 劉石立馬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連忙拉住華古的手臂道:“華神醫(yī), 請您再救救我們將軍吧!” 華古本來在路上聽到是要救晁武,心里也就不再反抗了, 當(dāng)下就扯開劉石的手進(jìn)了內(nèi)間。 仔細(xì)把了一個脈之后, 他有些無語。 劉石見華古神色異樣,心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會連華神醫(yī)都沒辦法吧。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家將軍......還有救嗎?” 華古一邊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各種口袋,一邊說:“你們將軍倒是與我有緣, 兩次中的毒都是我親手研制的?!?/br> 劉石一愣, 反應(yīng)過來又問:“那您應(yīng)該有解藥的吧?” 華古斜了他一眼道:“沒有,” 劉石臉色霎時一白,支撐不住后退兩步,捂住胸口, 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華古欣賞了一會兒他這副樣子, 終于高抬貴手放過了他,“那是不可能的?!?/br> 劉石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樣一波又一波的希望和絕望交替來, 他真的感覺在云端, 像是在做夢。 華古不管他, 終于從里面衣服里摳出來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送進(jìn)了晁武的嘴里。不一會兒,晁武的臉上就開始滲出一些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很惡心。 不多時,華古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吩咐道:“劉大人,去打盆水給你家將軍洗洗吧?!?/br> 劉石一臉的緊張,聞言馬上站直了身子,跑了出去。 荊憶手撐著頭,問華古:“不會死了吧?” 華古對他們兩人這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免疫了,隨口回了一句:“死不了。” 聽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她也就沒有再待著了。隨手拿出一封信扔到晁武的床上,然后就沒有多做停留地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那邊華古又開口了:“二位稍等,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和這位晁將軍去木安國了。” 人越年長越會有想要安寧下來的時候。 所以呢?荊憶停下了腳步。華古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支支吾吾繼續(xù)道:“那剩下的賃居費(fèi)用......” 荊憶面露奇怪:“你從哪里看出我會還給你的?” 華古對上她冷冷的視線,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晁武是在一陣飯菜香味中醒過來的,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吃一粒米。幾乎是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劉石就察覺到了。 他趕忙查看晁武的情況,只見他神色茫然了一會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麒麟虎符呢?”聲音還是剛醒的沙啞。 劉石立刻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交到晁武手中,晁武神色逐漸清明,愈發(fā)沙啞的嗓音問道:“局勢如何了?” 劉石見他好像沒什么不適,心下松了一口氣。然后精簡回答道: “蔣煜楓已經(jīng)將薛依抓入獄了,花景國與赤軒國宣布聯(lián)姻,陛下得知您身上的毒已解,讓您代表赤軒國簽訂割城協(xié)契約?!?/br> 晁武消化了這些事情,除了花景國的事情,其他的與他所料不差?,F(xiàn)在弱小的木安國也有了麒麟軍坐鎮(zhèn),至少面對一前一后的兩大國有了底氣。 他摩挲著麒麟令牌,思考了一瞬,吩咐道:“上書覲見赤軒國國君?!?/br> ...... 國君書房 晁武拿出上次的小旨,對著蔣煜楓淡淡道:“木安國與赤軒國誠信交好,希望陛下能遵守諾言?!?/br> 蔣煜楓笑道:“晁將軍這話說的好像孤不愿意一樣。孤已經(jīng)命人擬好協(xié)議,今日就可定下。” “如此便是最好了。那請陛下盡快,木安國還有其他事情待我回去處理?!?/br> 不過這回蔣煜楓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并拋出自己的試探:“將軍見識過赤軒國地強(qiáng)盛,可還愿回去?” 晁武面不改色道:“外面繁花似錦,不如家鄉(xiāng)親近如斯?!?/br> 這是拒絕了。蔣煜楓勾唇道:“若是孤強(qiáng)留將軍呢?” 晁武對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國君并不懼怕,同樣在他剛毅的臉上揚(yáng)起笑容:“或許陛下可以試試。” 兩個男人一大一小對視著,氣氛似乎立刻劍拔弩張起來。 蔣煜楓跟他接觸的這段時日以來,也算是了解他。他有心留下晁武為赤軒國效力,但是也不能真的強(qiáng)留。 蔣煜楓先打破跌落谷底的氣氛,笑容真實(shí)了一點(diǎn):“晁將軍如此血性,孤實(shí)在佩服?!?/br> 他站起來舉起一杯茶,大方道:“祝愿兩國永安!” 晁武知道前面是試探,遂也放下冷冽,端起茶杯豪爽道:“祝愿兩國永安!” 晁武離開后,蔣煜楓獨(dú)自坐了一會兒,才吩咐去請貞安。 等貞安過來,屋內(nèi)的熏香已經(jīng)撤下,窗戶也開了透氣。貞安福了福身,柔柔道:“皇兄安康。” 蔣煜楓扶起她,讓她落座。貞安輕咳了兩聲,蔣煜楓皺眉道:“太醫(yī)怎么說?” 貞安氣色還是有些蒼白,聞言笑了笑:“無事,老毛病了,多注意就行了?!?/br> 蔣煜楓點(diǎn)點(diǎn)頭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薛依已經(jīng)死在大牢里了,是被人暗殺的。” 她執(zhí)政多年樹了不少敵,蔣煜楓確定對方不會做其他事情后,就放寬了守衛(wèi)。 貞安白皙的十指緊了緊,隨后像是釋然一樣,笑得很美:“真好。” 貞安從小便長在薛太后陰影之下,薛太后每次見到她都會給她帶來傷痛。即便后來她避開薛太后,依舊逃不開薛太后的無妄之災(zāi)! 而這一切不過是她沒人護(hù)著,是她無聊時的玩樂罷了。 后來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皇兄的真面目,沒有一絲考慮就投靠了他。之后兩人裝作不熟,貞安為他傳遞信息。 而薛太后自信在她眼皮底下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眼睛,卻沒想到蔣煜楓是個悶聲干大事的人。 蔣煜楓同樣輕嘆了一口氣,隨后略過這個話題,說到了另一件事情:“此次和親,你若是不愿,孤找個官家小姐也是一樣的。” 貞安卻搖頭道:“公主更能穩(wěn)固兩國關(guān)系,我愿意的?!?/br> 蔣煜楓垂眸,良久才說道:“若是受了欺負(fù),盡可以寫信告訴孤?!?/br> “嗯?!必懓惭劬潖潯?/br> 蔣煜楓受到感染,也笑了笑。 此后幾天赤軒國大換血,薛太后余孽被蔣煜楓逐漸鏟除,其中就包括剛剛才醒過來的唐世海。 蔣煜楓還大肆cao辦貞安公主的婚事,以示重視;而且花景國那邊似乎也是大辦,并沒有敷衍的意思,這讓貞安和蔣煜楓都松了一口氣。 晁武也準(zhǔn)備啟程回去了,而一直心儀他的寧溫卻再次失去了母妃,現(xiàn)在整日關(guān)在公主府,沒有再出來過了。 赤軒國的萬仙閣周圍近日少了好些視線,除了那些密靈的人幾乎也沒有人再盯著萬仙閣了。 這天,華古收拾收拾,準(zhǔn)備下樓去找晁武。 臨走前看著無聊在一邊的荊憶,竹瀝離她很近,正在幫她打理頭發(fā)。華古覺得臨走之前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于是他的手看似不經(jīng)意但卻很有技巧的推了竹瀝一下,竹瀝的身子就這樣撞向荊憶,而他自己飛快地跑開了。 事發(fā)突然,為了不讓她受傷,竹瀝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懷里,另一只手撐在木欄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荊憶幾乎可以看見竹瀝臉上的絨毛。 這一變故發(fā)生得很快,荊憶美目微睜,手下意識地抓住竹瀝的衣襟。而竹瀝眼眸開始變得深邃,牢牢地將荊憶裝進(jìn)眼底,似乎還在醞釀著什么。 荊憶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但是竹瀝的動作絲毫沒有被撼動,她的心里涌起莫名不服。正要出手震開他,竹瀝像是知道她的動作似的,勾起唇突然俯下身。 兩人的唇瓣幾乎要碰到了,這個距離比以往都要近。就在竹瀝似乎即將印上去的時候,他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接近荊憶的耳垂,低低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邊:“小心一點(diǎn)。” 溫?zé)岬臍庀姙⒃谇G憶白皙的臉和秀氣的耳朵上,給她上了一層粉。她感覺心里有些癢癢的,也忘記了動作。 而且那聲音似乎還帶著笑意,讓荊憶難得地愣住好一會兒。 竹瀝還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將荊憶圍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荊憶努力忽略心中的不自然,猛地推開他,這回竹瀝倒是大方放開她了。 荊憶想說話,但是此時的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竹瀝用他那雙不知深淺的眼睛看著她,就這樣兩人莫名陷入了沉默。 少頃,竹瀝莞爾一笑道:“荊憶如此模樣,總是讓我......”心動不已。 突然,他的笑意頓住了,臉色瞬間變了。他再次用雙臂接住荊憶,此時他懷里的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再似剛才那般鮮活了。 沒有半點(diǎn)猶豫,竹瀝立刻抱起荊憶眨眼間就消失在原地了。 ...... 木安國 月凌志正在好好的命人準(zhǔn)備給晁武的接風(fēng)宴。他很高興,木安國不再受兩方壓制,而且得到了三座城池,將軍也還好好的。這怎么能不讓他高興呢? 不過就算是再熱鬧的,到了晚上也有了靜下來的時候。月凌志這剛準(zhǔn)備躺下,他的窗子就被一陣狂躁的大風(fēng)吹開。 他警惕地坐起身,沒想到抬眼看過去竟然是一個俊美無儔、身形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淺綠裙衫的女子。 男子冰冷可怕的臉色讓他寢殿內(nèi)開始真的結(jié)冰,不知道為什么,外面的人似乎都察覺不到里面的動靜一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月凌志身體如篩子一樣止不住的發(fā)抖,顫著聲音道:“你們是誰?” 竹瀝沒回答他的話,直接掃視整個寢殿,然后視線定在他的床頭抽屜上。眼睛閃過紅光,那抽屜就莫名被打開,然后從里面飛出一本老舊的書冊。 竹瀝催動妖力想讓荊憶吸收,可是這股靈力就是無法送進(jìn)去。 見狀,竹瀝低下頭,與荊憶額頭相抵,然后溫柔地說道:“荊憶,乖一點(diǎn),把它吸收了好不好?!?/br>